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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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個碗,他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熱地道:“我不吃這個。”

明慈盯了他一會兒,覺得他腦子可能哪里又有毛病了,只得道:“先吃,少挑剔。”

明湛只好氣咻咻地接了過來,胡亂吃了。

眾人吃喝過,明慈攆明湛去洗碗,然后讓小和尚先去休息。

明慈道:“那小蛇修為不高,過一段時間不吸靈力就會魔性大發。我疑他可能還混了別的血統,等他休息好了再問吧。”

夏青抿了抿嘴角,笑道:“先別管這個了,你得去買碗了。”

果然,片刻后明湛把所有的碗都砸了個粉碎,然后一臉無辜地回來了。頓時明慈暴走,想罵他又覺得不合適,畢竟在別人面前還是要給他留點面子。

拎了他回房間,明慈摔上爉門,臉色不善,道:“你多大個人了,又在慪什么氣?連碗都不會洗。”

明湛脫了外袍丟在地上,不管她抓狂地去撿,一屁爉股坐在了床爉上,道:“我一個大老爉爺們兒,洗什么碗。不會”

“那你別吃你以為你是誰啊只會吃不會洗碗”

明湛一把把她扯過來,欲言又止,最終,道:“明天把那小蛇送回廟里去,好吧?”

明慈掙了兩下掙不開,只得先道:“是要送回去的,你先松松。”

聞言,明湛才笑了,捏了一把她的臉,口爉中道:“你說那小蛇無辜,不過到底是個天生的禍爉害,長的就妖里妖氣的,叫人看著心里也別扭。”

明慈淡道:“得了,人家的出身不是自己選的。可是他既然修了佛,那便自有他的緣法。你說過人不可貌相,那怎地看他的長相就覺得別扭?英雄不論出身的。”

明湛道:“他能成什么英雄,真是貽笑大方。”

明慈有點惱,覺得這個人神爉經質極了。但是也沒多說話,由著他捏了個夠,才起身收拾他剛才發脾氣弄亂的被褥和衣物。

明湛半睡在小榻上,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煙斗,抓了半天,似乎不知道怎么下手。明慈知道那是夏青他們給他帶回來的,這煙草是大月的一個特產,叫月華。

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她只得自己過去,利索地給他點了,叮囑道:“玩玩可以,雖然你是修士,不怕傷身,但一身煙草味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拉著她的手,笑道:“你倒是熟手,來,給爺親爉親。”

明慈回頭想賞他一個暴栗,已經被他拉到了榻上,滾了兩下,她皺著眉道:“燙著我了。”

他就把煙鍋子丟去一邊,拿了她的手來,上面果然有被燙得紅紅的一個印子,他俯身舔爉了舔,低聲道:“疼嗎?”

“還好。”她抽回手,不自在地想躲。結果被他一把按住,力道很有些不分輕重。

明湛的眼睛深不見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像有些戒備,有些探究,深得讓人害怕。

他是一只野獸。或者說,有的時候,男人就是野獸,歸根結底,只有本能。憑著本能渴望著,財富,權力,美色,或者感情。女人去馴服這種野獸,靠美色,權力,財富,或者感情。

現在他的樣子,就像一只警戒又脆弱的野獸。好像在苦苦壓抑著什么,說不出口,但是又放不開手。

明慈看了他半晌,最終無奈地道:“有什么就說吧。我不跟你生氣。”

明湛俯身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脖子里,悶聲道:“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

“可我們一天至少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啊。”她摸爉摸爉他的腦袋。

他不吭聲了,半晌,方討好地偏過頭去親她的臉,低聲道:“你老是跟他們混在一起,有什么事也奮不顧身。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么?”

她想了半晌,才想起來一點事,道:“你是說那時候?因為他是為了救我,我自然也不能看著他獨自受難。換了旁人也是一樣的。”

那說的是出合罕的時候,李玄救她的事情。

他道:“那我是最重要的嗎?”

明慈被她的呼吸撓得想笑,笑道:“自然是。”

但是那個笑容在明湛看來就是嘲笑了。他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了她一會兒,道:“那你答應我了,我永遠是你最重要的人。”

明慈抬起手輕輕抱住他的腰身,還摸了一把,嗯,手爉感不錯,笑道:“是,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復又道:“你說你這么大一個人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念頭?我們都老大不小了,又是出來闖蕩的人,你的心眼兒怎么還這么小?以前怎么不見你這樣。”

明湛捏住她的手,道:“是了,有句話叫得寸進尺。你不了解我們狼族,我們若是真要一個人,便要她的全部,若是剩了一丁點不給也要搶過來的。但你若是對不起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放過你。”

明慈摸爉摸爉他的臉,沒說話。狼族的忠貞個性自然天下聞名,像老狼主對顏郡主,至死不渝。他這話倒是說得不假。但,花族濫交的個性怎么沒遺傳到她身上?難道是因為她是穿的?

