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二章向我靠攏的都是聰明人
面對誠懇認錯的栗顯星,王子君從辦公桌后走出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工作中出現失誤,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出現失誤不可怕,怕的是執迷不悟,顯星部長有自查自糾的勇氣,我相信以后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在栗顯星滿臉感動的離開時,王子君將他送出了辦公室的門。一直注意著王子君辦公室動作的俞江偉,在栗顯星離開之后,就跟著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
一邊收拾著栗顯星留下的茶杯,俞江偉有點辯解的說道:“部長,這個栗部長在您開會去之后,就一直呆在我辦公室里面不出來,弄得我沒有一點辦法。”
王子君對俞江偉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過兩天去你辦公室的人就更多了。”
俞江偉愣了一下,剛剛想要詢問,又將嘴給閉上啦。做專職秘書,多看多想最重要,至于多問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將好奇心收起來。
畢竟這東西,在傳說之中是可以害死貓的。
從心理來說,王子君對栗顯星這種見風使舵的作風并不是很欣賞,但是從現在的局勢來說,他又得用這種人。雖然現在他已經在年終考核引發的對決之中取得了絕對的主動,但是要說完全將南江的組織系統納入他的意志下,卻還有不小的難度。
栗顯星他們雖然被來了一個對調,但是畢竟人都沒有換。在大多數人都在洞若觀火。持觀望態度的時候,栗顯星能夠站出來主動向自己靠攏。無論如何,王子君也不會把這個向自己主動靠攏的人,再一腳踢出去了。
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他也得把這個識時務的栗顯星用起來。不然,將各地市的組織部長全部換一遍,他不但沒有那么長的時間,這件事情也難以做到。
“王部長,這是選調生和公務員招錄的實施方案。您看一下。”趙琪翔敲門走進來之后,將一份方案放在了王子君的桌子上。
王子君對于整個方案的主要內容,可以說清楚無比,畢竟這個方案,就是按照他的想法進行設置的。他拿過方案看了兩眼,就朝著趙琪翔道:“琪翔部長,這次公務員和選調生的招錄。是咱們南江在人才招錄方面的一次有益嘗試,為了保證這項工作的妥善開展,一定要堅持公開、公平、公正!”
“而保持公開公正的最好途徑,除了嚴格把關之外,還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比如說考試異地進行。當然。這會牽涉很大的人力物力,我的意見是筆試可以在本地進行,但是面試,一定要確保異地進行。”
趙琪翔看著被王子君否決的掉的那部分,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意見給咽了下去。
他之所以改動這一部分,主要是為了減少考試成本。畢竟面試在異地進行,會讓那些考生的考試成本增加。但是面對現在越加顯得強勢的王子君,他覺得除了遵照執行,基本上沒有反駁的余地。
這次在年終考核中,鹿壺市是他巡視的區域。而這次對鹿壺市的敲打,同樣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雖然并沒有人對他的工作提出質疑,但是那些背后的議論還是傳到他耳朵眼兒里來了,有人在背后說他放水之類的。
以他的性格,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很可惜,他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是有點說不清。雖然王子君好像并沒有察覺這一點,但是畢竟在別人手里落了把柄,最近這一段,他顯得低調了很多。
“王部長,我這就讓辦公室修改一下。”趙琪翔將文件收起來,低聲的說道。
王子君對趙琪翔點了點頭,看著趙琪翔離開的身影,王子君嘆了一口氣。趙琪翔那點小動作,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不過,他并不想對趙琪翔認真計較,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他不想在這些小細節上斤斤計較。當然,這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趙琪翔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不思悔改,那么,他絕對不會姑息遷就,肯定會把趙琪翔從組織部調離的。
當王子君帶著俞江偉來到茶館外的時候,已經確定將要被調到銀鵬市擔任組織部長的劉江濤已經等在外面的臺階上了。看到王子君的車開過來,緊走幾步就迎了上來。
雖然他的神態淡定從容,但是王子君從劉江濤白色襯衫的汗漬上可以感覺,估計劉江濤在外面應該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臨來之前,王子君已經給竇明堂說了自己幾點到,劉江濤之所以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等自己過來,其中的寓意王子君心中很清楚。
竇明堂也是一個清楚的人。所謂投桃報李,竇明堂既然安排了這出戲,王子君自然不能揪著不放,這就顯得自己心胸狹窄,格局太小了。因此,一看劉江濤迎過來,就熱情的伸出手道:“江濤部長,麻煩你在這里等著嘍!”
