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小北走了之后又回來了,王子君一愣,心里很是感慨。自從生了兒子小寶以后,莫小北的變化是十分明顯的,再也不是以往那個清心寡玉、不愛說話的莫小北了。應該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從莫小北身上得到過太多的溫存。
他同莫小北,細想起來也很有意味。當他在她身上做著甜蜜的事情的時候,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因為他高大而壯實,莫小北年輕且漂亮,這樣一個有情調的女人抽盡了筋骨,渾身酥酥軟軟的時候,完全有資格享受一下快樂的;當他枕著莫小北的酥胸沉睡或說話時,他又像一個孩子,因為他暫時可以把官場上的角色放下了,隨心所玉,生活本色。還有什么比剝下偽裝,純凈地做回自己更放松的呢?
因此,每每想到老婆最近的變化,王子君就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情景,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變換著感覺和角色,真有些水rǔ交融的意思。王子君一個人想起莫小北的時候,腦海里總是一個敞開胸懷抱著貪吃的小寶兒子的女人形象,這一幕讓王子君感覺特別溫馨,特別醉人。
心里這么想著,回頭朝金田駱看了一眼,王子君就笑著朝莫小北迎了上去。“老婆,怎么了?不舍得讓我走了?”
“子君,忘了告訴你了,剛才我接的那個電話,說江小榮不告而別了。”聽了王子君的打趣,莫小北臉一紅,嬌嗔的剜了他一眼,隨即就正色道。
江小榮?王子君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到了那個找自己上訪的女人。他沉吟了瞬間之后,輕聲的問道:“她走的時候說什么了嗎?”
“留了一張紙條,說她還會因為她老公被冤致死繼續上訪的。”莫小北說到這里,抬頭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道:“老公,你工作上的事,我不多言,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幫幫這個女人。”
看著莫小北認真的神情,王子君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嗯,我知道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那邊催促登機的廣播再次響了起來。王子君看著陸續登機的乘客,牽過莫小北的手,摩娑了一下和莫小北揮手作別,迅速朝登機處走過去了。
王子君他們一行的機票,是駐京辦童千葉一手給操辦的,童千葉給買的機票是頭等艙,王子君微微皺了一下眉,卻并沒有說什么。畢竟這一次在京里辛苦了幾天,自己如果連坐一個頭等艙還提出什么異議的話,似乎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更何況,作為領導,適當的時候,還是得允許下屬巴結一下的。否則,就真應了那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了。
坐在飛機上,和旁邊的何起銳交談了兩句,王子君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思索聶榮軍自殺的事情。因為有江小榮的告狀,王子君對于這件事情多留心了一下。不過,在羅南市畢竟是初來乍到,因此,他所看到的,也只是一份畏罪自殺的調查報告。
這種事情如果在東埔市,王子君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夠讓公安部門徹底調查清楚的。但是現在卻不同,至少目前他還沒有這種把握。羅南市的公安局,他還沒有完全掌握在手中呢。
想到羅南市公安局局長何進鐘,王子君的眉頭就輕輕地皺了皺,盡管這個何進鐘對自己表現得十分尊重,但是這種尊重只是表面。自己這個市委書記一把手,還沒有掌握這桿羅南市的槍。
應該讓何進鐘感覺到一點危機感了!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暗暗下定了決心。
“先生,請問您喝點什么?”就在王子君陷入沉吟之中的時候,就聽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畔響了。
王子君一抬頭,就見一個身材修長,眉清目秀的空姐正站在自己旁邊,一身得體的空姐制服包裹著線條起伏的嬌軀,很是性感迷人。
“來杯礦泉水吧。”王子君朝著那空姐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
“先生您慢用。”那空姐將一杯礦泉水輕輕的放在了王子君的面前后,又朝著后面走了過去。
看著空姐離去,王子君又開始梳理自己的思路,他覺得江小榮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但是這水庫被沖垮的事情,絕對不會只是聶榮軍一個人的事情。
“小姐,我有個問題需要幫助!請問,可以把您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嗎?”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在王子君沉吟的時候,輕輕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抬頭看了一眼的王子君,就見坐在自己前排的中年男子,此時正笑瞇瞇的朝著剛才給自己送水的空姐問道。
對于這種經常見過的東西,王子君沒有什么興趣,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想自己的事情。
不過飛機的機艙空間有限,就算王子君不想聽,那聲音也是不斷地傳入他的耳中。就在王子君低頭的那一刻,就聽那空姐輕輕地報了一個號碼。
“小姐,我想知道,您不在天上飛的時候,我怎么聯系您呢?”中年男子好像并不準備放棄,一邊輕笑著,一邊對空姐窮追不舍地問道。
“對不起先生,那我就幫不到您了,除此之外,我再沒有別的聯系方式了。”那空姐一邊柔聲說話,一邊微微笑著,轉身就要往前走,卻見那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全新的手機道:“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連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呢?我這里正好有一部閑置的手機,就送給你了!”
