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面具舞會老友重逢南洋風格夜舞幽情
胡公子親自伺候MARY更衣。
這是一套印度紗麗風格的舞裙。
胡公子說:“我跟云霄又去印度轉了一周。這是在寶萊塢定做的。下回你如果有時間,我們去一趟,那里更有東方情調,是一個別有特色的藝術工廠,你會喜歡的。”
胡公子又取來一個盒子,里面是黑色的閃亮的珍珠首飾。
胡公子舉起其中一枚珍珠,笑了說:“這個是鼻釘。上不了你的身了。”
MARY說:“我有五個耳扎孔,你給我戴上它在這邊。”
胡公子依言給MARY戴上。
黑珍珠首飾,艷麗五彩的印度舞裙,MARY站在穿衣鏡前。
MARY說:“服裝就是文明,穿著這一身,我似乎感受到了亞熱帶海洋上的波濤。”
胡公子又給MARY披上一件煙灰色的長真絲風衣。
MARY說:“別拿其他女人的衣服給我穿啊。”
胡公子拉開衣廚的門:“你看,這里全是我收藏的衣服,全是你的。誰也沒碰過。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輕慢你。”
絢麗的衣服像一座森林靜立在衣櫥里。
MARY輕聲說:“你總是做這些不計成本的事情。如果我一輩子不穿這些衣服,那你買了這一屋服裝又何必呢?”
胡公子說:“我買1000件衣服,只要你穿上一件,比如今晚,我就覺得這個事做對了。來穿上衣服。”
胡公子又對MARY說:“晚上邀請的都是帥哥靚女,難看的,我一個也不讓他們參加。聚宴就是為了賞心悅目,不能丑了心情,是不是?”
劉彥正找著MARY,看見MARY出來,便說:“今晚大家留這里,有房子住嗎?”
云霄說:“這個度假村就是胡公子開的,800間客房呢,來個國際會議也裝下了,還裝不下我們這幾個人哪。”
劉彥說:“晚上你什么活動啊。”
云霄說:“哈,我不能歌不能舞,我的造型,五香十色,好玩得很。”
胡公子走過來對劉彥說:“劉彥,今晚你是我們的鋼琴手。好好表現吧,今晚這里有一位最專業的聽眾,看你能感動他否。”
劉彥笑說:“誰啊。”
MARY知道是誰,便對劉彥說:“可能是歐洲交響樂團的指揮切萊里先生。他是胡公子的朋友。”
劉彥說:“那我沒準備啊。我都半年沒練琴了,這不丟人嗎?”
MARY說:“你就現場練吧。待會兒陳總也來,你也在他面前表現表現,讓他對你多點信心。”
人果然陸陸續續來了,在別墅的大廳里落座,各自都是成雙成對的人來,都是俏佳人伴帥哥,即使有些帥哥年紀不小,但也神采奕奕。
大家各自落座,與自己的朋友輕語,不見有熱絡的社交場面出現。
云霄、MARY、胡公子一桌,劉彥仍然彈著鋼琴,練習著各種樂段。
陳流芳帶了方華出現,那方華穿了件低胸無袖長禮服,更顯其瘦若修竹的身姿。
胡公子問MARY:“你說,方華這清瘦模樣,是不是演妙玉倒合適。演個杜鵑,那黛玉得瘦成什么才主仆得宜?”
MARY看了看說:“妙玉是主角之一。方華小家子氣,壓不住。”
MARY推了推云霄說:“看緊點胡公子,他看上方華了。”
云霄說:“看他干嘛啊,他不緊追我,我還就跑了。”
MARY嘆口氣說:“青春就是底氣啊。胡公子也有不被人緊張的日子。”
云霄指著一位位女賓說:“MARY姐,女人之間也可以互相審美。你看,這些姐妹,哪一個差哪里去了?”
