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第七十七章:竟是王候貴女?

第七十七章:竟是王候貴女?

所遇非淑第七十七章:竟是王候貴女?

()當江一鳴與離憂匆匆跑到妞妞住的房間時,卻見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小臉透著不正常的紅暈,看上去如同生了大病一般。(請記住我們的)('小說)二丫正在床邊照顧著,手中的涼帕已經換了好幾回,卻依然沒有什么反映。

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會兒的工夫,怎么活蹦亂跳的一個小精靈頓時變成了這樣?離憂心中焦急,連忙近身查看,一旁的綠珠亦趕緊解釋,說是帶妞妞到院子沒玩多久,小家伙便說想睡覺,綠珠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只當孩子是累了,便送她回房休息。

誰知衣裳都沒脫完,妞妞便睡了過去,她見有些奇怪,便留在一旁觀察了一小會,沒想到一下子的功夫便燒了起來,半點征兆也沒有。

原本也還是沒有太過在意,讓二丫打了盆涼水浸濕帕子給敷在頭上散散熱,卻沒想到半點作用也沒有,而且怎么叫妞妞也沒什么反應,仍應只是這般錯睡。這會綠珠才慌了神,趕緊讓二丫看好,自己則去稟告離憂。

“你們有沒有給她吃什么不應該吃的東西呀?”離憂頓時也急了,這么小的孩子就算真不舒服也不一定說得清楚,更何況現在還昏睡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沒有啊,就是之前在您那吃了點點心,不過應該不關那事,我們也吃了,都好好的。”綠珠答著,順手將妞妞伸到被子外的小腿給往里放。

“等一下”江一鳴見狀,連忙阻止了綠珠,近身拿起妞妞的那條退察看起來。

離憂見狀,亦連忙跟著看去,卻見妞妞的小腿上長出了些小紅點,愣了一下,直怕這小丫頭是出疹子了。

“妞妞應該是出疹子了,你們誰還沒出過的敢快出去,小心別傳上了。”江一鳴邊說邊將妞妞用被子蓋好,又朝離憂道:“你小時候出過沒有?”

離憂點了點頭,隨繼又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說實話,現代的她出過,可現在這身子真不知道了。這古代出疹子可不比現代,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因此她也不好肯定。

聽江一鳴說妞妞是出疹子,綠珠與二丫連忙都道自己小時候出過,所以不怕傳染,而江一鳴一副絲毫不擔心的樣子,只怕也是出過了,因此馬上將離憂拉遠一些,不讓她再碰妞妞。

“你安心呆在家里,我馬上帶妞妞去看大夫。”說著,江一鳴又吩咐綠珠留下來看好離憂,讓二丫去喚拾兒備車馬上帶孩子去診治。

離憂心中著急,很想跟著一起去,卻又怕自己萬一真沒出過疹子的話,不但幫不上什么忙,反倒是給江一鳴替更多麻煩,因此只好點頭應下。

折騰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快亮時江一鳴他們這才回來,離憂本就擔心睡不踏實,不是綠珠好說歹說將她按到床上,壓根就不想上床。這會一聽到院子外頭有動靜,連忙蹦了起來,披上衣裳便往外走。

“放心,燒已經退了,這幾天好生看著,別讓她吹到風,按時喂藥的話,不會有什么事的。”江一鳴心知離憂十分擔心,自是馬上將妞妞的情況說了出來,不過卻還是沒有讓她進妞妞的房間,怕影響到離憂。

“我就進去看一眼,不會有事的。”離憂倒沒有那般緊張,心想應該不至于這么厲害,再說說不定這身子早就出過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因此看看應該沒什么問題的。

可是江一鳴卻不這樣認為,堅持不讓,而且還讓劉媽順便也幫離憂煎了一碗藥,說是郎中特意給她開的,只怕是擔心剛才她接觸到了妞妞而受到傳染。

“小姐你就放心,我與二丫會輪流照顧妞妞的。公子一個晚上都沒休息,你也沒怎么睡,都趕緊去休息一會。”綠珠見狀,連忙幫忙勸離憂:“這邊的事小姐就別操心了,您若不聽公子的話,萬一被妞妞給傳上了,不但讓公子更擔心,而且我們還得多照顧一個人,您就心疼心疼我與二丫。”

