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雖然王子君準備在家里和小寶貝一起吃飯,無奈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レ♠思♥路♣客レ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往家里走的時候,他接到了京里一個熟人的電話。
要說這個熟人,王子君其實也不是太熟,只不過他家里和莫家以及自己家里當年都有交情,所以現在說起來,好像也不是外人。
在那人說到邀請王子君吃飯的時候,王子君就準備以工作忙為名推脫了,但是還沒等他把這個理由說出來,那人已經笑著道:“子君老弟,我打電話之前可是特意打聽過您的行程安排,今天就把這個時間給老兄吧,我大老遠的從京里跑到澄密來,你總得給我接接風吧?”
人情世故,永遠都是讓人難以抗拒的,人家大老遠來到密東,如果不露個面也不好。就算自己和他關系一般,但是老一輩的交情,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那好,今天晚上我在盛世酒店定好位置,咱們好好喝一杯。”王子君沉吟了瞬間,就笑著說道。..
“盛世酒店有什么好吃的,再說了我也不屬于你們省里面要招待的人,要是我家老爺子知道我去給你添麻煩,還不是把我的腿給打斷了。我已經在長樂宮這邊定好了房間,您過來就行啦”那人說話之間,不容王子君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王子君放下了電話,眉頭就皺了皺。他沉吟了瞬間,想要給莫小北打個電話,但是最終還是把電話放下了。
也就是吃一個飯,如果他另有所圖,在政策內的什么都好說,要是涉及到其他情況,按原則辦事也就行了。也就不要怪自己啦!
心中打定主意。王子君就開始看文件。就在他將文件看了一小半的時候,張齊寶敲門走了進來。
“王省長,這是您在關心外來務工人員現場會上的講話稿,請您看一下。”張齊寶小心的來到王子君的近前,將手里的講話稿遞給了王子君。
王子君接過講話稿并沒有立即看,而是沉吟了瞬間道:“對于神方集團。你怎么看?”
張齊寶一愣,王子君問的雖然籠統,但越是這樣,越不好回答。畢竟和領導談話,越是籠統的問題,越會讓人費腦筋。
因為在你弄明白領導意圖之前,貿然開口總歸有禍從口出的風險。說得多了,自會有必失之言;說得少了,又有無法給領導提供參考之嫌。
因此。張齊寶沉吟了瞬間,這才沉聲的道:“王省長,神方集團前幾年很輝煌,江河rì下是最近的事情。神方集團的董事長沈萬鈞長袖善舞,和不少領導的交情都不錯。”
王子君輕輕地敲動著手指,一副平淡的神色。而張齊寶看著王子君這種表現,咬了咬牙道:“另外,我聽說現在神方集團的進貨渠道和銷售渠道都已經分包給了幾家公司。這幾家公司都很有背景。”
分包給了幾家公司?王子君皺了一下眉頭,已經察覺到了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一個利益集團的形成。說容易也容易,只要有相同的利益,那這個集團就會形成。以王子君對沈萬鈞的感受,能夠讓他主動將大塊的利益拿出來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神方集團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么?”王子君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幽幽的問道。
張齊寶看著王子君認真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最終一咬牙道:“王省長,對于神方集團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知道給神方集團供貨的幾家公司。現在都發大財了。”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下王子君的臉色,接著道:“給神方集團供貨的公司中,最有名的是浩宇聯合公司,這家公司名義上是一個叫做陳博的人在經營,但是實際上的老板,卻是盛留銳。”
盛留銳,王子君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只是瞬間,他就想到了現任省人大副主任之一的盛甲成。盛甲成一輩子都在密東工作,從一個普通的鄉鎮干部,一路飆升,直到走上現在的位置。雖然現在基本上不管什么事情,但是現在密東很多重要崗位上的人,當年都在他的屬下工作過。而且他是密東本地人,在密東干部中,不敢保證一呼百應,但是至少存在著碩大的影響力。
一個個心思轉動,王子君就沉聲的朝著張齊寶道:“神方集團要改制的文件,你好好看一下,省委將這件事情交到了zhèngfǔ手中,岑書記說的很明了,不但要讓神方集團走上康莊大道,更要想方設法的阻止國有資產的流失,這件事情,你還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張齊寶的神色頓時就是一變,他在密東工作多年,知道這件事情并不好做。
“省長,岑書記剛剛來到密東的時候,也想過要調整一下神方集團的事情。當時岑書記將沈萬鈞從總經理的位置掉到了黨組書記上,然后排了一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管理人才在那里擔任總經理。”
說到這里,張齊寶思索了一下道:“不過那個國外回來的總經理在神方集團只工作了三個月,就被滿天飛的告狀信轟下臺了。聽說在離職之前,還曾經被省監察部門約談多次,差點就有牢獄之災呢。”
“從那次事件之后,沈萬鈞開始重新主持神方集團的工作,而岑書記也就不太理會神方集團的事情。”、
張齊寶的一席話,讓王子君的眼睛瞇了起來。岑勿剛是一個多么強勢的人,王子君心中清楚的很。在這件事情上岑勿剛竟然會妥協,可見他在這件事情上當時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而越是這樣,岑勿剛越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所潛在的風險。可是他現在竟然直接將這件事情推給自己,這豈不是驅虎吞狼么!
