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三八六章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我獨愛你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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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冉應該不會來吧?就沖老霍那寧折不彎的性子,怎么會來給王子君捧場子呢,這個蹩勁一上來,相信他肯定會恨死王子君了,那自己和霍相冉聯合起來,讓霍相冉往前沖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王子君哪王子君,以后,你往陰里整,都他媽淹死;往高里飛,都他媽摔死!

想到這些,孫澤宏臉上本來詭異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燦爛起來,他朝著王子君呵呵一笑道:“王,現在大家盛情難卻,你還是不要再拉著別人了。”

就在孫澤宏說話之際,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隨著霍相冉那帶著點生硬的臉出現在房間之內,本來溫暖如春的氣氛,剎那間變得尷尬起來。很多人本來帶著笑容的臉,也瞬間凝重了起來。

整個大廳之內,已經變得猶如落針一般的靜寂,一雙雙的目光,都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王子君看著面皮緊繃的霍相冉,同樣,霍相冉的眼眸也落在了王子君的身上。兩個人就在這山河廳之內,輕輕地對視著。

對于這次聚會來還是不來,霍相冉很是為難。盡管他知道這是歐陽揚給自己搭臺階呢,心里仍然別扭。可是如果自己執意不來的話,那會顯得更加丟臉。不管怎么做,自己都顯得很是難堪。

知道了歐陽揚要請客之后,霍相冉就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沉默著。以往不太吸煙的他,這一次只是半天功夫,就報銷了庫存的兩包煙。

去吧,有點丟臉,但是不去,則更沒臉面。如果自己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還怎么在團省委混下去呢?想想自己先前吆三喝四的嚷嚷著要請王子君吃飯的情形,霍相冉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三月的債,真是還得好快啊!心中念頭閃動的霍相冉,最終還是掐滅了煙,來到了宴會所在的山河廳。臨來之前,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來一個徐庶進曹營,管你王子君何等的風光,反正我是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才進門,就遇到了眼前的情形,讓霍相冉一時間有些暗恨不已,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好似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勝利者,現在的一切,都應該是王子君說了才算。

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霍相冉面對著一道道目光,心里暗自惱火,甚至生出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調教一下這幾個目光最犀利的家伙!

“哈哈哈,霍,您這個執法官可算來了,我得給您匯報一個事情,他們聯合起來整我,今天非把我灌趴不可,您作為紀檢組長,可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啊!”王子君說話之間,就來到了霍相冉面前,笑呵呵的對霍相冉說道。

霍相冉沒想到替自己解圍的居然是王子君,面對王子君拋過來的橄欖枝,他不能拒絕,也拒絕不了。心中念頭閃動,他就哈哈大笑道:“王,這里可不是咱們的辦公室,這里是酒桌,同志們要給你敬酒,那說明他們打心眼兒里敬仰你,這樣的待遇,我可是想喝也喝不到啊!”

“哎哎哎,霍你別給我戴高帽子糊弄我,酒在瓶子里裝著,胃在自己肚里長著,這喝醉了酒有多么難受,最清楚的只有自個!您這么慣著他們胡來,不得把我害慘了喲!”王子君一副氣憤的樣子,不過隨即,他就話鋒一轉道:“要不,咱們一塊兒把這個酒同端了,霍要是同意我的提議,我寧可相信他們是在歡迎我!”

王子君這是給自己臺階下,霍相冉來的時候已經打定主意,要敬王子君一杯酒,不是向他認輸,而是這杯酒必須得敬,要不然的話,他的臉沒地方擱!

