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八十一章得不償失(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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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語抱了一大摞書進空間,一來這些書是她答應白離的,反正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給白離打發時間;二來,明天就要出發了,該跟白離他們打個招呼,下次進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阿語也沒有細說,只道要出一趟遠門。
藍禾無不遺憾道:“那那個驚喜豈不是沒有了?”
“什么驚喜?”阿語好奇道。
白離握拳咳了兩聲,說:“沒什么,藍禾本來就鬼主意多,等你下回來了再看也是一樣的。”
藍禾叫屈道:“怎么是我的主意?明明就是……”
赤炎扯了扯藍禾的衣袖,藍禾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幽怨的瞪著赤炎。
阿語聽的稀里糊涂:“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呀?”
“沒什么,小事一樁,小姐,您這趟出去,要不要多備些金子銀子?”綠喬來打圓場。
“小姐,現成的就有,白離建了個金庫,把金銀按一兩,五兩,十兩打造成元寶式樣,小姐,您需要多少,我這就去取。”赤炎積極道。
阿語想著反正她有錢袋子,多少銀子也裝的下,帶在身邊也許用的著,便道:“也好,那你幫我取個一千兩黃金來。”
“好嘞!”赤炎說著就要去取金子。
白離道:“再幫小姐取些碎銀子來。”
青閔一旁道:“小姐,那上次您說的種子?”
“暫時用不上了,就先放著吧!”阿語擺了擺手,看著他們幾個,阿語又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團結,不許吵架。”
綠喬笑道:“小姐放心,現在就算您讓我們吵,我們也吵不起來。”說著意味深長的瞅了白離一眼。
白離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眸光淡淡,隱有光華流轉,那目光穿過如水晨曦,似落在阿語身上,又似飄渺與無垠的虛空。
他的眼神總是這樣,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就像他的心思,永遠讓人猜不透,即便他專注的看著你,即便他對著你笑,和你說著話,你也看不透他,他的心思隔著云霧,隔著重重迷障,深沉莫測。
就在阿語要放棄揣測的時候,他突然道:“阿語,我不知道你與誰同行,也不知你要去何方,所以,我只能說,你自己多保重。”他噙了一抹淡淡的笑,笑容溫和,語氣溫柔,目光變得清澈透明,滿滿的全是關切之情。
阿語有一瞬的怔忡,遲緩的點了點頭。
“若是有機會,就進來看看大家,也好讓我們放心。”他又道,眼神里多了一分期待。
“好。”阿語粲然一笑,心情因他的幾句關懷驀然就變得舒暢起來。
因為還有事要辦,阿語拿了金子就出了空間,打開原本放衣物的柜子,塞了一千兩銀子進去。
第二天一早,易明如約而來。
李叔和東哥兒忙著裝載行李,李嬸做了頓豐盛的早餐,看小姐和夫人吃的香,她又忍不住抹淚。
元香小聲勸慰道:“李嬸,快別這樣了,夫人見了又要難過。”
李嬸囁喏道:“這一別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夫人和小姐,我心里能不難受嗎?”
阿語也想跟李嬸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被娘的眼神制止了。
俞氏何嘗舍得李嬸,只是她一開口,李嬸會更加不舍,更怕自己一個心志不堅,又答應帶李嬸走,所以只好什么也不說了。
用過早飯,俞氏帶阿語去拜別婆婆。
崔老太太已經知道俞氏把地托付給了長房,氣惱的一宿睡不著,俞氏帶著阿語來道別,她實在不想再見這個吃里扒外的媳婦,便讓春燕去回了。
“老太太昨兒個沒睡好,這會兒還沒起呢!要不六夫人和小姐等等?”春燕出門來不咸不淡的說道。
俞氏為難著:“可是,馬上就要上路了……”
“這我就沒辦法了。”春燕嘴角一抽,冷冷的笑著。
“呼”的,有人掀了門簾出來,是阮思瑞,他恨恨的瞪著阿語和俞氏,咒罵了一句:“壞人。”
阿語的心火一下就竄了上來,氣的就想沖上去跟他理論。
俞氏拉住阿語,不理會阮思瑞的惡語,只對春燕說:“請你轉告老太太,就說我和阿語在此拜別,等他日回轉,再給老太太磕頭賠罪。”說著,俞氏拉著阿語朝崔老太太的門口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最好你們再也不要回來……”阮思瑞沖著阿語和俞氏的背影囔道。
阿語壓住心中怒氣,回頭嫣然一笑,慢悠悠的說:“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回來的,希望回來時,你還是好好的。”
阮思瑞大聲罵道:“這是我家,你們都給我滾。”
俞氏身形一滯,慢慢轉身,正色道:“瑞哥兒,你記得,這里是阮家。”
阮思瑞愣在那里,六嬸從來沒有這樣嚴肅的跟他說過話,不知怎的,罵人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馬車已經準備好,易明又弄來兩輛馬車,還備了車夫,阿語和招弟乘一輛,俞氏和元香乘一輛。李嬸先是還能忍著,這會兒看夫人小姐都上了車,就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語讓招弟去把李嬸叫過來。李嬸抹著淚走到阿語的馬車前,帶著哭腔叫了聲:“小姐……”
阿語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過去,在她耳邊一陣低語,李嬸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李嬸,按我說的做,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阿語笑微微的叮囑道。
李嬸怔忡的點點頭,臉上仍是一副茫然不可信的樣子。
“夫人,小姐,該出發了。”易明過來催促。
俞氏點頭道:“那就走吧!”
