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一六六三章 遍地開花不如重點栽瓜(求月票)

“王省長,您什么時候到咱們蘆北縣看看,因為有您當年打下的基礎,現在的蘆北在安易的經濟發展中獨樹一幟啊。全文字閱讀前些天我還和曾一可看過當年被楊軍才那小子涂漆的地方呢,現在已經修復好啦。”趙軍輝說到這里,吐了口氣道:“那個姓楊的小子,就知道瞎糊來。”

王子君呵呵笑了笑道:“等有了時間,我一定去蘆北縣看望幾位老領導。”

聽著趙軍輝的話,王子君腦子里飛的掠過了當年和楊軍才的那些爭斗,這讓他有一種電影回放的感覺。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景,如果以自己現在這種心態,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當年,終究還是不太成熟啊!不過這些對王子君而言只是感慨,楊軍才雖然有浮出的跡象,但是對王子君而言,他就是一個過去式,需再理會了。

和趙軍輝的早飯,吃的非常愉。在王子君陪著趙軍輝走出小餐廳的時候,迎頭一個年輕人步走了過來。這個年輕人一張青澀的面孔,一看就是還沒畢業的學生。

“爺爺,爸爸讓我看您吃完早飯了嗎?”這年輕人剛剛過來,并不知道爺爺和誰一起就餐。看見王子君只是覺得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趙軍輝對于自己的孫子百般的愛護,看到孫子走過來,就朝著王子君介紹道:“子君,這是我孫子勝皓。”說話之間,又朝著趙勝皓道:“勝皓,過來見見你王爺爺。”

王子君聽了趙軍輝的話,差點沒趴下。一時有點忍俊不禁,這么大一個小伙子,怎么可以叫自己爺爺呢。

王子君臉色發窘。那小伙子是難為情。一張臉羞得面紅耳赤。這分明和學校里那些研究生差不多,這爺爺二字如何叫得出口喲!

看著趙勝皓尷尬的模樣,王子君趕緊給趙軍輝擺擺手道:“老領導,咱們還是各叫各的,叫我叔叔就行了!”

王子君的話,趙勝皓還能接受。沒想到爺爺二話不說,大手一揮道:“子君老弟,那怎么行?咱們的交情,怎么能被小孩子叫壞了?”說話間。一本正經的說道:“叫爺爺!”

趙勝皓萬般奈,只好囁嚅著叫了王子君一聲爺爺好。

王子君被這個稱呼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對趙勝皓道:“勝皓你好。”

按照以往長輩見晚輩的習俗,最好還要來一句好好學習之類的話語,但是現在王省長實在是顧不得那個。所以只是打了一個招呼。

“嘀嘀嘀”

王子君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王子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趙曉白打過來的。他沒有接通電話,而是笑著朝趙軍輝道:“老領導,我今天晚上請你們全家吃飯。”

“好,那今天晚上我等您。”趙軍輝也沒有推辭,大笑著應了下來。

一旁的趙勝皓有點著急。卻不敢亂說話。等王子君離開之后,這才問道:“爺爺,今天晚上小玲家請咱們吃飯呢,您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小玲家的邀請什么時候去不行啊。但是王子君的邀請,那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看著趙勝皓扭過頭不想理他,趙軍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你那聲爺爺。我不會讓你白叫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是趙軍輝的腦子依舊很活泛。他在蘆北縣的時候雖然和王子君有些交情。但是這份交情已經被歲月沖刷淡了。

不說王子君有直接通天的渠道,前途量,以后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事情,單單人的精力和記憶都是有限的,自己這一趟密東之行,短短的接觸,王子君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兒孫。但是現在,給王子君來了這么滑稽的一出,恐怕王子君短時間內是不會忘了的。

趙勝皓雖然小時候對自己的爺爺挺崇拜,但是現在大學即將畢業,再加上女朋友家里有錢,可謂是增長了不少見識。對自己兒時奉若神靈的爺爺,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尊重。

