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蹤斗篷上的隱身術無法升級,所以只能維持1分鐘的時間,梧桐牽著笑笑悄悄的穿過皮革店的后門,制革者老吉爾帶著他的眼鏡,低著頭湊在柜臺上點起的蠟燭旁,專心于他手上的活,梧桐想了想,沒有驚動他,帶著笑笑安靜的離開了皮革店。
老吉爾在梧桐離開后,像是不經意的抬起頭,隨意的看了一眼梧桐離去的方向,笑了笑,又低下頭縫制著手上的那副皮甲...
村子中紛亂的玩家群擠擠攘攘的,有忙著去整修補給的,有忙著準備擺攤掙錢的,有忙著進行任務的,有呼朋喚友揪人PK的...
看看時間點,梧桐想了想,自己好像還真有不少事情得去完成,得趕著去老法師那里學習,順便也送小蘿莉去教堂“睡覺”。
扮著手指頭算了算,他現在手上已經有了11個金幣,還老法師和老牧師那里學習技能的欠賬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去把黑角酒吧老板巴喬那里購買流浪漢背包的5個金幣欠款還了倒是夠。
想了想,梧桐趁著身上的隱身術效果還沒有消失,一把拽掉了身上的匿蹤斗篷和謊言面具塞進背包里,擁擠的人群之中突然多出兩個人來并沒有引起玩家們的注意,兩人就這么隨著人群慢慢向黑角酒吧擠去。
梧桐觀察了一下,玩家們的經濟狀況顯然比之前好了不少,面包店、餐廳、酒吧、雜貨店、藥劑店等等這些販賣各種補給品的地方人潮洶涌,爭先恐后的就好像里面賣的東西不要錢一樣瘋搶著,餐廳更是早已爆滿,在店門前的街道旁,更是擺出了大量的露天座位,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坐滿了狼吞虎咽的玩家。
兜里有點小錢了,本來還打算去腐敗一下,犒賞一下辛苦了兩天的自己的梧桐和笑笑只能望潮興嘆,和那些膀大腰圓的戰職玩家們比擠人?這么傻的事情梧桐和笑笑都不打算去干。
玩家們身上的裝備漸漸豐富了起來,各種稀奇古怪的小零碎也多了起來,梧桐甚至看到一些戰職玩家手臂上挎上了小圓盾這種防御性裝備,雖然是木頭圓盾,可是在防御性裝備價格超高的情況下,也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事情。
目前玩家能弄到的裝備,普遍屬性都不高,升了幾級的玩家,基本上自身屬性都要遠超裝備屬性,但是有裝備和沒裝備卻是兩個概念,哪怕防御性裝備只有0-1物防,攻擊性武器只有0-1傷害,可是這些裝備卻關系到屬性發揮率的問題。
兩個屬性完全相同的玩家,一個有裝備一個沒裝備,他們打出的傷害和能夠承受的傷害數值,有可能相差1/3左右,還關系到命中率、暴擊率、閃避率、疼痛感等等多種屬性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在“缺醫少藥”,最主要是缺錢的目前,很多玩家寧愿提著0-1的學徒杖,也要存錢先買上一件防御性裝備的原因,有了防御性裝備,就意味著閃避率發揮幾率高,能閃過去沒人愿意扛著吧?不費血那也好痛的!最主要的是,省錢啊!
少受點傷,就少耗費點療傷的繃帶、膏藥,療傷用的補給品可比補充精力值的食物類補給品昂貴多了,十倍都不止!節約下來的錢,又可以去購買裝備,這種先期投資絕對是良性循環的。
不少玩家勢力和組織,都已經集資購買了內部空間20格的冒險背包,這種容量較大的儲物裝備,畢竟光靠玩家學徒裝上的兩只1格小兜,可裝不了多少東西,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玩家們自己手提肩扛,這對習慣了傳統網游中有“空間包裹”的玩家們來說,實在是太坑爹了。
也正因為有人背著看上去嶄新的冒險背包,梧桐背上款式和冒險背包差不多,而且看上去舊舊的流浪漢背包就遠沒有那么引人注意了,哪怕內部空間相差10倍,可外面看不出來不是?
好不容易擠到了人聲鼎沸的黑角酒吧外,店門前沿著路邊擺放滿了粗糙原木制造的長條桌,一些玩家正興高采烈的舉著巨大的橡木杯,和朋友哇啦哇啦談論著什么。
廉價的稗酒冒著雪白的泡沫被他們咕嚕咕嚕的灌進肚子,在搖曳的火把那不算明亮的照明下,很有點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氣息。
居然還有一個流浪詩人彈著魯特琴,在人群里走來走去的唱著語調奇怪但是意境優美的異國歌曲,為熱鬧的場面增添了幾分異國情調和浪漫的氣氛,更增加了無盡的真實感。
左右張望了一下,梧桐沒有看見酒吧老板,只好拉住了一個在酒吧打工的玩家侍者:“你好,請問巴喬先生在那?”
一手拖住一個圓托盤,每個圓托盤上都堆積著十幾只冒著泡泡的巨大橡木杯,被梧桐拉住的玩家心情顯然不是太好,大概按照酒吧的規定,侍者必須向客人微笑,所以他一邊用異常不爽的表情,把嘴角扯出一個很詭異的角度,一邊暴躁的從牙縫里沖鋒槍一樣噴出了回答:
“你是問那個該死的!兇殘的!大腦被肌肉和銅幣塞滿了的鐵公雞一樣的酒吧老板巴喬嗎?他在柜臺后面數錢!!那只應該下地獄的吸血鬼!他在數我們替他掙來的錢!剝削!這是赤裸裸的剝削!我要投訴他...你探頭往吧臺里看看就能找到他了,或者往吧臺里扔一把銅幣!”
說著,這哥們飛快的托著兩只托盤走掉了,大汗的梧桐沒敢再叫住他,因為他看到這哥們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開了,十幾只裝滿了稗酒的橡木杯很重吧?
按照膀大腰圓的玩家侍者所說的,梧桐牽著小蘿莉,小蘿莉牽著猴,他們走進了酒吧,酒吧里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塞滿了人,有玩家也有NPC。
梧桐之前看到過的那個半死不活的流浪漢,現在正精神抖擻的踩在一只木凳上,臉紅脖子粗的在跟人爭吵著什么,一邊還不時把稗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喉嚨,流淌的廉價泡沫酒把他胸前的破爛衣襟都衣襟浸濕了,讓人很懷疑他是在喝酒還是在用稗酒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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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今天木有什么鋼镚啊?難道胡蘿卜被俺啃絕種了?很好,還說準備大干一場的,看來終于有時間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