現在,王子君主動邀約,而且還是如此的不動聲色,霍相冉的心里舒坦了許多,眼里閃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感激,順手就把酒杯端起來了。

歐陽揚看著同時端起酒杯的兩個人,心里對于王子君的評價更高了幾分。這個王子君太了不起了。生活中,有能力的人固然很多,但是大多都是恃才傲物,在氣度上,卻是差勁的很哪。在歐陽揚看來,王子君顯然不屬于差勁的行列。

因為兩大主角的一杯酒,這次的聚餐可以說非常的成功,不過這次聚餐對于王子君來說,卻是一個痛苦的記憶,來給他敬酒的人太多了,像海浪似的,一波剛過又來一波。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王子君就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到門口的小吃攤上喝了兩碗辣辣的豆腐腦,這才找回了神志清爽的感覺。

蔡辰斌的車來得很及時,在他拿著包從小飯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停在了小區的門口。

來到團省委的白色小樓前,和王子君打招呼的人變得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人眼看就要進辦公室了,一扭頭看見王子君過來,趕緊又從門里退到門外,笑容滿面的問王子君早。對于這些示好的人,王子君不論是熟不熟,一律都是笑臉相對。

簡單的處理了幾件事情之后,王子君就來到了歐陽揚的辦公室,他對于團省委以外的單位很多都不是很熟,像協調用電方面的事情,還是需要歐陽揚出面的。

在走進歐陽揚的辦公室里時,歐陽揚正沉穩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寫東西。歐陽揚今天穿了一件碎花上衣,弄得身上像花圃似的,大花小朵地簇擁著。但是,當王子君的目光落在這位團省委的臉上之時,卻明顯的感覺到,歐陽今天并不快樂。

“歐陽,您忙著哪。”心里帶著一絲疑問,但是王子君并沒有說出來,而是隨意的朝著歐陽揚打招呼道。

歐陽揚仰起頭看了王子君一眼,就從椅子上快速的站了起來,她朝著王子君笑了笑道:“王,我還以為你今天上午上不了班呢,沒想到第一個來我辦公室的就是你。”

鐘迪紅在兩人說話之際,就快速的用水杯給王子君倒了一杯茶,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子君笑了笑道:“歐陽,昨天喝得我頭昏腦脹,迷迷騰騰的,現在這腦袋瓜還疼呢。”說話間撓了撓腦子,王子君突然意識到,歐陽揚哪里有點不一樣了,好像她左臉的臉頰,有點腫脹,只不過這一絲浮腫顯得很是輕微,又有化妝品的掩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不會是被誰打的吧?心中陡然升起的念頭,嚇了王子君一跳,但是隨著這個念頭的升起,王子君又不經意的搖了搖頭,歐陽揚作為一個正廳級的領導干部,又怎么會跟人打架呢?

輕輕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猜測壓了壓之后,王子君這才道:“歐陽,有一件事情,還需要您派人出馬一次。”

“哦?什么事情是王擺不平的,說說看,看你我有沒有辦法把它解決了。”歐陽揚朝著王子君一笑,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

歐陽揚的這一絲表現,讓王子君徹底的將心中的那種念頭放棄了,他當下也不隱瞞,就將再就業學校經常停電的事情給歐陽揚說了一遍。

“協調電業部門?”歐陽揚輕輕地重復著王子君的話語,白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仿佛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一般。

“怎么,有問題嗎?”按照王子君的理解,只要團省委出面,這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涉及到兩個單位,供電局就算是一直朝外說供電緊張,但是再就業學校這點小電不要說是省電業局,就算是山垣市的電業局,也能幾句話就解決了。

可是現在,歐陽揚怎么就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呢?

