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寒瀟然所說的話,楚陽當然是絕對不贊同的。
六十大壽就這么操作,絕對是小題大做,這一點絕對沒錯。但,其中有第五輕柔主辦,卻絕對是不同凡響。
至于寒瀟然所說的第五輕柔拍馬屁這一種說法……
楚陽更加是不會同意的。
寒瀟然沒聽說過第五輕柔或者不了解,說出這樣的話,情有可原。但楚陽若是真的也這么想,那就直接的就是腦殘了。
若是寒瀟然知道第五輕柔的厲害之處,恐怕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有一種人,不管他武功高低,能夠無論在任何地方,都能夠混得不錯。
不管天地多大,總能夠任他馳騁。
第五輕柔無疑就是這種人。像第五輕柔這種人,是絕對不會這樣拍人馬屁的。甚至,就算是別人這樣拍他馬屁,他都不會同意的。
楚陽也是這種人。
所以,第五輕柔明白楚陽,就如同楚陽明白第五輕柔。
既然如此,這是何意?
聽著大街上四面八方依然猶自傳來的第五家族的人的呼喊,楚陽擰著眉頭前行,心中慢慢的理出來一條清晰的思路。
第五輕柔這難道是傳遞給我的一個消息?
但傳遞的是什么消息?
臘月初九,六十大壽。第五輕狂,第五輕柔。搭臺唱戲……第五輕柔全權出資?
楚陽思考著,先做了第一個假設:假設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么,夜家等人乃是第五輕柔鼓動的,來搶圣族長老……
先肯定了這件事。
那么,第五輕柔只要知道自己在這里,他就定然會無比的注意自己。
所以,自己這段時間來的行動,第五輕柔定然是通過不同渠道已經知道的。
既然如此,他就能猜得出,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第五輕柔定然會全力的配合,推波助瀾,甚至,還要在他原定的計劃基礎上加一加二。
因為第五輕柔知道,或者別人做不到,但我楚陽,一定做得到。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這一幕,就是在告訴我:我已經全部規劃好了,就等你上臺唱戲了。
臘月初九,應該是在臘月初九之前,就是萬事俱備,只等星星之火。而第五輕柔搭起了臺子,那一天他們第五家族要請戲班子來唱戲,也就是說,他只看。
自己唱戲。
六十大壽,后面卻不應該加上那個‘六六大順’的,這雖然是一句好話,但在這里加上之后,卻顯得很不尊敬。
那么,其中就必然另有含義。
而前面又有一個臘月初九……其含義,應該是說:九大家族之中,目前已經有六家,確定踏進了這個漩渦!
只要自己點起這把火,就會引起六大家族的爭戰。
楚陽目光閃爍著……加快了腳步。
既然如此,你第五輕柔想要看戲,那我就好好的給你演一場,讓你看看哥哥的厲害!
莫要以為你第五冇輕柔運籌帷幄,就很牛逼了……
想起自己九劫空間里的那包藥,想到蘭唱歌現在每次催促自己那種望眼欲穿,心癢難熬的表情,楚陽就禁不住的嘴角下彎。
混亂起來……也好。
“這個第五家族,應該是諸葛家族的附屬家族……”寒瀟然莫名所以的說了一句。
“嗯。”楚陽輕輕答應。
“做出這等事,太給諸葛家族丟份兒了。”寒瀟然今天心情不錯,笑道:“這個第五輕柔居然做出這等事,若我是諸葛山云,就狠狠地打他一頓板子……簡直暴發戶到極點。”
楚陽苦笑。
第五輕柔之所以敢這么做,就是在清晰的給自己傳遞一個消息:我在這諸葛家族位高權重!很有地位!
要不然,以第五輕柔的穩重,怎么會在沒有地位的時候就這么冒失?
從這里看來,打第五輕柔的板子……諸葛山云還真未必有這樣的膽子。
說笑間,兩人隨著人群來到了一處所在。
卻是一個巨大的廣冇場,足足數千丈方圓,恢弘到了極點。廣冇場對面,乃是高樓大廈,平地拔起。
上方,有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萬藥盛典!
楚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地方,自己在三天之前來過,那時候,這里還是一座山!旁邊,則是一片湖,環繞著。
但今日前來,山水全無,變成了一片空地!
而且地面凝實之極,平整之極。
“萬藥大典就是這樣子。”寒瀟然淡淡道:“數位至尊合力,將水全部移走,將山夷為平地,只在瞬間而已。”
“厲害!”楚陽咂舌道。
“這不算什么。”寒瀟然道:“當年法尊大人與舞絕城一戰,那才是真叫改天換日。舞絕城身在半空,隨手就抓起一座大山,舉著在空中飄浮;兩人人手一座大山,對轟!”
“我冇操!”楚陽目瞪口呆。
一手抓起一座山?對轟?
這……這太彪悍了吧?
“舞絕城是誰?”楚陽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好奇問道。
寒瀟然咳嗽兩聲,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道:“是一位前輩高手……你以后會知道的。”
楚陽呃了一聲,只聽耳朵里傳來寒瀟然的傳音:“舞絕城,就是晨風至尊唯一的傳人……”
楚陽心中一震,臉上不動聲色。
頓時知道,這個名字和身冇份,似乎有某種忌諱一般?
