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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典型的以退為進,柳芳菲對于想要達到的目標非常的執著,就是這樣不言敗不放棄的精神感染了高建彬,他喜歡這樣的行事作風,只要可以成功那就必須要不擇手段。但是同樣的他也沒有把話說得那樣明確,其實能夠做出這樣的態度,對柳芳菲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
再強勢的女性領導,威懾力也難以和男性領導相提并論,歷來女性都是弱勢群體,官場上就更是如此。這就是盡管高建彬知道柳芳菲有著不一般的野心,說話半真半假博取同情,還要對他使出特殊的引誘手段,為了這筆沒有任何把握的投資費盡了心思使盡了手段,卻仍然決定諒解她的緣故。
如果換了是個男領導,這樣的耍心機給他施加壓力逼迫他就范,高建彬早就翻臉不認人了,管你和張文華記有什么瓜葛,想動我盤子里的奶酪,豈不是等于虎口里奪食嗎?
聽到高建彬這樣說,柳芳菲就知道這個事情有了很大的轉機,頓時對著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嫵媚中透著極度的性感,古人說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雖然沒有那樣的程度,但是眉目間的chūn情卻有些惹人遐思。微風輕輕吹動她的長發,宛若性感女神般的她,全身都散發著無限的魅力。
盡管高建彬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乏頂級的美女,對著這個小妖精仍然感到一陣的心慌意亂,于是說道:“柳主任沒有開車過來嗎?”柳芳菲微笑著說道:“我剛到省城上班還沒有買呢。單位的車始終是有些不方便,我也沒有讓司機等著我。以前家里倒是有幾部車,可是都有些太扎眼,開到這里會引起麻煩的。”
高建彬聽得出來。柳芳菲說的這話倒不是顯擺的意思,什么樣的級別有什么樣的配車,這是黨和zhèngfǔ明文規定的,現在的網絡監督力度這么大,真開了類似于上百萬元的好車,那絕對是要成為新聞的焦點人物。可是單位的車也有弊端,雖然不需要自己掏費用,可是認識的人太多。想要到什么地方辦點事情總有些眼睛看著,受到很大的威脅,所以買輛私家車自己開是必然的。
高建彬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很紳士的把柳芳菲送到了車上。柳芳菲把頭部伸出窗外,笑著對他說道:“不管這個招商引資的事情成不成功,我都會實現自己的承諾的,有時間的話請你到我住的地方喝茶聊聊,茶道我還是略懂的一點的。”
拉開窗簾看著夜空的星斗和璀璨的銀河。柳芳菲躺在床上想了好久都沒有睡意,坐起來到房打開電腦,開始瀏覽那些網站上關于高建彬的故事和傳聞,她承認對他有了一點好奇心。被祖父趕到南江省的省城當開發區的主任。柳芳菲發誓要做出成績來給重男輕女的老頑固祖父瞧瞧,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保留著那種思想!
這次通過朋友的關系得到消息,有個極為重要的歐美企業考察團。要到海州市的東部新區考察投資環境,這簡直就是她出成績最好的機會。在柳芳菲的心里,只有這次的東道主,也就是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高建彬,才是她獲取這筆投資最大的競爭者,其余的開發區領導都沒有看到眼睛里,不是一個檔次的較量,她是這樣認為的。
柳芳菲也承認目前自己的能力和資源,與高建彬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再高傲的性格也要用事實來說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人家做出的成績擺在面前,光是妒忌那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回到天藍綠園陳潔柔的家里,李榕和宋湘語還有葉若嫣都在客廳里閑聊呢,到處都是購物袋和包裝袋,看的高建彬齜牙咧嘴的,這幾位小姑奶奶們又去大購物了,他生活上并不浪費,所以對于這種奢侈的作風頗有些不以為然。
這些女孩子隨隨便便買套衣服都要花上萬塊甚至于幾萬塊,買來你倒是穿啊,塞得衣柜里滿滿當當的都能壓死人了,遇到上街購物的時候還是喊著自己沒有衣服穿。一套化妝品也要幾千塊,就是幾個瓶瓶罐罐的水啊、露啊、膏啊、油啊的,里面裝的那點東西按照重量都比黃金還要貴。
他自己崇尚節儉,可是也不能要求別人都和他一樣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所以他看的雖然有些牙疼,但是卻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李榕笑著說道:“這次到張家有沒有什么收獲?”高建彬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還收獲呢,這次是給我放血去了,那里有人擺著天門陣要我自投羅網呢!”
