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在碧海靈蛇的巢穴中,正在想著如何將兩條靈脈遷移到自己的洞府中時,陸平懷中的預警符突然抖動了起來,陸平吃了一驚,難道被人發現了。
陸平將母符拿在手中,仔細的感受著子符傳過來的信息,按照靈氣的波動推算,來人應當是一個煉血期的修士,可是奇怪的是對方居然能夠潛到如此深的海底,便是當初陸平可以與溶血期修士硬撼的煉血九層的修為都無法下潛到如此深得海底。
難道對方手中有著水系的異寶?想到這里陸平心中一陣火熱,看看巢穴中基本上被自己收刮的差不多了,于是便使了一個隱身術,向著巢穴外面走去。
陸平悄悄的走出洞口,卻沒有發現想象中的煉血期修士,倒是有一條怪模怪樣,一嘴的猙獰尖牙的大魚在巢穴的洞口的四周游來游去。陸平剛一出洞口,怪魚居然能馬上感覺到陸平的出現,轉身便向東方海域中逃去。
這是一只煉血期的妖獸,不能讓他跑了,陸平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這個洞穴,于是陸平連忙追上去。
怪魚的修為大約是煉血八層左右,這個修為原本不放在陸平眼里,然而陸平追上去時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只是一會的時間,怪魚已經在海水中竄出了四十丈遠,已經脫離了陸平的神識范圍,陸平只能憑借目力看準怪魚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怪魚的速度飛快,水中又是它的天堂,一開始便把陸平遠遠的甩在了后面,好在陸平到底是溶血期修士,法力深厚,再加上對于水勢的領悟,倒也沒有被甩脫。
一追一逃間,轉眼便是數里遠的距離,陸平的心中漸漸焦躁,海水中魚類占據著天然的優勢,若是不能盡快追上,怪魚就要逃竄到妖族的海域中去了。
陡然間,陸平想起“驚濤八絕”中有一道御水訣,善于御使萬水,心中一喜,頓時現學現賣起來。
陸平御使一道海水在海中形成一道暗流,推著自己向著怪魚的方向快速追去,同時又攪動海水四下動蕩,雖然不能直接作用到怪魚身上,但是使得海水暗流縱橫,逐漸影響到了四十丈遠的海水中。
正在急速向前飛竄的怪魚眼看就剩數里遠就到了妖族海域,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向自己的府主報告自己的發現,卻突然發現四周的海水不再安靜,動蕩的海水形成一股股或強或弱的暗流,嚴重影響了自己游動的速度。
怪魚大急,只能奮力向前游去,向身后看去時,卻發現身后的人類修士此時已經迫近到自己身后二十丈遠的地方,心中驚駭欲絕。
陸平手中的御水訣越來越熟練,在水中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怪魚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在陸平追及怪魚身后二十丈遠的地方時,陸平神識所及,已經可以隨時取了怪魚性命。
然而陸平將御水訣使得興起,突然發現這部法訣的許多奧妙,越發的欲罷不能,干脆就玩起了貓抓老鼠的游戲來熟悉水中的這套法訣。
待得陸平將整套法訣熟悉了一遍后,此時的怪魚已經被陸平戲耍的沒有一絲氣力,直接將白肚皮翻了,在海水中裝死。
陸平沒了興致,一劍將怪魚刺死,然后將尸體收了起來,想來大寶對于魚肉還是感興趣的。
陸平正要打算返回,剛剛出得海面,就聽得身后有修士御使法器的破空聲傳來,同時隱隱有說話聲傳來:“就是這個方向,方才在巡海時,海下有法力波動,一路向東而去,難道是有什么寶貝?”
另一個聲音說道:“什么寶貝,可能是什么妖獸,這里距離妖族的海域已經不遠了,要是有妖獸偶爾竄進咱們的海域,也不稀奇。”
先前的聲音反駁道:“說的是,上次咱們玄靈派的內門弟子好像就是被什么妖獸給殺了。”
另一聲音道:“胡說什么,那是本派喬家的喬希鵬師兄追殺一只流竄到咱們海域的妖獸,卻被該死的真靈派修士起了貪心,陰謀殺害了。”
先前的聲音驚訝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最近本派怎么讓我們加大了巡海的力度,原來是因為這事,想來咱們玄靈派要給他真靈派一點教訓了。”
另一個聲音一副驕傲的聲音說道:“那當然,不過咱們玄靈派一向執北海聯盟牛耳,做事情自然要占了道理,因此必須要讓真靈派理屈詞窮,在聯盟中抬不起頭,給他們一個認錯的機會,也好顯得本派氣度恢弘。若是真靈派繼續冥頑不靈,自然要給他們些教訓。”
這時兩人已經走得陸平近前,突然發現海面上站著一個黑衣人,先前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張的問道:“什么人?”聲音中竭力保持的鎮靜在陸平的耳朵里全是色厲內荏。
只聽得陸平“嘻嘻”一笑,道:“原來貴派是這般在北海聯盟中執牛耳的,便讓在下先給兩位一些教訓吧。”
話音剛落,一道匹練便橫空而來,二人剛想要泡,突然感覺那道匹練已經穿空了自己的身體,接下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陸平撇了撇嘴,一把火將二人的尸體燒個精光,撿了二人的儲物袋便想著黃離島飛去。
路上回想起玄靈派弟子的對話,不由好笑,想來這邊是玄靈派掌權修士對喬希鵬之死引發波瀾后給玄靈派弟子做出的解釋了。
看來玄靈派掌權修士并不想與真靈派開戰,或者說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又需要對內有所交代,便有了這種說辭,卻沒有想過這種說辭最終會培養玄靈派弟子的自大迂腐之心,修煉界多以實力說話,那里有什么仁義道德了。
返回黃離島的陸平一來到自己洞府的門前,便看見一枚傳音法劍在洞口的陣法當中四下里打轉,陸平一伸手將法劍攝在手中,同時手中一道法訣打在上面,劉仙長的聲音便從法劍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