爺爺再怎么厲害,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縣級干部,而且目前已經過季了。小玲的舅舅那可不是一般人,青顓市在省里面雖然地位不是很高,又有點窮,卻是全省的地級市之一,作為市長的舅舅,那可是一個大人物哪。

“爺爺,小玲的舅舅說也參加今天晚上的這頓飯,你……你要是接受人家的宴請,那你自己去吧,我和我爸媽反正是不去。”

趙勝皓說話,不等趙軍輝有反應,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看著孫子那氣呼呼的樣子,趙軍輝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孩子還真是長脾氣啦。不過就他這樣子,以后娶了媳婦還不是被人家娘家壓得死死的?不行,他老子幫不了忙,我一定要好好的整一整。

愛子心切的趙軍輝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王子君這層關系用上。

王子君上班之后,開了兩個協調會,又到了一處開工工地檢查了一下安全工作,下午剛剛上班沒有半個小時,趙曉白就走過來稟告,說青顓市的市長馮宇責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王子君對馮宇責的印象還不錯,以前到青顓市檢查工作的時候,雖然該市的經濟發展并不怎么突出,但是馮宇責的工作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尤其讓王子君印象深刻的是,中午的接待宴馮宇責居然領著王子君一行上了山,吃的是正宗的山里人家吃的野菜團團。好在山里風景秀麗,王子君他們對這樣原汁原味的野餐并不多見,一頓飯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皆大歡喜。

按說,這也是一步險棋。到了領導位置上,沒有人不喜歡前呼后擁,接待隆重的。馮宇責敢這么干,也充分說明他這個人比較聰明。知道王子君提出了厲行節約,誰能否認他的工作餐是積極落實王省長的一個具體行動呢?

馮宇責這次來見王子君。是走了張齊寶的渠道。想見王子君一面太難了,必須得經過程序安排。正常安排要通過省委辦公廳,需要排隊,一個星期能見上面就已經不錯了。除非理由充分,大多數正常安排都是打回票。但是通過非正常途徑安排就不同了,可以插隊,馮宇責總覺趙曉白太直正了,所以把牽線搭橋的目標對準了張齊寶。

每次來省里,馮宇責都千方百計的找到張齊寶。時不時的聯絡一下感情,為的就是想見領導時,讓張齊寶瞅準機會,用點小技巧,見縫插針地安排進去。今天總算如愿以償。

“王省長。”馮宇責不到五十。四方臉上已經有皺紋了,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作為全省最落后的地市之一,馮宇責的穿著好像跟他的身份十分搭配,盡管也是西裝,看上去卻有那么一點土氣。

王子君從座位后面站起來道:“宇責市長來了,坐吧。”

看到王子君站起來和自己握手,馮宇責頓時露出了一副激動的樣子。在和王子君握手之后,就在沙發上坐了一半屁股,整個人一副隨時聽候指示的樣子。

對于馮宇責的嚴肅,王子君笑了笑道:“宇責市長。這幾天不見,你的氣色好了不少。”

“王省長,要說氣色好,這個我可是和您差多了。就拿這西裝來說吧。人家說穿在我身上,怎么都顯不出來西裝的典雅來。可是在您身上這么一套,怎么看都覺得像明星似的。”

馮宇責的恭維,讓王子君呵呵笑了起來。問了幾句馮宇責的家庭情況,尤其是問候了一下馮宇責母親的病情。前些日子王子君去青顓市的時候,聽說馮宇責的母親正在住院。

如果說剛才王子君主動站起來和自己握手,馮宇責的激動還有點假惺惺的,那么現在,他是真激動了。王省長這么忙,能把他的家事放在心上,這對于馮宇責來說,就是一種看重。

“謝謝王省長您的關心,我母親已經好多啦。”

王子君之所以記著這個,除了他的記憶力好之外,他也在刻意留意自己身邊人員的家庭瑣事。雖然這種接觸不見得能夠增加太多的感情,卻也能夠讓人與人相處的關系增進一些。人格的魅力,很多時候都是從這些點滴的小事堆積出來的。

