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聽到離憂不理會自己的要求,反倒是二說不說便讓人搜府,王剛邊笑邊自行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很是嘲諷地說道:“也罷,你不找找,自是不會死心,我等著呢,看看你到底是真在意你那郡馬爺,還是假在意那郡馬爺。”
清影見王剛這么個時候還如此猖獗,頓時想上去將其抓住,不過離憂卻朝他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不必理他,讓人趕緊去找”
“是”清影見狀,也不再理會王剛,轉頭吩咐身旁幾人,讓其帶人馬上去找,而他則繼續留在此地保護郡主。誰知這王剛會有什么舉動,因此自是不能夠忽視郡主的安全。
見到這等狀況,王夫人此時早就已經嚇傻,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只覺雙腿一軟,頓時冷汗直冒,直接往地上坐了下去。
她喃南地說道:“這、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說著,她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王剛想從自己夫君那得到只字片言的解釋,但王剛根本就不理她,一副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樣子。
王夫人只得又看向了離憂,猶豫了好久,這才轉坐為跪,小心地問道:“郡主,妾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求郡主明示。”
“不知道?去問你家相公,都是他做的好事,鄭遠黛,這一回你可被她連累死了。”離憂沒好氣地說著,順勢也跟著坐了下來卻不再多說其他。
此時此刻,她最掛心的便是江一鳴的安危,其他的,等找到了人再說不遲。
而鄭遠黛聽到離憂的話后,整個人一怔,片刻后連忙爬到王剛邊上拉著他的衣裳下擺問道:“夫君,郡主所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快說呀,快點……”
話還沒說完,卻見王剛抬起腳便朝著鄭遠黛踢了過來,并且大聲罵道:“賤人,滾開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丑事沒人知道,告訴你,剛才我已經讓人將那野種給解決掉了而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不”鄭遠黛一聽,頓時慘白,完全不顧自己被王剛踢倒在地,大聲的慘叫了起來:“我的孩子”
“啊……”說著,她突然如同中了邪一般,瞬間爬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往外跑去。
離憂見狀,只是朝鄭遠黛快速消失的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便不再理會。鄭遠黛現在這樣的結局本就并不出奇,只不過是在她的意料中提前了一些時間罷了。而她也沒有想到王剛這般狠,一知道這事,也不擔心是被人騙了,直接便將孩子給弄死了。
再怎么樣,孩子也都是無辜的,有罪的都總是大人,但往往孩子卻成了大人們犯錯的替罪羊。可這么會功夫,她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去憐憫,只是冷冷的掃過滿臉陰毒的王剛,尋思著若此人真將江一鳴藏到一個外人找不到的地方的話,那么應該如何讓他開口。
“郡主還是別多費心思了,我是不會主動告訴你江一鳴的下落,除非郡主能夠答應我剛才提出的要求。”王剛一副完全看透離憂心思的模樣,繼續自信而肯定地說道:“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找到他的,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找到他。不信的話,等著瞧吧”
離憂見狀,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卻也不去多加理會,而是繼續等著搜尋的結果。
小半個時辰后,派去搜尋的人終于過來回復,但是如王剛所言,并沒有找到江一鳴,不僅沒有找到江一鳴,而且連蘇謹、似玉,還有與江一鳴一并前來的拾兒也沒有發現蹤影。
“郡主,讓屬下先好好教訓這無恥之徒一頓,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問不出郡馬爺的下落”清影見王剛一臉得意的在一旁嘲笑,一時間更是反感無比。
對付這種人,不給點顏色瞧瞧,根本就沒用,他就不相信,王剛這樣的人還能扛得過刑訊。
誰知,還不等離憂出聲,便聽王剛更加不屑地笑了起來,隨后說道:“果然是匹夫,你以為我王剛是這么好打的?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敢這樣做,我保證郡主不但再也見到到江一鳴了,而且他還會死得很難看”
