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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喜歡喝茶的人都聽過錦云茶莊的名字,這家企業是西部地區最著名的茶葉銷售連鎖公司,主要的經營就是批發、零售和超市業務。
嶺河市也有錦云茶莊的一家分店,從外表看起來店面也不是很起眼,一座三層高的老式木樓,大概是明清時期的風格,充滿了古樸的文化氣息,這家店也沒有在鬧市的黃金位置,但是來來往往的客人卻絡繹不絕。
只要走進了錦云茶莊,天南海北的各式名茶都可以在買到,而且絕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其品牌也是經過多少人喝出來的,不是這家公司自己吹出來的。
錦云茶莊的附近都是茶樓,這里的環境幽靜而宜人,綠草如茵古樹參天,似乎遠離了現代的文明,連道路都是那種石板路。依照老板的法,茶葉是有靈氣的東西,鬧市的繁華,會讓茶葉沾染俗氣破壞其品質。
誰也不知道,就這樣一個不是很大的店鋪,居然占據了嶺河市茶葉三分之一的市場銷售額,可以稱得上是商業經典cāo作法。
潘錦云用紫砂壺沖泡著名貴的明前龍井茶,這是對面坐著的徐沛哲最喜歡喝的一種茶葉,雖然比不上武夷山大紅袍那么珍稀,可在市面上也被炒成了天價。
看著面前這位幽雅嫻靜的漂亮女人,感受著此刻的溫馨氣氛,他的心情頓時好轉了很多。這幾天他可謂是身心疲憊寢食不安,采訪事件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幕后的人到底是誰,想起來就覺得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徐沛哲唯一可以談心的對象就是潘錦云。這是他來到嶺河市以后最大的收獲。每當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喝著她親泡的茶,輕聲聊一會,心情就會格外的寧靜。
同樣都是女人,可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到底當初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徐沛哲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從感情上他傾向的是潘錦云,從理智上他更應該選擇趙大小姐。
看著臉色有點憔悴的他,潘錦云柔聲道:“徐哥,眼看著后天就要舉行開幕式了。你這個大市長不在市zhèngfǔ坐鎮,怎么反倒跑我這里喝茶了?”
徐沛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道:“開幕式的各項流程,都是經過市委常委會和市長辦公會多次研討制定好的,責任也分到了每個領導的頭上,我在不在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潘錦云道:“看你的心情似乎非常糟糕,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徐沛哲道:“來到你這里就是想要找一個清靜的環境,我們不提那些煩心事了,你遞交的申請我已經做了批示,隨時可以到相關單位辦理續。”
潘錦云驚喜的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嶺河市現在地皮是極度稀缺的資源,郊區的空閑土地也變成了黃金價。我想了很多辦法找了好多人都沒有辦下來,這次要不是你幫忙,我還真是不知道茶葉交易中心的想法能不能實現。”
徐沛哲笑著道:“這點權力我這個市長還是有的,如果你要的是第一大街的地皮,就是我出面也不見得能辦下來,那里才是真正的黃金位置。告訴你,只要在里面買幾個商鋪,坐等著收錢就是了,這輩子都不需要擔心生活壓力。”
潘錦云向往的道:“我還真是對第一大街很動心,簡直是天才的構思,可惜商鋪的價位比火箭升的速度還快,每平方米現在高達十萬元,一個面積幾百平方的商鋪,就要幾千萬元,我那點私房錢真不夠看的,公司的流動資金我也不敢動,再,競爭的那些人都是有背景有實力的大人物,我一個女人也惹不起人家。”
徐沛哲想了想道:“大商鋪我的確沒有辦法話,但是第一大街也有幾十平方的小商鋪,多買兩個也是一樣。這樣吧,你多準備一點錢,我給你出面找找開發商,看看能不能給點價位上的優惠,多了我也不敢,九折的價位應該沒有大問題。他們買地的時候價位就很高,打折打多了我也不好意思,你看這樣行嗎?”
一平方米能夠節省一萬,一個商鋪數十平方米算起來,那可就是上百萬的差距,潘錦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第一大街項目是市中心商業區的黃金位置,價格還在不斷的上升中,她咬咬牙幾千萬還是拿得出來的,這次可真是賺大了。
潘錦云激動地道:“徐哥,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這樣,今天晚上你就到我家里吃飯吧,我自己做幾個菜。”
徐沛哲最喜歡這個時刻的感受,笑著道:“你要請我吃飯,我怎么可能拒絕呢。”
市委辦公大樓今夜燈火通明,此次常委會居然沒有市長參加,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這么重要的會議徐沛哲請假,搞得什么名堂?