在那個時候,手機這個東西雖然已經開始普及了,但是一部手機差不多也要兩三千塊錢呢。這個人出手大方,漫不經心的就能送人一部手機,看來也是有錢一族吧。
“謝謝先生的厚愛,不過這手機我不能收,違反我們公司的規定了。如果您覺得自己拿著手機不方便的話,可以將您的手機暫時存放一下,我們會幫到您的。”
那男人無趣的把手機又重新放回了口袋。王子君看著空姐離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坐在他旁邊的何起銳湊過臉來輕聲的道:“王書記,那家伙雖然有點丟臉,但是眼光還是蠻不錯的。”
王子君看著何起銳的笑臉,點了點頭,以不經意的口氣道:“不錯,何市長,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兩人又隨意扯了幾句,何起銳就試探性地問道:“王書記,您的秘書人選,您是不是有打算了,總不能讓金秘書長給您掂包吧?”
王子君笑了笑道:“我在羅南市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要是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就給我介紹介紹。”
“這個可不行,我可不能搶了金秘書長的功勞,不然的話,秘書長是不會饒了我的。”何起銳笑哈哈的一揮手,帶著一絲開玩笑的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空姐又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塊毛巾,朝著王子君他們前面的那位中年人走了過去。
中年人接過毛巾擦了擦,然后笑著道:“小姐,這一擦真是舒服多了,為了表示我對您的感謝,請允許我請您吃一頓飯怎么樣?”
“謝謝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想問問先生是否介意,能讓我老公一起吃嗎?我們下了飛機之后,他已經在機場接機口等著我了!”空姐將用過的毛巾接過來,依舊慢聲細語的說道。
就在王子君想要笑的時候,他就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震,整個飛機都好似晃動了起來,而隨著這晃動,那站著的空姐,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看著這突然的混亂,王子君的心中一震,心說莫不是自己這次出行不利么?
就在他不無擔心的時候,那扶了一下座位,勉強讓自己的身體穩住的空姐,突然來到了他的身邊,大聲的朝著他喊道:“先生,對不起,麻煩你抱緊我!”
說話之間,那空姐不等王子君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在了王子君的腿上。
感受著雙腿之間猛的一沉的王子君,還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這時候,飛機又是一顫,那坐在王子君腿上的空姐,因為沒有被抱緊,差點兒沒有被從座位上摔下去。
手忙腳亂的空姐,就好似一個溺水的人一般,一雙白皙的臂膀伸展之間,翻過身就抱住了王子君的脖子。
本來只是坐在王子君的腿上,這一刻,兩人的姿勢卻變成了跨坐,而那空姐更是因為顛簸的緊,根本就沒有留絲毫的余地,直接用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王子君的脖子。
王子君在被抱住的瞬間,也明白了過來,他看著空姐臉上的慌張,當下也趕忙伸出雙臂將人家抱緊了。
雖然香yàn在懷,但是此時王子君卻是無心欣賞,感受著越發顛簸的飛機,心里哀哀的想,這飛機出事故的幾率如此之低,不會被自己給趕上吧?
