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出幾道題目難住那孫先生嗎?這有什么難的。天文地理、詩詞歌賦、時政常識什么的,離憂自然沒有這把握,可論起IQ益智類型的題目,別說一向刻板、思維固定的孫先生,就算智商再高的人只怕也難答出來,畢竟這里的人可都沒有接觸過這種類型的問題。
果真是有錢好辦事,離憂一氣呵成將三道題都說了出來,而鄭子風則想破了腦袋也答不出一道來。
終于,鄭子風在無數次錯誤回答之后放棄了獨立思考,轉而催促著離憂公布答案,他還真有些不服氣,明明覺得自己有些答案應該算是合理呀,但全都被否定了,但愿這丫頭的答案能夠讓他心服口服,否則可比那些江湖騙子還可惡。
見鄭子風一臉的不服氣,離憂卻并點都不擔心,要是連這小子都答得出來,那么她這銀子還真不敢亂掙了。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衣裳,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少爺,答案其實很簡單,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問你先生時,千萬不要問一道解答一道,一定得一并將問題問出,待他認輸之后,再一并將答案說出。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那你先生萬一要是答出了其中的一道,那我可不負責哦!”
這種題目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種逆向思維,若是發現了解題規律的話,根本就不算什么難事了,因此離憂這才交代鄭子風不能分開問答,省得被孫先生給破解了。畢竟古人的智慧那也是不能低估的。
“為什么?”鄭子風想不明白,這一題一題的解和三題一并解答會有什么不同,因此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不恥下問起來。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照著做就行了。”離憂可不想解釋那么多,只怕答案全說出來后,再給鄭子風出這樣的問題,他說不定也能答出來了。
見狀,鄭子風也不再多問:“那好吧,就依你,你快說答案吧!”
離憂點了點頭,笑著解答了起來:“第一,陸地上最大的動物是大象,那么第二大的自然就是小象了。第二,偷東西是犯法的,可偷笑卻是不犯法的。第三,不管是白狗先到,還是黃狗先到,它們身上的汗誰多都不對,因為狗跟人不同,它們的汗是從舌頭上排出來的,不是從身上。明白了嗎?”
答案公布完畢之后,鄭子風早就傻眼了,好半天這才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十分可惜地說道:“對呀,怎么我就沒想到呢?”
“小象、偷笑、誰都不對,狗根本就不是身上出汗的!”他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這答案真是絕了,太有意思了!”
“離憂,你這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東西呀,怎么能想出這么有意思的問題來?”
鄭子風早就沒了有剛才想不出答案來的沮喪,此時他反倒覺得越是想不出來,便越是覺得高興。這幾個問題初聽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難,可那答案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孫先生雖然是滿腹經倫,不過這三個題目實在是夠特別,估計他是絕對想不到的。
“你可別夸我,這些問題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雖說這里沒人出來打她的假,可離憂向來有自己的原則。哪怕用這個掙了銀子回來,可她也只是借用一下,絕不會將版權占為已有。
“不是你,那是誰呀?”鄭子風連忙追問,若可以的話,他還真想見見這個聰明的家伙。
“具體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小的時候看書時偶爾看到的。”離憂見鄭子風刨根問底的,只好敷衍著說道:“具體是哪本書也記不起來了,當時覺得有意思,因此印象才會比較深。”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鄭子風很是遺憾地說道:“我怎么就沒看到過那么有意思的書呢,滿屋子的之乎者矣人都呆傻了。”
“對了,照這么說來,你還認字呀!”他又猛的反應過來,一臉驚奇地看向離憂,嘖嘖說道:“難怪我總覺得你跟一般的丫環不同,膽子大、脾氣大、鬼點子又多,原來這肚子里還有些墨水呀!”
聽鄭子風這么一說,離憂沒好氣的朝他丟下一記白眼:“好了三少爺,小的還有活要干呢,沒時間陪您瞎耗了。”
說著,她收拾了一下便準備離開,這鄭子風還真是不會說話,什么話從他嘴里出來都跟罵人似的,要不是看在剛才那幾兩碎銀子的分上,她還真想回敬上幾句。
鄭子風見離憂要走,這回倒沒有再纏著她,此時他心里早就惦記著要盡快在孫先生與大哥等人面前威風一把,到時非得讓他們刮目相看不可。
頂著正午的太陽,離憂快速跑回了灑掃房,在院子里打盆水洗了把臉后,這才回屋休息。
進門后才發現綠珠、二丫都還沒回來,倒上一大碗涼水喝下去后,整個人才覺得爽快多了。這幾天天氣愈發的熱了起來,離憂也愈發的想念起可愛的冰箱與空調。
沒一會,綠珠便推門走了進來,很快二丫、柳枝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而一向回來得比較早的福兒,今日倒落到了最后,不但如此,進屋時,還一臉的怒氣,顯然是碰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
“怎么啦,好端端的發什么火呀?”綠珠倒了杯水遞給福兒,倒是不知道誰有這樣的本事竟能惹到福兒這丫頭頭上。
福兒接過水卻并沒有喝,一屁股坐到綠珠身旁,朝著眾人抱怨道:“今天真是倒霉,湊了二十錢想請趙大麻子給幫忙寫封信帶回家里,沒想到那殺千刀的竟然嫌少。也不想想我們一個月才多少工錢,真是貪得無厭!不就勉強會寫兩個字嗎,有什么了不起,誰不知道他那點本事,字寫得難看就算了,還有不少的錯字,要不是出去不方便,誰會找他寫,大街上那專門幫人寫信的先生最多也才收三十錢罷了。”
一口氣說完后,福兒這才咕嚕咕嚕將手中的水喝完,臉上的慍色雖漸漸緩和了一些,但很顯然肚子里的那股氣卻仍然還在。
“那信到底寫了沒有?”柳枝倒是最為實際,直接問起了結果,趙大麻子那人的確是不怎么的,因此像她們除非有些什么特別重要的,一兩句話又說不清的事才不得不花錢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