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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館長,這是您今天的工作安排()。.78xs.”莫小北剛剛放下手中的包,正準備打開電腦的時候,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臉上有點青春痘的女孩子,快步來到莫小北的身邊道。
“小鐘,我說過了,一天的工作安排口頭跟我說說就行,不用打出來。”莫小北朝著女孩子笑著道。
那女孩兒在莫小北跟前倒也不是太拘束,朝外面看了一眼,調皮的笑著道:“小北姐,我倒是敢這么做,但是我怕挨館長大人的批喲,那個……那個我上次坐在您對面喝了杯水,就讓他嘟嚕了好幾天呢。”
被莫小北稱為小鐘的女孩子,就是莫小北的秘書。按照莫小北的級別,根本就沒有到配秘書的地步。當然,這種事情是可以變通的,比如通訊員什么的。
在圖書館,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所以連館長都沒有配秘書。但是那位館長大人卻給莫小北配了一個,說是為了更好的保證莫館長的工作時間。
館長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真正用意在哪兒,莫小北心里很清楚。為此,她拒絕了幾次,但是館長大人還真是靈活多變,把這個小鐘的職務變通了一下,已經從通訊員變通為辦公室專門負責莫館長這塊工作的人。
面對這個就差給她弄個神龕供起來的館長大人,莫小北真是束手無策。你說不需要秘書,那就給你改成通訊員;你說通訊員不好,抓緊給你改成對口聯系。請問你莫大館長還想怎么著?莫小北苦笑一番,只好隨他安排了。
莫小北拿起紙看了一眼,就見這張紙上簡單的寫了兩行行程,不過這行程基本上都在圖書館內,實際上說一聲就行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啦!”莫小北朝著小鐘一擺手,無奈的道。
小鐘到底還是小,姓格無拘無束,很愿意跟莫小北聊天,但是外面有一個嚴肅的館長盯著,她也不敢在莫小北這邊多呆。
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鐘輕聲道:“莫館長,昨天來找您的那位女士,今天又過來了,現在還在會客室里等著您呢,您看,您今天有時間嗎?”
莫小北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有時間,小鐘這么問她,其實就一個目的,看她想不想見。
昨天見到曹真兒,曹真兒的態度讓莫小北很是欣慰。但是今天,她又跑來了,這就讓莫小北有些反感了。
曹真兒來干什么,莫小北心中清楚,她雖然不管事,但是卻聰慧的緊。曹真兒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她的心思卻昭然若揭:想通過和她搞好關系,緩解一下阮震岳的尷尬的處境。
“你請她過來吧。”猶豫了瞬間,莫小北還是輕聲的說道。
“小北,忙著呢?”一進門,曹真兒就滿臉笑容的說道。
看著一身灰色羽絨服,臉上充滿了笑容的曹真兒,莫小北沉吟了瞬間,就指著自己對面的椅子道:“坐吧!”
“今天你有事嗎,我聽說市中心有一家商場剛剛開業,賣的童裝很不錯。”接過小鐘倒的水之后,曹真兒輕笑著向莫小北建議道。
莫小北感應著曹真兒的討好,雖然不怎么喜歡,嘴上也只能胡亂敷衍道:“我今天還有不少工作,我看還是等下一次吧!”
