馴仙有術

NO.050:活捉白淑柔

NO.050:活捉白淑柔

馴仙有術NO.050:活捉白淑柔

()聞人女丙道:“要我說,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搞不好他天生就是帶霉的呢。看看我大姐,嫁得多好。那姐夫個體貼勁兒,我們看了都眼紅。你年紀輕輕的,聽說也是個短命鬼,還守著他作甚。你要是聽勸,趕緊讓你母親做主讓他把你休了,棄暗投明。”

聞人珠兒一臉真摯地道:“對啊,你又活不了多久,何必守著那種男人呢。要我說,我寧愿給個有意思的男人做妾,也不要那種霉星。”

“嘰嘰喳喳——”

“呱呱唧唧——”

白淑柔氣得不輕,但只能苦著臉賠笑。這里不是綻秋峰,也不是孤月山,誰也不會讓著她。這些女人都是前途無量的,能修行,能活很久,又待字閨中,身價正好。她恨得眼睛微微發紅。但最后,她只能灰頭土臉地滾了。

眾女哈哈大笑。

聞人大姑放下了杯子,冷笑道:“不自量力。”

聞人珠兒道:“是呢,我還以為是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敢讓慈妹妹做妾。原來也不過如此,有點小心眼,但上不了大場面。”

聞人婉淡淡地道:“我看她太較真,又先天不足,本就是活不了多長的。未曾想她的性子這樣烈,動不動就想要玉石俱焚。看她這回,怕是又要回去躲著哭了。你們一個個,大約都跑不了,都要被她記恨上了。”

聞人珠兒笑道:“怕她不成。”

聞人婉道:“她自是不怕。但她家里那老娘,這些年風頭正盛,又拼了命寵這個先天不足的小女。”

言罷,所有人又看向首座的聞人大姑。

聞人大姑品了茶,瞇了一會兒眼睛,笑道:“她更不用怕。此女我也聽說過,據說是非常的心高氣傲。這兩年雖然正出風頭,但鋒芒太露絕不是好處。她興盛不了幾年的。無論是孤月山諸長老,還是清月峰新主,怕是都容不得她。”

聞人大姑又道:“這做女人,自尊自愛是必要的,自強不息更是不可少。但像她這樣,心比天高,又太過自負,是不可取的。”

眾女齊聲道:“知道了。”

傍晚時,明慈明湛兄妹回來了。聞人珠兒一見了她便笑得好不開心,拉了她的手,道:“那白淑柔果然上門了。”

明慈笑道:“哦?”

聞人珠兒拉著她去坐了,笑道:“也不過如此嘛。長得病歪歪的,裝模作樣倒是一把好手。”

明湛漫不經心地道:“哦,她走了是嗎?”

聞人珠兒笑道:“她倒是要還有臉留下來。”

聞人大姑道:“珠兒,莫擾慈丫。她也忙活了一天了。”

這幾天,她為了做戲,迫于無奈每天去玉場上班,雖然大多數都被鑿玉鼠干了,但她上竄下跳,確實還是非常累的。

當下別過聞人氏眾女,她被明湛拖著回去休息了。

洗過澡又神清氣爽,兩人便蹲在樹上閑聊。不多時李玄和夏大叔也來了。蹦上了樹一起蹲著。

夏大叔道:“你要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不過你真要那么客氣么?直接殺了不是更好?”

明湛道:“什么東西?”

李玄道:“你不打算殺她?”

夏大叔道:“哦,是一點好東西,比殺宮散還好。那白淑柔要是喝了,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也不能……房。”

李玄奇道:“還有這等好東西?”

夏大叔兩眼放光地道:“還不止呢,你們若是把她捉住了,我來改變她的體質,在她渾身經脈上都戳幾個洞,讓她和慈原本一樣再也不能修行。再給她貼個鎮靈符封了她的經脈,那她就只能像凡人一樣,活不過百歲就死。”

明慈淡淡地道:“更可怕的是,再過幾年她就會開始老,開始色衰,怎么填養顏丹也沒有用。到時候明月風華正茂,她已經白發蒼蒼鶴發雞皮。我猜她會自盡。”

李玄道:“她不本來就是廢人一個么,你這樣不是多此一舉。”

夏大叔道:“那是還不夠?那我再想想。”

明慈道:“隨便,抓來給你玩。”

李玄道:“那為何不直接捉來?”