“各位旅客請不要驚慌,各位旅客請不要驚慌,我們的飛機只是行駛到了對流的云層之中,只要飛出云層,就會恢復正常。”輕輕地廣播聲,這個時候在機艙之中響起。
“先生,您不要緊張,一會就沒事了。”就在王子君聽著廣播的時候,那坐在他懷中的空姐,已經輕聲的再次朝著他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抱著的原因,那空姐的臉上,帶著一絲yàn紅。看著眼中,很是有一些媚眼如絲的感覺。
王子君笑了笑,鎮定了一下心神,不過隨著他的鎮定,他才感覺到兩人的姿式,實在是有些很是不雅。因為剛才自己反應的不太快速,這空姐現在幾乎是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且這種姿式,還讓王子君感到自己的胸前,被兩團東西緊緊地頂著。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子,王子君不是柳下惠,所以他做不到那種坐懷不亂的感受,雖然他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但是那下半身,依舊有了一些的反應。
丟臉啊!王書記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不聽話的永遠是不聽話的,就在王書記極力的運轉心神的時候,坐在他身上的空姐的臉,也變得更紅起來。
她應該感應到了什么,所以就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讓兩個人的位置拉遠一點。但是一邊緊抱著,一邊動身體,難度實在是太大。這扭動之間,一種更加刺激的yòu惑,開始刺激王子君的神經。
王子君那本來就沒有安撫下來的心,這一刻更是狂跳的很。他一邊穩定自己的心神,一邊暗自祈禱,心說這位大姐,您可不要再動了,再動就是撩撥俺了!
三分鐘過去了,飛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而那廣播之中,更是說已經飛出了云層,懷中抱著一個妖嬈尤物的王書記,此時已經不是擔心安全的問題,而是以自己最大的決心,和懷中的女人坐著斗爭。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還不放開!”,就在王子君心中念叨著這句不知道是那部佛經上的經典之時,吐氣如蘭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王子君看著已經逐漸平穩的飛機,心中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雙臂一松,那坐在他雙腿之間的空姐,就好似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從他的腿上快速的跳了下來。
看著逃走一般離去的空姐,王子君也大松了一口氣,不過雜看道那妖嬈的身軀離去,他的心中不知道怎么升起了一絲淡淡的失落。男人啊!
“王書記,想不到這種事情還能夠讓你遇到,早知道這樣,我就跟您換換位置了。”何起銳目視著王子君,帶著一絲你懂得的微笑,朝著王子君道。
“飛機不平穩,確實有點嚇人。”王子君哪里看不出何起銳眼神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故意裝作不懂的說道。
何起銳嘿嘿一笑,并沒有因為王子君的轉移話題而放過年輕的書記。作為一個官場的老油子,他明白有時候幾句笑話,更是能夠讓兩人的關系急劇升溫。
“王書記,我因為經常坐飛機,所以對飛機上的一些事情,還真是專門了解過。”何起銳說到這里,摸了摸自己的頭道:“想這種飛機顛簸,而空姐正好在身邊找不到座位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多見啊!”
“去你的吧!”王子君朝著何起銳一揮手,笑道:“說實話,剛才飛機晃動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一點害怕啊!”