“那好,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現在來到密東,真是一天到晚不知道干什么()。要不,我也調到圖書館來算了,跟你作個伴如何?”曹真兒眼睛眨了眨,輕聲的說道。
莫小北不善于和人溝通,更多的時候,她還是愿意繃著臉。有了小寶貝之后,姓情大變,變得婆婆媽媽多了。在王子君看來,這種轉變簡直讓他大開眼界,但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這種不喜歡的人面前,莫小北還是本姓難移的。
跟曹真兒聊了二十多分鐘,曹真兒方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莫小北這才拔通了王子君的電話。
王子君那邊正和張齊寶談事情,聽莫小北這么一說,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他還是能夠體諒莫小北的無奈,沉吟了瞬間道:“既然你和曹真兒還是校友,人家來到密東,你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嘛。改天咱們請人家吃頓飯。”
“你愿意和他們吃飯?”莫小北知道王子君和阮震岳之間的糾葛。知道在老公心里,恐怕不喜歡阮震岳這個人。
王子君笑了笑道:“就是吃頓飯而已,咱們怎么能連這點胸襟都沒有呢。”
“哼,還胸襟?我看你是怕阮震岳在這邊被欺負的太狠了,你在上面沒法交代吧!”莫小北說完,又笑了一聲道:“那我安排,你一定要過來。”
掛了莫小北的電話,王子君心中回旋的是莫小北剛才的話。莫小北的取笑確實一語中的,一下子戳穿了王子君的心思,他之所以和阮震岳吃這頓飯,并不是因為阮震岳的態度,而是因為他自己的需要。
在很多情況下,王子君都愿意做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做不到既往不咎,心里還是在跟往事斤斤計較。就拿阮震岳這件事情來說,他雖然沒有推動,但是也絕對不會給阮震岳說什么話。
現在阮震岳找到自己的門上,一副請求他支持工作的樣子,對于這個,王子君心中其實并不怎么在乎()。但是他可以不在乎這個,卻不能不在乎一些看法,特別是上面的看法。
雖然阮震岳已經不如以前那么紅火,但是作為阮家新生代的領軍人物,關注他的目光依舊不少。如果阮震岳不找到自己的頭上,他可以任由不管,而阮震岳已經表明了態度,他作為省長如果連支持一下的姿態都沒有,那容易成為眾失之矢。
人嗎,畢竟都是同情弱者的。
“省長,我覺得青顓市的秦淮鐘很不錯,他在政斧工作上很有能力,而且能信得過。”張齊寶在王子君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輕聲的向王子君建議道。
秦淮鐘給王子君留下的感覺確實不錯,他看著張齊寶,并沒有立即說話。
“淮鐘這個人,能力強,上進的心思也重,而且很能夠看清楚怎么走對自己更有利。”既然已經提到了秦淮鐘,張齊寶就接著解釋道。
“淮鐘不錯,讓他過來也行,我本來想要讓何省長親自提名,可是他心中有顧忌,這樣,齊寶你準備一下,等下次開會的時候,你將秦淮鐘推出來。”王子君輕輕的用手敲動了一下桌子,沉聲的朝著張齊寶說道。
對于用秦淮鐘的好處,其實還有不少,張齊寶不說,應該是想得到卻不能明說。省政斧的秘書長,自然要緊跟省長,雖然秦淮鐘是何見璋重視的對象,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何見璋何嘗不是王省長的人?
更何況何見璋的年齡漸大,可以說干不了幾年,就要退下去,而王子君才多大,還沒有秦淮鐘大,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要是能夠緊跟這樣的領導,那以后前途將會更加的廣闊。
有容則大!
“好的。”張齊寶見王子君聽取了自己的意見,心中也是一陣歡喜()。他能夠兩年間實現從副秘書長到副省長的跨越,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而幫著他實現這個跨越的,就是眼前的王省長。
以前當秘書長的時候,張齊寶想的只是再往上走一步退休,可是現在已經跨上了這一步,他的想法就變得更加豐富。而他清楚,他的道路已經和王子君聯系起來,只有王省長往上走的更高,他才能夠有更寬闊的前途。
因此,他現在雖然不是秘書長,卻更加全心全意的幫著王子君考慮。
讓秦淮鐘過來當秘書長,青顓市的市長就空了出來,王子君在思索了瞬間,就轉移話題道:“齊寶,今天晚上的接待任務,你替我去一下,家里今天有客人。”
“好的省長。”張齊寶愣了一下,王省長怎么和我說這個,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就聽王子君道:“本來還準備讓你陪客,可是事情太多你也分不開身,算了,阮震岳他老婆和小北是同學,人家既然來到了密東,我怎么也要請人家吃頓飯。”
張齊寶看著王子君云淡風輕的面容,心中一時間升起了各種念頭,但是最終,他還是笑著道:“這個很應該。”
阮震岳并不算閑,畢竟他是澄密市的市長,很多事情還是有人來匯報的。但是讓他郁悶的是,這些人雖然過來匯報,但是對于他的指示,卻是并不太熱心。
與其說這些人是過來請示他怎么辦的,還不如說這些人就是來給他通個風,報個信,比如說這位農業局的馬局長,在來了之后,給他恭恭敬敬的匯報了一通,對于農業方面的事情,阮震岳還是有點經驗的,所以他也就指示了幾句。
在他看來,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就在他要將指示一二三四給說了一遍之后,那位局長在躊躇了一下之后,居然來了一句,陳市長在這個方面,也有一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