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的重生日子

第二十章 洗冤

唐嬈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嚴主任,嚴主任注意到了她疑問的眼神,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因為那個罵人的聲音明顯是個成年男人,而能指名道姓讓一個學生滾出去的成年人也只有老師了!在學校里居然有老師讓學生滾出去,這本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現在的中國校園里充斥著各種硬暴力軟暴力,一句‘滾出去’只是細如牛毛的小事,可是什么事要看在什么情況,現在的情況是嚴主任剛剛對一個她看不起的學生夸獎了一班,而且這個學生還是轉來的新生,就出現了這種老師罵學生的事,讓她的臉往哪里放?!

尤其是唐嬈那一眼,讓嚴主任惱羞成怒,她踩著三寸高跟鞋走進那間門上方掛著‘初三一班’金屬牌的教室,沉重的腳步聲帶著明顯的怒氣。

“秦老師,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讓你在學生面前如此不顧教師的言行嗎?”

初三一班的班主任秦剛是個個子高瘦的中年男子,四十多歲,戴個金邊眼鏡,頭發梳的整齊的有些過分,還抹了頭油,他此時怒容滿面,看著一個站著的女孩子,手指指著門口,聽到嚴主任的質問讓他有些驚愕,臉上的怒容迅速散去,見手指還指著嚴主任,連忙放下。

“嚴主任,您怎么來了?”

唐嬈站在門口,聽到那個秦老師對一個比自已小近二十歲的女人稱‘您’,再看到他那可比四川變臉的速度將夜叉臉變成笑面佛,就知道這人和自已在三中的班主任蘇志禮是一樣的人,對看不上的人尖酸粗暴,反之則巴結奉承,真是教師界的敗類!

對有這樣一個人當班主任,唐嬈心里先不愿意了,她看著那個教室中唯一站著的學生,心里升起了一絲憐憫。

那是一個纖細的女生,眉眼清麗,氣質柔弱,此時已經淚水漣漣,身子微微顫抖著,但是卻倔強地咬住嘴唇沒有哭出聲來,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嚴主任加重了口氣,她現在真是氣急了。

秦剛看出嚴主任真的生氣了,說:“我剛才來上課,見到黑板上居然畫著這幅畫,我問是誰畫的,同學們都說是她畫的。”

他指了一下那個女生,臉上又閃現出氣憤的表情,說:“她叫云如煙,最近早戀,成績下滑的十分厲害,今天早上考試,她做弊被我說了,居然就做出這種事來羞辱我,真是太不尊師重道了!同學們都已經證明是她畫的了,她居然還不承認,這種學生我怎么可能還能讓她繼續留在一班?!”

唐嬈看了一眼黑板,見上面畫了一只肥肥胖胖的豬頭,腦門上寫了‘秦剛’兩個字,那畫十分拙劣,字也寫的很丑。

嚴主任臉色好了一點,在她看來秦老師發火是有原因的,那也就不算太丟了教師的面子,至少不會讓唐嬈覺得育德中學的教師隊伍良莠不齊,總算沒有太丟人。

“云如煙,這幅畫是你畫的嗎?”

嚴主任問那個女生,口氣十分嚴厲,一個學生侮辱老師已經是個惡性事件了,何況這件事還讓轉學新生看見了,尤其這名新生還剛聽完自已夸這個班級,而這個新生還是剛被自已打壓過的……這件事太丟人了!

云如煙見到教務主任板著臉問自已,淚盈于睫地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畫的。”

秦剛擰著眉哼道:“你還說謊,我可是有證人的。趙珊珊,你說是不是云如煙畫的?”

一個相貌艷麗的女生站起來,說:“就是云如煙畫的,老師,我們全班都可以做證。同學們,大家說是不是云如煙畫的?”

“是!”教室里響起一片應和聲。

唐嬈冷眼旁觀,見那些應和的人都是笑嘻嘻地叫著,起哄的成分居多的架勢,還有一些沒有出聲的,要么低著頭,要么撇嘴,她立刻就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出來這個云如煙是被冤枉的,他們集體說謊了!

秦剛得意地說:“看,大家都看見了,你還抵賴!”

嚴主任盯著云如煙說:“云如煙,你現在承認錯誤我還可以從輕處罰,把你轉到二班去,如果你還堅持自已沒做,又不能證明自已清白,那么我只能讓你去七班了!”

云如煙只是哭著說:“不、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

嚴主任剛要說話,唐嬈開口了:“嚴主任,能讓我說兩句嗎?我想我有權利了解我所要進入的這個班級到底是個怎么樣的班級。”

嚴主任皺著纖麗的眉毛看向唐嬈,問:“你要說什么?”