見狀,離憂也不好再堅持,只好將妞妞交給綠珠與二丫照顧,同時也讓她們兩輪著休息一會,別太累到了。

江一鳴要送離憂回房,離憂卻是不依,連忙將他趕回去休息,他與她這個閑人可不相同,不抓緊時間睡一下,一會指不定又有什么事不得不出門了。

江一鳴見狀,也只好由離憂,卻再次交代,妞妞沒好的這幾天讓離憂千萬別偷偷溜去,離憂見江一鳴這般擔心自己,便再次好好保證了一番這才讓他安下心來。

在綠珠與二丫的細心照顧下,再加上給妞妞看病的郎中醫術高超,因此妞妞這次出疹子倒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三天后身上的疹子便消得差不多了,不過又過了兩天徹底好了之后,江一鳴這才讓離憂去見妞妞。

那孩子又瘦了一大圈,看得離憂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誰知妞妞人小卻精得很,不但沒有流一滴淚,反倒還跟個大人似的安慰離憂,說她已經沒事了,讓離憂不要難過。還說她很聽綠珠她們的話,沒有去抓一下,所以一個豆疤也沒留下,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

一翻話頓時逗得離憂笑了起來,心情也一下子晴空萬里,正說笑著,江一鳴卻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淡淡的擔憂。

離憂見狀,不解地朝江一鳴道:“一鳴,你怎么啦?”

江一鳴看了看離憂,又看了看一旁笑得開心不已的妞妞,片刻之后這才道:“離憂,有人來找妞妞了,說是,說是妞妞的親生父親。”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特別是離憂,滿臉的錯愕,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怎么可能,妞妞不是……”離憂不愿相信,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意味著這么個可愛的小精靈得回到親人身旁,要和她分開了。

“他說是因為逃難的時候不小心與她們母子走散,后來千方百計尋找,終于打聽到了妞妞的消息,所以才又找到了這來。”江一鳴知道離憂心里是什么滋味,輕聲勁道:“咱們一起去見見,妞妞這么大了,若真是她父親,分開也不算太久,總是能夠認出來的。”

離成一聽,不由得看向一旁聽得有些迷糊的小不點,顯然對于她們口中的父親有些陌生了,但那兩只眼睛卻顯得比開始的時候要亮得多,陌生中透著一股子熟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情似的。

“如果真是妞妞的親人,咱們沒理由將他們分開的,畢竟孩子與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要好。”江一鳴略有所感的說著,卻也是在勸慰著離憂,讓她提前做好思想工作。

離憂愣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后,還是決定拉著妞妞的小手一并出去見見那個人,那個自稱是妞妞父親的人。如果他真是妞妞的親生父親,如果他真的對妞妞好的話,那么她也只好將孩子還給他,可要是他說假話,或者對妞妞不好的話,那她是絕不可能放手的。

誰知,剛進大廳,離憂還沒來得及完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身旁的妞妞卻一把掙脫離憂的手,快步朝那男人跑去,邊跑還邊大聲地叫著爹爹。

男人見狀,頓時也激動得不行,連忙上前將妞妞給抱入懷中,一時間聲淚俱下,哭得無比的傷感。

此情此景,讓離憂原本心中的打算頓時全都散了去,她微嘆一聲,卻還是露出了個笑容,好歹孩子總算是又有了爹爹,有了這世上最親的人,對于妞妞來說,畢竟是好事。

一翻情感波動之后,男子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抱著孩子不住地朝江一鳴與離憂道著謝,那種發自肺腑的感激真誠無比,如果不是眼前這兩位恩人,這一輩子,只怕他再也見不到自己唯一的孩子,唯一的親人。

之前聽江公子說自己的妻子已經去世,他當時就沒忍住痛哭起來,如今唯有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讓她長大成人,方才對得起英年早逝的賢妻。

