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三五四章 愛之深 恨之切

這個事情一出來,胡一峰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他的猜測,和齊正鴻的判斷不謀而合。在他看來,這場鬧劇一出,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這件事的幕后操縱者!

,“應該就是他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胡一峰就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精確的判斷。[搜索盡在]

“胡省長,安易市常委會上已經通過,要讓蘆北縣享受副廳級高配,我看,這個王子君就是沖著這個來的。不把軍才弄下去,他又怎么能占住這個一把手的位置呢!”齊正鴻說到這里,臉色有些yin冷,狠狠的說道:,“這種背后下yin手的家伙,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得逞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再次陷入靜默。

胡一峰手里的煙也在慢慢的變短,那在燈光下閃爍的一絲絲暗紅,好像在訴說著什么。好一會兒,就在那煙要燒到手指的時候,胡一峰臉上lu出了一絲苦笑,底氣不足的問道:,“我們阻止得了么?”

作為一個省長,別說阻止一個縣委書記的任命了,就是阻止一個市委書記的任命,那也不是不耳能的。可是現在,在王子君接任蘆北縣縣委書記這件事情上,胡一峰卻明顯有些遲疑了。

齊正鴻看著胡一峰臉上的那一絲頹廢之色,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了。胡一峰的意思他明白,如果涉及到一個普通的縣長,他們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把自己的意圖實現了,但是現在,考慮到當事人雙方,都讓他們顧忌不已。

王子君那邊不用說,如果狠下心來得罪一下子也不是不行但是楊軍才那邊怎么辦呢?既然王子君能把這場鬧劇折騰出來,依照他為人處事的風格,這件事絕對留足后手了!如果自己阻攔了王子君登記之位的話,那等待楊軍才的,又該是什么呢?

想到那年輕縣長溫潤的面孔齊正鴻心里一陣發寒,他們兩個作為楊度陸的老同事,老下屬,老朋友,難道楊度陸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他們的手下來,就是為了背一個處分回去么?

這個人應該連這一點都算計到了吧!齊正鴻心中暗嘆一聲,也沒有說話。雖然此時兩人都不說什么但是各自的心意卻是心領袖會了。

“胡省長,來日方長。”齊正鴻在辦公室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鐘這才好言安慰道。而這一句來日方長雖然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但是齊正鴻自己聽子,都覺得有一種透心蝕骨的悲涼。

胡一峰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胡一峰辦公室的電話急促的響起來了。

看看來電顯示上熟悉的電話號碼,胡一峰的臉色變了變。不過瞬間功夫,他就趕緊拿起電話,笑著道:,“老領導您這個時候給小胡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傳達啊?”

胡一峰雖然沒有說明是誰打的電話,但是從這一句老領導之中,齊正鴻就足以判斷出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將手中剛剛點著的煙摁滅,轉身就準備走出去了。

胡一峰朝著齊正鴻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走。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胡一峰就正色的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就走出了點小岔子而已。”

齊正鴻見胡一峰示意自己坐下,就收住了腳步,在沙發上再次坐下來了。電話里的內容片片斷斷的聽到他耳中了。

,“出了點小岔子?一峰,你還想瞞到我什么時候啊?哼你覺得這是對軍才好嗎?今天是不是這小子把臉都丟盡了引”楊度陸一聽胡一峰打哈哈,毫不客氣的指出來了。

胡一峰一聽楊度陸這么說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下去了,只好如實道:“老領導,軍才畢竟還年輕嘛,而且,這件事的主要責任是他用人失察造成的,他太信任下邊的黨委書記了……”

“一峰,你就別再給他打掩護了,我這個兒子我還不知道?那就是好大喜功,恨不得一口吃成個胖子嘛。我讓他下去干什么?不就是為了鍛煉鍛煉他,讓他一步一步的走穩當了?沒想到,事與愿違啊,他還是給我捅出來個這么大的簍子,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現在好了,做錯了事,那就讓他付出代價吧。”

怎么回事?楊度陸怎么要求親生兒子為此事付出代價呢?心中念頭閃動的齊正鴻,飛速的揣摩著楊度陸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領導,軍才也就是一時糊涂,責任雖然也有,但是,他還年輕,您不能要求得太苛刻了!當年您在山省的時候,不是常說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嗎?”胡一峰苦口婆心的勸著楊度陸,聲音不覺間柔和了不少。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不過,只有為自己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他才能把這個教訓記深刻了。軍才的責任,你們該怎么追究怎么追究,絕對不能讓人家翻后賬了!”

開始的時候,胡一峰還以為楊度陸動了添犢之心,楊軍才再怎么氣人,這份血濃于水的親情畢竟是無法抹煞的。但是,楊度陸的這句怕人家翻后賬一出口,胡一峰方才聽明白了,老領導眼神犀利著哪!

