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長!”季偉懷一聽立刻雙膝下跪,雙手放在了姚政的大腿上。“區長!我沒有想過要背叛你。”
“偉懷,就算你有這個背叛的心,你也做不了,做不到那種程度。”季偉懷低垂著頭,姚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揉著他的頭發,慈父的形象當然無存,只是一種假象,不要輕易的相信姚政是一個會對你仁慈的人。
“屬下不敢!”季偉懷的臉色稍稍變得有些蒼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掩飾住了內心的顫抖。
“這次傷亡人數出來了沒有?”結束了關于愛情的話題,姚政手里的煙完全燃盡,煙灰掉落在地上,白灰大于黑灰,一口都沒有抽過的煙不算是煙。
“我們這里有五人死亡,三人傷亡,其中包括齊圣。”頭頂上的手沒有挪開,季偉懷只能一直低垂著腦袋。“對方一共是六個人,五個死亡,一個處于半死狀態,想要他開口是不可能的。”
“呵呵!”這樣的結果似乎并不壞,姚政瞇起眼。“這件事不需要做任何的掩蓋,既然對方都死了,那么我們這邊怎么說都不會錯。”
“屬下不明白,請區長明示。”
“你認為這次事件會是誰做的?”
“具體情況屬下不知,我不敢斷言。”
姚政冷哼了一聲。“你們警局是越來越散漫了,槍擊事件發生后才得到消息,這樣的失職可以算是重大事件了。你這個刑偵科的處長還要不要你頂上的那個徽章了?”
“屬下認為極有可能是嚴娟娟行為。雖然她人在我們的掌控下,但是她的余黨還在外逍遙,屬下認為,這次槍擊劫持事件是她的部署,想要以此來威脅區長你就范。”季偉懷一口氣將心里的想法說完,姚政撤離了按在他頭頂上的手。
“嚴娟娟?”季偉懷的答案并不是姚政想要聽到的答案,不過這個答案倒是給他帶來了啟發。嘴角露出今天以來的第一個微笑,他突然覺得季偉懷看起來也不是那么不順眼。
姚政的沉默讓季偉懷感到驚恐,他抬起頭注視著姚政。見他正笑瞇瞇的凝視著自己的時候茫然失措。“區長,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
“偉懷啊,我怎么覺得你越活越膽小了呢?跟我說話真的是膽戰心驚的。我有讓你那么害怕嗎?我記得當時你從特種兵出來的時候,辦理案子可是大刀闊斧立下不少功勞的人,怎么現在讓你分析一個案子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
“屬下沒有變,是因為事件的嚴重性,所以格外小心。”季偉懷被姚政攙扶起來,落座到他對面的椅子上。
“我們現在要知道嚴娟娟把剩余的貨放在了哪里,捉賊要捉臟,得讓她無法抵賴才行。”
“屬下已經在有可能的地方都搜尋過了,但是沒有任何發現,而現在唯一沒有潛入的地方就是北宮。不過一把火將那里燒為灰燼,所以……”
“北宮!”姚政長嘆了一聲,這把火會是誰放的?怎么就那么巧合,剛剛封鎖就起火了!
“這次持槍劫持的事件就按照你剛剛的說法報道出去,等幾天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說明情況。至于劫匪的問題就說當場被擊斃,正好借此機會讓對方知道我們這邊也不是沒有可以抗衡的人。”
“屬下明白了,立刻安排。”
“哦,你查查有沒有關于‘黑鴉’翼的消息,我想見下他本人。”
“區長,我們一向不跟這種黑暗層次的人來往。這對我們現在很不利啊!”姚政的為人是不愿意接近這種不上臺面的組織,一個他認為最不可靠的人就是殺手。
“今天能僥幸逃過全靠了‘黑鴉’翼的出現,想不到夏雪身邊跟著的那個司機竟然是‘黑鴉’手底下的‘清除者’,我小看了夏家,能請到這種人作為保鏢的,不是一點點實力,況且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叫丹青的合作伙伴也是有不得了的身手啊!”
