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哮天274賭場風波上
三天,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也就是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情況似乎依舊都沒有好轉的跡象,此時的斯文森幾人,都已經非常的疲憊了,魔法力更是消耗殆盡。
“這究竟是人還是怪物,這樣的高熱下,三天的時間,他竟然好像一點事都沒有。”莫斯特雷斯看著冰塊內神色如常,似乎并無多大影響的蓋默嘀咕著,忽然的,他眼睛一亮,“你們他的眼睛睜開了!”
“喵嗚!”陡然的,一聲詭異的嘯聲,自冰塊內傳出,聽著那嘯聲,疲憊不堪的眾人都禁不住的嚇了一跳,同時的,眼睛看向了蓋默,只見他身上的冰塊瞬間的紛紛的龜裂了開來。
哮天的一聲長嘯,蓋默陡然的感覺著體內的熱力和那冰寒之力,驟然之間水火交融,一股子無比舒暢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緩緩的站起身子,感覺著自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渾身透著無比的輕松舒爽,身上的毛孔無一不通泰,肌肉和骨骼,都充斥著一股子力量。
“好詭異的聲音,難怪,許多的高手都會栽在他的手里了!”斯文森感嘆著,哮天的叫聲,卻是讓他都禁不住的一時失神,體內的幻獸更是一陣陣的悸動。
“多謝各位魔法師相助!”蓋默.恭敬的鞠了一躬,客氣的道、
“你現在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斯文.森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蓋默,長期的在那么的高溫之下,幾天的時間,蓋默看上去居然精神奕奕,甚至,比來時更顯精神,這讓他感覺完全的不可理解,再怎么說,折騰了這么幾天,他們一個個的都已經累的不行了,作為當事人的蓋默,怎么也該疲倦了吧。
“好像是吧!”蓋默伸了伸拳腳身骨骼一陣劈啪作響,卻是哪里像有什么事的樣子,原本他就是吸收了火龍之魂的能量,那火龍之魂的能量,雖然是為哮天所吸收,可是哮天乃是幻獸,他是以蓋默的身體為載體,那能量,也就相當于蓋默所吸收,不過,卻顯然又有著不同,畢竟,哮天的身體,是一團能量體,不像人類的身體,有著各種的器官,而那些的器官,又都是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如果那些暴虐的能量,直接的作用于蓋默的身體,體內的器官,是絕對無法承受那么暴虐的能量的,經過了哮天的吸收轉化,蓋默所承受的,也是削弱了許多,不過,即使那樣,那火龍之魂純凈的火屬性能量,依舊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就算是蓋默已經吸收了那藍冰蚌珠和火炎晶的能量,身體對于火屬性的能量有著極強的抵抗力,依舊無法完全的吸收那火龍之魂的能量,只不過,勉強的將那能量壓制在了體內。
冰魄焰魂具有著冰之魂的屬性,和火龍之魂截然.相反,不過,那冰魄焰魂的純凈度,卻是完全的無法和火龍之魂相比,不過,它畢竟是和火龍之魂截然相反的能量,哮天簡單的智慧,只是知道那冰魄焰魂能夠抵消一些火龍之魂的能量,卻不明白,那那么一點點的冰魄焰魂的加入,對于火龍之魂來說,根本杯水車薪,不僅沒有能夠滅掉那火龍之魂的火焰的力量,反而徹底的激發了火龍之魂的力量,幸好,這時有了斯文森等一干人的冰系魔法力的加入。
外來的冰系魔法的能量,加上蓋默自身體內的冰.火能量,終于的強行的壓制住了火龍之魂的能量,在蓋默的體內,完成了冰火能量的最終融合,而蓋默適時的施展了強化術,則是讓蓋默的在這個融合的過程中,進行了最終的強化,等于是,讓他的身體經過了一次徹底的鍛造,也就等于,讓他徹底的脫胎換骨。
“好了,我們要去休息了,瑪琪,你自己招呼你師父.吧!”雖然很想知道蓋默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斯文森卻是一點也沒有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蓋默這情況,恐怕牽涉著什么事情,他并不愿意去勉強別人。
“謝謝老師,謝謝.各位師兄!”瑪琪客氣的送走了老師和師兄。