云霄頓了一頓說:“雖然各有千秋。但有一點,我沒見過在美貌姿容上能壓過你的女人。你這個舞院之花,不是白當的。”
劉彥彈完了鋼琴,過來坐在三人旁邊。
云霄仍然對MARY說:“我也有自信。脫了衣服照面,哪一個女人敢跟我較量體線與肌肉呢?這十多年的苦練就這點成就。”
MARY看了看云霄說:“是啊。看了你的線條,我們這些松馳肢體,都不好意思就這樣露著了。”
云霄看人都到齊了,就擺擺手說:“十分鐘后見。”
十分鐘后,一輛精美的餐車被兩位侍者拉著進來了,餐車裝修成古代的馬車樣子,一個高高的金黃色的流蘇蓋子,車里面竟然是一條搖擺著長長尾巴的全裸美人魚。這條美人魚,就是云霄。
美人魚仰躺著,身上是一大盤五色繽紛的宵點。
餐車上還有自取的盤子,餐車緩緩過來,男人們便小心地從侍者手中輪流接過取食勺近前從美人體上取下食品。
MARY看了看胡公子說:“你們真能玩。”
胡公子說:“云霄自己的主意,她要展示一下她的光華無敵的身體啊。”
到了胡公子與MARY這一桌,胡公子近前小心地取了兩勺食品。
劉彥只是遠觀,沒有近前。
他對MARY說:“我不玩這個。在日本,吃女體盛的都是老男人,迷信這個可以補身子。”
餐車走到盡頭,侍者端走云霄身上的盤子。云霄忽然一躍而下,還著她那條魚尾巴,用她那冬魚尾巴小步快跑走著路,在地上一蹦一跳地真像個美人魚,活潑可愛至極。
胡公子笑著看著她活潑的身姿,走上前去,緊緊擁抱著她,兩人一起在大廳里快速地跳起了滑稽的動物卡通舞。有侍者跑上前,給胡公子帶上了一頂貓耳朵與貓面具,又給他的腰間系了一條長長的貓尾巴。
劉彥說:“這不是貓偷猩的游戲啊。MARY姐,我知道今晚他們玩的是什么了。”
MARY笑著看著胡公子卡通氣的舞步。
燈光漸漸暗了下來。侍者們慢慢地上來,拉了一個大車過來,上面滿是各色面具,與童話著裝讓大家挑選。原來是一個假面舞會。
大家挑完面具后,燈全暗了下來。
一會兒燈慢慢亮了一些,只見全場的動物卡通。
大家都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尋找自己的朋友。游戲規則是只能動作,不許出聲。
MARY裝成了一只大蛤蜊,兩扇殼銀光閃閃,非常動人。
她在場上尋思半天,抓住一個大螃蟹,往屏風后面扯了去。
到屏風后,兩人一打開,原來是她和云霄。兩人哈哈一笑。
云霄問:“你想找誰啊?”
MARY說:“看誰可愛就拉誰唄。”
云霄說:“那咱們走,留他們自己玩去,咱們房間里去。”
兩人在侍者的引領下找了個房間,坐下一起聊天,快樂異常。
云霄說:“這一回往印度洋去,在海里游泳,感覺太好了。真想在那里買個小島,那小島還真不貴呢。”
MARY問:“你讓胡公子送你一個就行了。他的優點就是大方。”
云霄說:“那哪里行?朋友在一起,得他主動送才高興。出言索取,在一起也不開心了。”
MARY點點頭說:“是啊。”
一只烏龜也走進房間,掀開面具是劉彥。
云霄說:“你牛,還認出我們了。”
劉彥說:“這點小游戲,我還不會玩啊。你跟MARY那鞋子都露在外面,我能看不出來嗎?”
又一會兒一只白雪公主走了進來。
大家猜到他是誰了,都不理他。
他就自己主動摘下了面具,正是胡公子。
胡公子抱了云霄說:“陪我去睡覺吧,讓他們玩吧,我不想玩了。這個游戲不好玩。”
云霄說:“今晚不跟你一起睡了。我得跟MARY姐一起睡。”
胡公子說:“我是個直性向主義者啊。你這話說得曖昧不明。堅決不允許同性住一房間。”
劉彥想到什么,一個人臉唰地紅了。
他想,那豈不是他要跟MARY一起同房而睡?
劉彥正想著的時候,云霄說:“別啰嗦了。四個人抓四張牌吧,同色同屋。”
四人思索片刻表示同意。牌一出來,MARY跟胡公子一色,劉彥與云霄一色。四人沒有介礙,各自攜了手往別墅后院的房間里去了。
進入胡公子臥室,胡公子輕輕打開音響,一陣熱情的印度旋律響了起來。
胡公子說:“我說過晚上,你要為我跳舞。我竟然拉錯了好幾雙手。”
MARY說:“你不是說不玩這個了,又玩上了。”
胡公子說:“那是他們玩。我總是能找對自己的朋友。”
MARY不再說話,脫下外衣,和著音樂跳起了舞,那紗麗舞裙像一朵奇異的花指過胡公子的臉,他靜靜地看著她。
她永遠是那么美,只要舞起來,她就像一個精靈,一種溫柔而熱烈持久的感動,永遠包裹著他。
那些感動,那么久遠。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她在舞臺上獨自跳舞。他剛買下了那時還不叫盛唐花坊的整幢樓盤,他想做一個高端的寫字樓。她在那個藝術培訓學校的教學舞臺上跳舞,那時候她年輕,專注,美麗而充滿力量。
他是隔了門悄悄看她。他從來沒有告訴她,那第一次見她時的場景。他把那本來做高端寫字樓的樓盤改成了盛唐花坊,為了經常可以見到她跳舞。他改變了他極少社交的習性,學習那些快樂富人的生活,為了他快樂地追求她。他抱著玫瑰,在她每天經過的校園小路上等待她,表現得象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他還背叛了他一直和氣的妻子,把她送到了美國,不讓她回國。不讓她知道他改變了性格。
他的性格永遠的變了,在看到MARY的那一瞬間。為了自由,為了那炫目的美的旋轉,他認為一切皆可放棄。
現在,今晚,MARY又在他面前舞蹈,他還是那樣震蕩,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激情與愛情,如何停止?又如何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