馬車徐徐滾動起來,李嬸追著馬車叮嚀道:“夫人,小姐,一路保重……元香,好好伺候夫人小姐……招弟,你不要偷懶……”
元香探出車窗沖她招手:“李嬸,放心吧!”
李嬸和東哥兒一直站在巷子里目送,直到看不見馬車。
“娘,回去吧!有威遠鏢局的鏢師同行,不會有問題的。”東哥兒扶著李嬸,安慰她。
李嬸吸了吸鼻子:“東哥兒,你隨我來一下。”
東哥兒隨著娘來到阿語小姐的房間,只見娘走到衣柜前,猶豫了一會兒,才猛地打開衣柜,東哥兒探身一看,立時被眼前白花花的事物眩了眼。
“娘,這里怎么有這么多銀子?”東哥兒驚訝問道。
李嬸幽幽的說:“是小姐留下的,讓咱們悄悄的把銀子運出去,到鄰縣置幾畝田地,買間宅子,記在你的名下,小姐說,如果阮家有變故,就讓咱們好生安置長房的人。”
東哥兒更加奇怪了:“小姐怎么知道阮家會有變故?”
李嬸把衣柜關上:“小姐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咱們按小姐的吩咐做就是。”
易明帶著馬車出了阮家,行至五里亭,易明一揮手,馬車停了下來。
阿語探頭去看,只見前面有一車隊在等候。其中一輛馬車上還插了面大旗,迎風招展,“威遠鏢局”四個大字分外醒目。
易明迎上車隊,跟他們交代了幾句,回頭手一揮,馬車又重新滾動起來。
“易大哥……”元香喊道。
易明策馬來到俞氏的馬車旁。
“我家夫人想進城辦件事,不知可否繞道安陽縣城一趟,不會耽擱多久的。”元香說道。
易明有些為難,遲疑了片刻道:“那請夫人盡快辦妥事情,如果耽擱久了,怕趕不上住宿。”
阿語聽說娘要去安陽縣城,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當鋪給的期限是半年,如今娘手里有了銀子,又要遠行,肯定是想提前把爹的印章贖回來。錢掌柜,這下看你怎么辦。
易明沒讓鏢局的弟兄們進縣城,自己陪著俞氏和阿語來到瑞福莊。
柜臺后的伙計一看來客人了,立馬放下算盤,準備招呼,可等他看清楚跟在夫人身后的阿語,臉色立刻變得灰白,跟邊上的小伙計小聲嘀咕了一句,跑進了后堂。
阿語心知肚明,伙計這是去請錢掌柜去了,看他那慌張的神色,錢掌柜肯定已經偷看過香囊,而且也已經發現香囊里的印章不見了。阿語冷笑,她倒要看看錢掌柜如何應對。
元香上前,敲著柜臺:“我家夫人來贖印章了,快叫你家掌柜的出來。”
小伙計是個眼生的,似乎是新來,也不認得阿語他們,懶懶道:“等著……”
“喂,我們可是急著趕路的,沒時間等。”元香也不客氣。
小伙計聰耳不聞,低著頭只顧撥弄算盤。
易明見了,解下腰間長劍,走上前去,把長劍啪的往柜臺上一扣,發出巨大的聲響。
小伙計有些惱怒,抬起頭來正要呵斥,見眼前頓著的是把寶劍,而拿劍之人,更是目透寒光,凜如利刃,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忙堆起笑臉:“客官稍安勿燥,稍安勿躁,我家掌柜馬上就來……”
剛才跑進去的那個伙計很快又跑了出來,說:“對不起啊夫人,我家掌柜今日出去辦事,不在店里。”
俞氏取出一張當票:“不見你家掌柜也行,這是從你們瑞福莊開出的當票,今日我來贖回當在這里的東西。”
元香接過當票交給伙計,那伙計細細看了,皺起眉頭:“夫人,真是對不住,這種大宗的單子,是要由我家掌柜親自來處理的,可我家掌柜又不在,要不,您過幾日再來?”
