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068:花王義女

NO.068:花王義女

馴仙有術NO.068:花王義女

()沙牡丹這才仔細探了探她的靈根,頓時皺眉:“我霧兒的天賦在花族是數一數二的,你繼承了她純正的木靈根,那愣頭青是單水靈根,若是生出你來是水木二靈根,吾無話可說,但你怎么會是雜靈根?不對,你的體質被改過?!

夏青輕咳了一聲,目中有些狡黠,道:“這個,我來說罷。”

說著,他便添油加醋,把那清月父子如何逼良為妻,那白綻秋如何仗勢欺人,那白淑柔是如何綿里藏針,通通說了一遍。

沙牡丹修為甚高,貴為百花之主,但其實是一個非常一意孤行的人。畢竟,她站在很高的位置,很少有人能與她爭鋒,更沒有人違抗她。她寵愛清霧,不管清霧當年做了什么,現在人已經沒了,留下小女在她面前。她便只剩下寵,而沒有責怪,而花族又極其驕傲,自己的族人配給凡人尚且是恥辱,何況被人這樣欺負!

當下她便又捏碎了一個王杯,忽道:“什么?!她竟敢逼你吃藥!還讓你穿四爪鳳衣!

明慈狂汗,低聲道:“都已經過去了。何況,我也報復回去了。她女兒一樣不能生育。”

沙牡丹冷道:“下賤的東西,碰了你一根手指頭就夠她死一萵次!如兒。

白衣侍女抹了抹眼淚,輕聲道:“是”

沙牡丹道:“你去于孤,鏟平清月峰!

她面有悲意,輕聲道:“我霧兒為保那清月峰而死……孤便讓清月峰,給她陪葬!

明慈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眾人眼睛差點跌在地上。尤其是李玄,他還以為她會拍手叫好呢。

沙牡丹道:“你……叫小慈?小慈,起來說話。”

明慈輕聲道:“尊主,過往的一切慈不想再提,也不想鏟平清月峰。想來娘在九泉之下,也必定不愿意看到這樣。

她是個術士,深知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當年魔門羅剎谷傾巢而出也落得慘敗而歸的下場。花山偏安一隅,若是如此大張旗鼓,恐怕引起世人的注意力,求安再難。

她隱隱有了那種不妙的預咸。

沙牡丹道:“難道讓我霧兒白死了不成,難道讓你白受了委屈不成!

明慈低聲道:“萬般都是因綠。慈已經厭倦了再和孤月山糾纏不休。望尊主以花山為重。”

沙牡丹瞇起了眼睛,如今臺罕正攻花山,若是再惹上中原那般草包,到時候前仆后繼的人往花山來,確實很麻煩。何況,若是驚動了草原深處的那頭老不死,他也來趁火打劫,事情只會更麻煩。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明慈道:“慈會將爹娘的骨灰,帶回花山來安葬。但慈自己的緣法,還望由慈親手來了結。”

聞言,沙牡丹心中軟了軟,只覺得又欣喜又心疼,親自起身扶了明慈起來,輕聲道:“真是個好孩子……和當年的霧兒一樣,叫孤怎么能不疼你。如兒,去準備一下,孤要認小慈做義女,嗯,把佩華殿給她住。以后都和孤在一起。

如兒興奮地道:“是。”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

看她一副打算留人長住的樣子,如兒又跑得比兔子快,明慈連拒絕的說辭都來不及想,就己經板上釘釘了。沙牡丹看起來謙恭有禮,其實卻并不是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看看聞人小裕,做客做到現在,就知道了。

頓日寺眾人集體蛋疼。

被熱情的侍女請到傳說中的佩華殿,明慈差點暈過去。這個小殿,說是“小“,但其實比合罕整個王宮還大一整圈,堪比整個綻秋峰。都以白玉為階,云羅為帳,除去正殿,兩個耳殿,大大小小的宮室就有八十多間,另有小亭,臨水軒,不計其數。看來果然是公主級別的待遇。

明慈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推到大寢殿去,臨走時只看到明湛在眾白衣女侍后,面帶微笑地望著她,她心里突然就安了。

兜了一大圈,終于得到內部會議的時候。地址就在某一個偏僻的小亭子里。明慈暈頭轉向地走了一圈,早就癱了。

聞人裕嘆道:“這下好了,更走不了了。

李玄道:“你不是樂不思蜀嗎?