“當然,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一命換一命,我這樣的人能夠換到郡主心中最愛之人的命,倒是劃算得很。”王剛繼續說道:“不過我勸郡主還是快些決斷,否則的話太久了,我可不保證你家郡馬能不能夠活下去。”
“你……”清影著實被王剛如此囂張物氣焰給氣壞了,正欲上前出手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卻聽離憂出聲了。
“別理他,找人要緊。”離憂冷靜地說道:“這宅子一定有什么暗道密室之類的,再去找另外,將府中的下人都召集到一處,我就不相信這么大的事,會沒有幫兇”
“屬下明白”清影一聽,馬上便明白了離憂的意思,吩咐兩名侍衛在些貼身保護離憂之后,自己親自去督辦離憂剛才的命令。
王剛見狀,頓時目光微微閃了一閃,不過卻很快鎮定了下來,隨后便將目光移了開來,不再看離憂,一副請自便的樣子。
離憂亦不再出聲,只不過,她卻是從王剛剛才的眼神中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江一鳴一定還在府中的某個地方,而且除了王剛以外,王府之中一定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具體藏人的地方,她就不相信,挖地三尺找不到的話,還撬不開那些下人的嘴。
王剛賭著自己的命最多來個同歸于盡也就罷了,其他的人她就不信都會個個如此忠心耿耿。王剛若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主子倒也還有可能,不過以王剛的心性來看,也不像是那種能夠真正得到下人死忠之心的人。
很快,清影便將府中下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待清點過后這才知道發現,府中管家不見了,問過之后,竟然沒有其他人知道那管家去了那里,不過守門人十分肯定地說,今日管家并沒有出府。
聽到清影的回報后,離憂馬上便明白過來,怕是那管家是王剛的幫兇,不過這會的工夫并沒有找到,想是正與江一鳴等人一起呆在王府的某個角落里,由那管家負責看守著江一鳴等人。
“郡主,屬下問訊了一遍,似乎并沒有人知道這府中哪里有什么密室、地牢之類的地方,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清影在離憂身旁壓低著聲音小聲的說著,并不想讓王剛聽見。
不過,王剛則根本不需要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馬上便從這種情勢中得知,他們一定沒有得到任何有利的線索。
“郡主,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些人是不可能知道任何有線索的東西。”王剛得意地說道:“你還是放棄那么天真的想法吧。別以為我王剛真的不過是個酒色之徒,那呀,不過都是做給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看的。想避過我直接找到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哈哈”
他索性哈哈大笑起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興奮與猖獗,絲毫沒有半絲為自己擔心的感覺。在他看來,除非離憂真的不在意江一鳴的生死,否則的話等她知道靠她個人的努力根本就找不到人的時候,一定會愿意與他合作的。
到時,他便可以從從容容的出京城了,只要出了京城,自然沒有誰能夠再奈何得了他。原本做這事之前便想到了可能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應該做的準備他都早早的做好了,只是沒想到今日離憂郡主會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不過也沒有關系,有江一鳴在手,他自然不愁到時這郡主還是得乖乖地護送他出去。
也許江一鳴他們都以為,自己只不過單純的為了錢才會與南疆敵國有所牽連,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早有十幾年前,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南疆那邊的人,這個中理由實在是太過復雜,怕是連他父母也無法理解。而說實話,這些年以來,他也早就沒再將自己當成王家之人,早就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南疆臣民,不再是如以前那樣的被逼,而早就成為了心甘情愿。
離憂見王剛突然安靜了下來,那樣的眼神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她突然發覺之前似乎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錯誤的將王剛按照世人的說法去想象,去估計,因此今日江一鳴才會有此一劫。