閑聊了幾分鐘,王子君就開始說起青顓市的工作,對于青顓市的近段工作,王子君還是比較滿意的,奈青顓市底子薄,四處環山,當地百姓調侃自己住進聚寶盆里了,實則交通非常不便,歷任官員都為經濟發展想了不少計策,但是想要短時間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似乎也是力回天。

把工作情況簡單匯報了一通之后,馮宇責就搓著手笑道:“王省長,我覺得咱們省經濟的發展,對于我們這些落后的地市應該適當傾斜一下,多支持一下我們的發展。”

王子君點頭道:“這個是自然,對于經濟落后的地區,省里絕對會加大幫扶力度。你有什么想法直接給我說吧,別支支吾吾的,給我耍花槍!”

看著王子君坦然而笑的樣子,馮宇責這才道:“王省長,我們市之所以發展不好,我覺得最大的瓶頸還是高速公路的建設,雖然說我們市的公路也不錯,但是沒有高速,人家客商到我們那里考察,一看交通設施,就打退堂鼓了!這叫我如何招得來、留得住喲!”

王子君點了點頭,他去青顓市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當時光行車就走了五個小時,到那兒調研了一趟,第二天晚上才趕回澄密市。

而青顓市離澄密市的直線距離,并不是太長。可是在山林之中修建高速,并不是一個小的工程。岑勿剛剛剛上任的時候,也有心改變一下青顓市的發展現狀,但是當修建一條高速的造價報出來之后,岑勿剛最終還是將這個方案給否決了。

“青顓市的具體情況,我們都看在眼里,這高速公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在修建高速公路之前,我們還要做好一些規劃工作。”王子君揉了揉腦袋,沉聲的道:“最好能納入國家高速建設的規劃之中。”

見王子君并沒有將路給封死,馮宇責頓時有了信心。當即信誓旦旦的給王子君保證道:“王省長,我今天可以給您表個態,只要省里面修這條高速,我們市內的任何基礎工作,都不用您操心。”

王子君點了點頭,算是將這件事情給應了下來。馮宇責看王子君的態度,心中一陣大喜,他這次來找王子君,本來是為了另外一個項目,說高速項目,只不過是想哭哭窮,而領導覺得這個項目沒有給你辦,接下來就算是有點為難,也會照顧情面的給辦了。

沒想到,王子君居然真有修建這條高速的意思,這讓馮宇責大喜過望。若不是王子君看時間,他差點就將匯報另一項目的事情給忘了。

馮宇責接著匯報了半個小時,算是得到了圓滿的答復。就在他匯報完成的時候,王子君卻沉聲的朝著馮宇責道:“宇責市長,你怎么看開發區過多,有些開發區根本就起不到自己應有作用,卻造成土地空置的現象?”

“王省長,我……我覺得這種事情確實存在,對待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從客觀實際出發,具體問題具體解決。”馮宇責雖然遠在青顓市,但是省內的情況也是了解的。省里面的開發區確實有點多。市級的開發區還好,對經濟的發展大多都能夠起到他應該發揮的作用。

但是一些縣級自己建設的開發區卻問題不少,畢竟各地都在招商引資,而且條件有好有壞。一些條件差的開發區,不但入駐的企業少,而且對地方經濟根本起不了帶動作用。

這種情況馮宇責雖然明白,出頭鳥卻不想當。畢竟這種事情關系到個人的政績,花花轎子人人抬,吹著喇叭唱贊歌,有哪個人不長眼,非得跟人家過不去呢?

如果王省長大張旗鼓地糾正開發區泛濫成災的問題,不管岑書記會不會和王省長翻臉,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眼下密東良好的政治局面,肯定會遭到破壞。岑書記正在努力推動的經濟發展計劃,可能會因為王省長的不配合,出現重重阻滯。這樣的結果是什么是密東之禍,也是岑書記和王省長兩個人的政治生涯之禍。

為什么不能并駕齊驅,而非要南轅北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