從妞妞父親的敘述之中,離憂這才知道,原本這個男人也是個讀書之人,只可惜家道中落,到了他這一輩幾乎只能靠賣字為生,這次又遭了災,本來是想帶著妻兒去京城投奔一門日子過得還算富裕的親戚,卻沒想到半路上竟給災民給沖散了。

如今總算是亡妻顯靈,讓他找到了女兒,千恩萬謝之后,他便提出想帶著女兒離開,還是打算去京城投奔親戚,謀一份好些的差事以便將女兒撫養成人。

離憂心中很是不舍,這幾個月下來,早就與妞妞有了深厚的感情,如今轉眼便要被人帶走,自是萬分不是滋味。

而小妞妞一聽要離開這里,頓時也變得安靜了下來,不時的望著離憂,顯然也是舍不得離憂的,可終究還是更想跟爹爹在一起,因此一時情緒也低迷得很。

見到離憂與妞妞那幅難舍難分的樣子,江一鳴自是不忍心,想了想后,便朝那男子道:“你既然去京城也不過是為了謀份差事撫養孩子,不如留在這里,我替你安排一份輕松一些的差事,即可以度日,也能夠更好的照顧孩子,你看如何?”

聽到江一鳴的提議,離憂頓時一臉希望的看向那男子,跟著說道:“對呀,我們還可以幫你帶妞妞,你也不必那么辛苦。’

男子一聽,心知江一鳴與離憂是真心想幫他們,真心為妞妞好,可是他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留下來的話自是不妥的。

“兩個恩人的好意,在下萬分感激,你們對妞妞,對我如同再生之恩,本來是不應該不從的,只是在下實在是還有些不得以的事不能留下,請兩位恩人見諒。”男子一臉的感激,他也明白,應該是離憂這些日子跟自己的女兒相處生出了感情,所以舍不得分開,可實在是沒有辦法留下,只能夠讓恩人失望了。

江一鳴見狀,也不好再強留,只是略帶抱歉的看了看離憂,怕她心里難受。

男子也知道自己這般推辭讓恩人失望了,只好連忙保證性地說道:“兩位恩人請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妞妞,不會再丟下她了。而且,以后等在下的私事處理好了,定會再帶妞妞回來看望兩位恩人,報答兩位的大恩大德。”

“恩情什么的你不必再提了,日后好生照顧妞妞我們便放心了。”離憂輕嘆一聲,終究還是想通了,畢竟人家父女團聚是好事,自己倒是沒必要這般傷感,日后妞妞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男子聽這話,自然又是千恩萬謝,又欲拉著妞妞給江一鳴與離憂跪下磕頭,卻被離憂給一把拉住了。

江一鳴見他們現在便要離開,便只好讓人去幫妞妞收拾一下東西,又讓人取來一些銀兩給這父子作為盤纏,男子本不肯收,離憂只道是給孩子的,別在路上讓孩子受什么罪,男子這才滿是感激的收了下來。

緊緊地拉著妞妞的小手將他們送出門口,離憂好生交代著妞妞要聽話,要是日后有什么難處一定記得再來這里找姐姐。

妞妞雖小,卻也知道分離意味著什么,邊哭邊說以后一定會再回來看離憂與其他的人。

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影一直消失不見,半天之后,離憂還站在門口那樣望著,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回屋。”江一鳴攬著離憂的肩膀,輕聲說著,見她沒動,便帶著她轉身回去了。

這兩天,江一鳴也很少出門,將事情悉數交代給蕭叔,盡可能多的陪著離憂,怕她一個人閑著總想起妞妞,心頭難過。

好在離憂也并非那種想不通的人,傷感了一會也就想通了,日子還是得繼續,并且還得讓自己過得更充實更開心才行。

‘“好了,一鳴,你不用再這樣整天陪著我了,我真沒什么事。”離憂見這兩天江一鳴什么也沒做,連門都沒出,天天就陪著她,自是過意不去,笑著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連這么一點事也接受不了的。”

見狀,江一鳴也知道離憂是真沒事了,微笑著道:“其實,我也是借這個機會偷個懶,是我自己想跟你賴在一起。”