“我也害怕了,可惜啊,竟然沒有給我獎勵,剛才明明是我坐在那位小姐身邊的。”坐在王子君前面的那位,這個時候也轉過身來,朝著王子君帶著一絲抱怨的道。
因為都是不認識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何起銳也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他朝著拿人看了一眼,然后笑著道:“老弟,你我在人家小姑娘的心中,那都是大叔級的人物,你說人家要坐,會坐在誰那里?”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道:“老兄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要說我啊,那是大叔級的,你老兄,我覺得怎么都是一個大伯級的才對。”那人說話倒也風趣,一邊說,一邊揚手道:“再說了,我覺得應該坐在咱們這里才是,畢竟作為大叔大伯級的人,能夠讓人感受到父愛的溫暖。”
看著這有點無恥的家伙,何起銳只能點頭認輸。
因為有了剛才的共同語言,三個人倒也攀談了起來,畢竟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在這攀談中,三個人雖然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聊得卻是非常的盡興。畢竟能夠在一些觀點上相同的人,并不多見。
“老兄,你是做什么的?”何起銳和那位人兄聊得不錯,忍不住問了一句。
“做游戲動漫的。”那人沒有怎么猶豫,就介紹了自己的職業。說話間,更是從口袋之中拿出了兩張名片送給了王子君兩人。
北地星辰動漫游戲有限公司總經理蕭廣年,看著名片上的名字,王子君伸出手笑道:“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肖總。”
說實話,王子君對于這個北地星辰公司,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但是他卻知道動漫游戲在未來的十年之內,卻是最火的產業之一。特別是游戲產業,更是隨著電腦的推廣,而走上一個新的巔峰。
蕭廣年看著王子君伸出的手掌,同樣笑了笑道:“客氣,我那也就混日子,哈哈哈。”
雖然蕭廣年說自己是混日子,但是從他的笑容之中可以知道,他對于自己的公司,還是充滿了自傲的。
“我叫王子君,肖總,您這動漫公司現在怎么來我們山省了?”王子君一邊介紹自己,一邊看似隨意的道:“我可是聽說,咱們這些企業,主要是聚集在沿海等經濟發達的城市。”
“這個么,來散散心。”蕭廣年不愿意在這件事情上多說,推拖了一句之后,隨意的道。
王子君也沒有多問,雖然他對于動漫游戲這一塊也很是上心,但是卻也沒有想著一下子就在飛機上給自己市里面引一個項目的想法。
飛機又飛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這之中,服務的空姐也來回了好幾次,但是都不是剛才那位坐在王子君身上的空姐。不過在這幾個空姐來來回回之中,王子君卻覺得這幾個人都在時不時的朝著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對于這種情況,王子君也只能笑一笑,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在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之后,王子君何起銳和那蕭廣年說著后會有期之類的話語之后,就朝著艙口方向走了過去。
而金田駱等人,此時也開始朝著王子君等人靠攏,就在他們朝著通道走去的時候,蕭廣年突然用胳膊蹭了蹭王子君,并輕聲的道:“兄弟,看,你的那位來了。”
王子君的一愣,隨即順著蕭廣年的手指看去,就見在自己的前方,那個坐在自己身上的空姐,此時正站在不遠處,一邊向客人點頭微笑,一邊和旁邊另外一個穿著空姐服裝的女子說著什么。
王子君笑了笑,沒有答言,這種事情對于王子君來說,也就是一種美麗的邂逅。至于其他的,他并不想發生什么,也不愿意這種事情有什么后續。
不過當他的目光朝著那空姐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臉好似比坐在自己腿上的時候更加的紅。而那低眉的一絲嬌羞,更是不覺間動人心弦。
“那件事情,謝謝了。”在王子君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那空姐陡然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一愣,雖然他對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聽到別人的道謝,他還是有點覺得不知所措。不過王書記畢竟重生一世,在加上本身也經歷了多年的宦海沉浮,在一些誰事情上,也算是神經粗大。
