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板他們那塊和田玉原石已經切開了,那一刀下去就切去了一大片,就在石頭解剖開來的那一瞬間,眾人反應很大,場上人聲鼎沸,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各種聲音亂成一團,有驚呼聲,也有議論聲,其中還夾雜著一片噓聲,也就是喝倒彩了,有喝倒彩的人,那就說明有人很不看好這個情況,換而言之,鄭老板出手的那塊乍看讓人頗有盼頭的羊脂玉籽料,這第一刀卻是解垮了。
沒錯,那第一刀切割下去之后,只見那切面上顯露出來的不是什么上好的羊脂玉質地,甚至不是玉石質地,而只是一團灰黑色的東西,那赫然是一文不值的石質了。
如此一來,這塊石頭的切割情況自然令大家感到極其失望了,因為他們對石頭本來抱有厚望的,正所謂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
“哎”
此時此刻,偌大的大廳上,那么多涌來圍觀看熱鬧的人,他們中間各種嘆息聲登時不絕于耳。
而與此同時,正站在周志航身旁的霍先生也不由得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并禁不住地感嘆了一聲:“那石頭真不出周老弟所料啊,原來有大部分的地方是不帶玉質的,只是普通的石頭。”
清晰無疑地聽到了霍先生這番感慨,周志航微笑不語,他也不回頭看什么。
“金先生,霍先生,看樣子鄭老板那塊石頭的賭石結果也挺懸的啊”
恰在這時,跟隨在周志航他們旁邊的劉成也在發表感嘆了。
金先生冷冷淡淡地一笑道:“可不是呢?我壓根兒就沒有看好它。現在石頭解垮了吧。那兩個老板不識時務,活該花那么大的價錢買下了一塊上不得臺面的石頭。那塊石頭可真是應了一句千年古訓啊,說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從那一刀上我們就能可見一斑了啊”
“是啊”霍先生連忙重重地點了點頭,應答道,“還是周老弟眼力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太厲害了,連和田玉石他也能看得那么準確”
聽霍先生那么贊賞自己,周志航突然開口說話了,只聽他笑盈盈地說道:“金先生,霍先生,你們別著急,現在就判定那塊石頭的價錢,未免還早了一點兒,等到切得差不多了之后才能夠看清楚它最終的賭石結果吧。”
“周老弟,你太謙虛了啊。”金先生回過頭來笑容可掬地注視著周志航,鄭重其辭地回答道,“我們現在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不光在看翡翠玉石上很厲害,在察看和田玉等其他玉石的時候目光同樣很敏銳,特別地靈驗,說什么就什么準。周老弟,你的眼睛到底是什么做的啊,簡直是火眼金睛一般,我們可當真是望塵莫及了”
周志航忙搖搖頭說道:“金先生,你過獎了。我其實和你們是一樣的,我看石頭主要靠的是運氣和感覺。”
他們之間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復又聽到右前方傳過來了一陣機器的轟鳴聲響。
“志航,他們又要切那塊石頭了吧。”只聽到耳邊響起來了徐廣美的招呼聲。
周志航聽到了,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的。那塊石頭他們可是才切割開了那么一點點,后面還有很大的賭石空間呢。”
“嗯,是的。”徐廣美巧笑嫣然地點點頭說道。
金先生卻搭了一句話說道:“不管怎樣那塊石頭都沒有什么大搞頭了啊”
霍先生隨聲附和地贊同道:“老金說得對啊。這第一刀往往是很關鍵的,如果第一刀沒有開出來玉質,那結果基本上就會很懸了啊。”
周志航在心里面也很贊同霍先生這一番說辭,但是他嘴上沒有說什么,他是不喜歡大話的人,還是用事實來證明自己這之前的猜想是沒有錯的吧。
不過這個結果很快就要公之于眾了,因為鄭老板他們繼續在切割那塊石頭。
只不過這下子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們對于那塊石頭的熱情削弱了很多,遠遠沒有剛才的那么熱烈了。
盡管他們的希望之火被那第一刀澆滅了許多,但是呢,他們的希望還是有的,畢竟那塊石頭很大,后面開出來好玉石的余地還不小吧,所以賭的空間依然還是很大的了,值得人去小小地期待一下。
此時此刻,周志航的視線掃到了鄭老板和那位來自香港的大老板,只見他們這會兒明顯沒有剛才那么興奮了,無不表現得很緊張的樣子,鄭老板更是皺緊了眉頭,這一刀的失利好像遠遠地出乎他的意料,令得他手足無措一般。
那石頭第一刀切割下去之后,并沒有過多久,第二刀便又切割了下去,約莫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猛地里,眾人的驚呼聲音又響了起來,此起彼伏。
因為隨著“啪”的一聲重響,有一塊石頭從那塊和田玉籽料上面掉落到了地上,與此同時那塊石頭又顯露出來了一個切面。