而在王剛這人身上,一定也隱藏著許多的秘密,她覺得他應該不僅僅只是私賣違禁鐵礦給敵國這么簡單,否則的話,亦不可能這么些年來一直將自己扮成一個聲名如此之壞的人,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人不要去過于的關注他,好讓他能夠私底下更方便,也能更順利的辦一些其他的事罷了。
說不定他真正的身份應該是敵國細作,只不過以他王家人的身份,為何會心甘情愿的替敵國冒這樣的風險實在是上人匪夷所思。但這個很明顯并不是離憂所需要考慮的范疇,這個應該是黃天澤應該關心與調查的。因此,不論王剛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要他沒有傷到江一鳴,那么萬事都還好商量,可是,若是動了不應該動的人的話,那以不論是誰也別想讓她放過這個渾蛋。
說到底,她只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現無法自行找到江一鳴的話,為了江一鳴的安危,就算黃天澤不同意,她也會頂著抗旨的罪名與王剛達成協議,救了江一鳴。但現在她并不確定,這樣做是否真的能夠讓江一鳴安危無恙,并且也不甘心聽從王剛的擺布,讓他算計得如此容易。
離憂頓時閉上了眼,干脆讓腦袋里的思路暫時停一會,越是這個時候,她便越是得冷靜,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找到江一鳴。
清影正欲再進言,見離憂如此,倒是突然意識到了主子現在一定是需要安靜的思考,因此便靜靜的立在一旁等著。
一時間,屋子里靜極了,聽不到離憂的聲音,聽不到王剛的聲音,自然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流過,如同什么人也沒有,什么事也沒有一般靜得有些可怕。
突然,一直閉著眼睛的離憂猛的睜開了眼,她突然看向一旁的王剛,臉上露出一個特別舒心的笑容,隨后說道:“王剛,或許咱們可以打個賭,今到底可不可以安危無恙地離開京城?”
聽到離憂的話,王剛這才抬眼看了過來,一臉諷刺地說道:“不必賭了,除非你真的不在意江一鳴的命,否則的話,這賭你是輸定了。”
“那可不見得”離憂搖了搖頭,隨后看向清影道:“傳令下去,府中各奴婢,凡有能提供出這座宅子一些有特別之處者,本郡主均都有賞,凡是提供的線索能否幫本郡主找到郡馬爺都,他要什么,本郡主便給什么”
清影一聽,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離憂的用意,趕緊領命,再次親自出去辦理些事。
待清影出去后,離憂這才看向王剛笑著說道:“王剛,別小看了你府中的這些人,這天下的事都是一個道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咱們就在這里一并等著吧。”
王剛一聽,臉色頓時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不過卻也并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后繼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離憂的想法其實是對的,王剛心中清楚,府中的下人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這么久以來,如果說有誰多少知道一點什么風吹草動,甚至更多的秘密這倒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而剛才離憂雖然已經命人詢問過一次,但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心中皆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因此保持沉默,先求自保這是最為明智最為保險,也是正常人最為正常的心態。
可如今,離憂以利誘之,這就完全不同了,原本這些奴才也不是真的對他多么的忠心耿耿,再加上有好處,自然會動心。更何況離憂最后許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利,若是提供的線索能夠幫她找到江一鳴的話,要什么給什么,怕是那些不知道的也會費力腦子去想。
如此一來,這事怕還真是有些麻煩。不過好在自己思考得周全,就算真有人能夠找出大致的地方,但沒有他提點的話,還是誰都別想救出江一鳴來。
而離憂自然不知道王剛在想些什么,坐在這里也坐不住,索性便讓人看好他,然后帶著二丫一起去外頭查看清影辦得怎么樣了。
王府的仆人此時正聚集在外頭不遠處別一個院子里,總共差不多四五十人,見離憂來了,紛紛跟著一并行禮問好。
離憂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理會她,只管好生回憶,想起什么都可以說。只要是認真替她回憶,替她幫忙的,她自然都不會虧待。
