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閑生活

第四百二十八章 陪葬

第四百二十八章陪葬

冷不妨這一下子被他推了個正著,劉氏嬌弱的身子一下子就往后仰倒了去,地上雖然是光滑干凈的白玉鋪成,幸虧她坐在地上,也沒真摔得多嚴重,只是她卻依舊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了肚子,身子歪倒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臨沂:

“你竟然這么對我?”

周臨沂看劉氏流淚,有些語塞,臉色一僵跟著轉開頭去,只是劉氏還有些不甘心,女人一心撲在情人身上,愿意為他去死,可沒想到自己最后為了他不但是性命不保,肚子里還懷了他的孩子,跟周臨沂在一起這么久,她知道他有多想要一個孩子的,可如今,他竟然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心里自然有些受不了。

雖然此時隆盛帝還在場,劉氏平日里也是一個溫柔小意的女孩兒,但是在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心里也有些穩不住了,不住的抹著眼淚珠子。開始周臨沂還覺得有些心虛內疚,到了后來,看隆盛帝臉色越來越沉,外頭黃懷又進來了,剛剛不知道隆盛帝叫他去準備了什么,但是顯然不可能是什么好東西,結合隆盛帝說要了他們命的話,周臨沂心里是又急又怕,再也忍耐不住劉氏的癡纏與哭泣,一下子站起身來,沖她大吼道:

“你給我閉嘴!”周臨沂的表情有些扭曲猙獰了起來,看著明顯嚇了一大踏的劉氏,以及旁邊冷漠不語的隆盛帝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發絡一聲痛呼來,下意識的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疼痛一起,心里的火氣也跟著沖了出來:

“綃完沒完了?”

劉氏有些不敢置信,沒想到一向只會對自己輕言軟語哄著的情人,突然變得這么兇狠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管是多么精明的女人,一旦碰上了這個情字,就完全好似變了個人一般,呆愣了半晌只傻傻的看著周臨沂兇狠的陌生樣子,眼眶里的淚好似凝固住了般。

隆盛帝就這么冷冷瞧著面前的這對男女,心里只覺得說不出的諷刺,這就帝之前他們所表現的情比金堅,可沒想到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一個個的卻都變了樣,什么深情不悔不過是說著好聽的而已,一想到自己不過是輸給了這樣一個虛無飄渺的東西,隆盛帝心里又是覺得恥辱又是覺得惡心,陰冷著臉站起了身來,一言不發就要往外頭走。

周臨沂一看不好,心里一慌,也顧不得自己還渾身疼痛,一把撲上前想將隆盛帝抱住誰知黃懷搶先一步不在他面前,滿臉警惕的看著周臨沂,不讓他近了隆盛帝的身抓不到自己的父親,周臨沂又怕他真的一怒之下走了,連忙口不擇言:

“父皇,父皇您饒了兒臣一命!”他看了旁邊呆若木雞的劉氏一眼,連忙說道:“兒臣已經臣道錯了,都是劉氏勾引兒臣,父皇,您饒了兒臣吧,兒臣可是您親生的骨肉啊!”

劉氏一聽這話,蒼白的臉色氣得鐵青看著周臨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嬌軀不住顫抖,嘴唇色抿在一起,手指了他,半晌之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她這模樣周臨沂不由惱羞成怒,又害怕不已,當下就沖她咆哮:

“你看著我做什么?”他這么一聲大吼,整個人表情猙獰不已,眼眶一片通紅,瞪得什大的,眼珠子好似也要滾落出來般,咧著嘴露出牙齒,兇狠異常的模樣,沖著劉錯罵道:

“你想讓我死了換你一命?到時你再留著孩子,當我父皇的女人,繼續逍遙快活?我可沒那么傻!”劉氏一聽他這么一說,當下氣得臉色大變,眼睛里頭的溫柔纏綿褪去了之后,多出一絲狠意來,尖叫了一聲,站起身就沖周臨沂沖了過去:

“你這狼心狗肺的賊子,毀了我一生!”她說著,保養良好的雙手已經狠狠在周臨沂臉上抓了一下,原本就受了傷,被她這么一抓,周臨沂更是怒火滔滔,也顧不得隆盛帝還在一旁瞧著,也跟著狠了心,眼眶露出一絲狠色,仲手就狠力甩了劉氏兩個耳光,打得她身子站立不穩后退了好幾步倒在地上,周臨沂卻是吃痛,摸了摸自己臉頰,手上感覺到粘乎乎的濕意時,忍不住臉色更是扭曲了幾分,不甘心的又狠狠踹了躺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劉氏好幾腳:

“賤人,敢抓我!”