明慈道:“我是想直捉她來啊。但她一直呆在岳陽派,今天難得下山一次,又有岳陽派的人跟著。”

他們怎么折騰都不要緊。但畢竟現在他們是聞人府的客人,而白淑柔有岳陽派撐腰。到時候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了,白綻秋要是鬧到聞人家頭上來,只怕也是件討厭的事情。

那就最好做得漂亮,做得不動聲色。讓岳陽派即使知道了,也只能故意悄無聲息。

于是明慈就每天都跑出門去兜一圈,扎那小賤人的眼睛。讓她知道自己就在她眼皮底下,可是偏偏又被岳陽派束縛住,無計可施。

終于,白淑柔暴躁了。她打聽好了明慈上班的地方,然后就和岳陽派辭行,說是要回孤月山去。這樣,她就能到那玉脈里去,把明慈逮出來,而不驚動風頭正盛的聞人家。

其實她也想過大張旗鼓地去把明慈找來對峙。但此行,除了幾個心腹,還有好些都是不知道就里的人。偏他們的修為又要高一些。若是讓他們看到明慈,那大約是要八抬大轎抬她回去的。

但她忽略了一個大問題——安全。

興許也就是狗急跳墻。有幾個師姐是比較穩重的,勸了她幾次,可怎么都勸不住她,只能嘆著氣跟了她上路。

但有好幾個人心里都暗暗打算,若是到時候事出,他們肯定也是要被滅口的。就算要表明忠心,也不能陪著這瘋婆娘把自己賠進去。

再說,不過是一個永遠也不可能結丹的廢物,嫁了個金龜婿,金龜婿又不寵她,現在又瘋成這樣,傻子才會為她賣命。

聞人婉送了消息回來,說是白淑柔三天后就要離開岳陽派。明慈知道大約事情是要做一個了結了。遂磨刀霍霍,咬牙切齒地等著。

眾人發現近兩日她都逐漸變得深沉了,好像不再像往日一樣瘋瘋癲癲沒心沒肺,終日和男孩子們廝混,誰都會忘了她是個女孩子。但近日,連明湛也搞不清楚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到三日之期的前一日夜里,明慈一個人蹲在樹上發呆。

明湛磨磨蹭蹭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也跳上去,和她蹲在一起。兩個人一起發了一會兒呆。他終于先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她托著腮幫子,道:“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明湛本能地想到孤月山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心中不快,遂道:“不要想了,以后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明慈笑道:“不,我不是在想孤月山。”

過了一會兒,她道:“哥,你知道么,其實我不是明慈。”

她想了想,道:“那年,這個身子才七歲,你正跪在她院子里。”

“什么……她?”

她笑道:“我本來也叫明慈。不過,當年,我溺水死了。然后你推了你師妹一下,于是,嗯,我就,借尸還魂了。”

她呵呵笑了兩聲。

頓時明湛膛目結舌,又毛骨悚然。

明慈一直在留心他的反應,見他這樣,又笑了一聲,眼中有些深沉,道:“很要緊么?你怕我?你先前同你師妹,好像也不怎么要好。你后來結拜的時候,認的也是我,不是你的小師妹。”

明湛的腦子有點亂,開始仔細想最初的那幾年,這丫頭的種種不尋常。

明慈逼過去,他下意識地后退,她陡然“啊”了一聲,把明湛嚇得栽了下去。明慈哈哈大笑。

但片刻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她的笑聲陡然一窒,差點噎死,然后被他捏住腳拖了下去,落在了烈日上,為他抱住。

“……喂?”

烈日在輕輕蜂鳴。明湛低聲道:“噓,跟我走一趟。”

他想綁票不成?明慈突然有點后悔坦白從寬了。誰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

其實明湛只是腦子有點亂罷了,正試著一點一點地去回憶先前的事情。原本不甚熟悉的小師妹突然變得和自己很親近,兩個人從小就好得像一個人。

她確實不像山上的人,甚至不像大多數修士。她對于靈泉,丹藥之類的,半點也不計較。而但凡修士,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便是閑事莫管。但她調皮搗蛋得好像專門碰上閑事。于是扯上他這個大閑事,后來慢慢地就成了現在這樣。

他突然覺得,或許她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頓時,明湛便覺得一直以來對這具溫香軟玉的身體的綺思全部消失不見了。他無法把這個肉身和內在的那個魂魄結合在一起。慢慢他覺得清明起來,然后笑了幾聲。

其實這兩天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可現在看來,大約他深深疼愛著的是這個魂魄,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寵的小妹,不忍心她受到半點傷害。但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又難免會對這漂亮的身軀產生綺思。何況她在他面前是絕不避諱的。