這個結果在他周志航眼里面看來自然是毫無懸念了啊,因為他早已經通過左眼透視光芒去察看了那塊石頭的內部玉石分布情況,對此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了。
“哎,還是沒有出玉啊”
人群之中,有人當先驚呼出聲道。
噓聲和嘆息聲,頓時之間四起。
“呵呵,再怎么解也是沒有用的了”
這一邊,只聽見金先生笑呵呵地說道:“周老弟他不是早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嗎?他說那塊和田玉毛料,雖然看上去顯得很大,但其實玉石所占的比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換而言之,那不能算是一塊羊脂玉籽料,只能說是一塊大石頭,然后上面帶有點點羊脂玉的料子罷了。”
“嗯,看樣子是這樣的了。”霍先生趕忙點下頭來說道,“周老弟他真是一個神人啊,這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真的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正在這個時候,劉成也不由自主地開口搭話說道:“那金先生,周老弟這之前對你們的建議是對的了吧?不少字”
“那還用說了?”金先生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道,“我們一開始就這么認定了啊”
劉成隨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的了,周老弟的眼力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嗯,是的。”霍先生忙點點頭說道。
在這之前,商量那塊石頭交易事宜的時候,由于沒有談成,鄭老板生金先生他們的氣了,而他的矛頭主要是對準了周志航,因為他認為那是周志航在搞鬼,因此他心里面很嫉恨周志航。
對于周志航的怨氣,實際上,鄭老板也曾在劉成的面前吐過槽了,當時候,鄭老板直說周志航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新人,他能看懂什么玉石呢,導致他這么說的原因,是因為這之前周志航從他手上買到了一塊料子很差很不讓人看好的玉石,因此他便有底氣來說周志航了。
當聽到鄭老板在背后大肆地議論和貶低周志航的時候,劉成口頭上雖然極力為他辯解,因為他很相信金先生和霍先生,他們兩個玉石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既然說他周志航賭石很厲害了,無出其右,那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啊,應該確有此事才對。
但是,在心下里,劉成對周志航的眼力多多少少是有點兒懷疑的了,只道對方年紀還那么地小,怎么可能那么高明呢。
不過現在想來,他又堅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那就是認為周志航他是一個特例,他確確實實地擁有極好的眼力,能夠迅速地看出一塊玉石的優劣情況。
“鄭老板終究是看走眼了啊”劉成暗暗地想道,“周老弟他明明有這么地厲害,他卻自以為人家那是在胡說八道。現在那塊石頭兩大刀下去都沒有解出什么玉來,很明顯是切垮了啊”
想明白這許多情況之后,劉成去看周志航的眼睛里,那抹贊賞之情,以及那股敬佩的情緒變得越發的濃烈了。
鄭老板他們那塊看似很不錯的羊脂玉籽料現在已經切了兩刀了,但是都沒有切出好玉來,別說是美玉了,居然連一片小小的玉石都沒有切割出來的感覺,顯露在那里的只是一團團不值一文的石頭質地。
面對這么個賭石情況,那些本來對石頭充滿一股希望之情的觀眾又怎么會不感到一陣失望之情呢。
這個情況是顯而易見的了,這下子已經有很多的人大失所望,他們臉上無不表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
不少的人對著那塊石頭指指點點,他們都說比較地差勁,因為石頭上面都切了兩刀了,卻竟然連一絲一毫的羊脂玉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在解石臺那一邊,此刻的鄭老板,他面色全無了,失魂落魄似的,目光只是很呆滯地凝視著那一塊石頭。
“鄭老板,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呢?還以為你這塊石頭的賭石結果會很好,可現在都切割了兩刀了,切了那么深了,卻什么都沒有切割出來也太讓人失望了一點吧?不少字”
鄭老板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他操著一口廣東口音對鄭老板說道。
鄭老板皺緊眉頭,苦笑著回答道:“楊老板,現在還才切了兩刀啊。請你別著急。慢慢來吧,后面還有那么大的空間,想必好玉就藏匿在那下面了。”
那中年男子卻是唉聲嘆氣地說道:“可這都沒有見到和田玉的影子啊。還要開多深才能看見呢?”