楚陽打量著面前的建筑,道:“這里的房間,好別致。”
“這里面的房間,乃是為藥師們準備的。”寒瀟然露出一副‘少見多怪沒見識的鄉巴佬’那種鄙夷的表情。
“這房間,乃是夜帝大人從外面剝去了一座山的外皮,挑選了幾塊最大最結實的石頭,扛了回來。然后直接用整塊的石頭,挖出一個個空間和樓梯,所以,這所有的房間……都是完整的一整塊石頭!”
楚陽連聲咳嗽。
媽的,貌似哥哥我現在連這樣的一塊石頭還舉不起……這位夜帝,居然把一座山……剝了皮?然后再……挑選幾塊最大最結實的石頭……扛了回來?
“從城外?扛回來?”楚陽瞪著眼。
“對,從城外,扛著飛回來。”寒瀟然唯恐打擊的他不重,再加一句。
“扛著飛回來?”楚陽一臉黑線。
“你笨蛋啊,扛著這么大的石頭,怎么進得來城門?不飛回來咋辦?”寒瀟然理所當然的道。
“額咳咳……原來是逼出來的……這么無奈!”楚陽舉手投降。
“對,人,都是逼出來的!”寒瀟然有一種做作的喟然道:“你我能有今天,何嘗不是逼出來的……”
“寒老哥……我知道您今天高興,可是……你真的不適合裝模作樣。”楚陽認真提醒。
寒瀟然哈哈大笑。
帶著楚陽進去,東南總執冇法還是很有面子的。早有諸葛家族的負責藥典外圍的弟子過來,將寒瀟然帶了進去。
然后就告辭離開。
楚陽這才知道,萬藥大典內部的具體負責,一切都是藥谷的人在管理流程。雖然是在諸葛家族的領地,但諸葛家族的人,卻只能負責外圍。
面前一字排開數十張桌子,每一張桌子后面,都有兩個白衣人坐著;身后是一條通道,一間房子。
這幾十個人,貌似都是一樣的表情,臉上簡直比寒瀟然還要鐵面無私一般。
見到東南總執冇法進來,到了一冇張桌子前,那人居然頭不抬眼不睜的問道:“來者何人?”
“東南執冇法者寒瀟然,帶東南執冇法者藥師,前來參加萬藥大典。”寒瀟然微笑道。
“哦,寒總執冇法,您且退后,讓藥師過來報名。”那人淡淡的道。
楚陽是真的服氣了。
都說藥谷的人很大;楚陽一直不明白這份‘很大’是啥意思,現在終于知道了。
架子很大!
簡直牛逼拉轟加炸冇彈!
面對東南總執冇法,居然就來了一句:你且退下!
我勒個草。
楚陽上前。
“姓名?”那人隨口問道。
“楚陽。”楚陽回答。
“性別?”那人問道。
楚陽一陣暈,性別?我他娘就在你面前,難道你還認為我是女的?
此刻,聽到旁邊的桌子上也是傳來這樣的一聲一聲刻板的對話:
“姓名?”
“性別?”
楚陽轉頭一看,只見正接受盤問的藥師們一個個臉上神色都很精彩。其中一人居然還不由自主地向著他自己的褲襠里看了一眼,似乎聽到這句話之后突然對自己起了懷疑,想要看看確認一下……
“咳咳,男的。”楚陽確認道。說著摸了摸鼻子。其實他想摸摸褲襠確認一下,但終究沒好意思。
“咳咳男的?”那人眉頭一皺,呵斥道:“問你性別,男的就男的,女的就女的!什么叫做咳咳男的?”
楚陽頓時氣往上沖,一邊的寒瀟然急忙擠眉弄眼的使眼色。
“男的!”楚御座忍氣吞聲的說道。
“嗯,多大?”
“十九。”
“帶來了什么藥?拿出來我看看。”那人翻了翻眼皮,心中就有些輕視:十九歲的藥師,能有什么作為?能有什么好藥?
看來也是一個來充數的貨。
“這個。”楚陽拿出來一個紫晶盒子,遞了過去。
“這個是什么?嘴巴不會說啊?!”那人瞪了他一眼,這才拿起來盒子,打開一看;突然間渾身一個機靈,臉上突然變的通紅,接著又是一陣雪白,失聲驚呼一聲:“我!我看到了什么!”
旁邊眾藥師都是紛紛轉頭看來。
這人卻兀自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呻冇吟一般的口氣道:“黑血朱果!極品!哦我的天哪……”
這人先前那樣倨傲,此刻卻突然轉變成這樣子,一驚一乍的,險些將楚大少嚇出神經病來……
第二更。今天家里有客人,就兩更了。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叔叔伯伯們都到我這里來找我爸商量這事兒……
哎,說起來就兩眼淚。兩年半前就說要拆遷,等了許久說沒戲了。于是乎我欠了一屁股債買房子……
現在房子買了……他喵的又說要拆遷了……狂暈啊!早知道,我這么的辛苦做什么……媽的,龐大的債務幾乎壓死我。
遁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