“王,實不相瞞,這件事還真是難辦。”歐陽揚輕輕地用手撓撓自己的頭,接著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怨我,去年有媒體曝光電業局下轄的交費服務大廳里面服務質量差,員工上班出勤不出力等情況,我安排人去暗訪了一次,確認報道無誤之后,就把他們那里的青年文明號的牌子給摘下來了。”

摘人家的牌子?又沒有涉及到自己的部門,歐陽揚竟敢摘了人家電業局繳費大廳的牌子,不愧是有鐵娘子的稱號,這么一搞,電業局和團省委的關系要好了才怪呢。

“后來怎么樣?”王子君雖然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能怎么樣?電業局的人來了幾趟,我都沒有見他們,后來他們也就不來了。”歐陽揚攤了攤手,無奈的對王子君說道。

看來,這還真是有點麻煩,本來一件小事情,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呢?王子君也只有苦笑一聲,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解決的。

“歐陽,要不先派人和他們聯系聯系,如果不成,咱們再想辦法。”王子君沉吟了瞬間,給歐陽揚出了一個不算主意的主意。

“那就先試試,要是不行我就請鐘省長出面,他是分管電力方面的副省長,請他出面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歐陽揚好像覺得王子君來自己這里找幫助,自己不但沒有給出個主意,反而潑了一盆冷水過去,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王子君笑了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管是哪一級的領導,都想在自己的權力范圍內把事情解決了,畢竟去請領導出馬的同時,也把自己的無能暴露無疑了。

從歐陽揚的辦公室出來,王子君就把辦公室主任林樹強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反正這種事情不好談,那就不如請林主任去一趟。對于敢給自己搞陰謀詭計的家伙,王在沒有將他給弄倒之前,倒也不在意時不時的給他一兩只小鞋穿穿。

“王,您找我?”面對王子君,林樹強至少在表面上顯得十分尊重。

目光從林樹強那有點加深的皺紋上閃過,王子君笑著道:“樹強主任,快坐快坐,來到我這里你再這么客氣,豈不是拿我當外人了么?”

林樹強真想把王子君當外人,最好他老人家根本就沒到團省委來過!心里雖然這么腹誹著,但是嘴里卻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恭之色,一邊說著哪里敢,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了。

“樹強主任,你可是咱們辦公室的老將了,歐陽沒少夸獎你,上下左右,協調運轉,你出了不少力,沒少給咱們團省委操心,可是立了大功的。”王子君掏出包里的煙扔了一支給林樹強,嘴中輕笑著說道。

林樹強的臉頓時就是一苦,如果是別的領導這么夸獎他,他肯定會笑瞇瞇的接納了,但是,現在夸獎的人換成了王子君,他就覺得自己怎么有點坐不住了呢?在他看來,王子君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夸他,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等著他呢?

“王,歐陽有點言過其實了,其實我這個人哪,個人能力極其有限,事情辦得妥當,那是因為看著我后邊站著咱團委的領導哪……”

見林樹強想要推脫,王子君輕輕地擺手道:“林主任,我叫你來不是聽你謙虛的,現在咱們的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電力供應有點問題,我跟歐陽結合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你出面比較合適。你就勞累一趟吧。”

去電業局協調用電的事情,林樹強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猛的,一下子想到了去年的那樁事:團省委硬生生的把電業局下屬單位的青年文明號給摘牌了!想到這里,林樹強的心里就是一突!這要是一般硬性的任務,倒也好說,電業局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可是現在這用電配額的事情那可是求人家,人家愿意不愿意還要看人家的心情。

“王,我這兩天有點脫不開身……”林樹強知道事情不好干,極力的想要推脫。不過王子君既然已經選定了他,又哪里會讓他就這么逃脫了?不等林樹強將話說完,王子君就呵呵一笑道:“樹強主任,有句話說得好,工作就是一臺戲,什么角色演什么戲。領導不讓其他人去干,那是對他們的寬容,因為他們不具備這個能力,需要原諒;同時呢,如果領導分配給你一塊硬骨頭,那是對你的信任,因為能者多勞了!如果林主任真的忙不過來,我就給歐陽說一下,讓你暫時把辦公室的工作先放一放。”

讓我將辦公室的工作先放一放?這種陰損的點子虧你王子君想得出來!難道你不知道辦公室現在是什么情況么?要是自己一放,那陳振興他們還不得把我好不容易弄好的位子再給撕裂了!