“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王子君神色不動,將聲音壓倒了最為平靜的地步道。
不知道應該做的幾個字,讓那位空姐究竟想到了什么,她那張俏臉,此時變得越加的yàn紅起來。而站在他旁邊的那位身材比較嬌小的空姐,則是狠狠地瞪了王子君一眼。
王書記灑然的笑了笑,然后繼續向前,已經沒有心思沾花惹草的他,雖然覺得那空姐的容貌并不比莫小北差什么,但是他卻是已經沒有了那種心思。自然,他也不用在乎其他人什么反應。
“禽獸啊,兄弟,你都把人家那樣了,竟然在人家對你感謝的時候說應該做的,你實在是太禽獸了。”蕭廣年一拍子有點臃腫的肚子,臉上帶著一絲曖昧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跟在王子君身邊的金田駱等幾個人,此時都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蕭廣年,其中幾個因為抿孤鐵路而對王書記生出佩服之心的年輕干部,更是對他怒目而視。
蕭廣年好似渾然沒有感覺道這些一般,他一拉王子君的手道:“兄弟,那小姑娘以老哥獵yàn多年的目光來看,絕對是一個一定一的好女人,如果能夠弄到家里當老婆的話,你小子的yàn福就大了。”
說話之間,好似生恐別人不知道他猥瑣一般,又來了幾聲jiān笑,聽在人的耳中,讓人就直接用有色的目光看他。
王子君朝著蕭廣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經有孩子了。”說話之間,就朝著樓梯處走。
“有孩子怎么了,現在這世道,誰不是三個五個的,哈哈哈,就那老哥我來說吧,我那……”想要和王書記進行進一步探討的蕭廣年,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大聲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聽著蕭廣年的話皺眉,那不遠處的兩個空姐,同樣都在皺眉,他們沒有聽到王子君說什么,但是蕭廣年的話,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點。
“彤彤,本來還以為這種偶遇能夠給你來一場情緣呢?現在看來純粹就是倒霉。不過你說怎么這么巧,你本來是飛國外線的,這次飛國內只是為了省一張機票錢回老家,怎么就這么巧的遇到了我們這么多年都沒有遇到的事情呢、”嬌俏的空姐嘴巴就好似一個小機關槍,說起話來根本就不tǐng。
那被他稱為彤彤的空姐一邊伸手擰她的嘴巴,一邊道:“這只是一個巧合,你少在這里八卦,那些言情小說啊,你還是少看點,不然會走火入魔的。”
嘻嘻哈哈的說了兩句之后,那彤彤就從自己不遠處拿出了一個小包道:“小玲,我先走了,我二姨她還在等著我呢?”說到自己的二姨,那叫做彤彤的空姐,神色就是一黯。
“彤彤你別擔心,你二姨不會有事的。”叫做小玲的女孩,好似知道彤彤在想什么,輕聲的安慰道。
“但愿吧。”彤彤強笑了一聲,拉起自己的小包,就朝著出機口走了過去。
“老弟,聽老哥一句話,現在還不晚,你要是現在去找人家要電話號碼的話,我相信人家一定毫不猶豫的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是沒有這個店了。”
蕭廣年依舊不死心的拉著王子君,好似不給王子君做成這個媒,他就不死心一般。
王子君有些不耐煩,他朝著蕭廣年笑了笑,準備和他告辭,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接機口快速的走過來幾個人,他們幾乎是三步并成兩步的來到王子君的面前。
“王書記,您辛苦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副書記張合荀,在來到王子君面前的瞬間,他就伸出雙手,臉上還帶著一絲激動的樣子。
在張合荀的左邊,是宣傳部長呂鑫森,而他的右邊,站的則是公安局長何進鐘。兩人雖然沒有挨上說話,但是卻都以最為熱情的目光,朝著王子君看了過來。
王子君和張合荀握了握手,又笑著和呂鑫森握手道:“這里不是說好的地方,咱們到外邊說吧。”
本來跟著王子君的蕭廣年,此時看到張合荀等人,越加感到王子君的不凡。如果說他剛才還在猜測王子君的身份的話,那么現在看到呂鑫森和張合荀的反應,對這個讓自己的嫉妒的年輕人的身份,就有了一分的認定。
“這個……王書記,我老蕭真是那個有眼不識泰山啊!”