驅虎吞狼,擺在王子君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立身端正,在神方集團改制問題上嚴格把關。而另一個方面,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順水推舟,和能夠讓岑勿剛顧忌的勢力聯手。
多一個盟友是好事,更何況多一個勢力雄厚的盟友呢。但是話又說過來,岑勿剛為什么會將這件事情推動自己這里,還不是看到神方集團隱含著巨大的隱患,如果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受到神方集團的牽涉。
有些路,那是絕對不能夠走錯的。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此時心中對岑勿剛的手段越加的有些佩服。這個岑勿剛,動起手來讓你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卻讓你不覺就落入了他的算計之中。
就算是你能夠看清楚他要干什么,卻也破解不了。
張齊寶看著沉思的王子君,沉吟了一下道:“王省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您可以讓一個專職的副省長負責,比如顧則炎顧省長,工作能力強不說,又是主抓國資委方面的工作,以顧省長做領導小組的組長,我覺得非常的合適,算得上是人盡其才了!”
王子君的手指,輕輕地敲動在桌子上。張齊寶的建議,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也是很有效的。畢竟顧則炎算是他的下屬,如果他將這件事情硬推下去,顧則炎就不得不接招。
稍微沉吟了瞬間,王子君笑了笑道:“這件事情,還是押后些再說吧,時間不早啦,沒什么緊急的事情,咱們就下班吧!”
王子君坐在去大漢宮的車上,心中想的依舊是剛才張齊寶給他說的建議。如果將這件事情安排給顧則炎,那么無論是出了什么事情,顧則炎都是第一責任人,可是顧則炎的為人,王子君有點信不過,如果顧則炎在這件事情上和哪位沈萬鈞有什么聯系的話,那事情的結果就不堪設想。
而一旦事情爆出來,王子君作為zhèngfǔ方面的一把手,在這件事情上的責任就是跑不了。
更何況除了責任,王子君心中更有一些堅持和擔當,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鯨吞的事情出現。
摸了摸自己的臉,王子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不過在走進大漢宮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比較燦爛了。
“子君省長,您可真是準時啊,不早不晚剛剛好……”羅兵看到王子君走過來,快速的朝著王子君迎了過來道。
羅兵四十多歲,一張臉保養得非常好,這讓他看上去就和三十多歲沒有什么區別。這個人王子君接觸的不是太多,但是家里面的交情讓王子君對他的資料也很清楚,他可以說是最早下海的一批人,雖然因為目光和格局的問題沒有掙得太多的錢,卻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
王子君和他握了握手,不由得想到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王子君的身份還是莫家的女婿。而這個應該說和莫東遠輩分差不多的人很是優雅的和自己說了一些話。而這些話的內容,無外乎年輕人,好好干之類的。
而現在,這么多年過去啦,羅兵好似并沒有變老多少,但是他的態度,卻是變幻了不少。
王子君和羅兵握了握手道:“你到了密東,我作為地主本應該請你,卻被你給搶了先,看來我這頓只有以后補回來了!”
羅兵面對王子君,心中同樣感慨不已,畢竟當年那個不被他怎么放在眼中的副縣長,現在已經成為了掌握著一省zhèngfǔ權力的大員,這種差距,讓他真是慚愧不已。
“王省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這邊請。”羅兵說話之間,故意落后王子君半步道。(……)(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