說著,他將手上剝好的榛子放到離憂手心,一臉幸福地看著她一個一個的吃下去。

離憂邊吃邊順手往江一鳴嘴里塞幾個,接過話道:“一鳴,你喜歡小孩子嗎?那個我聽說,生孩子好像很疼呀”

這個世界又沒有什么破腹產,一律都得靠順產,離憂頓時想起了前世的好友,足足生了兩天兩夜才將孩子生下,可算是將她給嚇壞了。這還算好的,萬一要是胎兒胎位不正什么的,那就很容易難產,難怪古人產子好比在鬼門關轉一圈,想想也的確是有些害怕。

聽離憂突然提到這個,江一鳴不由得笑了起來,敢情這丫頭竟這么快想到了生孩子去了,看來離成親的日子也應該不遠了。

“傻丫頭,自然是疼的,你怕嗎?”江一鳴拉著離憂的手,并沒有打算哄她。

離憂一聽,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最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怕,我很怕疼的。”

離憂的回答,讓江一鳴愣了一下,倒還真沒想到這丫頭竟能如此坦然的說出心中的想法。他微微用力,將她帶到身旁,攬入懷中道:“你若是怕,那么我們成親后便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為什么?”離憂一聽,連忙反問道:“你不是說喜歡孩子嗎?”

“我是喜歡孩子,可是我更愛你”江一鳴柔聲答道:“所以,我寧可不要孩子,只要你能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在我身旁就好。”

離憂聽罷,心中更是感動不已,頓了頓后,這才抬頭看向江一鳴道:“我是怕疼,可是卻更希望日后能夠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那會是我們愛的延續,為了他,就算再疼,我也會無比勇敢的。”

“傻丫頭”江一鳴心中一動,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緊緊將他們圍繞:“我的傻丫頭”

第二天用過早飯,江一鳴終于出門去辦他的事情了,離憂也在家中悶了好些天了,正想帶著綠珠與二丫上街逛逛,卻沒想到一向安靜的小院卻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一陣有力而頗為禮貌的敲門聲后,綠珠匆匆來稟告,說是門外來了不少人,其中一個便是上次與黃公子一起來的軒轅烈。

聽到綠珠的稟告后,離憂心知軒轅烈的身份,因此也沒遲疑,稍微查看了下自己的禮容后,這才帶著綠珠一并去院子門口親迎。

“離憂姑娘,不好意思,軒轅又來府上叨擾了。”軒轅烈邊說邊朝離憂很是親切的笑了笑,隨后便指著身旁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道:“這是家父,今日一并前往,冒昧之處,還請姑娘莫見怪。”

離憂朝那軒轅烈所指的中年男子看去,卻見那中年男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瞧,目光之中竟顯露出難以抑制的激動,而他長得與軒轅烈也的確很是相象,氣質打扮更是顯得不同凡響,倒是不負于定南王的封號。

“伯父您好,區區寒舍,還請伯父將就一些,咱們先進屋休息,進去再聊。”離憂被定南王給瞧得有些不太自在,卻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請人進去。

軒轅烈連忙輕碰了一下神情異常的父親,軒轅謀這才回過神來,恢復正常:“有勞了姑娘了。”

軒轅烈并沒有讓其他隨從進來,而是吩咐他們在外頭候著,而自己則與軒轅謀一起跟著離憂進了前廳。

離憂請兩人入座后,又讓人奉茶,之后才朝軒轅烈道:“軒轅公子此次來得不巧,一鳴前會功夫才出門,你們若是早一步來,說不定就能碰到他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讓人去報信了,應該不用等太久的。”

“離憂姑娘誤會了,這次我專程來此,并非找江公子,而是專程來找姑娘你。”軒轅烈也不多繞,直接便說明了來意:“不過,你既然已經派人去請江公子回來也好,一會我與父親還要當面向他道謝。”

“找我?”離憂一聽,頓時不解地說道:“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這回她還真想不明白了,一個堂堂的世子,不找江一鳴,找她一介女流能夠有什么事。而且還是專程來的,似乎連定南王也是專門來的,看來只怕上次軒轅烈問她那幾個敏感的問題并非是偶然,只怕是真牽連到了什么事了。

