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媳婦

第一百五十七節 滅口

古代言情

這次來山陽,并非是即興而來,他本來是想去長安的,臨時想到來山陽看一看,因為這次去長安所要辦的事情與這山陽大有關系。

還是為了那白糖,當初鄭天福將這白糖的生意攬下來之后,他幾乎在片刻之間,就洞悉了這白糖的巨大商業價值,只是當時有很多其它的事情絆住了他的手腳。首先是滎陽鄭家要重新評估李家的潛力,要側重一下投資的方向,以前局勢不時的時候還好說,但隨著局勢漸漸明朗,李家出關中進而獨霸中原的態勢已經確定無疑,做為一家之主,當然要為家族的生存延續考慮,所有他一直忙于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兒子鄭天慶在幾位族老的支持下,對關中的那些原本是鄭天福打下的基業下手了。

下手就下手了,掌握在兒子手里總比掌握在別人手里好,但緊接著讓鄭永德郁悶的事情出現了,鄭家在關中的店鋪沒有白糖貨源了

這怎么可能?

小事情本來是不需要向鄭永德匯報的,但事情漸漸地大發了……沒有白糖貨源,而鄭天福又和幾位南方商人合伙成立了嶺南商業協會,關中這一塊的白糖銷售份額也屬于領南商業協會,事情遮掩不住了,才匯報到鄭永德這里。

經過仔細的考慮,鄭永德在家族事務已經有了眉目之后,便準備去長安一趟,他已經知道張家搬去長安的事情,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這個家主親自去談,張家的主事人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不過,他也考慮過,萬一事有不諧,他和那位柳大人的交易,便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希望那個女人不要糊涂犯傻”鄭永德喃喃說道。

“你這家伙簡直是糊涂,什么東西都感往水里放,若不是被我看到,你連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

小婉氣沖沖地瞪著張松,這個小廝已經被張陵給慣壞了,膽大之極……說起來,張府的這些主人都不是很嚴厲的那種,他們對于下人來說,更像是老板對待員工,只不過是一批終身制的員工。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小婉在進山打獵之前合成了一些火堿,隨手放在一個瓷瓶里,因為當時也沒有覺得是貴重物品,便將這東西放在大廳的角落里。結果這張松不知道怎么的就看見了,當成白糖順手給收起來……也是這小子走運,小婉回來之后,張陵就要進入國子監學習,全家人都忙活這件事情,而且小婉還要安排人去準備為即將到來的張楊氏等人準備好住宿的地方,張松也忙的腳不沾地。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小婉突然想起那瓶火堿。眾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后還是一個下人想起張松曾在大廳里撿到過一個瓷瓶,據說當時還蠻得意的樣子。

“在自己家里撿東西,虧這小子想得出來”小婉被氣樂了。

幸好她來得及時,那個小子也是突然想起自己的‘意外之財’,不過這時候仔細一聞,他也知道不是白糖了,不過小孩子好奇加嘴饞,小婉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將那火堿倒了一些在茶杯里,準備沖出來嘗一嘗。

看著他還迷迷糊糊的樣子,小婉是又氣又后怕,她命人找了一塊麻布,然后纏在手上,伸進瓷瓶內,將麻布表面沾滿了白色的火堿粉末,然后一陣揉搓。

張松和旁邊的紫鵑等人奇怪地看著她的動作,不知道她這是干什么,片刻之后,小婉將麻布解下來輕輕一抖,原本完整無損的麻布立即變得千瘡百孔,眾人都‘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尤其是張松,想到自己差點兒把大半杯這種東西倒進肚子里,那臉兒霎時變白了,當即跪下叩頭如搗蒜一般……如果不是小婉來得及時,他的腸胃再結實,也禁不起火堿的腐蝕。

“自己去二管家那里領罰,另外,今天這件事情不要亂說。”小婉吩咐道。

“是。”

張松立即跑了出去……雖然領罰也不是很好受,但想到剛才避免了穿腸破肚的危險,便又覺得不算是什么了。

“小姐,這是什么東西?”等回到房間之后,紫鵑好奇地問道,雪雁則下意識地離那個瓷瓶子保持了個安全的距離,大概是將這瓶粉末當成洪水猛獸了。

“這叫……火堿,堿性比我們常用的純堿更強,是一種非常有用途的材料……”小婉解釋道。

她制作火堿的初衷是為了制造出肥皂,等火堿制成后,她才想起火堿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鞣制皮革。