斯文森一行人都各自的離去,書房,只是剩下了蓋默和瑪琪,瑪琪立刻的吩咐侍女準備好了洗澡水,此時蓋默的一身,可是臟的有些不像樣了。
在斯文森的府邸,或者,應該說斯文森家族的老宅,這里,并沒有其他的人住,瑪琪也就單獨的住著一個幽靜的院子,瑪琪也沒讓蓋默去住府邸的客房,而是讓蓋默住進了她院子里的客房,盡管也是頗為疲憊,她依舊親自的照顧著蓋默。
“去休息了吧,小丫頭。”看著瑪琪強打著精神侍候著自己,幫自己做這做那,蓋默一陣的憐惜,輕聲的道,知道她哥哥山迪死亡后,對于瑪琪,蓋默又多了一分的關切,雖然他也就僅僅的比瑪琪大一歲,可是,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的他,心理上卻是比瑪琪成熟的多,他的心底,也就把瑪琪當做一個需要關心的小女孩。
“師父,這次,你能在這里多住幾天嗎?”瑪琪有些期待的看著蓋默。
“恩,我盡量的多住幾天吧!”蓋默輕聲的應承著。
“不準和上次一樣,都不告訴瑪琪就悄悄的走了。”瑪琪撅著嘴。
“就算走,我也會告訴我的小瑪琪的。”蓋默趕緊的道。
“瑪琪就瑪琪,不準加個小字。”瑪琪不滿的道。
“是,我們的瑪琪已經長大了!”蓋默立刻一本正經的道。
“凱西回來了,師父你要什么,直接吩咐凱西就是了。”瑪琪低聲的道。
“恩。”蓋默點點頭,瑪琪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蓋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魔法力大量的消耗,加上心底的擔憂,她也是極端的疲憊,需要一些時間的休息。
而此時的蓋默,仿佛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渴望著尋找一個發泄的途徑,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究竟比之以前,強悍了多少,只是,這斯文森府邸,并沒有練武場的存在,而且,斯文森魔導師和瑪琪兩人都在冥想恢復,也需要安靜的環境,即使想找那些騎士切磋切磋,也是不合時宜。
“凱西,聽說你的丈夫是一個黃金騎士?”蓋默看了眼凱西。
“是,大人,”十多年不見,凱西看見蓋默,卻是多了一分拘謹,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凱西低聲的道,“其實,大人也認識他的。”
“我認識他?”蓋默一怔,在凱隆城,他可委實不知道自己認識什么騎士。
“他叫布爾斯,原先是個傭兵,還和大人……”凱西低聲的道。
“布爾斯,原來你嫁給了布爾斯,這家伙倒是不錯,混到黃金騎士了!”蓋默自然不會忘記,這個自己進入塞利斯坦認識的第一個傭兵,也是他第一個的傭兵伙伴,將他引上傭兵道路的人,他怎么能忘記呢。
“他啊,也就一天到晚混日子罷了。”說到布爾斯的前途,凱西神色卻是有些暗淡了。
“他在家嗎?”蓋默卻是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布爾斯當年就是高級武士了,此時怎么也應該是大劍師了吧,卻是正好的適合陪自己練武。
“這個時候,大約去賭錢去了吧!”凱西黯然的道。
“在哪里,我去找他。”凱西的神情,卻是讓蓋默隱約的感覺著,布爾斯恐怕日子很不如意,既然自己知道了,怎么著,也得盡一點力吧,和自己有著一些關系的人,可不是很多。
蓋默和凱西坐上了瑪琪的馬車,車上,凱西也簡約的將布爾斯的情況說了一下。布爾斯成為了一個騎士,當了一個小小的軍官,最初,運氣也還不錯,立了一些小功勞,后來成為了一個幻獸騎士,一個黃金騎士,可是,戰爭結束,他所在的軍隊解散,他也就一個平民騎士,并沒有人提攜,最終,沒能進入騎士團,只是成為了一個掛著空職的黃金騎士,連領地都沒有,只是有著一份黃金騎士的薪俸,并沒有其他的著落。
最初,他還想著戰爭,戰爭一起,他就有了用武之地,誰知,接連的幾年,也沒有戰爭發生,漸漸的,他也就消沉了下去,每日的喝酒賭博。凱西也就經常的不愿意回那個冷冷清清的家,依舊留在瑪琪身邊照顧瑪琪。
聽著凱西的敘述,蓋默卻是一陣心酸,哮天城有著不少人,其實也就是布爾斯這樣的境況,他們自身能力都比較強,只是,卻沒有用武之地,最終的混天度日,他們不甘心,可是,卻又沒有任何改變的辦法,整天的喝酒、打架,卻是難免的會惹出事端來,最后被迫的離鄉背井,逃到了那苦寒之地。
有時候,蓋默自己也在想,假如不是威爾把他帶進死亡叢林,假如沒有那煉魂珠,自己和一般的圣學院學生一般,從圣學院畢業,最終,自己的結果會怎么樣?