他一直在苦惱,真心想要得到她,卻又不想打破現在這種狀態。正因為她是小妹,所以反而猶猶豫豫。若是換了別的女人,他若是喜歡也就喜歡了,可能也不會那么怕對方可能會受傷或是因此而困擾。

但現在這樣倒是好。他好像終于從那肉身的迷惑中解脫出來,直視她的靈魂,將這無限誘惑的身軀當作死物。發現她依然是他最疼愛的小妹。這種關系這種感情沒有半分負擔,真是好得緊。

他帶著她慢慢地盤旋過夜空,在漫天星光中劃過一道絢麗的火光。明慈只覺得他不聲不響,但突然心情好像突然變得很好。好像有什么心事被放下了,無比輕松。

他低聲笑道:“那你原來長什么樣?”

明慈嘀咕道:“我原來可是個大美人。”

“哦,有多美?”

她咩咩叫,道:“比你師妹漂亮一百倍。”

明湛笑道:“噓,你就是我師妹。你是我妹。”

過了一會兒,明慈道:“你……心里不疙瘩?”

明湛笑道:“有什么好疙瘩的,你說你七歲時來,那不是正好?這丫頭七歲以前,我對她半點好感沒有。好的都是你。”

明慈默默地對手指,突然覺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像又有一點太好了。

他帶著她停在空中,笑道:“好了,說罷,你這兩天到底在想什么心事呢?”

明慈想了想,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是個凡人,從來不殺人,連殺只雞也不敢的。也從來沒跟什么人結過這么大的仇。現在我要去報復白淑柔,想要她生不如死,覺得,好像有點怯。我從來沒有干過這么狠心的事情。”

明湛淡道:“我道你在煩惱什么呢。這有什么好憂心的。那賤婢既能對你下得了毒手,你又何必客氣?這不是狠心,這是理所當然的。成王敗寇。她既然敢,那便也要做好會這個下場的準備。”

明慈正想說些什么,眼前突然射出幾道劍光。

剛剛明湛神游太虛,竟然落在了岳陽派的山頭上,那種用劍方式,被岳陽派門徒直接視為挑釁。

來的是幾個筑基期的弟子,和一個金丹期的領頭人。那金丹真人道:“敢問這位道友,何事借道我岳陽派”

明湛扶著明慈,高聲道:“一時神游走錯了路,還望道友莫見怪。吾等這就離開。”

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道:“那在下送道友一程。”

那是不放心,還怕他們回去殺人放火。

明湛和明慈對望一眼,明慈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好,那勞煩道友了。”

于是那金丹打了頭,正打算“護送”他們離開,突然又幾道劍光沖天而起。當前一個身著白衣,身影孱弱,竟是白淑柔。她身后跟著幾個綻秋峰弟子。

頓時,她咬牙切齒地道:“師兄,請助我拿下孤月山的叛徒”

明慈迅速祭出仙鳶,從烈火上退了下來,她肩頭憑空出現一頭美麗的火狐,嘶鳴了一聲,火光四射。

白淑柔怒道:“二妹,虧我還以為你是被歹人擄去,還在為你擔心,沒料想你竟是這樣不知廉恥,新婚之夜和人私奔不算,還火燒清月峰你怎么對得起夫君對你的一片癡心,又怎么對得起公公的養育之恩”

明慈頓時要作嘔。她冷笑道:“你先發制人,我沒什么話好說。但白淑柔,你千萬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淑柔高聲道:“師兄,請助我們捉拿叛徒回頭必有重謝”

那岳陽派弟子是百般不情愿卷入孤月山弟子之間的紛爭。但白淑柔已經這么叫了一聲,無奈之下,只好也以金丹打頭,仗劍而出。

先以為不過是一個金丹一個筑基中期,拿下應該也不費力才是。

明湛低聲道:“我纏住其他人,你去把白淑柔捉來。”