一時間,屋子里頓時熱鬧了起來,許多人都找清影說著自己想到的一些在他們看來比較奇怪的事。離憂在一旁聽了一會,雖然有些的確有些奇怪,不過卻跟江一鳴半點關系也沒有。見狀,她便出聲替這些人圈定了一個范圍,讓他們沿著有可能找出江一鳴的地方有關的一些人與事去想。
這樣一來,出聲的漸漸少了一些,不過也還是有幾個人出來說了幾點。離憂判斷了一下,都是些沒什么作用的線索,但卻也沒有失言,讓人打賞了一些銀子。
見狀,其他人都紛紛更是努力的回想,恨不得將腦子里的東西都搬出來回憶一遍才好了。
“稟郡主,奴才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用。”正在這時,一個四五十歲的仆人上前一步說道:“今日一早,老奴便在這書房前面的小園子里修枝。郡馬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當然那時老奴并不知道他就是郡馬爺,只當是來了什么客人,身旁還帶了個不到二十的侍從。當時老奴是親眼看著郡馬爺進的書房,而少爺也就是在書房里,所以少爺與郡馬爺見面的地點正是書房無疑。”
“可是……”那仆人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可是沒過多久,老奴便看到少爺一人出來了,一開始也沒在意,只當少爺臨時有什么事,先離開一下,想著屋子里頭還有客人在,應該過來了多久就會回來。后來少爺也的確回來了,還帶著管家一起,可老奴卻再也沒有年到有人從書房那院里出來,郡馬爺與那侍從也沒有,就連管家也沒有再出來過了。”
“原本老奴以為人都還在書房里,直到后來郡主過來,才知道里頭壓根就沒有其他人了。”那個仆最后還說道:“郡主,老奴雖然上了點年紀,可眼睛好得很,而且當時因為對郡馬爺有些好奇,所以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老奴擔保郡馬爺一定沒有離開過書房,所以會不會是書房里頭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呀?”
聽到這老奴的話,離憂頓時心中一陣激動,這人說得沒錯,人如果是在書房里消失的話,那么便說明這書房一定有問題。
正想出聲再問的時候,突然一個十五六歲月的小丫環站了出來,也朝著離憂說道:“郡主,奴婢是負責打掃少爺書房的,有件事奴婢也覺得頗為奇怪,不知道對郡主有沒有用。”
“哦,又是書房?”離憂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說道:“太好了,不必有任何顧忌,只管說來聽聽。”
那丫環見離憂這般說,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平日里奴婢每隔一天都得去打掃一次書房,少爺喜歡干凈,特別是書房要求打掃得一塵不染,因此平時奴婢都不敢有半點偷懶。可是整個書房奴婢都得打掃,但唯有最里頭的那排書架,少爺卻吩咐不讓奴婢打掃,而且不可擅自去動那書架上的任何東西。說是那上頭都是些少爺最為心愛的古董與書籍,怕奴婢笨手笨腳的弄壞了,所以不讓奴婢沾手,而是專門交代管家每隔兩天親自打理。所以奴婢覺得這事有些特別,也不知道對郡主有沒有一點點的任用。”
“有,有”離憂一聽,頓時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承繼朝著清影說道:“賞他們兩人每人五十兩,等找到郡馬爺后,再另行其他賞賜”
“謝郡主”那老仆人與丫環一聽這么一下子便有了五十兩,高興不已,連忙行禮謝恩,眾人見狀,也紛紛羨慕不已。
不再理會眾人,離憂徑直轉身便往書房再次直奔而去,二丫見狀,連忙跟上,而清影則馬上吩咐其他人打賞之事,轉而也一并跟了上去。
很顯然,江一鳴的失蹤應該與書房有關,看來,這書房并不是普通的書房,一定有著極為隱蔽的秘室,或者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之類的,總之只有先找出這書房的秘密才能夠找到江一鳴。
再次進入書房以后,離憂徑直朝著王剛說道:“也許我們的賭約你太過自信了一些,咱們也不設什么賭注了,我怕你沒東西賠給我”
說罷,離憂手一揮,朝著兵士吩咐道:“給我仔細搜查書房,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特別是最后頭那排書架,看看有什么機關暗道、夾層之類的什么就是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眾人一聽,連聲稱聲,并且快速的行動起來。而王剛見狀明顯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顯然沒有料到這么快,竟然真讓離憂有所查覺。
“找吧,不論如何,沒有我,哪怕你明知這書房有問題,你們也不可能找出來的”他冷笑著說道:“就算你把這里掘地三尺也是徒然”
“是嗎?那咱們就試一試只要是有人想得出來的設計,哪怕是再高明,再巧妙,再天衣無縫,也一定會留下破綻。”離憂一臉肯定地說道:“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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