宋湘語說道:“怎么回事啊建彬,在張記家里還有人能給你施加壓力?”高建彬就把剛才的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隨后嘆道:“這rì子真是沒法過了,只要你有點動作就有人等著吃現成的,真以為我是地主老財呢!俗話說得好,地主家里也沒有余糧,我的rì子還過得緊巴巴的,那有閑錢給別人補笊籬啊!”
宋湘語聽他說的有趣,就笑道:“原來屬于同室cāo戈的范圍啊,我說什么人敢在張家和你過不去呢!你們既然都是張家的關系,其實這筆投資真的給了省城開發區,張記也會承你的情,畢竟他現在是省城的市委記,開發區要是有了這樣的成績,那招商引資工作絕對也會有他的功勞,何況張記還兼任著市長呢。”
高建彬接過葉若嫣遞給他的熱茶,說道:“話雖然是這樣的說,可是海州終究是我的大本營,明年我有可能會擔任常務副市長的職務進常委,所以還要靠著這些企業拉動經濟增長呢!”
陳潔柔看到高建彬拿出煙和火機,就把煙灰缸拿了出來。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按照你的成績,明年應該是到地市擔任黨委或者是zhèngfǔ的一把手,怎么還是在海州不動地方呢?”
高建彬解釋說道:“這也是按照組織循序漸進的程序走的,我現在的位置已經是很扎眼了。很多人對我在這樣的年齡成為副廳級領導表示不滿或者疑惑,有人還質疑南江省委的領導們,猜測我是其中某位常委的親屬,也有人懷疑我是京都某個家族的嫡系,到海州市鍍金,說什么的都有,正因為三人成虎的道理,省委領導這樣安排也有保護我的意思。”
李榕問道:“你如果當了常務副市長。還會兼任東部新區或者流星橋鎮的記嗎?那兩個地方可是包含了你的無數心血,基礎打得非常牢固,領導班子搭配合理團結穩定,有著很深的潛力可以挖。你之所以有現在的地位。主要成績還是在農業改革工作方面,這都是可以給你加高分的區域,如果舍棄的話就有點太可惜了。”
高建彬露出有些苦澀的笑容,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又何嘗舍得放棄東部新區或者是流星橋鎮呢,可是我在農業改革模式方面有些過于突出。招了很多人的惦記,有舍才有得啊!我最理想的就是兼任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的職務,招商引資工作也屬于我的強項,暫時還不準備放棄。除非新的領導連這方面也不讓我插手。”
早上還在被窩里高建彬就被電話吵醒了,拿過手機來一瞧是梵妮打來的。他只好接起來說道:“這才幾點啊我親愛的梵妮小姐,要知道擾人清夢也不是淑女的行為哦!”梵妮說道:“親愛的。我現在正和馬科斯坐車去省城機場呢,你早點到那里,我和你說說這次商務代表團的成員以及背景資料,到時候也好應對。”
高建彬輕輕撫摸著身邊的陳潔柔,說道:“梵妮,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代表團的行程安排,但是卻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個事情有點為難。”梵妮笑著說道:“是不是有人通過你的領導或者什么關系網找到你,想要代表團到別的地方先看看?”
高建彬驚訝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梵妮說道:“親愛的小傻瓜,這兩天公關的人都跑到我和馬科斯的辦公室了,我怎么會不知道呢?看看人家這力度這精神,就差把我們一起挖走了!”
高建彬聽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登時就勃然大怒,挖墻腳挖到老子的墻根地下了,這還得了啊!這群人的廉恥心都到哪里去了,這些企業再厲害也都是外國企業,關上門說話能死啊,想要拉投資我不反對,好歹你也注意影響嘛!
梵妮聽高建彬的呼吸加重,就猜出自己的男人肯定是生氣了,就說道:“代表團這兩天也是接到了好多的邀請,包括很多省份甚至于還有來自京都的,有開發區的領導,有招商辦的領導,還有商務廳的領導,理由也是各不一樣,有的還表示要到機場來迎接呢,你可要控制好情緒,我估計代表團下飛機的時候會遇到你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高建彬說道:“你和馬科斯幾點到機場,我到時候在候機大廳迎接你們。”掛了電話后卻發現陳潔柔的臉上有些發紅,咬著嘴唇閉著眼睛,他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刺激到她了。于是暫時放開那些事情,翻身就壓在陳潔柔的身上,沒有打招呼就進入了她的花園之地。絲毫沒有感覺到阻礙或者干澀,本來他就和陳潔柔相處的時間少,人家女孩子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大早晨的就挑逗人家,誰受得了?