唐嬈一笑,走到講臺前方,望著全班同學,同時全班同學也在看她。唐嬈今天披散著一頭漆黑亮麗的長發,長了的瀏海分外兩邊,露出雪白的額頭,仍然戴著黑鏡眼鏡,但是配在那張雪白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沉靜知性。穿了一件鵝黃色襯衫,修身的腰線,薄的輕盈的布料,大開的領口微微露著蝴蝶一樣的鎖骨,顯得清新而又帶著小性感。卡其色的細腳褲,黃白相間的帆布鞋,挎了個卡其色單肩書包,包上墜了一簇絹制的黃色小雛菊,雙手一手插兜一手扶著背包帶,很隨意的動作卻帶著一種尋常女孩子沒有的瀟灑英氣。

“同學們,首先我要說的是,這個豬頭畫的真是不怎么樣,豬八戒可是比它漂亮多了,當然,秦老師也比它漂亮多了。”唐嬈淺笑著說。

下面的學生聽了唐嬈的這番話先是一愣,然后就集體表情扭曲,有一些定力差的當場就笑出聲來,秦剛氣得臉都紅了。

唐嬈敲了敲桌子,見笑聲停了,看著那個艷麗的女生問:“趙珊珊,你說是云如煙畫的,而且班里的同學都看見了,那么請問,她是在什么時候畫的?”

趙珊珊看著這個女生,心中十分嫉妒,冷冷地答道:“就在在上課前的課間操時間,因為要中考了,我們初三的活動一切全免,但是今天上午我們考試很累,所以秦老師讓我們下去活動一下。全班同學好久沒有玩了,所以全下去了,只有云如煙因為做弊被罰留在教室里。然后李勇生第一個回教室,就看見她在黑板上畫這個,當時她手里的粉筆還沒有放下呢!”

唐嬈聽趙珊珊說的清清楚楚,點點頭,問:“只有一個人發現云如煙畫這個嗎?”

這時一個長的個子不高貌不驚人的男生站起來,說:“我看見她畫了,然后同學們也回來了,大家都看見了。”

唐嬈一笑,說:“哦,大家都看見了,確切地說是大家都看見了你和云如煙一起站在教室里,而黑板上畫著這個豬頭。那么我請問大家,你們為什么要聽信一面之詞認定這個豬頭就是云如煙畫的呢?這教室里可是有兩個人,為什么不懷疑另一個呢?難道只因為他說是別人畫的,所以就先說的無罪了?”

趙珊珊理直氣壯地說:“當然不會是李勇生!他當時就比我們沒多遠,根本沒有時間畫這個。”

唐嬈指著黑板說:“這個豬對只有幾筆,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且,誰又知道在那之前有沒有人回來教室呢?所以,這個畫不能證明就一定是云如煙畫的。”

李長趙珊珊擰眉說:“可是云如煙是最有嫌疑的,第一她一直在這個教室里,第二她做弊被秦老師抓住所以以此報復秦老師,她的動機最大。”

“那么我請問你們,做為學生,你們當中又有幾個沒有被老師說教過,我想你們都不會笨到剛被罰過就明目張膽地畫豬頭送給老師吧?云如煙是個女生,一看就膽子不大,而且她能進入一班,說明也沒有笨到不行,她為什么要在秦老師頭上火上澆油呢?所以,她的動機是最小的。只是很不幸,她的嫌疑卻是最大的。”

唐嬈走到李勇生面前,問他:“你剛才下去玩了?玩的什么?”

李勇生看著唐嬈鏡片后明亮柔和的雙眼,聞見一股若隱若現的荷花清香,只覺得臉慢慢地發起燒來,呆呆地說:“我打了乒乓球,贏了兩局。”

趙珊珊恨恨地瞪了李勇生一眼,想這個小子見了美女就犯糊涂了,人家審他他還有空吹牛,小心被人捅破了!

唐嬈笑著點點頭,說:“那一定出了不少汗吧?一定洗手了吧?”

李勇生點頭:“是,洗了,我很愛干凈的。”

“是嗎?那我能看看你的手嗎?”

“當然可以。”李勇生把手手心向上給唐嬈看,結果一看他本來通紅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白的和手指上的粉筆末一個顏色。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唐嬈,這一刻他明白自已被這個女孩子算計了!果然,紅顏都是禍水啊!

唐嬈看了一眼嚴主任和秦老師,又去把云如煙的手抓起來,那是一只素白干凈微微帶汗的手,舉起來說:“現在你們看見了。李勇生說他親眼看見云如煙拿著粉筆在畫畫,可是云如煙手里一點粉筆末也沒有。而李勇生說他運動完手去洗了手,可他手里卻有粉筆末。事實的真相不用我說明大家就應該明了了吧?”

我今天很勤奮,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