看他似乎要惱爉羞爉成爉怒了,明慈笑了一聲,支起身爉子吻住他的嘴唇。

他似乎不想接受這樣的敷衍,從喉爉嚨里發出兩聲暴躁的咕嚕聲,但最終美色當前又只能憤憤繳械投降,俯身抱著她滾了一圈,然后按住,仔細地親爉吻。

吻得狠了,她發出兩聲咽嗚,發覺她的外套已經被扯了下來,連忙抬手去擋。她的本意并不是要大白天的和他在床爉上亂來,何況剛剛匆匆收拾了就進來了,然后大半天不出去,旁人會怎么想?

但明顯擋不住他,扯了兩下連褲腰帶也被他扯掉了。她正著惱,不防他滾爉燙的汗水落在她身上,燙得她微微顫栗,她抬頭一看,見他眼中有些戒備,但更多的是迷戀和渴望。她嘆了一聲,把手松開了。

事后,她躺在他身上喘氣,某人意猶未盡地在咬她的耳朵,雙手也很有些不老實。她輕聲道:“你以后要節制點,我們雙爉修太頻繁了也不好,靈氣滿溢又沒有合適的機會閉關提升。而且用這種方法得來的靈氣,沒有經過心法的循環,又沒有功爉法的輔助,和那些用爉藥堆起來的修為又有什么不一樣。”

明湛的手正抓著她胸前,聞言就一頓,嘟囔道:“你就不能不那么煞風景。好好的相好,你非跟雙爉修扯在一起。”

明慈抓爉住他的手,正色道:“好歸好,但總不能不修行。你先起來,別亂爉摸了,待會兒你又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就不把持了。”他笑了一聲,又想翻身而上,結果被明慈一腳踢了開去,他抓著她的腳踝,壞笑了一聲,作勢煽情地要去爉舔她的腳趾頭。頓時明慈的動作一下就慢了,臉上直冒煙。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大叔故意放大的聲音:“咦,你怎么在這兒?”

然后“嗖”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竄了開去。

明慈頓時臉上徹底熟了。

明湛把她的腳放開了,自己下榻穿了衣服,臉色也說不上好看,但其中還有一些耐人尋味的意味。他只道:“我出去看看。”

她忙爬起來,狗腿地給給他系腰帶,小心翼翼地道:“他只是看我們這兒時不時有靈氣外露,所以過來吸點兒,沒有別的意思。你先等會兒,我同你一起去,我們把他送回山上去,好不好?”

小蛇沒有靈壓,也沒有氣息,是個如水一般的存在,難怪他們一疏忽就感覺不到。若不是夏大叔發現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躲在門口。

他的臉色還是變幻莫測,但低頭看她認真地給他系腰帶,只得嘆了一聲,道:“依你了。快帶把他送回山去,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明慈應了一聲好。

等他二人收拾妥當,便要去將那小蛇送回山去。明湛去和找來的夏青說話,明慈便先去看那小蛇。現在想起來,好像依稀記得他叫什么……杏子?

小和尚坐在床爉上,手里持著佛珠,面容很平靜,似乎正在念佛。

明慈推了門進去,看了他一會兒,道:“我見門沒關,便自己進來了,不唐突吧。”

小和尚看了她一會兒,他的面容實在是俊俏,連女人也要自慚形穢。半晌,他略有些生澀地道:“你,坐。”

明慈倒是有些意外,復又笑了一聲,自坐下了,道:“我們打算送你回花神廟去。你既修佛,有此造化,應當好好珍惜才是。”

小和尚閉上了眼,道:“念佛……亦不能解脫。難道吾等便是該死的么?那為何,天生我梔蛇?”

明慈想了想,道:“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我想是有道理的。你就算有諸多苦厄,但……誰又沒有呢?你天生逢如此苦厄,日后若是悟破,想來也比別人成就高一些的罷。不是還有句話叫,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

胡亂說了一堆,她嘆了一聲,道:“罷,你不止有梔蛇的血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