借著這次的郁悶情緒,陳潔柔體會到了接連不斷的是什么樣的滋味,盡管咬著被子,卻還是阻止不了那種奇特的呻吟聲傳了出來,加上昨天晚上,她總算是得到了女人的滿足。
起床后做了頓營養早餐,李榕、宋湘語和葉若嫣倒是準時起床趕到了,但陳潔柔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不是她不想而是全身都沒有力氣,只好紅著臉躲起來不肯定見人。
高建彬正在喝熱牛奶,手機又發出了響動,他看了看號碼是王湘民的。于是接起來說道:“王哥,你怎么這么早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王湘民笑著說道:“這次我聽說有個歐美企業界的代表團,要隨著法國農業部的考察團到你那里進行投資,有這回事嗎?”高建彬奇怪的說道:“怎么這樣的小事情也會驚動你這樣的層次。是有這么回事,但是能不能投資還不敢說,只能是暫時的意向性合作。”
王湘民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認為這次的考察是小事嗎?你知不知道,這個代表團的起點很高,里面有幾個成員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管,這些公司集團涉及到的技術和投資,對國家來說在某些領域內都是很有價值的,屬于高端的層次。所以想打這個代表團主意,摘桃子吃的人可不在少數。”
高建彬有些泄氣的說道:“那些人都追到我的開發區管委會了,直接就找到幫我聯系的阿諾丁公司和洛克能源公司的高管,不但想要拉走這次的商務談判。而且連這兩個公司也沒有放過,簡直就是道德淪喪的典范!有些事情內部競爭我沒有什么意見,大家各憑本事招商引資,都是屬于良性的循環,可是當著外國商人的面就搞這些窩里斗的事情。真讓我感到寒心!”
王湘民冷笑著說道:“我就考慮到你那里會有壓力,有些人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吃點苦頭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挖墻腳居然還能挖到這個層次。還要不要臉了?建彬,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樣的面面俱到。聯系這次代表團前來的是你,到時候結局可未必如你想象!昨天我還和許陽他們說起這個事情來。該出手的時候就不要瞻前顧后的疲軟,哥幾個在后面挺著你呢,再說南江省委省zhèngfǔ也是支持你的,做大事情的人要有自己的風格,霸道一點這也沒有什么嘛!”
對于王湘民能夠及時的打來電話表示支持,高建彬心里還是非藏溫暖的,這樣的人才值得當成好朋友好兄弟。掛了電話后,李榕就在旁邊驚訝的說道:“你是說會有外省的人到機場,強行插手拉走代表團的成員們嗎?”
高建彬笑著說道:“那樣的話我倒是省事了,這樣的蠢豬不值得心,當著省委省zhèngfǔ的領導們搶客戶,誰有那個膽量?這是屬于官場上的潛規則,你私底下動動手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真要是不顧及省委省zhèngfǔ的權威,那金記和陳省長就師出有名了,明擺著是欺負南江省沒有人嘛!這樣的官司就算打到zhōngyāng我們也是占著上風的,何況金記和陳省長在京都都有自己的背景,有了沖突都不害怕,金記還是國家政治研究中心的委員,這樣的分量就更重了。那些人不會那么沒有腦子的,我猜想他們可能會在歡迎儀式結束后,在省城或者東部新區的這段考察期間動手。”
宋湘語有些生氣的說道:“建彬,那些人也做得太過分了,想要出成績自己努力,干什么非要搶別人辛辛苦苦得來的成果,這件事情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讓步,要不然以后你會被別人看成好欺負的。”李榕淡淡的說道:“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情了,有一少部分的個別領導,就喜歡走捷徑攔截別人的成績,不是有句話叫做資源共享嗎?”
葉若嫣有點擔心的說道:“建彬,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那些人敢在南江省搶客戶搶資源,也不是簡單的人敢動這個心思的,你做事情可不要沖動啊。”
李榕笑著說道:“若嫣你放心好了,只要這個事情鬧到明處,自然會有人給建彬出頭的,再說他京都的關系網已經在起作用了,那群根深蒂固的tài子dǎng們,所能起到的能量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只是我還是想說,那樣的關系能不用最好不用,事情最好壓在南江省內部自己解決,這樣可以照顧省委省zhèngfǔ兩位老板的面子,他們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干部吃虧的。”
高建彬看著李榕笑道:“真是想不到你考慮的這么周全,和我的思路基本一致,我做的是光明正大為南江省的經濟添磚加瓦的好事,省委省zhèngfǔ當然是要胳膊肘往里拐,官場上有固定的規則,有的時候是不能借助外力的,那樣是對領導的不尊重!不懂得游戲規則就要被踢出局,我想那些破壞規則的人,肯定是要倒霉的。這個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趣,昨天晚上我剛剛被張記批評,說我沒有當高層領導的手段,沒有自己的行事風格,這次呢,正好借著歐美企業界代表團的導火索借刀殺人,誰讓他們不長眼,非要和我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