面對王子君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林樹強知道,這一次想跑是跑不掉了,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送走了林樹強,王子君笑了笑,不過這件事情,他并沒有放松,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涉及到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的成敗,派林樹強也就是探一探路,真正的事情,恐怕還是得自己來辦。

就在王子君思索著如何從省電業局打開局面的時候,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隨手拿起電話的王子君剛剛說了一聲喂,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莫小北清脆的聲音。

“老婆啊,你在哪里呢?這么久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害怕想我想得剎不住車啊?”王子君拿起電話,笑容滿面的朝著電話之中說道。

莫小北對于王子君這種口頭上的調侃,早已司空見慣了,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在感情方面,莫小北不喜歡一瀉千里的河流,她鐘情的是九曲盤桓。不過,對王子君的調笑也不反擊,等王子君口花花的說完,這才嬌羞的說道:“過兩天,我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呢。”

一周的假期?哎喲,這下苦行僧的日子要到頭了。心里有點激動的王子君趕忙點頭,說了一通歡迎老婆大人隨時光臨,電話那頭的莫小北吃吃的笑著卻不說話。

“老公,我想你了。”就在王子君以為老婆大人會像上次一樣一聲不哼的把電話給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句久違了的柔情蜜意,王子君心里熱浪鼓涌,大為感動,一時竟有點癡了。

對王子君來說,作為老婆的莫小北就像座鐘里垂下來的鐘擺,有板有眼,中規中矩。結婚以后,仍然很矜持,除了偶爾拉拉王子君的手,靠靠他的肩,再沒有更親昵的舉動了。哪怕在兩個人耳鬢廝磨的時刻,莫小北也像只溫順的貓咪似的,蜷縮在王子君的懷里,像個純真的嬰孩似的。只是,這樣的純天然反而讓王子君多了一份耐心去品味、去琢磨。

王子君順手翻著桌子上的文件,心里想著一首歌里唱的,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你那一種。

一上午的時間,王子君并沒有等來林樹強,不過卻讓他等來了祝嚴陽陽。不過急匆匆地來到他辦公室的祝嚴陽陽,可是沒有以往的平和,一進門就是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出了什么事情?”王子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祝嚴陽陽,沉聲的問道。

“王,學校又停電了,而且,這一次可能跟以往不同,停停送送,而是直接給下了個停電通知,說是咱們那一片區域存在線路老化問題,電業局需要全力進行整修,整修期間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敬請原諒。”祝嚴陽陽說話之間,就將一份通知書送到了王子君的桌前。

整修?這早不整修,晚不整修,偏偏在這個時候整修,王子君哪里會猜不出這里面的貓膩呢?他點了點頭,目光繼續注視著祝嚴陽陽,也不開口。

“王,我了解了一下,咱們學校那一片的電路才鋪設了五六年的時間,根本就不用什么整修,電業局這么做動機不純,分明是想斷我們的電呢!”祝嚴陽陽說到斷電,頗有點恨恨不已。

王子君的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桌子,正準備說話,卻聽敲門聲傳了過來。隨著這敲門聲,一臉欣喜地林樹強快步的走進來道:“王,我剛才去了電業局,見到了他們主管調度的周副局長,周局長很熱情,聽說咱們團省委要用電,表示一定大力支持,為咱們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開展工作保駕護航。”

林樹強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會辦的如此的順利,自己本來還準備好了被人家冷嘲熱諷一番的,沒想到一去電業局,人家熱情的很,根本就沒有嘲諷自己的意思,說明了情況之后,那位周副局長很給面子,當場就答應增加用電供應。

合該咱露臉,王子君你不是想要整我么,老子一出馬就把事情辦成了,你看誰的笑話呢?哼!懷著愉悅的心情,他一溜小跑上了樓,就為讓王早點知道這個好消息。

面對王子君和祝嚴陽陽看過來的目光,林樹強不由得有些發呆,心說你們這般直勾勾的看著我算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吃驚成這個樣子。