古代是沒有人造皮革的,所有的皮具便用的都是真皮,張家在山陽的皮具廠使用的就是真皮,不過多是收購一些新鮮皮革,很少使用干皮。不過,如果客素將通往草原的商路建立起來之后,她就準備大量購進干皮,擴大箱包廠的生產規模,如果再使用純堿,鞣制出來的皮革效果就不如使用火堿。反正加工肥皂也要用到它,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大規模使用這種火堿,甚至還可以向外批發這種產品或者批發鞣制好的皮子。

“不過,由于這種堿的腐蝕性較強,所以在使用的時候,要盡可能地保護好皮膚。”小婉最后強調道。

“小姐,剛才你說這種火堿有強烈的去污能力,可它的腐蝕性這么強,用它洗衣服……豈不是把好衣服也洗爛了?”

“當然不能直接用它來洗衣服,還要經過再次加工才能使用,等過兩天你們就明白了。”小婉笑道。以前學習制作手工肥皂時,只不過是當個時髦的玩意,制作出一些小禮品送給親朋好友,沒想到現在竟然要以此作為生財的手段,倒她是感慨良多。

見小婉有些失神,紫鵑和雪雁還以為她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正在這時,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紫鵑看了小婉一眼,見她沒有理會,便匆匆走了出去,攔住剛剛跨上臺階的張孝。

“二管家,小姐正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沒什么緊要事,可不可以晚一些過來?”紫鵑輕聲問道。

張孝輕聲道:“是平陽公主殿下要小姐立即回府,馬車就停在外面。”

“回什么府?這里才是小姐的家嘛。”紫鵑不滿地嘟囔著,但這件事情還真是不能耽擱。

正要回去稟報小婉,里面已經傳來小婉的聲音:“是二管家吧?有什么事情?”

張孝連忙進去稟報。

“糟糕”

小婉微微蹙眉,她已經猜到可能是什么事情了,“雪雁,收拾一下,我們去公主府。”

齊王府。

書房里,齊王李元吉如同一頭困獸般的來回踱步……這兩天,幾乎是他有史以來最為難熬的兩天,由于秦王被刺……而且是在距離長安非常近的地方被刺,在京的這些宗室人員這兩天無不規行矩步,連正常的飲宴都推辭了,唯恐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觸動李淵那根敏感的神經。

而作為心里多少有些鬼祟的李元吉來說,這日子過得尤其難熬,頗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今天,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在李淵的親自督促下,包括大理寺等衙門都全部行動起來,對長安及長安附近的駐軍也進行了排查——據親衛們反映,刺客們大多是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只要掌握這一點,排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殿下,薛將軍來了。”王府的總管進來稟報道。

“請薛將軍到書房見我。還有,未經我允許,不許任何人接近書房。”李元吉吩咐道。

“是,殿下。”總管應聲退下。

沒過多久,薛萬徹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臣薛萬徹拜見齊王千歲”

“進來”

薛萬徹推門而入,然后又輕輕將門關上。

“殿下,您喚我來有何事吩咐?”薛萬徹沉聲問道。

“這幾天朝庭正在徹查秦王遇刺的案子,長安各府的軍隊已經徹查完畢,馬上就要排查周邊的駐軍。”李元吉答非所問地說道。

薛萬徹目光一閃,道:“恐怕不那么容易徹查,聽說刺客都是外地口音,而且刺殺失敗后,一定會及時地藏匿起來。”

李元吉微微點頭,又踱了兩步,忽然說道:“老薛,我和太子都相信你,可以托為心腹,但不是每個人都如同你一樣忠貞的。如果想讓這件事情真正的不為人所知,最為直接的辦法是什么?”

薛萬徹惦中一凜,沉聲道:“末將明白,這件事情我會立即解決,請殿下放心”

李元吉來到他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老薛,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是帶兵之人,可是……太子是國本,一旦國本動搖,那就危險了。那些人都是為國犧特,可以優厚撫恤他們的家人。”

“是,殿下。”薛萬砌沉聲應道。

“唉”

李元吉長嘆一聲:“可惜了這個機會,恐怕以后很難再有了”。.。

如果無意中侵犯了您的權益,請通過系統信件聯系我們,我們將在24小時內給予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