“老楊,別為難鄭老板了。”
站在鄭老板身邊的另外一個男子卻連忙開口說道:“賭石不就是這樣嗎?愿賭服輸啊。鄭老板這么熱情地帶我們來這邊賭石頭,我們得感謝人家才是啊”
那姓楊的中年男子回答道:“老包,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太著急了。到底是一塊我們出了那么高價錢的一塊玉石了,可到頭來卻什么還都沒有開解出來。”
包先生輕輕地一點頭說道:“這倒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了啊。看來我們的眼力都還很弱,看不怎么準一塊石頭。本來,我們一開始就認為,這塊石頭的皮殼應該很薄吧,隨便切一刀就能解出美玉來的,可是誰知道竟會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這也怪不得鄭老板他啊,要怪就只能怪我們自己的眼力火候不到了。”
“包先生,謝謝你的理解。說句實話,這塊石頭我可是非常看好的,先前是我們的鎮店之寶。”鄭老板隨即鄭重其辭地搭話道,“我和你們想的是一樣吧。認為這塊石頭的前景很好很好,隨便一開就能解出好玉來,不料……”
說到這里,他語聲戛然而止,好像說不下去了似的。
心里有愧吧。
“哎,不說了,這是賭石,買了就買了吧,賭垮我們也認栽了”楊先生搖頭嘆息地說道。
鄭老板忙搖搖頭說道:“楊先生,你先別把話說得這么絕對,后面應該會出好玉的,要不然你們也看到了啊。石頭的那另外一端可是明擺著有那么好的一塊羊脂玉在那里。羊脂玉的價錢有多高,想必兩位做這方面大生意的比我們更清楚吧?不少字就算只能夠取出制造幾只手鐲的玉料來,那你們就不會虧本了啊。”
楊老板嘆道:“那也得能解出來再說了”
“老楊,鄭老板說得也很對,我們不能人云亦云地這么早下判定,沒準正如鄭老板所說的那一樣,好貨在后面了。”這時候,包先生也開口說話了。
他這一番話語倒明顯是表示贊同鄭老板的話語,因為他心知肚明,羊脂白玉的價值是非常高的,但凡能得到一小塊都能換到不少錢吧。
現如今在珠寶市場上面,一個羊脂玉手鐲起碼在千萬價錢以上吧,能弄兩只就能挽回本錢了。
包先生他或許就是這么想的了。
“那,老包,我們是繼續切割這塊石頭嗎?”不跳字。楊老板突然反問了一聲道。
“那當然了啊”包先生想也沒想地便點下頭來應答道,“我們得繼續解了,反正石頭都動刀了,還切割到這個份上了,為什么要停止?”
“可是這我感覺是在給人看笑話了。”楊先生愁眉苦臉地說道,“老包,你沒有看到嗎?那么多人正都在議論我們手頭上的這塊玉石,都認為我們的石頭解不出什么好玉來了吧。”
包先生用力地一搖頭說道:“老楊,你何必那么在乎別人的看法呢?又不是他們在解石,而是你自己在解石啊,反正石頭是遲早要解開的。如果現在解到了這一步卻不再動他了,那我會寢食不安的啊。”
“老包,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好吧,我們繼續切割石頭。”
聽到包先生那么一說,楊先生終于釋然了,他接下來沒有什么話可說的了,一切按照同伴的說法來吧。
這塊石頭兩刀下去,全部落空了,面對這么個情況,鄭老板和包先生他們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因為在這之前他們可是認為石頭一定能解出很好的玉石來的了。
隨后,在包先生的招呼之下,那兩個解石師傅又啟動切割機了,開始對著那塊玉石進行切割。
因為包先生他們已經豁出去了,勢必將石頭一口氣全部解開似的。
切石機子開動了,此時此刻,場地上的一干觀眾,看上去都遠遠沒有這之前那么激動了。
因為他們面對那么一塊石頭已經泄了點氣了,所以石頭在進行切割的時候遠遠沒有之前的那么顯得驚險刺激了啊。
鄭老板他們繼續切割那一塊石頭,站在場地外旁觀的周志航和霍先生一干人,他們對于那塊石頭更是沒有抱什么希望了啊,因為他們唯周志航馬首是瞻,都認定了,周志航他的賭石眼力既然那么好,那就一定不會有錯了吧。
“志航,鄭老板他們又要切割那塊石頭了,你認為他們后面還會解出好玉來嗎?”不跳字。
正在這個時候,周志航的耳邊突然響起來了徐廣美的問話聲響。
周志航輕輕地一點頭說道:“應該能吧。畢竟我們看到那石頭的表面顯露出來了羊脂玉的質地,對于這個我們是毫無疑惑了吧?不少字”
“嗯,是的”徐廣美很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志航,你說得對,應該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周志航笑而不語,而在心里面,他卻是這么想的:“有又怎么樣了啊?石頭終究是解垮了,這個局面是無法挽回來的了啊”