元香駁斥道:“哪有這種道理?要是我們過幾日來,你家掌柜又說不在,這東西還讓不讓人贖了?”
伙計點頭哈腰:“讓的,讓的,有當自然就有贖。”
錢掌柜這是想拖延時間呢!阿語笑了笑,說:“莫不是你們瑞福莊想吞了我們的東西?”
伙計一臉惶恐,作揖道:“小姐,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們瑞福莊百年老號,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用,豈會做這種無良之事。”
阿語半開玩笑的說:“那么,會不會貴號把我們的東西弄丟了?”
伙計睜大了眼:“那怎么可能,當在我們瑞福莊的東西從來沒有丟過。”
“那緣何不讓我們贖?”元香氣道。
伙計一再作揖:“不是不讓贖,真的是不巧,夫人當的是貴重之物,存放的是重要庫房,那庫房的鑰匙只有我家掌柜的有,我們實在是辦不了,還請夫人見諒,下回再來。”
俞氏甚是為難,說:“可是我們即將遠行,段時間內不可能再來,這當票開的又是半年期限,這叫我們如何是好?”
“就是,要是過了期限,你卻說我們沒按時來贖,我們豈不是冤了。”元香道。
伙計苦著臉想了想:“要不,我們重新開具當票,延長期限?”
俞氏犯難,今天她來就是想把老爺的印章贖回去的,這下又贖不成。
“延長期限也不是不可,但這期限要由我們來定。”阿語想著鏢局的弟兄們都還等著,時間耗不起,不然的話今日就叫錢掌柜好看。
“行行,時間由你們來定。”伙計賠笑,心道:我家掌柜巴不得你們定的期限是一輩子。
“娘,您以為多久才合適?”阿語問娘的意思。
俞氏想想,事已至此,也只有這么辦了:“那便以三年為期吧!”
“成,我這就去給夫人重新開具當票。”伙計樂呵呵的就要去拿紙筆。
“等等,若是下回我們再來贖,你們又推三托四的怎么辦?”阿語問道。
伙計忙道:“不會不會。”
阿語哼了一聲:“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們瑞福莊,只是今日這樣的情形實在讓我們放心不下。”
伙計忐忑的看著阿語:“那小姐的意思是?”
阿語撇了撇嘴:“若是我們下回來了還是當不成,你們得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還有車馬勞頓費,這些就且算一百兩銀子,要不然,我們就到縣衙去討說法,就說你們瑞福莊吞了我們的東西,故意不給贖。”
伙計面如菜色,為難道:“這個……小的做不了主。”
“還不止呢!如果你們把我們的東西弄丟了,就按市價的三倍賠償,而不是原來的一倍。”阿語得寸進尺道。
“這個,小的就更做不了主了。”伙計為難道。
阿語臉一沉,道:“那就請一個能做得了主的人出來說話吧!如若不然,我們今兒個就在這里耗上了,一直等到你家掌柜回來為止。”
俞氏一聽,小聲道:“阿語,你易大哥還等著呢!”
易明這會兒卻是配合的說:“沒事,小姐說何時走就何時走。”說著,易明冷冷的瞥了眼那伙計。
伙計被易明利刃般的目光瞪的額上直冒汗:“那容小的進去回稟掌柜娘子,看掌柜娘子是否能做這個主。”
阿語擺了擺手:“去吧!”
伙計又轉到后堂。俞氏對阿語說:“阿語,這樣不好吧!今兒個也是不湊巧,咱們來的又突然。”
阿語笑道:“娘,丑話還是說的前面的好。”
元香也道:“小姐說的對,這叫有備無患。”
過了好一會兒,伙計才出來,說:“掌柜娘子答應了,小的這便給夫人重開當票,立下字據。”
阿語心笑:錢掌柜啊錢掌柜,你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認東西在你這丟了,還想一拖再拖,到時候只會死的更難看。
伙計重新開了一張,交給俞氏:“夫人,今兒個實在是對不住了,下回您要來之前,最好先給我們遞個信,我家掌柜好在店里等您。”
俞氏郁郁的嘆了口氣,把當票放好,起身道:“易兄弟,我們走吧!”