高建彬嘴里吐了一口煙霧,他懶得理會這個即將離開嶺河市的市長,掃視了大家一眼,嚴肅的道:“同志們,后天就是嶺南國際經貿洽談會分會場的開幕式,我們自己的第一屆招商引資展覽會,也要同時舉行開場儀式,根據時間的安排,明天就會有部分重要領導趕到。我要鄭重的提醒大家,這次經貿洽談會的規格之高,是嶺南有史以來前所未見的,甚至不排除有zhōngyāng首長來的可能。”
緊接著道:“所以,在活動中誰也不能給我掉鏈子,那也是對自己的前程不負責任。每個人在開完會之后,對自己負責的工作再仔細檢查一遍,每一個細微的環節都不能麻痹大意。”
劉昭鑫笑著道:“請高書記放心吧,我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和付出,為的就是把這次經貿洽談會辦得精彩。打出我們自己的品牌。也提高我們的城市形象。現在豐收的rì子就要到了。誰也不會偏偏在這個時候松懈下來,導致前功盡棄,那樣的結果我們都不能原諒自己。”
高建彬看著政法委書記盧耀光和軍分區政委韓茂生,道:“耀光和茂生兩位同志,首長和領導們的安全工作,就要交給你們兩位了,從明天早晨開始,嶺河市所有的公安民jǐng、武jǐng支隊和預備役部隊。全部調動起來,參加這次為期一周的大會戰,我相信你們是不會讓市委失望的。”
轉頭看了看宣傳部長蘇曉曼,道:“宣傳是我們必須重視的段,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代替的,從明天起,嶺河市的所有媒體必須服從宣傳部門的統一調遣,電視臺和各大報社抽出最精干的記者和攝影師,隨時待命。曉曼同志你要聽明白,我不是要他們配合。而是絕對服從,要搞清楚這里面的分別。另外美云同志也要多關注這方面的工作。有你坐鎮重視程度會更高一些。”
緊接著高建彬又道:“佩文同志是前任老秘書長,經驗非常豐富,而杰平同志剛上任,還沒有完全熟悉工作,你就把大管家的事情暫時抓起來,杰平同志輔助你完成,嶺河賓館要空出足夠多的房間,剛裝修不久的那座貴賓樓就不要安排別人入住了,但也不要把所有的投資商都趕到外面,這樣做首長也會不高興的。”
潘錦云的家就在茶莊的后面,今天晚上也亮著燈光,餐桌上的菜肴不多但是很精致,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足見她的廚藝相當高,美食、美酒加上美女,徐沛哲感到沒有喝酒就有點要醉了的意思。
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家庭生活,溫馨的氣氛讓他的心情極度放松,看著對面有些羞澀的潘錦云,他內心有種強烈的躁動。
和家里的母老虎生活了這么多年,何曾有過這種享受,那個兇悍的女人就沒有過溫柔的時候,讓她做下廚房,天哪,人吃了能留條命就算幸運的,連家里的狗都不吃她做的飯。
潘錦云不斷的給他夾菜,道:“嘗嘗我的藝到底怎么樣,實話,我還沒有邀請過異性來我的家里呢。”
徐沛哲端起面前的紅酒,和潘錦云碰了碰杯,輕輕的搖了搖,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甘醇的美酒讓他也覺得驚奇,道:“這瓶酒的來歷不簡單吧?”
潘錦云微微一笑,道:“徐哥不愧是京都大家族子弟,見識果然不一般,這是羅馬康帝酒莊的蒙塔榭酒,每瓶價值十幾萬呢,我也是很偶然才得到的。”
兩人邊喝邊吃邊聊,的都是比較輕松的話題,比如小的時候或者上學的時候。徐沛哲很期待今天晚上會發生什么事情,隨著紅酒的酒精發揮效力,他早就把家里的母老虎忘到腦后了,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和潘錦云,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可是一個能撐起資產上億規模的茶葉公司的女老板,怎么可能是他想象中那么簡單的?每當他扯到男女之情,潘錦云就巧妙的把話題轉移了,真是狗咬刺猬無處下嘴。
其實潘錦云也不是對徐沛哲沒有好感,有沒有能力暫且不,他是個很懂女人心思的男人,而且風度翩翩溫文儒雅,談吐相當的有水準,京都大學的碩士,大家族苦心培養的第三代嫡系,怎么也不會差到哪里的。
成功的女人背后要不是有個有背景有實力的男人,就是有個窩囊廢的飯桶男人,這幾乎快成定律了,潘錦云很不幸,她的丈夫屬于第二種。
徐沛哲雖然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已經打動了她的芳心,這樣的男人不多,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但是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潘錦云很清楚這個道理,她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喝了酒的男人是不會保持風度的,酒精會讓人喪失理智,做出一些帶有暴力的舉動。更為失策的是,她也陪著喝了不少的酒,酒精同樣對她起作用。
