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沒有吭聲,卻示意海博說下去。
“對于澄金一體化的發展思路,我們澄密市是大力支持的,可是現在該我們澄密市投入的,我們不但投入完成,而且在很多地方,更是已經超過了應該我們投資的范圍。”
“而金霞市方面,現在對澄金一體化的項目的重視度越來越小,一些應該去年就完工的項目,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我們市里面不少同志對這個都有怨言,甚至有很多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王子君點了點頭,澄金一體化的情況,他心知肚明,在前些時候,他也派了專人對金霞市的工作進行了督促。不過情況并不理想,金霞市市委書記李亨予雖然表態表的很好,而且在說話上也說得異常堅決,可是就不見動作。
你要是逼得有點急,他就會給你列出一大堆的難題,一副比你還要急的摸樣。
“我知道啦,這件事情我再想想辦法,澄金大道和澄金一體化關系到全省經濟的布局,海博市長你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難,也要頂住壓力,將事情做好。”
海博看著王子君嚴肅的神色,點頭道:“王省長您放心,我們澄密市在這項工作上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只是澄金一體化的項目一直拖下去,我怕最終這個好項目會被無限期的擱置。”
送走了海博,王子君皺著眉頭思索打開澄金一體化局面的問題。澄金一體化涉及到的是澄密市和金霞市,現在澄密市雖然在這項工作上很上心,但是沒有金霞市的支持,光澄密市作用并不大。
不換思想就換人。王子君心中念頭翻動,手掌緊緊的窩在了一起。李亨予和岑勿剛走得很近,自己想要將他從金霞市的位置上換下來,談何容易。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不由的想起了金霞市的市長呂岳伍,這個被唐震暉一手提拔起來的市長。自己將李亨予安排到金霞市的時候,來想的是他能夠推動澄金一體化進程,卻沒有想到他在金霞市越來越不是李亨予的對手,現在整個金霞市。就連他權利范圍之內的事情他都做不了主。
“嘟嘟嘟”
電話的鈴聲打破了王子君辦公室的寧靜,王子君接通電話,就聽電話里面有人沉聲的道:“省長,我是汪清明,您現在有時間嗎?”
王子君笑了笑道:“是汪部長啊。你好,有事情嗎?”
“王省長,我有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一下。”汪清明在電話之中,依舊顯得很恭敬的說道。
汪清明的恭敬顯示著兩人的距離,在前些時候,王子君和汪清明的關系很不錯。但是隨著王子君和岑勿剛的裂痕不斷地增大,已經堅定的站在岑勿剛這邊的汪清明。也開始和王子君漸行漸遠。
雖然兩個人在說話上顯得特別的客氣,但是他們心中清楚,越是客氣,代表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遠。
“我四十分鐘之后要出去一趟。”沉吟了瞬間的王子君。沉聲的說道。
“那我一會就過來。”汪清明說話之間,就掛斷了電話。
汪清明來自己這里是什么意思?還是岑勿剛有什么事要讓他來找自己反映。
王子君揉了揉腦袋,深深的感到自己在人事方面缺少發言權的窘迫。如果自己能夠在人事上多一些發言權,自己在這方面就不會如此的難受。
五分鐘之后。汪清明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一身墨綠色的西裝的汪清明。在外人看來很是有些精神。不過當他走進王子君辦公室的時候,心情頓時就有點暗淡。
王子君同樣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西裝,這套在汪清明身上顯得精神的西裝樣式穿在王子君的身上,完全給人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看著滿是笑容朝著自己迎過來的王子君,汪清明就覺得很不舒服。
可是不管如何的不舒服,面對王子君伸出的手,汪清明還是笑著伸出雙手道:“省長您好。”
“清明部長,來到我這里不要客氣,快坐。”王子君一邊在汪清明對面坐下來,一邊笑著道:“清明部長,咱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坐在一起聊天啦!”