王子君看著蕭廣年想要繼續說下去,輕輕地擺了擺手道:“老肖,咱們遇到一起,就是朋友,現在我還有些事情,等什么時候你有空到我們羅南市,咱們在好好地聊聊。”
在張合荀等人的前呼后擁下,王子君邁步走出了接機廳。而就在他走出去的時候,掂著一個小包的叫做彤彤的空姐,也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給蕭廣年說自己沒有手機的她,在出了機場之后,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將這種說法給推翻了。那著一個可愛的粉紅色小手機,輕聲的道:“二姨,我是彤彤,您在哪啊!”
“彤彤,我在福祥賓館呢,他們正在找我,你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有點沙啞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過瞬間,就聽那聲音又接著道:“彤彤,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這樣,你將東西放到超市的儲物柜之中,我去拿就行了。”
“二姨,我一定要見您,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我還不相信他們敢干什么?”女孩咬了咬紅紅的嘴唇,帶著一絲堅定地朝著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這才用就堅決無比的聲音道:“你不能來,他們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姨夫當時還不是因為不相信他們敢這么做,死的不明不白么?”
從飛機場之中走出來的王子君,第一次覺得腳踩大地的感覺是那樣的舒服。他們一行人加上張合荀等幾個人,足足有十幾口,很是惹人眼球。
“王書記,時間也不早了,來的時候進鐘局長已經安排好了房間,您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張合荀走在王子君的旁邊,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建議到。
公安局長何進鐘就站在張合荀的身邊,聽到張合荀說房間是王子君安排的,頓時就覺得很是臉上有光。不過他不敢說話,畢竟這個地方,他一個公安局長還沒有說話的余地。
王子君看了張合荀一眼,輕輕的笑了笑道:“那咱們就休息一下。”然后目光朝著何進鐘看了一眼:“進鐘局長有心了。”
“王書記,這是我應該做的。”何進鐘聽到王子君夸獎自己,趕忙輕聲的說道。
張合荀一行人來接王子君,一共開了四輛車,除了一個商務之外,還有三輛桑塔納兩千。雖然車子普通了一點,卻也是氣勢十足。
在王子君坐上了商務車之后,張合荀等人也都跟著上了車,作為王子君之下級別最高的人,張合荀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說話:“王書記,這次您京里之行,可以說是挽救了咱們市委市政fǔ在羅南人民心中的名聲啊!在您走了之后,抿孤鐵路要改道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咱們羅南市,那時候很多群眾都不理解,在言論上,更是對市委市政fǔ有所不滿。”
“現在好了,兩條鐵路都要從咱們這里過的消息,讓全市的群眾都興奮不已。大家都說王書記您一來,咱們羅南市的日子,就會更好過。”
好話誰都愿意聽,特別是向張合荀這種級別只比自己差一點的副書記,說出來的恭維的話,讓王子君聽著就更加的舒心。不過在沒有弄清張合荀究竟跟自己有多親近的時候,王子君還是要和張合荀保持一定的距離。
“張書記,修路的事情,可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說功勞,那也是咱們大家伙的。我和起銳市長、金秘書長在京里想辦法,你們和李市長在家里穩定后方,實際上說起來,你們的功勞才是最大的。”王子君朝著張合荀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張合荀看著王子君的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道:“王書記您虛懷若谷,讓我很是佩服,但是這人心啊,那從來都不是一樣的,王書記,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卻覺得我要不說,就對不起您對我的信任。”
“王書記,您為了抿孤鐵路的事情,在前面沖殺,有些人不說給您幫忙,還在后面下絆子。對于這些人雖然不愿意說出他的民資,但是王書記您對這些人,一定可要小心一點才是啊。”
張合荀說得很是激動,王子君看著張合荀,也沉聲的道:“謝謝張書記您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但是在車內的其他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像何進鐘這等的局長,卻是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而何起銳卻是挑了挑眉毛。
在酒店之中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之后,王子君他們就在何進鐘安排的酒店之中吃了一頓飯,在這頓飯上,張合荀和呂鑫森等人一再向王子君敬酒,以此向王子君這個書記表現自己等人的敬服之心。
對于這些敬酒,王子君倒也喝得清爽,一場酒下來,倒也有了幾分的醉意。
“嘟嘟嘟”
就在眾人喝得盡興之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王子君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就見金田駱拿出了手機。在看了一下號碼之后,金田駱朝著王子君點了點頭,就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兩分鐘之后,金田駱快步的走到王子君的身前,輕聲的道:“王書記,剛剛省信訪局的吳局長打來電話,說咱們市有人在信訪局上訪。”
王子君點了點頭,輕聲的道:“是誰?”