大殿里響起周臨沂罵罵咧咧的聲音,以及劉氏偶爾呼痛不甘心的聲音,隆盛帝冷冷的看了這兩個原本還情比金堅的一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將心里最后的那絲復雜強捺了下去,再也沒看這二人一眼,轉身就往殿外走了過去,黃懷趕緊跟在他后頭,心里暗自叫苦不迭,等隆盛帝走出了大殿之后,他這才顫抖的掏出了懷里之前就準備好了的火折子,手抖了幾下,看到黑暗里那個向自己打手勢的暗衛時,這才狠了心,咬牙將火折子吹亮之后,走遠了些,運起內力,將這火折子往夜庭宮方向扔了過去!

這宮殿周圍之前早就已經有人倒了不少的桐油,這下子桐油遇著一點火星,就開始瘋狂的燃燒了起來,建宮殿的主材最主要的就是木料,此時又有油的幫忙,火勢接著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宮殿里頭突然傳來兩聲尖利的哭叫與求饒聲,接著又是響起了好幾聲凄厲的尖

隆盛帝站在離夜庭宮處約摸有一百來米遠的地方,冷冷看著火勢漸漸更是燃得大了些,火光已經沖了天,雖然已經隔得這么遠,可是那股炎熱的巨浪依舊是迎面撲來,將他冷沉似水的臉清晰的照了出來,包括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臉色蒼白似鬼的黃懷,他只覺得自己被這離得遠的火光烤得都快冒了煙,可是前頭主子沒說要走,他也不敢離開,剛做了這樣大的事,此時心里還沒能完全平復得下來,連嘴唇都是青紫的顏色。

參天的火焰里,尖叫聲越來越響亮,其間大門處燃得正旺的火焰里好幾次跑了幾個渾身著火不斷慘叫的火人出來,只是他們還沒能逃得出來,就被早已得了隆盛帝命令,躲在暗處的暗衛出手解決掉讓他們葬身在火海里,這片大火燃得極快,不過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原本還算大氣的夜庭宮,一下子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鬧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夜庭宮里偷懶的人就是睡得再熟,外頭沖天的火焰·再加上又與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終于還是漸漸有衣衫不整的宮人不斷從后頭鉆了出來,一片尖叫與兵慌馬亂過后,不少人提了水桶過來,現場一片混亂不堪,隆盛帝再次冷冷看了門口一眼,確認里頭的人都已經死得徹底了,就算是尸體還沒被燃爛·可至少也能毀尸滅跡之后,這才冷了臉轉過頭,往自己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暗衛們留下來收拾善后·夜庭宮這場大火足足燃了兩個時辰,才漸漸被宮人澆滅了下來,只是這把大火,卻是連累了旁邊兩個宮殿都受到了一些波及,一些人知道夜庭宮里還住著皇帝陛下的寵妃之后,都是害怕異常,等到火勢被熄滅之后,眾宮人慌張將早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夜庭宮地址挖開,看到幾具尸體時,早已經辨認不出這些已經被燒成枯黑一片的人·究竟哪個劉氏,哪個又是侍候的宮人了。

紅顏與枯骨,這些尸體被燒了之后倒下來的巨大橫梁一砸,有些面目全非不說,而且連肢體都不全了,只能隱約看到里頭有幾個女人的尸身·以及還有一具男人的尸體!當時看到這情況的人,心里都并不敢去多想,只能將這秘密死死捂在自己心里,就將這具男性尸體,當作了一個夜晚當值的小太監,雖然他的尸首,始終是與小太監不同。

事情不到天明時,夜庭宦的失火,就已經被呈到了皇帝陛下的龍案上,對于自己寵妃的死,隆盛帝是悲痛異絕,對于夜庭宮的失火,也是下了狠命讓人去查,只是查到的結果,卻是當晚有幾個宮人偷懶不當值回去睡覺,結果有人打翻了夜燈,所以才釀成了這番慘劇,皇帝陛下痛失愛妃,而夜庭宮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

經此一事,隆盛帝勃然大怒,狠狠出手處罰了夜庭宮原有侍候的宮人們,這樣一來,不管是知道不知道當天晚上燒天的劉宮人住的夜庭宮里有男人的人,都給隆盛帝清洗了一遍,在這個九月,當真是多事而血腥的九月,光是這一個月里頭,宮里因天花和火災,死的人,就足足有上千個之多。