自己和齊正鴻作為局外a,和楊度陸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想的是如何保住楊度陸這個老領導的臉面,如何把這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楊度陸想的卻是楊軍才的以后。

以后的楊軍才,依舊要走這條路,而這個膿包,只有處理過了才能拿得出來,一旦采用大事化小的辦法,那就給楊軍才以后的道路上埋下了隱患,這個隱患就成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被人翻出來,用這件事攻擊楊軍才,那這個污點就成了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把柄了!

長痛不如短痛,痛下手腕,將這個毒瘤一舉剜掉了哪怕疼得會昏死過去,至少過一段時間,傷口就會痊愈了,也沒什么后遺癥了。從長遠的角度來考慮,這才是對孩子深深的愛呢。

“老領導您放心,我明白了。”胡一峰心中念頭飛速的轉動,沉聲的說道。

,“嗯,一峰,你辦事我放心,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明顯是有預謀的也不能讓這些別有用心之人太如意了!”楊度陸說到這里,話語里多了一絲yin沉。

楊度陸此時的心情胡一峰和齊正鴻自然能體會,不論是誰,自己的兒子被人家這么對付了心里難免會不高興的。刺猬覺得自己的孩兒光,屎殼郎還覺得自己的孩兒香呢,更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楊度陸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也不行。

不論是什么時候,做家長的都是這樣,孩子有問題自己劈頭蓋臉,怎么打罵都成,但是,讓外人動一指頭,心里就不舒服了,不論這個外人是誰。現在的楊度陸,走動了真怒了。

沉吟了瞬間胡一峰就言辭鑿鑿的保證道:“老領導,這件事情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楊度陸那邊什么也沒說就掛了電話,而胡一峰卻是等楊度陸將電話掛了半分鐘之后這才將電話的聽筒輕輕的放下。

“老齊,這件事老領導可走動了雷霆之怒啊!”胡一峰給齊正鴻扔了一根煙沉聲的說道。

齊正鴻將煙點著,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胡一峰,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這實際上也怪不得老領導,軍才那孩芋雖然有點不爭氣,但是這個跟頭栽的卻是有點重了!”胡一峰抖了抖手中香煙的煙灰,接著道。

,“胡省長,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好把事做得太明了。王子君也不是好惹的,先不說江省的王家,就是張家那些人,也不會看著咱們對他動手置之不理的。”齊正鴻說到這里,臉上lu出了一絲深深的擔忱之色。

胡一峰笑了笑,輕聲的說道:“誰說我要對付他來著?這今年輕人手段雖然不錯,但是咱們何必在這方面跟他糾纏呢?他太年輕了,有些方面還太沖動,我覺得還是讓他多磨練一下,把他那個焦躁的脾氣磨平了,才更有利于他的成長嘛。”

,“機關是個好地方。”齊正鴻哪里會不知道胡一峰的意思?說話之間,又帶著疑問朝著胡一峰看了一眼道:,“只不過,好像現在他才是收拾蘆北縣爛攤子的最佳人選,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恐怕很難通過。”

“聶書記不是一直在強調培養年輕干部么,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青干班的第一批學員,更是咱們山省年輕干部隊伍中的佼佼者,更應該得到全面發展,以利于他們在走上更加廣闊的政治舞臺。你看這么做怎么樣,讓那些機關經驗豐富,但是卻缺乏基層經歷的年輕干部到基層鍛煉,掌握第一手的資料:讓那些從基層來的青年干部進機關,培養他們駕取全局的能力如何?”

胡一峰的提議,讓齊正鴻的臉上一亮,這個提議不錯,實施起來不但有利于年輕干部的成長,更能夠在不動聲色之間,將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齊正鴻簡直想要為胡一峰的這個金點子拍手叫好了!

,“好,不如就在這一次常委會上提出來,不過,您最好事先跟賀軍書記溝通一下。”齊正鴻說到聶賀軍之時,聲音不覺得輕了幾分。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該如何處理。”胡一峰好像根本就沒有注集到齊正鴻的語氣變化一般,手掌輕輕地一揮,信心十足的說道。

在確定了行動方案之后,王子君這幾天就跟一個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幸好他在蘆北縣頗有威望,有人手,再加上此時也是大權在握,也沒有什么勢力掣肘了,雖然忙活,卻也得心應手,不過,要收拾這么一個爛攤子,還真是需要不少時間。

將忘了名鄉的兩位鄉長書記從自己的辦公室里送走,王子君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渾身上下弄得疲憊不堪。不過,這和他剛剛回到蘆北縣,各路諸侯都扎著堆兒的來看他密切相關。

官場里好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當領導干部發生變動的時候,新領導一上任,就會有很多二級班子的負責人,想方設法的想和領導見上一面,盡管不一定要匯報工作但是,表示一下態度卻是十分有必要的。眼下王子君在這個當口回到蘆北縣,大家都敏感的聞出味道來了,來看他的人也變得更多了。