聞人裕笑了一聲,道:“一開始是。而且,我學到不少陣法,都是外面沒有的,但老困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我家還等著我去傳宗接代呢。”

夏大叔笑了一聲,道:“你家不缺你這個兒子。”

聞人裕道:“說正經的。那牡丹尊主雖然和藹客氣,但氣勢委實太強,又一意孤行,現在她要認慈妹妹做義女,恐怕是想留慈妹妹在這兒給她做伴了。得想個法子才是。”

明慈道:“我覺得這兒挺好的啊,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景色也不錯,還有個大靠山……”

夏大叔道:“以后再找個倒插門的女婿。”

明慈瞥了明湛一眼,對方面無表情,似乎不為所動。她淡淡笑了笑,道:走,想辦法走,我還是想出去闖闖。

聞人裕道:“現在是不行了,你得等她認女的興頭過去。”

明慈勉強打起精神,笑道:“先不說這個,你來說說你是怎么回事,都發生了些什么事呢?

聞人裕笑得格外YD,看來都是好事,沒有壞事。

當日他做了被俘虜的倒霉蛋,卻是整個合罕部落唯一一個進入花山深處的人,桃王重音好像是看上了他的陣法。要知道聞人氏的陣法雖然不如花山,但到底是中原一霸。重音瞧著有趣,便留下他來。

當時他剛進花山,見了此等景致,反應跟他的鄉下同伴一樣,也非常劉姥姥,后來又有一大堆陣法可以研究學習,他確實有過一陣子樂不思蜀的時候。但日子久了總還是惦記著外面,他學了一身本事,總要讓他出去顯擺?他最想的,還是用這些東西,振興聞人家。

若說除了思鄉之情,還有什么美中不足,便是桃王重音每天對他的虐待。此女是個列陣狂。聞人裕沒在她那兒套出幾套陣法來,倒是自己的家底被她掏得干干凈凈,他原來的打算是,等混熟了,重音殿下玩膩了,就找機會讓花主沙牡丹放他走……

沒想到又闖進來一個未來“義女”……看來離開之機,又要大大推后了。

那天晚上明慈在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戒指”不知不覺也臜下了不小的一筆家私,不由得發了一回呆。

明湛來敲敲門,道:“慈妹,睡了么?

頓時明慈為他那種變來變去的稱呼而無語。她道:“沒呢,進來。

明湛自己推開門,進去了”明慈正坐在燈下,手里拿著一個杯子。明湛目眼睛一瞇,發現那是一個碧王杯,上面繡著龍鳳呈祥,一副非新房不能有的樣子。看來是明慈當年大婚的時候從清月峰順出來的。頓時他就堵得慌,心想忘憂的效果怎么就越來越不好了,莫名其妙半夜走到這兒來就算了,竟然還會為這么一件小事鬧心。

他道:“怎么還不睡呢?

說著就自己坐在了床上,兩眼發光地盯著她手里的杯子。

明慈只覺得手都抖了抖,被他盯得發毛,只好把杯子遞了過去,道:“你要?那……給你。”

心里不禁暗暗肉痛,這玩意兒好歹還值個千把靈石呢。

明湛厚著臉皮接過來,道:“你還有什么?都給我瞧瞧。”

明慈莫名其妙,道:“你……要看什么?

明湛:“就是這種東西,看著好看的,擺設”

若說擺設,還真是只有當年從清月峰順出來的那些。明慈傻乎乎地掏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遂瞇起眼睛,道:“你大半夜的過來,就是來鬧我的?

明湛正伸長了脖子等著,聽她這么說,只笑了一笑,道:“哦,舍不得?我又不要你的,就是看看唄。

明慈剛剛清點過東西,頭還大著呢,遂著推脫了兩下,不肯動手。明湛一定要她拿,撓著她不肯放,不知道為什么分外執著。明慈想起來,他就動手去拉她,把她拉過來抱在自己懷里……她抬起頭,發現他的眼睛只盯著她的戒指,不由得大惱,使勁從手上拔下來,發現丟給他。

“給你!

明湛也不客氣,輸入了一道禁制解咒。明慈的儲物戒指是被聞人裕加持過的,有一個小陣法,但是明湛是可以解開。他從里面抽出那些玲瑯滿目的東西,然后全部都收到自己戒指里,再把戒指丟回給已經氣暈的明慈。

明慈抓狂:“你還真敢拿!

他厚著臉皮,道:“拿了就拿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明慈伸出手:“拿來。”

“什么?

明慈跳腳:“你把那塊玉佩還給我!

那是一塊加持過的靈玉,明慈很喜歡,而且也很好用,可以凈化朱砂的戾氣,可明湛只注意到這是訂親的信物,一塊龍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