“王,人家電業局對咱們很是熱情,我覺得我們單位也應該對人家熱情相待才是。”林樹強輕輕地搓了搓手,不無得意的道。

“是,就是應該熱情相對,祝嚴陽陽,你告訴林主任,人家是怎么對咱們熱情相待的。”王子君此時也沒有和林樹強兜圈子的心思,朝著祝嚴陽陽一擺手,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送走了祝嚴陽和林樹強,就決定要見一見電業局的幾位領導,中國的國情決定了很多事情都是通過協調來辦成的,現在這件事情,不協調那再就業培訓學校就要搬地方。

但是不論是搬到什么地方,用電業局的電都是必須的,到哪里不得用電呢?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就拿起了從林樹強那里得到的電業局周副局長的電話。

剛剛準備撥通,王子君就又將電話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么空口白牙的打電話,恐怕沒有太大的用處,心中念頭閃動之間,王子君就將電話撥到了陳源河的電話上。

本來,王子君準備是打給郭先為的,但是想到祝嚴陽前天提到郭先為到下面調研縣級組織部門建設,于是王子君就想到了陳源河。雖然和陳源河交往的時間不太長,但是王子君覺得陳源河也是一個可交往的人物,托他幫自己約請一下那位周副局長,一來可以借他的勢,二來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來增強雙方之間的關系。

“喂,我是陳源河。”電話接通之后,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陳源河有點生硬的聲音。

王子君笑了笑道:“陳哥你好,我是子君哪,你最近可好啊!”

陳源河聽說是王子君,聲音里也充滿了笑容道:“我說誰在這個時候想到我呢,原來是王啊,王你這個時候召喚我,是不是知道老哥我今天晚上沒地方吃飯,想給我支個酒場啊?”

王子君輕輕一笑道:“看來我和陳哥是心有靈犀啊,老哥你說的一點沒有錯,小弟正是想請老哥你吃飯,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賞光一次。”

陳源河本來是隨口和王子君開玩笑,雖然他和王子君不是一個單位,但是對于團省委里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省委大院就那么大,很多事情根本就瞞不了有心的人。從這些人的議論之中,陳源河知道,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快二十歲的年輕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三下五除二,就已經在團省委里站穩腳跟了。

對于這么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陳源河也有意和王子君進一步結交。此時聽到王子君真的邀請他,當下也不客氣道:“老弟你請我吃飯,老哥我怎能不從命?不過,王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請我吧,說吧,有什么要老哥辦的快點吩咐,省得我心里犯嘀咕。”

王子君對于陳源河開門見山的性子也不見怪,輕笑了一聲道:“其實這一次我主要是想請老哥你吃頓飯,至于吩咐,可是不敢,不過老哥你既然覺得怕吃飯吃不痛快,那我就將我飯后才準備的小小要求,現在給您說了吧。”

陳源河那邊笑了笑,直叫王子君快說,不要讓自己心中犯嘀咕。王子君也不遮掩,直接就將自己的目的說了一遍,最后道:“小弟我初來山垣,貿然約請恐怕人家不給面子丟了臉面,所以就想賄賂賄賂老哥,請您幫我約一約人家。”

陳源河聽到王子君要約那位電業局的副局長,笑著答應了,對于那位電業局的副局長他雖然也是點頭之交,倒也打過交道,憑著他的位置,別說是請對方吃飯,就是讓對方請他吃頓飯,都是小事一樁。

一會功夫,陳源河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和周副局長說好了,讓王子君定位置就行了。

因為是為單位辦事,所以王子君也沒有客氣,叫來辦公室負責這一塊的金銳恒,讓他在錦園之星安排一個包間,然后給祝嚴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作陪。

安排好這一切之后,王子君就來到歐陽揚的辦公室,將這件事情給歐陽揚說了一遍。歐陽揚點了點頭道:“王,今天你就辛苦一趟吧,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就給我打電話。”

王子君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是歐陽揚出面的時候,要真是到了王見王的時候,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在臨下班之時,王子君就讓蔡辰斌開車到紀委門口接了陳源河,然后一起朝著錦園之星趕去。在路上陳源河聽了王子君要見那位周副局長的目的,神情有點凝重的道:“王,是不是感到有點委屈,明明自己是為民辦好事的,還要這般的陪著笑臉求人家?”