“是江小榮,她還是在反映她丈夫聶榮軍的事情。”金田駱的聲音,幾乎變得更小。此時房間之中,已經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向了王子君。
江小榮去了省信訪局,王子君飛機上本來為江小榮還擔的那顆心,頓時放下了不少,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并沒有表態,而是輕聲的道:“對于這件事情,以往是怎么解決的。”
“王書記,公安部門對于聶榮軍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金田駱朝著自己不遠處的何進鐘看了一眼,輕聲的說道。
金田駱這句話說的很是有水平,王子君能夠品味出這里面的意思。他明白這位已經逐漸向自己走近的秘書長,正在告訴自己,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問的好。
王子君雖然不知道這個不問的理由,但是他明白金田駱這句話之中趨利避害的意思。畢竟聶榮軍自殺的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的任期之內,而聶榮軍不論是怎么死的,對于自己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一旦自己深入其中,那么得罪的將不是一個或者兩個的人。
可是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在無聲無息之中結束么?王子君摸了摸自己的眉頭,沉吟了瞬間道:“你讓咱們信訪局的同志去省信訪局將人接出來,另外讓監察部門重新調查一下垮壩的事故。”
金田駱一愣,他不相信王子君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而現在在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王書記照常如此安排,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作為市委秘書長,金田駱對于這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并不陌生,這其中的一些牽扯,他心中更知道不少。也正是知道這些,所以他才勸告王子君不要蹚渾水。而現在王子君的態度,卻是并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如此的輕輕放下。
“是,王書記。”金田駱心中念頭翻動之間,越發覺得王子君這么安排大有深意。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拿起手機繼續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張書記、呂部長、何市長,來,咱們共同喝了這一杯就結束。”王子君端起酒杯,笑著朝張合荀等人笑著說道。
被王子君和金田駱說話吸引的張合荀等人,聽到王子君的話,也都一個個端起了酒杯,一個個晶瑩的酒杯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
因為下過一場雨,所以羅南市的空氣,顯得特別的清新。在山省十幾個地市之中,如果論空氣質量,那羅南市一定是能夠排到第一名。
而這個第一名,卻并不是讓羅南市群眾所愿意接受的,雖然空氣質量好,代表著呼吸的新鮮空氣多,但是這也是經濟不發達的代名詞。別說在縣里,現在就是在羅南市,就沒有幾家可以拿得出去的好企業。以至于羅南市的那些筆桿子寫起匯報材料來,都有點頭疼,畢竟他們就算是再妙筆生花,也不可能憑空就給羅南市造出幾家企業來不是。
羅南市委的氣氛,今天很是有些特殊,一個個進出市委大門的干部,都走的特別的輕快,而平時喜歡高談闊論的人,此時一個個都閉了嘴,就算是遇上了,也是匆匆點點頭,一言不發,算是把招呼打過了。
王書記回來了,不但將抿孤鐵路的規劃給重新拿回了羅南市,還給羅南市又拿回了一條南北鐵路的規劃。憑著這種政績,王書記幾乎要上演一場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