“貝爾斯夫人,貝坎莊園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老人回頭道。
貝坎莊園是一座大型的莊園,這里,乃是凱隆城最大的賭場,這里面臨的賭客,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可以說,這里是凱隆城最為繁雜和混亂的地方。
雖然,此時也還是臨近中午,莊園里,也是顯得極為的熱鬧和喧囂,進進出出的賭客川流不息。
大廳里,各種各樣的賭局,都顯得熱火朝天,也有不少的舞女穿梭其中,整個的大廳,怕不由上千人在其中,說話,也得湊在耳邊才能聽清楚。
“這上午人還少些,晚上人更多!”凱西顯然的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她輕車熟路的向著一桌輪盤的位置走去。
只是,大廳里的人委實不少,空間頗為的有限,而且輪盤的地方,是最為熱鬧的地方,要擠進去,也頗不容易。
“美人兒,來陪哥哥玩玩!”忽然的,人群中一只手伸了過來,猛然的抓向了凱西的屁股。
“啊!”凱西驟不及防,頓時的被抓了個正著,尖叫出聲。
“哈哈,彈性十……啊!”那男人yin笑出聲,可是,僅僅是片刻之間,笑聲就變成了慘叫聲,眾人的目光瞬間的集中了過來,那男人的右手,也是軟軟的垂了下去,卻是蓋默一把捏碎了他手腕的骨骼,他的一只手,也是被蓋默直接的廢了。
“走吧!”蓋默的速度很快,他并沒有看那人一眼,輕輕的推了推還發著愣的凱西,往前走去,他并不想找太多的麻煩,只是,他不想找麻煩,卻不代表別人就會善罷甘休。
陡然的,一聲大喝自身后響起。
“怎么,有事嗎?”蓋默回過頭,淡淡的看了身后的幾人,除了那被他廢了一只手的男子,還有三個人,三人也都大約三十來歲,其中的一個,還修煉了斗氣,大約,有著五十來級的樣子吧,呵斥的人,也就是他。
“你是誰?竟然敢在這貝坎莊園動手傷人。”那男子喝住了蓋默,卻也沒有莽撞出手,對方能一下子廢了他同伴一只手,自己也沒有能夠看清楚,說明那是一個高手,而且,這里是貝坎莊園,最好的,自然是讓這里的主人來解決問題了,能不自己出手,那還是不要自己出手為好。
“傷人?他是人嗎?”蓋默淡淡的搖了搖頭,回過頭,繼續的向前走去,連個高級武士都沒有,連陪他熱身的資格都不夠,他自然沒有興趣理會。
“這位朋友,請等一等。”忽然的,一聲低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幾個賭場護衛裝束的男子走了過來,雖然僅僅只有五個人,卻居然有著兩個高級武士,隨意的幾個人,就有兩個高級武士,這賭場的實力,卻是顯然的不一般了,當然,能稱得上凱隆城第一大賭場,自然的,也需要一些實力才能維持賭場的正常運行。
“怎么,有事嗎?”蓋默淡淡的道,他卻是沒有太在乎,賭場,也是需要講理的地方。
“閣下,這里是貝坎莊園,莊園內禁止斗毆!”為首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沉聲的道,雖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時他卻是不得不假裝一無所知,那些人,可是他們的頭子都不愿意輕易的開罪,他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開罪他們,因此,他直接的將事件的性質定性為斗毆。
“斗毆?什么斗毆?”蓋默不屑的掃了眼那幾人,然后淡淡的看了眼那為首的男子,“你問問他們做了什么再說話也遲。”
完,蓋默也不再理會,轉身往前走去。
“站住!”為首的男子被人如此的輕視,頓時的大喝一聲,誰知道,眼前的對手這一次更是根本沒有理會他,連頭也沒有再回。
“找死!”趾高氣揚慣了的他,何曾受過如此的輕視,當下怒吼一聲,沖向了蓋默,周圍的人也迅速的退了開去,留出了足夠他們戰斗的位置,這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是屬于閑的發慌,自然的很樂意看一場免費的戰斗,只是,他們卻注定了失望。
為首的男子沖向了蓋默,終究,他是賭場的護衛,也不敢下殺手,因此,他只是一把抓向了蓋默的右肩膀,蓋默身子微微的往左一閃,右手反手抓去,瞬間的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腕,猛一用力。
“咔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緊接著,那男子一聲慘叫,身子也是飛了出去。