季偉懷一聽姚政的說辭,狐疑了。“區長,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盡管說出來。”姚政重新點上煙,放在嘴里抽吸了起來。
“這次劫持事件真正幕后不是嚴娟娟,區長你應該知道是誰做的。”這是一個肯定句,嚴娟娟根本沒有機會,他剛才只是胡謅,想要探出一點蛛絲馬跡。
“偉懷,其實我對嚴娟娟是有感情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她對我是因為愛才會有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只能把她的愛當成恨來理解,一個人要是恨另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得很可怕,而我要養活你們一家子,所以我不能就這么被她恨著,你明白嗎?四爺已經下了最后通牒了,如果我有個什么閃失,你覺得嚴娟娟會像我一樣照顧你們嗎?”
“是屬下天真了,不了解區長的用苦良心。”這叫什么理由,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別人。“還有件事,我需要跟區長確定。”
“偉懷啊,你今天的問題特別的多。”
“不是的,區長!”季偉懷聽出了姚政的不耐煩,但是他不想就這么退縮下來。“你剛才說是‘黑鴉’的翼出現才化解了危機嗎?”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不是,事實上我在尋找區長的過程中遇到了華辦身邊的保鏢!”
“咦?”姚政嘶嘶了兩聲。“那個自稱是龍魂的人嗎?你繼續。”
“沒錯,當時屬下親眼見到他抱著夏雪,兩個人的動作很親密,而且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那個司機。”
姚政一瞬不瞬的瞅著季偉懷,他在思考在回憶整個過程,是不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偏差。“當時情況十分的危急,而這個人闖進來的人遮住了大半張臉,我沒有看清楚。”
“區長,你是怎么認為他是‘黑鴉’首腦的?”
“對方認出了夏雪身邊的司機,而這個人對他十分的尊重,所以……”姚政突然啊了一聲。“很有可能他就是‘黑鴉’的首腦也說不定,從實際情況來看很有可能,否則為什么那個司機會對一個保鏢那么尊敬?”
季偉懷搖搖頭,一個殺手組織的人不會有那么狂妄的口氣。“有句話我不敢講。”
“說!”
“當時屬下遇到他的時候,他曾丟給我們一句話。”季偉懷瞄了姚政一眼。“他說:‘如果她有什么閃失,他會追究到底。’所以我覺得他不會是‘黑鴉’的首腦,作風不像,另外從夏雪對這個男人的親密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關系令人懷疑,以屬下辦案多年的直覺來看,這兩撥人一定是熟識。”
“你確定?”姚政心眼有多了一層疑慮,如果單單就夏雪一個人來說,他并不覺得難搞,一個生意人跟政府作對的可能性很少,頂多就是不合作不會有更大的損失,但是如果這兩撥人是認識的,那么會不會是華清逸設下的局想讓他往里跳呢?“你現在就去查夏雪,關于他所有的資料都必須立刻出來,包括。”
“屬下可以借用區長辦公室的電腦嗎?前陣子夏家與王家鬧出過一場不小的動靜,我想可能往上還會有這方面的消息,應該會有關于夏雪親密人的照片或者是內容報道出來,我認為應該先從這方面著手。”
“你心里已經有了刻意的人選了?”姚政見他胸有成竹,歪著頭。
“應該是覺得沒有可能性,也不敢肯定,因為他們之間太過親密,所以我想做最后一個確認。”
“密碼是我的英文名。”
對于夏家與王家之間的明爭暗斗,姚政略有耳聞,實情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這件事在燕京都引起了轟動,成為一短佳話,而從齊圣嘴里聽到味道又覺得很具有諷刺性。
夏家作為一個小家族能與王家產生矛盾完全因為一個小醫生的奪妻之恨,不過王家這次好像是踢到了一塊鐵板,這個私下了也從王占庭那邊聽說了點。
王家敗于這個小醫生手里,對于這么一個神秘人物的夸大,姚政是從來都不信的,王占庭不止一次找過他,希望能在自己侄子陷入危難時期給予幫手,但是出于某種安全程度,他拒絕了他的要求。
當然對此也是因為從王占庭那邊并沒有看出他有多想幫這個侄子,否則他豈是會冒大險的人。
“當時滅掉王家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姚政突然想到一個人。“我沒有記錯的話,王家的領軍人物是在公海上畏罪自殺的吧!”私下里王占庭對于王家的事只字不提,而更交往慎密的王占天起初極力爭取王家名譽下,突然撤銷了對自己兒子死因的徹查,從這點上來看,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知道個大概,據說是來自于龍魂的軍醫。”季偉懷在網絡上搜索著關于夏家的訊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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