看著美人如玉臉頰暈紅,徐沛哲實在是無法克制自己的玉火,猛地站起來走到潘錦云的面前。伸就把她抱入懷中。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性感的紅唇已經被霸占了。
隨后,潘錦云的身體突然僵直了,一只大從她的寶藍色毛呢連衣裙中伸了進來,抓住了她豐滿的雪峰,天雷勾動地火,男女間的事情一旦失控制,后果是顯而易見的。
潘錦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是那么的兇猛。那種感覺把她刺激的放聲呻吟,這是在她丈夫身上從來沒有體驗到的。
眼看著就要水到渠成,兩人也進了臥室,可是兩人誰也沒有聽到,防盜門卻在此時發出了響動,有人在開鎖。
市委常委會開得非常熱鬧,缺了一個市長,大家反倒更加團結一致了,誰都明白要想在嶺河市求發展,主要還是大老板高建彬起作用。徐家對于他們來是傳中的大家族。和他們的距離非常遙遠,但是高建彬卻是和他們低頭不見抬頭見。孰重孰輕,這個帳是能夠算得出來的。
高建彬看了看時間,道:“會議就開到這里吧,現在都十一點鐘了,大家回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體力明天準備迎接首長和領導們的到來。如果明天徐市長還不能上班,昭鑫同志負責把工作抓起來。”
大家收拾起筆記本和筆,剛準備站起來離開,可高建彬的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高建彬一看號碼就接起來道:“海裕同志,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重要事情嗎?”
常委們都停止了動作,這么晚了公安局長給市委書記打電話,絕對不可能是聊天,代表著將要發生什么大麻煩了。
高建彬聽了還沒有一分鐘,臉色突然就發青了,氣的渾身打哆嗦,一拍桌子暴怒的道:“先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這簡直是胡鬧,把人馬上送到醫院,嶺河市的臉面都讓他給丟光了!”
看著火冒三丈的副省長兼市委書記,常委們誰都不敢話,很少見到他發這么大的脾氣。鄭美云是個女同志,在這方面有優勢,小心翼翼的問道:“高書記,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高建彬從口袋里拿出煙來點上,好一會才道:“我們那位代市長大人,在女朋友家里喝醉了酒沒有回家,被老婆堵住暴打了一頓,明天首長和領導們就要到了,偏偏這時候出了這樣的丑事,我現在真想跳了樓,免得看到那個場面活活羞死!”
常委們頓時就傻了眼,被老婆堵在屋里這樣的事情也能發生,真是匪夷所思的奇聞啊!而且高建彬肯定是沒有把話清楚,不定徐沛哲被抓的時候正在巫山,爽得不得了呢!劉昭鑫甚至惡毒的想到,徐沛哲會不會被嚇得失了某項功能?
施佩文慌忙道:“高省長,這個事情的影響太壞了,我們要馬上封鎖消息,要不然處理起來可就被動了。”
高建彬道:“樓區那么多的群眾呢,現在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你讓公安局的同志怎么封鎖消息?好在兩人還穿著衣服,總算還有解釋的余地,這個母暴龍,真是嶺河市的災星,這次我非要好好收拾她一下不可!”
蘇曉曼道:“高書記得對,她把我們市委大院攪得不得安生,早就該讓她知道厲害了!”
曹揚語氣有點不確定的道:“高書記,那個徐沛哲的女朋友不會是潘錦云吧?”
高建彬點了點頭道:“就是她,聽她被那個母暴龍打傷了,現在正送往醫院的途中,徐沛哲傷得更嚴重,看起來他是不會再到市zhèngfǔ上班了,昭鑫同志就行使市長的職權吧!”
大家都聽明白了高建彬的意思,出了這么大的洋相,徐沛哲要是還有臉回來,那才是活見鬼呢!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調走,短時間是不可能再露面了。
方德輝接到高建彬的匯報后,同樣被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樣的事情他也很少見。隨后立刻勃然大怒,剛把徐沛哲采訪事件解決掉,他老婆又鬧出這樣的丑聞來,按下葫蘆浮起瓢,這家子人還沒完沒了!更為難受的是,高建彬這次真惱了,語氣里就帶著一種冰冷和殺機,他是做好了與省委撕破臉皮的打算了。
方德輝只好道:“建彬,你要把事態的發展控制住,盡可能的減少對嶺南和嶺河市的影響,省委一定會嚴肅處理,給你一個交代的。”
高建彬為難的道:“方書記,這件事情發生在居民區,鬧的動靜那么大,看到的群眾那么多,想要捂住已經不可能了,請省委早點做出決定,免得事態鬧大了不好收場。”
方德輝無力的道:“自作孽不可活,省委明天上午召集常委研究這個事情,你隨時把情況匯報給我,越是到關鍵時候越要出事,他們不累,我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