劉江濤看著笑臉相對的王子君,心里真是百味雜陳。前些日子,他還天真的以為,這個比自己小的上司奈何不了自己呢,沒想到現在風云突變,為了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老領導竇明堂,也得親自陪著自己走上這一遭了。
劉江濤不是一個負氣之人,知道涉身官場,人是不適合太有個性的,該低頭的時候,你必須得低眉順眼,把腰弄彎了,否則,就只能碰盯子了!
這次去銀鵬市,他幾乎成了孤家寡人。東宏市的關系和銀鵬市一向緊張,他去了銀鵬市的待遇和東宏市相比,差的實在是有點遠。
雖然竇明堂依舊會支持他,但是畢竟有點鞭長莫及。竇明堂是省委常委不錯,但是他管的范圍畢竟主要在東宏市。而銀鵬市那位常委,也不見得會給他面子。
如果不想在銀鵬市過于邊緣化,他就需要找另外一個強有力的支撐。而這個支撐最合適的,無疑是現在權威越加重了幾分的省委組織部長王子君。
不過,劉江濤能掂量出來自己的分量,去向王子君匯報工作,那結果很有可能是自討沒趣,但是不匯報工作,他又找不到和王子君接觸的途徑。
就在他彷徨無助的時候,竇明堂還是拉了他一把。明明知道王子君現在才過來,竇明堂卻讓他在門外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劉江濤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對老領導的良苦用心感恩戴德。他意識到,有了現在這種小懲罰,自己以后過關就容易多了。
熱情地和王子君握手之后,劉江濤就用恭敬的聲音道:“王部長,竇書記在上面已經沏好了茶,正等著您一起分享呢。”
云墨市雖然地處西南,經濟卻不是太發達。但是四季如春的環境,卻讓這座城市在旅游業上穩賺了一把。從飛機上走下來,王子君感受著四周溫潤而清新的空氣,比之東宏市,可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王子君這次來云墨市是一個人來的,他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開會。他來這里,就是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給郝老爺子拜壽。
郝老爺子當年是王家老爺子的戰友,只不過分到了各自不同的地方。現在他們這一代的人不斷地凋零,剩下的也沒幾個了。要說這拜壽的事情,王光榮親自過來才顯得最有誠意,但是已經逐步開始承擔起林澤遠大秘工作的王光榮,時間安排卻是身不由己了,眼下正陪著林澤遠去了歐洲的某國。
“我在這兒呢。”電話里,傳來了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音的是一種久別重逢的激動。王子君接著電話,本能的朝著一邊看過去,就見在不遠處,一襲白色長裙的張露佳正滿是歡喜的向他招手。
自從離開山省,王子君和張露佳見面的機會就少得多了。盡管從感情而言,并沒有因為距離而疏遠,但是再見面已經沒有先前那么親密無間了。
這次王子君之所以提前一天過來參加郝老爺子的大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張露佳的提議。盡管張露佳本人從來不曾跟他說過什么,但是王子君還是從自己的渠道得知,這幾年,張露佳一直在婚配問題上郁郁寡歡,只要有人給她介紹對象,她就會立即板下面孔,默不作聲的躲得遠遠的。
盡管張露佳的理由是不想再結婚了,但是真正的原因王子君清楚。從年齡上來講,張露佳的年齡要比王子君大,而越是這樣,越顯得張露佳等不起。
對于這個一直像姐姐一般站在自己身后,對自己充滿了無限愛戀的女人,王子君充滿了愧疚感。快走幾步來到張露佳的身邊,笑著道:“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沒多長時間。”張露佳說話之間,朝著王子君身后的小包看了一眼道:“這里不是說話地方,我開車來的,咱們走吧。”
盡管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張露佳畢竟沒有生過孩子,這次見面,顯然精心的打扮過自己。盡管素面朝天,可是看上去仍然顯得光彩照人。
這次王子君過來,是以私人身份來的,因此,沒幾個人知道他來了云墨市。在通往停車場的路上,張露佳話語不多,但是目光,卻是一刻都不肯離開王子君,流露著似嗔似喜的氣息。
“這就是你的車?”看到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悍馬,王子君吃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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