為了不影響工作,王芋君接見的大多都是各鄉鎮的負責人和的果樹種植有關的鄉鎮,不過就是注樣,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叼嘟在注種匯報交談中過去了。

“王縣長。”輕輕地敲門聲過后,副書記別國良快步走了進來”

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后,本來已經倒向楊軍才的別國良又以比翻書還快的速度,迅速朝王子君靠攏了。

別國良的變臉,王子君很是清楚,不過清楚歸清楚,他對于別國良還是很客氣,不管怎么說,現在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團結縣里的各種力量,將他們匯集在自己的身旁,而別國良這個抓組織的昏書記,第三把手,更是團結的對象,王子君萬萬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跟他鬧僵。

別國良很是低調,緊走幾步來到王子君的跟前,恭恭敬敬地遞給王子君一根煙,點上,然后才開始匯報自己所負責的鄉鎮解決問題的情況。渺渺的青煙,在兩人之間不斷地升起。

“王縣長,這次魯格鄉種植的蘋果樹和棗樹加起來有一萬多畝,死了一多半,這些果樹苗都是縣里提供的,要想平息這件事情,最少得拿出十多萬。”別國良嘴中雖然認真地再向王子君匯報工作,心中想的卻是怎么和這位將要接任縣委書記的強勢人物搞好關系。

對于王子君的歸來,駒國良在大感意外的同時,也不無擔憂,他可是親眼看著王子君從一個掛職哥縣長一步步成為縣長的,眼平,這縣委一把手的職務,正在向他招手呢,自己以前和陳路遙齊心協力都斗不過他,現在勢單力薄之下,就更不要說了!

想到這些,別國良心里就是一陣后悔,后悔自己前些時候腦子是不是給驢踢了,怎么就跟著楊軍才跑起來了,如果是跟著肖子東等人走,哪里至于像現在這般,混到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的份兒上?可是,這又怎么能怪自己呢,誰也沒長前后眼,誰又能算準今后一段時間到底是陽光燦爛,還是yin雨連綿呢?

王子君點了點頭,將煙往煙灰缸里一摁,問道:“魯格鄉自己能夠解決多少?”

“鄉里最多也就是解決七八萬塊錢,剩下的錢就沒著落了。”錢國良對此事可是很盡心的,聽到王子君問,趕忙答道。

七八萬離十幾萬也不是太多,不過全縣并不是一個魯格鄉。雖然王子君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但是蘆北縣的財政狀況,他可是清清楚楚,現在想要拿出那么多錢,可不是輕而易舉能擺平的。

“咚咚咚”

就在兩人沉吟的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隨著王子君輕輕地一聲進來,肖子東走了進來。

“王縣長,好消息,劉傳福都交代了,他這次進的病樹苗,百是和咱們蘆北縣交易的苗圃串通好的,他本人從這些樹苗款里撈了三十幾萬的好處。”肖子東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為了三十多萬,就給縣里造成這么大的損失,王子君壓制的火氣頓時升了起來,要說劉傳福什么也不知道,就拿了三十多萬塊錢,就是傻子也不會相信的。

“依法處理吧,對了,子東,準備一下證據,咱們縣一起起訴這個苗圃,怎么把這筆錢給吞進去,再怎么給吐出來!”王子君神色轉動之間,沉聲的說道。

肖子東點了點頭,接著看了別國良一眼,好似有一絲顧忌。別國良對于肖子東的眼神哪里會看不出來?知道兩個人還有別的話要談,識趣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兩位縣長,你們先忙著,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先去處理一下。”

王子君站起來將別國良送到門口這才返回來,肖子東對別國良很是有氣,雖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腳下卻好似生根了一般,根本就沒有跟孫國良打招呼的意思。

“王縣長,這家伙這些天可沒少往你這里跑啊!”肖子東看著王子君,笑吟吟的說道。

王子君笑笑,并沒有說話,而是將煙扔給了肖子東一支,自從回到了蘆北縣之后,王子君的煙癮不覺就上來了,來到王子君力公室的人,幾乎第一個動作,就是給這位領導上煙。

肖子東接過煙之后,并沒有接著在別國良的身上糾纏,而是沉聲的說道:“王縣長,據劉傳福交代,他那三十多萬塊錢,有十萬送給了劉主任。”

“是劉主任親自收的?”王子君并不覺得意外,劉傳法讓自己的弟弟負責這種事情,不出事才怪呢。

“那倒不是,是他媳fu收的。”肖子東吐了一口煙霧,輕聲的說道。

“讓左書記負責查處,如果咱們蘆北縣查不動的話,那就請市紀委出馬。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王子君沉吟了瞬間,就對肖子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