而至始至終,蓋默就沒有回過頭,甚至,連速度也沒用緩上一緩,繼續的向前走去,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人是誰?怎么從來就沒有見過?竟然敢出手傷貝坎莊園的護衛!”一時間,賭場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的猜測著蓋默的來歷,這貝坎莊園,不僅是有著強大的實力,更有著強硬的后臺,敢在這里面惹事的,從來沒有一個能討得了好。
“應該是外地人吧,他肩上那只鷹,倒是挺漂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也有不少的人將眼睛落在了蓋默肩頭的小鷹身上。
“好快的身手,連斗氣都不用,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就廢了一個高級武士!”懂得武技的人,卻是贊嘆著蓋默的身手。
“站住!”伙伴被傷,其余的幾個護衛紛紛的拔出了武器,周圍的其他護衛,也都被驚動,紛紛的趕了過來。
“怎么,你們真要不問青紅皂白?”蓋默轉過身子,冷漠的掃視著那些的護衛。
“小子,你隨意在賭場出手傷人,還要問什么。”那最先呵斥的男子頗為得意的看著場中的蓋默,這樣的結果,無疑是他滿意的。
“這位朋友,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傷那位先生?”剩下的一個高級武士無奈的硬著頭皮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他總不能直接的拆自己伙伴的臺,而且蓋默傷了他們的人,這事情,也是絕對不可能善了的了,自然的需要為賭場找一些正當的理由。
“我就在大廳里轉著,這個瘋子,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骨頭捏碎了。”那被蓋默捏碎了骨頭的男子聲淚俱下的表演著,不過他的眼淚倒也不是表演,那完全是痛出來的眼淚。
“虎克,你撒謊……,你……”被人顛倒是非,凱西氣的臉色發白,可是,那些話,她終究無法說出口,一個女人被摸了屁股這樣的事情,大庭廣眾之下,誰能說出口。
“我,我怎么了?”被稱作虎克的男人雖然痛的齜牙咧嘴,依舊非常得意的盯著凱西,他可是賭凱西不敢說出來,再說了,就算說出來,自己不認賬,她又能怎么樣?原本,他就是個無賴,自然不會有什么顧忌。
“凱西,那不是布爾斯的女人嗎?”大約,凱西也經常的來這賭場,立刻的有人認出了凱西,同時的,有人叫起了布爾斯。
“凱西,你怎么來了?”頓時的,一個有著幾分熟悉又有著幾分陌生的聲音,在蓋默耳邊響起。布爾斯也終于的被驚動了過來,聽見妻子的聲音,趕緊的擠進了人群。
“凱西,你過去吧,這里沒你的事!”蓋默拉過了凱西,轉身看了布爾斯一眼,淡淡的道,“布爾斯,看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再被人欺負了!”
“蓋……”布爾斯看見蓋默,立刻的就認了出來。
“布爾斯!”蓋默打斷了布爾斯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布爾斯,這是你的朋友?”那高級武士卻是認識布爾斯,此時的他,只是希望拖一些時間,拖到能管事的人出來,能不直接的出面惹麻煩,那最好還是別出面,眼前的這個家伙,那看上去就不是善茬,動輒就廢人,甚至,他相信,這家伙那副模樣,恐怕殺人都敢干,即使是,他認為眼前這個囂張的家伙死定了,可是,那也輪不到自己來充這個大頭,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是別人的對手,因此,他把話題轉移到布爾斯頭上,轉移到這個落魄的黃金騎士身上,他心底是踏實的,布爾斯,他可是知根知底的,這樣的一個人,惹上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凱西,這怎么……”布爾斯卻是頭都大了,蓋默和賭場鬧了起來,這賭場的后臺,他可是知道的,那絕對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可是,蓋默的話也是間接的告訴了他,這事情,是因為凱西受到了欺負,他卻絕對不能不管。
“布爾斯,這里沒你什么事。”蓋默再次的打斷了布爾斯問下去,他可以肆無忌憚,可是,布爾斯卻不同,他們還要在這里生活。
“凱德,這怎么回事?”此時,暫時負責賭場大廳的摩奇終于的趕了過來,原本,他是負責著貴族大廳的,貴族大廳,雖然同樣是大廳賭博,不過,卻是要輕松的多,進入第二的特的人,至少,可都是些多少有些身份的人,普通人,那是進不去的,一般的,不會有什么麻煩,只是,負責這里的人有些事情耽擱了,他就被臨時的派了過來,誰知道,剛剛過來,就遇到了麻煩,他的心情,自然也就愉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