汪清明笑了笑道:“省長您批評的是,以后我一定認真改正。”
“你呀你,開句玩笑不要這么嚴謹好不好。”王子君雖然笑的很燦爛,但是心中卻越發多了點暗淡。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汪清明的神色變得嚴肅的道:“省長,不知道您聽說了沒有,金霞市的班子好似出了點問題。”
,王子君沒有想到汪清明過來竟然是為了金霞市,他目光朝著汪清明看了一眼,卻并沒有說話。
來準備借著王子君的回話說事情的汪清明,此時就感到有點不舒服。但是他不是平常人,在稍微沉吟了瞬間,就輕聲的道:“據金霞市的同志反映,就在前幾天的常委會上,因為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有不同看法,李亨予和呂岳伍兩個人拍了桌子。”
王子君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呂岳伍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向他匯報。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神色變得嚴肅了不少道:“知道什么原因嗎?”
“并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是關于一個干部的使用。”汪清明沉吟了一下,接著道:“王省長,對于這件事情,岑書記很生氣,一個書記一個市長竟然鬧到拍桌子的地步,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經過我找具體同志了解,金霞市現在市委班子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甚至已經開始有人說兩個主要領導之間,已經到了互相不說話的地步。”
“現在咱們全省正是齊心協力推動工作發展的時候,如果兩個正副班長代投稿不團結,那么整個班子將沒有任何的戰斗力。”汪清明說話之間,目光朝著王子君看去道:“岑書記的意見,是想要將這兩個人調開一個。”
將兩個不能夠合在一起的人跳開一個,這種做法無可厚非。如果王子君身為一把手,他同樣會選擇將兩個人調整開一個,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應該將誰調整開。
從岑勿剛讓汪清明來和自己商量這件事情,那么接受調整的一定不會是李亨予,而一旦將呂岳伍調整走的話,那么來就已經萎靡不振的澄金一體化進程,將會變得更加難做。
送走了汪清明,王子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雖然在汪清明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究竟將誰調開,但是將兩個人調開一個,卻幾乎已經是一個定論。
而以現在自己和岑勿剛之間話語權的對比,將呂岳伍調走,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結局。就算是自己據理力爭,恐怕面對的也會是岑勿剛的鐵腕。
想到呂岳伍,王子君心中又有了一絲不滿,這個呂岳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出了這種事情,不早向自己匯報,雖然不見得有什么用處,但是怎么說,也讓自己有一個準備。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就覺得一股火氣在自己心頭升起,他雖然壓制著自己心中的火氣,但還是直接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大踏步的朝著窗口走去。
王子君辦公室的位置非常的好,站在窗口,可以看到整個大院。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在王子君的眼中,不斷地有車子來來去去,這些車子有各種各樣的牌子,匯聚在一起,有車子如水的感覺。
“嘎吱!”
有點刺耳的剎車聲,瞬間從遠處傳到了王子君的耳邊。他朝著剎車的方位看了一眼,就見一輛保時捷跑車在停車場不遠處停了下來,這開跑車人的技術明顯還算是不錯的,在離一個從被嚇呆的辦事人員有一米的距離處硬生生的剎車成功。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王子君也能夠感應到那被嚇人員的表情。
王子君雖然沒有看到那保時捷剛才怎么開的車,但是從剛才的剎車聲,他就能想到剛才那輛車子究竟跑的多么的快。
開快車開到省政府里邊,來就有點火氣的王子君,忍不住就拿起了電話。
“這位兄弟,走路看看道,要不是我開車開得穩當,這碰著你可怎么辦啊?”魯擇炅要開車窗,臉上帶著笑容的朝著那被自己嚇的有點發呆的年輕工作人員說道。
“你怎么在這里亂開車,知不知道,這里不能開快車。”那年輕的辦事員看著從車里露出的魯擇炅,滿臉怒氣的問道。
剛才那一剎那,他可真是嚇壞了,甚至有一種自己這次小命休矣的感覺。要是在街上遇到這種情況,他還不覺得意外。可是這里是政府大院,這家伙竟然敢將車子開到八十,這簡直就是在謀殺。
“誰說這里不讓開快車,再說了,誰有看到我開快車啦。小子,沒事上一邊玩去,老子沒事跟你在這里閑聊。”魯擇炅說話之間,正好看到遠處那淡紅色的身影從路上走過來,趕忙從車上走下來迎了上去。
“魚兒,我正好從這里路過,你要到什么地方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