軒轅烈見狀,朝一旁的軒轅謀看了一眼,見父親微微點了點頭,便也不再猶豫,徑直朝離憂道:“姑娘,在下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若姑娘不介意的話,還請讓府中其他人暫時回避一二。”

離憂看了看身旁的綠珠與二丫,微微考慮了片刻,便朝兩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先行退下。綠珠與二丫見狀,雖然有些不太放心,卻也沒有多說什么,行了個禮后便先行退了下去。

“公子現在可以直說了。”見已經無外人,離憂這才朝軒轅烈道:“離憂洗耳恭聽。”

“實不想瞞,上次當著江公子等人的面冒昧問了姑娘幾個問題,不知姑娘可還記得?”軒轅烈抬眼看著離憂,顯然親近不已。

離憂點了點頭:“自然記得,當時公子還說我象一個人來著。”

“當時有些事我不太好確定,所以沒有說太多。姑娘可知我所說的與你長得相像的人是誰?”軒轅烈再次問道,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一旁一直沒有出聲卻顯得很是激動的軒轅謀,很是理解父親此時的心情。

“像誰?”離憂掃了一眼軒轅烈與軒轅謀,神情略微顯得復雜了一些,看他們如此重視這事,特別是那定南王那般表情,難不成與她長得相像的人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不成?

軒轅烈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起身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取出一副畫卷,然后行至離憂面前,小心地打開來:“像她,也就是我的娘親。”

些話一出,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離憂的目光完完全全被畫中人所吸引住,畫上女子年紀約莫二十左右,優雅大方,儀態萬千,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而最主要的是那女子的五官正如軒轅烈所說一般,與她現在的長相驚人的相似,一副肖像畫便如此相似,若是換成真人或者相片,只怕看上去更是要相像。難怪當時軒轅烈見到她時不住地打量她,卻原來是這么個原因。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太真切的預感,看來,自己這身子的原主只怕十有與這畫中的女子有什么關系,同時也與那軒轅烈、定南王一家人有什么關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應該怎么辦?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離憂,可畢竟是以離憂的名義與身份在這世界上活著。

“軒轅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請恕離憂愚昧。”離憂收回了目光,朝軒轅烈道:“是很奇妙,倒真是有些相像,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

軒轅烈見狀,小心地收起了畫像,呈給一旁的軒轅謀放好,而后這才繼續說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有個親妹妹,年紀與姑娘一般大,十四年前卻在府中莫名失蹤,從此音信全無。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妹妹,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你的妹妹?”離憂微微笑了笑,不相信地說道:“這怎么可能,我娘去世時,我已經十三了,不可能記不清自己娘親的長相。你們一定弄錯了,這天下相似之人也不在少數,僅憑相似根本就不足以說明什么的。”

軒轅烈一聽離憂這般說,并沒有意外,畢竟誰聽到這樣的事第一反應都是不會相信的,不過這一回他們可是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沒有十足的把握自是不敢隨便來認親的。

“離憂姑娘別著急,原本我也是不太肯定的,只是后來回京后,與父親大人談起姑娘的事后,足足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調查求證,雖然不說絕對,但只需姑娘配合我們回答幾個問題,自然便能夠證明我們所說到底是真是假。”軒轅烈輕聲安撫著離憂,正欲再說點什么,卻被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軒轅謀給打斷了。

“烈兒,還是為父親來。”軒轅謀亦站了起來,從袋中取出另一幅畫卷,親自走到了離憂面前。

他滿是激動地看著離憂,似乎已經認定了眼前的女孩便是自己失散十四年的女兒:“離憂,請看看這張畫,看看這畫中人。”

說著,他親自將畫慢慢展開來,讓離憂過目。

離憂不知道眼前一副慈父般模樣的軒轅謀到底是什么意思,卻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朝那幅畫像看去。

誰知,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嚇了一大跳,畫中人不是別人,正是離憂穿過來后唯一的那個美貌娘親,雖然年紀看上去年輕了不少,可那五官,那神韻卻絲毫不差,一眼便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