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法則

第十八章 蘇教授的到來

高建彬七點鐘就感到了農科院的大門外,下來車就在大門口等著,這些專家教授特別反感遲到,果然,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蘇慕華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前后腳來到了大門口,時間剛剛七點半。見到高建彬早就等在大門口了,蘇慕華沒有感到意外,毫不掩飾對高建彬的欣賞之意:“小劉,小曹你們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吳江縣石橋鎮黨政辦主任高建彬,這次我們的工作場地就在他駐村的秦河村。”一男一女連忙走過來介紹了一下自己,高建彬一邊和兩個人握手一邊記住了兩人的名字。男的叫劉漢城,女的叫曹雁,都是蘇慕華的得意高足,是學生也是助手。兩個人看起來關系十分親密,大概是情侶類型的。三人上了高建彬的車,蘇教授卻主動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高建彬盡量平穩的開著車,蘇慕華拿出切好的雪茄悠然自得的抽煙,高建彬打開天窗給了劉漢城一支,自己也點起一支煙,曹雁笑著看著三個煙鬼,高建彬拿出一瓶木糖醇遞給了曹雁,這個長得挺秀麗的女孩子笑著道了聲謝。

秦河村的進村大道上,劉巖夏菲菲及十幾位村干部,上萬村民列隊迎接,擺開了最隆重的歡迎陣容。之所以這么多村干部群眾是因為在這里的不只是秦河村,周圍六個村子的人也被發動了起來,幾個村干部一見到高建彬的車出現在視線里,馬上點起了十萬響的鞭炮,這可是真正的財神爺,夏菲菲和劉巖一個拿著數碼相機,一個扛著攝像機,還真像那么回事。蘇慕華及兩個學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大的陣仗,那種感動、驕傲、自豪之情難以言表。蘇慕華激動的熱淚盈眶,走下車用顫抖的手和村民們握手,劉漢城和曹雁望著真誠質樸的鄉親們,緊隨在老師后面一邊道謝一邊握手,這條進村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村委會大院。緊接著縣委兩套班子及鎮四大班子全都趕到了。本來高建彬只是要劉巖和夏菲菲通知一下村民,他就給范國林做了一下匯報,范國林也沒有當成什么大事,在向左大明匯報的時候輕言帶過,但是左大明的見識就不是他能比得了的,一聽是蘇慕華來了,馬上明白這是吳江縣農業發展的一個契機,縣里農業推廣部門也曾經請過這位權威專家,但是卻沒有請動。左大明越來越欣賞高建彬了,這個年輕人有想法有行動,是塊當官的料子。一旦迎接蘇慕華教授的儀式結束,就馬上把他提成鎮一把手。看看范國林,農業鎮居然不明白這件事情意味著什么,政治嗅覺少得可憐,怎么能當起一把手領導一個大鎮?

蘇慕華沒有與政府官員多做應酬,馬上就要高建彬帶他去看養殖基地和蔬菜基地,在萬人矚目下一行人來到了家禽養殖場,只見新建成的房屋連綿不斷,高建彬介紹說:“新建成的肉食雞飼養和蛋雞飼養將用現代化技術,用人少,特別是肉食雞,四十天左右就可以銷售,現在城市對雞蛋的需求量逐年升高,蛋雞也是長遠的致富方法。關鍵是飼料,飼養方法,品種,疾病等方面需要專家的指點。”看著空曠的房子,蘇教授點頭說:“有了梧桐樹,就不愁沒有金鳳凰,前期的基礎建設有了,后期的東西就容易多了。”再來到蔬菜種植大棚和露天種植地,放眼看去,一片白色的大棚覆蓋了整個區域,水電太陽能設備齊全。蘇教授激動的說:“好啊好啊,看起來你們真的用心了,在這里我有信心把有機蔬菜種植做成全市甚至全省的典范,大家放心,你們小高主任的想法完全是切合實際的,是正確的引導你們發家致富過好日子,我敢斷言不出一年,你們的生活將是一個質的飛躍,好日子就要來到了!”