阿語收下字據,笑嘻嘻的對伙計說:“印章呢!我家還有,如果有人想仿造,只需一對比就可知真偽了。”
伙計大汗,這位小姐是在說笑呢?還是她未卜先知啊?掌柜確實打算去仿造印章了。
阿語看伙計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阿語故意說:“哎呀!這天可真熱,小二哥,快去擦把汗吧!瞧把你給熱的。”
伙計怔愣當場,那汗滴順著鼻翼淌了下來,他擦都不敢擦,一直等到阿語出了當鋪,這才敢抬手擦汗,心道:掌柜的這算是躲過一劫了還是遭了更大的難了?
進城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出城的時候,就遇上了官兵盤查。雖然易明報了俞氏的名,但官兵還是要例行公事,讓馬車上的人都下來,將馬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搜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異常才肯放行。
阿語心想:難道他們還在搜查五殿下嗎?這樣關卡重重的,五殿下能安然回京都嗎?阿語很想找易明問問,可易明騎著大馬在前面,不好問。
雖然時已入秋,但秋老虎發威,天氣還是很悶熱,騎馬的曬死,坐車的悶死,都不舒服,這讓阿語很是懷念現代的空調。
如此走了大半日,那些弟兄本來就是風里來雨里去,這點日頭毒不死他們,可易明為了照顧俞氏和阿語,見前面路旁有個茶寮,便命隊伍停下,讓大家去喝口涼茶。
俞氏也很想出去透透氣,可同行的都是漢子,她不好出去,只能讓元香去給她端一碗涼茶解解渴。
阿語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且又沒有像祖母那樣嚴厲的人跟著,馬車一停,就跳下車去透氣。
招弟很乖巧的學著元香的樣,給阿語端來涼茶,阿語看易明和鏢局的弟兄們坐在茶寮里喝茶聊天,便對招弟說:“你去找個涼快的地方歇歇,我跟他們去聊聊。”
招弟哦了一聲,走到一個樹蔭下坐下,無聊的拿了根樹枝逗弄螞蟻,倒是自得其樂。
阿語走到易明身邊叫了聲:“易大哥……”
邊上一個精瘦的看上去不到二十的男子忙起身讓座:“小姐,您請。”
阿語說了聲謝謝,也不客氣,在易明身邊坐了下來。
原本與易明同桌的漢子紛紛識趣的換到別桌去了,易明旁若無人的喝著茶。
阿語笑的自若,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下“耿狄”二字。
易明眼神微閃,略帶訝異的看著阿語,隨即笑笑,算是承認了。
“七小姐的記性可真好。”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拿刀架我脖子的人,我能不記住?”阿語小聲的說。
易明笑嘆著搖搖頭,表情甚是無奈。
阿語又蘸著茶水寫到……他呢?
易明也寫到“順利”。
阿語笑了,燦若夏花,這下她就可以放心了,也是,他若不是已經順利離開安陽,也不會派耿狄來護送她,這家伙還真是有心。回想起那日他說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你。現在都不用找了,有耿狄跟著,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了,可是阿語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心中反倒有點喜歡,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在瑞福莊,為何放棄?我看那掌柜明明就在里面。”易明問道。
阿語神秘一笑:“我知道他在,還知道他拿不出我家的東西。”
易明不解的看著她。
“這瑞福莊的掌柜心黑的很,我就讓他拖,有了字據在手,他逃不掉的,到時候我讓他不僅割肉還要放血。”阿語自鳴得意。
易明蹙著眉頭:“我奇怪的是,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他拿不出你要的東西?”
阿語湊了過去,易明以為她要告訴他什么秘密,便附耳過來。
“這是……秘密。”阿語很小聲的說,笑得甚是頑皮。
易明哭笑不得,不過他卻是有些明白五殿下為什么這么關心這位七小姐了。原本他是要護送殿下回京都的,可殿下非要他留下來,說是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還道是什么重要任務,原來就是配合這位七小姐誆她娘去滇城,而他必須放下江南這邊的事務,一路護送她去滇城。看來五殿下真的非常看重這位七小姐,而這位七小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單看她今日在瑞福莊的表現,刁鉆、犀利,那錢掌柜犯在她手上,也算是倒霉了。
“喂!你看嘛這樣看著我,我又沒干壞事,那錢掌柜真的是很可惡的,他坑了我娘很多銀子。”阿語見耿狄瞅著自己,一副懷疑的表情,便申辯道。
易明哂笑,放下茶盞,起身閑閑的說:“兄弟們,上路了。”
“喂!我說的是真話。”阿語強調著。
他回頭,淡淡一笑:“我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