他心思轉動之間,鄭老板他們那一塊石頭已經切下去第三刀了。
結果在他看來自然毫無懸念了,那就是切垮。
這個結果好像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所以當它切開第三刀,卻并沒有切出來玉質的時候,大家伙的反應遠遠沒有這之前的那么強烈了。
他們無動于衷似的,這便表明大家對那塊石頭的熱情削減了很多,對于它能賭出一塊極品羊脂玉也沒抱什么多大的期待之情了啊。
“哎——”
便在此時,只聽到霍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周老弟可真是一個活神仙啊,他說石頭解不出來很多的羊脂玉,果不其然了,那石頭里面羊脂玉的分量并沒有占多少,基本上全部是石頭的質地了,不值一文的那一種。”
“呵呵,是的啊。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周老弟他說什么我們就得怎么聽,他在賭石這一行上的認知,還有誰能夠超過呢?”金先生笑呵呵地搭了一句話說道。
鄭老板他們那一塊巨大的羊脂玉毛料截止眼下算是解垮了,看著這么個情況,金先生好像心中感到挺高興似的。
說他是報復后的快感也好,是幸災樂禍也罷,反正他現在心里頭是很高興的了。
那塊石頭到得這一步算是大大地解垮了,事已至此,霍先生他們便對周志航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原來對方不但在賭翡翠玉石上很厲害,在賭和田玉的時候同樣是一個能手,都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長的,居然會有那么好的眼力。
事情到了這一步,霍先生和劉成他們基本上是毫無疑惑之情了,那塊石頭解垮了吧,至少他不可能取出價值兩千萬的玉石了。
得到這么一個結果,金先生和霍先生自然要慶幸了啊,因為他們接受了周志航的建議,沒有再賭那塊石頭,要不然虧大本的可能就是他們了啊。
由此,他們得對周志航表示一番感激之情,因為這全托了對方。
接下來,不心甘的鄭老板和包先生他們一如既往地對那塊石頭進行切割,盡管這個結果已經大大地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和心情,但是石頭都已經切割到這一步了,除此之外,他們也別無選擇了啊。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石頭再補了幾刀之后,一大塊一大塊的石頭從上面掉落下來,卻始終沒有開出好玉來。
整塊石頭已經瘦減很多了,經過這一頓搗鼓之后,起碼少了一大半了吧。
眼看著那塊石頭就連一丁點的玉石切面都沒有開出來,在場的一干觀眾,他們誰都感覺到失望了。
而鄭老板和包先生他們,此時此刻無不是臉色大變。
鄭老板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而包先生和楊先生他們兩位收購那塊石頭的香港老板也同樣是失望之極,本以為信了鄭老板的話之后,后面能夠解出來一團還不錯的和田玉石,可是哪里想得到,都切了這么多刀了,卻竟然連一點羊脂玉的料子都沒有開解出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盼頭呢。
“鄭老板,不是我說啊,我看這塊石頭就只有那么一點點羊脂玉,除了那地方,其余的都是石頭吧?不少字哎,太讓人失望了”
未了,楊先生無奈地做出總結來道。
鄭老板相對無語。
“是啊。”這個時候,包先生也泄氣了,只聽他說道,“看來還是我們的運氣很不好的緣故啊居然撞在了這么一塊石頭上面。”
盡管他們很是失望,但是沒有停止解石。
只不過場地上陸續有人離開了,因為他們對于那塊石頭沒有多少的希望了,不忍觀看。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石頭就差不多解到底了,最后只取出來不多的一塊羊脂玉籽料,那都不足以用來制造一個手鐲的料子,所以很明顯包先生他們是大大地賭輸了。
“周老弟,他們的石頭總算是搞定了,那現在快輪到你來解你手上的這幾塊玉石了吧?不少字”
金先生忽地建議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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