蘇慕華的發言引起了大家的熱烈掌聲,那是真的是潮水般得掌聲,萬人鼓掌和吶喊聲響徹云霄,能夠衣食無憂是農民的簡單追求,雖然現在沒有挨餓這一說,但是高質量的現代化生活每個人也是都會向往的,看到富裕村里家家都是小洋樓,液晶電視,空調電腦,誰又想甘居于人下呢。左大明也做了簡短的發言:“大家放心,吳江縣縣委縣政府將全力支持你們的致富工程,高建彬同志的做法縣委縣政府是完全認可和贊賞的,我們將盡一切可能給你們創造一個寬松的環境,多給你們優惠的政策,你們這個試點將是吳江縣甚至海州三百萬農民群眾的啟明星,黨和政府永遠將是站在群眾這一面的!”蘇慕華與兩個學生本來想先來看看基礎工作,沒有想到基礎工作這么扎實,于是決定現在這里住上三天,高建彬連忙要求村委干部去騰房間,劉巖直接開車去海州買的新被褥和日用品,好在村委會的辦公樓基本上房間都閑置著,安頓起來也不難。左大明一直和藹的陪著蘇教授,一個上午都在村民代表與村干部及高建彬的會議中度過了。高建彬把從吳海青家“拿來”的巴西雪茄和咖啡送給了蘇慕華,看的左大明直點頭,沒有想到蘇慕華是喜好這個的,縣里那群不干實事的主這么想得到這么周密,這就是差距啊!

劉漢城和曹雁也是感到很意外,這么正宗的雪茄和咖啡高建彬從哪里搞到的,價格先放到一邊,這份能耐和心思就讓人驚訝了。怪不得老是喜歡他,能親身到鄉村來當顧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確很愉悅。午飯自然安排在農家飯店,秦惜月早就得到高建彬的指示,把個宴席搞得十分地道,完全是當地的普通農家飯菜。就還是準備的自釀酒,這可是李老頭貢獻出來的,埋在家里的地下超過十五年了。蘇慕華一干人來到農家飯店立即喜歡上了這里,整個飯店裝修的雅而不俗,很有文化品位,房間寬敞潔凈,擺著盆景和鮮花。飯菜蘇慕華也贊不絕口,一見上來酒蘇慕華就有些不高興,沉著臉說:“我們吃點飯就行,別的不需要!”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左大明連忙看高建彬,高建彬卻笑著打開粗瓷壇,旁若無人的給蘇慕華倒了一碗,笑著說:“蘇老師,這可是當地農家自己釀的酒,有幾百年歷史了,不是貴賓還嘗不到呢,這壇酒是村里李大爺埋了十五年的陳釀,專門為您來才刨出來,你是專家,嘗嘗這酒怎么樣,提提意見,我們打算下一步開個酒廠!”這樣一說蘇慕華臉色立即緩和了下來,端起酒來喝了一小口慢慢品嘗著,連連點頭點頭說:“的確是少見的佳釀,這樣的糧食酒在市面上都難找,辦個酒廠絕對可以,臨走給我帶上一點給幾位老朋友品嘗一下,你們酒廠的事情說不定有人搶著來投資呢!”

左大明大喜過望,連忙端起酒碗說:“蘇老,我代表吳江縣百萬群眾感謝您了,我先干為敬!”大家看書記都干了,也就都喝完了。高建彬卻不再倒酒了,喊著秦惜月上菜,三個師徒看見秦惜月又是吃了一驚,就是海州找這樣的女子也是難找,不想會是一個鄉村酒館的老板。劉漢城看的兩眼發直,曹雁伸手就擰了他的大腿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吃過午飯高建彬先送蘇慕華去休息一下,曹雁特意提起了這件事。高建彬送完蘇慕華就回來陪著領導們,左大明今天很高興,就在吃飯的房間里和高建彬及幾個縣里干部閑聊了一會,一直等到兩個小時后一起去接蘇慕華,大家就在田間地頭的大樹下開了個現場會,蘇慕華把適合現在種植的蔬菜提了出來,十幾位德高望重有經驗的老頭作為代表也參與了進來,氣氛搞得非常熱烈。有技術支持,現在缺的就是資金,左大明在這里現場決定縣里調撥支援二百萬,直接將種植面積擴大到五千畝,高建彬算了一下這才一畝地才四百元,為了將決心展現出來,直接對蘇慕華說:“蘇老師,我們保證每期種植不會低于六百元的投入,不夠的的話我們再想辦法。”

蘇慕華點頭說:“這個投入基本上能滿足需求,我也說個概念你們聽聽,每畝蔬菜的收益不會低于兩萬元,拋去各項投資每畝地保證會有一萬五左右的收益。”聽到的人幾乎都傻了眼,蘇慕華笑著說:“這不是天方夜譚,拿西紅柿為例子,畝產不會低于五千斤,有機蔬菜發到都市里價格將會在五到六元,銷售價格將在九到十元,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吃起的,呵呵呵!”幾個老漢直掐自己的大腿,以為在做夢呢!高建彬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玩意投入就要花幾百萬了,沒有高收益怎么得了,前前后后鎮里和村里集資共投入了接近五百萬,鎮里投入了兩百多萬,村里上千個家庭每個也有兩千元投入,自己還投入了近五十萬應急,約定掙錢了以后再還,要不是大批量訂購材料便宜不少,還真建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