明慈略有些詫異,但片刻后便點了頭。他的戰略是讓她綁了那廢柴先跑,然后他自己再想辦法脫身。

當下明湛便率先攻了過去,目標直取那金丹真人。誰都以為他要先收拾掉那金丹期的對手。那真人也嚴陣以待,對方的身法太快,他打算先看清楚他的套路再說。

但未料明湛竟然靈活得一轉身,就在他眼皮底下,一躍而起取了腳下烈日,生生將綻秋峰的一名筑基后期大圓滿的弟子斬下了飛劍。然后淡然地又落在烈日上,盤旋而去。

他快如鬼魅一般,修為甚至比那剛結丹的真人還略高一些,手里那把大刀又是六階寶物。頓時所有人都嚴陣以待,聚精會神地捕捉著他的身影,生怕自己成為他下一個目標。

小火嘶鳴了一聲,沖上去纏住了一筑基后期的倒霉孩子。金丹以下它是無敵的,不多時那岳陽派弟子便被它逼得節節后退。但看了剛剛那綻秋峰弟子的下場,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在這種斗爭中受傷或是身隕。因此只守不攻。不多時便被那孽畜拱了下去,手臂上被撕開一道口子,落了下去,也再不上來了。

小火靈活地跳到剩下幾人的頭上,然后落回了明慈的肩頭。

那金丹真人的面色醬紫,此時在心里已經把白淑柔罵了百遍不止,但此時要退已經不能。于是他叱咤了一聲,叫醒了被那火狐和那男子身手鎮住的一干人等。眾人這才紛紛醒悟了過來,修煉法門氣訣的各種法術就招呼了上去,在夜空中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在此斗法只怕引起門派前輩的注意。

明湛靈活地躲開了那些攻擊,并借著那些術法光芒的掩護而盤旋到那些筑基身邊,一個一個敲了下去。

對方大駭,終于那金丹真人明白,自己斷不是他的對手。

明湛繞到他身邊,淡道:“此番實在是個誤會,在下亦無冒犯之心。這就告辭。”

那金丹真人便一怔。他要出手,隨時都可以。這警告,他是聽懂的了。

少頃,那陣術法的光芒要消失的時候,明慈瞅準空子沖了上去,席卷了那驚慌失措的白淑柔。她輕笑:“我在這兒呢,大姐。”

天空徹底變成一派平靜,只見一陣劍光席卷而去,快得像尾巴也要燒了起來。

明湛收拾了綻秋峰眾人,岳陽弟子是一個也沒重傷。然后還默默地下去和他們一起收尸。剩下幾個未死的,看了一會兒,想補上一刀,但被那真人攔住。

“且慢,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修行不易,何況你們應該不曾有大仇,又何必如此啊”

明湛想了想,于是收了刀。

對方就是那日追了他們來的那三人。

明湛道:“留你們一命可以。”

那三人略一猶豫,最終,點了頭。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這三人和岳陽派那真人眾口一詞,言是遇到匪徒。明湛取了他們的心頭血,讓他們明日到城郊去接白淑柔。這是邪門的一種法子,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來的。若是他們不聽話,他隨時可以要他們的命。

他承諾等他們脫了身,他便會把那心血煉化,那就傷害不到他們了。不管他們信不信,他們也寧愿相信。

至于岳陽派,根本不想扯入這種紛爭中,很樂意作壁上觀。對方是聞人家的客人,聞人家風頭正盛,岳陽派和孤月山也無甚交情,更不會去灘這趟渾水。

明湛很有把握也很有膽識。這些年在北荒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對于把握對手的心理肯定已經熟稔得不得了。

再看明慈,她抓了那廢材去,一路上她都在抖如篩糠,半點骨氣也沒有。來來去去只會說一句:“我母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明慈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她的聲音極溫柔,但是白淑柔聽著卻毛骨悚然。

果然她們落在了聞人家的大院,客廂。明慈興奮得在微微顫栗,一腳踢開了夏大叔的門,笑道:“給你送好玩的來了。”

夏大叔睡眼惺忪地來看了一眼,像品貨物似的上下看了一眼,笑道:“好,明天來驗貨。”

明慈冷笑道:“我去把他們都叫起來,看著你做。大師,你不會在意的?”

頓時本就嚇得不輕的白淑柔更是要昏過去:“你,你們想做什么……明慈你這個賤……”

被夏大叔一針刺了啞穴,她便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但李玄已經被吵起來了,披著衣服罵著人,出來看到這個情況,頓時來了精神,笑道:“逮回來了啊。不是說明天么?”

明慈笑道:“你去和聞人打個招呼。我們明日一大早就要走。”

李玄點了點頭,便自出了客廂,去找聞人裕。

夏大叔和明慈拎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進了屋。夏大叔立刻從戒指里掏出一張長桌,閃閃發亮的幾乎讓人一下就想到手術臺。然后他把白淑柔拖起來,丟了上去。沒想到竟還是個機關,人一躺上去就自動上了鎖,準確無誤地固定住她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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