“委屈什么,這種事情多了,別的地方不說,就說京里那些跑步前進的干部,他們求爺爺告奶奶的為本地經濟發展跑項目,難道一個個都是為了自己么?”王子君笑了笑,隨意的說道。

看著王子君的笑臉,陳源河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情你放心,老哥我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給你做成這件事情,但是一定盡力幫你。”

官場上,歷來都是只講一兩分的話,現在陳源河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給足王子君面子了。

兩人從錦園之星的停車場下車的時候,早就等在大門口的金銳恒快步的迎了上來,因為都是在一個大院里,所以金銳恒跟陳源河也不陌生。

“陳主任好。”在和陳源河打了一個招呼之后,金銳恒就連忙朝著王子君匯報道:“王,我已經在錦繡廳安排好了房間,您和陳主任先休息一會,我在這里候著周局長。”

對于金銳恒的辦事態度,王子君還是很欣賞的,他朝著金銳恒點了點頭,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說了一聲,銳恒你辛苦了。扭頭就對陳源河道:“陳哥,咱們先上去喝口茶,聽說錦園之星最近請了一個不錯的茶藝師,正好看一看是不是名不虛傳。”

陳源河笑著答應一聲,就和王子君并肩朝著錦園之星的大廳走過去。金銳恒看著并肩而走的兩個人,心中暗道,王果然不凡,這一次拉來陳源河,這件事情,應該就算是成了。

錦繡廳和山河廳相比,小巧很多,但是里面的設施看上去卻比山河廳更多了幾絲奢華,一盞盞大小不一的明燈,照耀的整個房間好似白晝一般。

王子君招呼陳源河剛剛坐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隨著金銳恒將門輕輕地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頭頂有點粗的矮胖中年人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朝著陳源河伸出雙手道:“陳主任,好久不見,真是怪想你的。”

陳源河一面和這人握手,一面笑著道:“好久不見是真的,不過我并不覺得你怎么想我。”

一語雙關的話,惹得那周副局長哈哈大笑。他一面緊緊的握著陳源河的手,一面笑著說道:“陳主任,您愛開玩笑的老脾氣還是沒有變。不過話有說過來,我老周對您確實又愛又怕,愛的是您陳主任這個朋友,怕的么,自然就是您代表紀委來找我們局里面的同志談話了。”

那周副局長和陳源河說的很是熱乎,而作為主人的王子君他好似半點也沒有注意一般。金銳恒看著眼前的情形,知道這周副局長這是在故意削王的面子呢。

“老周,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王子君,團省委的副,咱們山省最為年輕的副廳級干部。”陳源河布袋那周副局長接著吹拉下去,就朝著王子君一指,輕聲的說道。

“王。”聽到陳源河介紹的周副局長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眼中頓時閃爍出一絲的熱情道:“早就聽說團省委要來一個年輕的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看到王,我們就算是不服老也不行了。”

王子君朝著那周副局長笑了笑道:“周局長您太客氣,我也不過是運氣好,要說事業如日中天的,還是你和陳老哥這樣踏踏實實干出來的。”

三個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就在桌子的四周坐了下來。那周局長大多時候都是和陳源河說笑,只有當陳源河提到王子君的時候,他才和王子君說上兩句話。

“老周,這次請你來,相信你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子君剛剛來到團省委,又受歐陽的器重,負責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這項工作,你們電業局可不能讓子君老弟丟臉啊!”陳源河喝了兩杯酒之后,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的說道。

周局長嘿嘿一笑,朝著陳源河道:“陳主任,咱們是服務行業,不管面對誰,都會把服務工作做好了。再說了,咱團省委那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乃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我們電業部門怎么會拖后腿呢?”

見這周副局長耍花腔,陳源河的臉色一變道:“老周,別的我不管,今天就問你一句話,這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的電,你什么時候能給我送上?”

周局長看著臉色嚴肅的陳源河,又看了看臉上帶著一絲絲笑容的王子君,沉吟了瞬間道:“陳主任,您不要發急,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現場就能夠決定的,你總得等我回去了給局長匯報匯報再說嘛。”

陳源河看著周局長的語氣已經開始松動,知道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他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道:“老周啊,你們電業局和團省委的那點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就這么一點小事情,值當的這么慪氣?難道你們還非逼著歐陽向省領導告狀不成么?”

王子君也將酒杯端起來道:“周局長,歐陽今天本來準備親自來的,不巧上面來了一個調研組,她不得不去陪,在我臨來之前,她還囑咐我,讓我代表團省委和歐陽本人多敬您兩杯呢。”

在王子君和陳源河一軟一硬的夾攻之下,周局長的堅持開始土崩瓦解了。酒桌上的氛圍,再次變得熱烈起來。

到了曲散人終的時候,周局長基本上已經答應了,回去之后就給青年再就業培訓學校送電,而且還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供電,對于這種承諾,王子君當然是滿意的。

周副局長對于今天的飯局還是很滿意的,坐進自己車里的時候,他還回味著今天酒桌上的過程。雖然陳源河有強迫的成分,但是那位年輕的團省委副還是給足了自己面子的。這一場酒喝下去,既掙了面子,還賣了陳源河一個人情,可謂一舉兩得。

就在他輕輕地躺在靠背上,歡快的打著拍子哼著自己喜歡的戲劇時,那平穩行駛的車子冷不丁的停了下來。要不是周副局長反應得快,這一下子就得把他給碰在車前座上。

“他娘的,你這是怎么開車的!”怒氣沖天的周副局長根本就沒顧上這司機還是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張口就大聲的罵道。

司機還沒有開口,周局長的車窗前就響起了輕輕的敲動之聲,扭頭朝著敲門的方向看了過去的周副局長,瞬間臉上就堆積起了燦爛的笑容。

羅昌豪,山垣市市委羅仁威的大公子,在確認了對方身份之后,周局長也不在車里坐著,而是快速的將車門打開走了出來道:“羅公子,有些日子不見,你可是給哥哥了一個不小的驚喜啊!”

羅昌豪朝著周副局長上下看了兩眼,嘿嘿一笑道:“老周,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看來這句話說的不錯啊,怎么著,攀上高枝之后是不是連我羅昌豪也不認識了?”

“羅老弟,看你說的話,咱們什么關系,我老周什么時候敢不認識你喲!”周副局長可不想得罪羅昌豪,雖然羅昌豪什么也不是,但是他爹羅仁威那可是山省的省委常委、山垣市委呢。要是惹惱了羅仁威的話,他這個電業局的副局長可就是有點不太穩當。

“周局長,你這話說的我愛聽,怎么說,咱們也認識這么多年了不是。”羅昌豪說話之間,一只手掌就撐在周副局長那輛車上道:“老周,你今天和誰一起吃的飯?”

和誰?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周副局長也沒有隱瞞:“還能和誰,就是省紀委的陳源河。”

“只有陳源河么?”說話之間的羅昌豪,眼中閃爍著一絲絲的嫉恨。

“還有團省委的一個副,好像叫王子君。”周副局長也注意到羅昌豪臉色有點不對勁,疑惑著問了一句:“怎么,你也認識這個姓王的?”

“認識?哼,扒了皮我都認得他!怎么會不認識!”羅昌豪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之后,就接著道:“老周,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請你吃飯吧,跟我說說,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