等明繡知道這事兒時,也只是感嘆宮庭斗爭的殘酷,劉氏和二皇子造的孽,最后卻讓這么多無辜的人給他們賠了葬,也不知道這世界是不是真有陰遭地俯的,他們二人死了之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當初一時的沖動與私欲,而對于害了這么多人感到抱歉與內疚,只是人已經死了,明繡也只是心里感嘆了一番。

宮里,好似因為劉氏的死,而平靜了下來,只是這平靜中,依舊是透露著一股詭異,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要說對于劉氏的死,最高興的,莫不過就是馮氏了,這兩天以來,她的嘴笑得就沒合攏過,劉氏這小賤人終于死了,這幾年來,進宮同她爭寵的兩個小賤人,一個小馮氏,一個劉氏,都沒能活到多久,少了這兩個狐貍精的爭寵,隆盛帝會不會再想起她,又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馮氏的心,整天都是雀躍的,雖然隆盛帝在劉氏死后的兩天,并沒有踏足過她的翠微宮,不過馮氏心里,依舊是無法自撥的升出一股期待來,這股期待,甚至讓她忽略了自己的兒子已經兩日沒有消息的事情,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此時的齊泯王府,早就已經慌亂了起來,對于二皇子的神秘失蹤,齊泯王妃孔氏不敢去聲張,也不敢出去大肆找人,深怕人家嘲笑自己,又怕宮里頭的馮氏和皇帝責怪,只能自己悄悄私底下派了人探。

而最為奇怪的,卻是劉氏的死,劉氏家族卻是絲毫消息也沒能傳得出來,好似安靜詭異得根本不知道劉氏已經死了般,又像是根本不當劉氏是自己劉家的女兒一樣,只是劉家族長夫人在夜庭宮起火時的第二日向宮里遞了一次牌子,可是一直到了事情過兩天,皇帝陛下卻依舊沒有要召她進宮的意思·也沒有要給劉氏大肆發辦葬禮,到了此時,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該不對勁兒了·因此劉家心里雖然不舒服,可是卻強忍住了這種心痛,安靜得好似根本沒這回事兒一般。

翠微宮里頭,馮氏再等了一天之后,終于還是沒能沉得住氣,自從夜庭宮起火以來,她這晚上就吃不香睡不著的·心情激蕩得厲害,時時目光都是盯著殿外,耳朵也豎了起來,深怕錯過了隆盛帝過來的事兒,可是已經三天了,宮里頭安靜得詭異,馮氏心不在焉的坐在鋪了冰竹席的軟榻上頭,旁邊她的女兒周敏臉急平靜的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暗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里正剛學不久的女紅·開口道:

“母妃,您這兩天心神不寧,有事兒嗎?”

如今的周敏,神態間變得安靜平和了許多,雖然依舊像以前一樣不聲不響的,可是骨子里卻是已經不同了,以前的她外表看似安靜,可是心里卻是驕傲而高高在上的,那種不服輸與不服氣的性子,深植在她骨血里。可是后來經歷過的一連串事情·讓她如今心里變得平和了許多,好似磨平了心中的銳角般,她如今已經是十九歲的老姑娘了,可是隆盛帝依舊沒有要給她指駙馬的意思,不知道是忘了自己的這個女兒,還是成心要留著她在宮中·養她一輩子當老姑娘了,只是周敏心里,卻敏銳得能猜得出,恐怕自己這一留,倒是好事兒,有可能得心愿得償。

這么一想,她也不再像以前一般,總是覺得不服氣,和馮氏一樣,認為正宮之位應該是由馮氏來做,替她出謀劃策,反倒是變得像普通閨閣女兒般,時常都在宮中足不出殿門一步,偶爾過來馮氏這邊坐兒,也是不多話的樣子。

原本有些焦慮不堪的馮氏,一聽到自己女兒問話,那股不安與煩燥就像是得到發泄口一般,忍不住轉頭看著周敏不滿的道:

“劉氏那賤人已經死了三天了,可皇上依舊沒有要為她發喪的意思,甚至連卜文也沒給劉家人發去。”這樣子的情榻'十分的反常,讓馮氏心里有些不安,好像是有哪兒不對勁兒,她怕皇帝陛下是對劉氏舊情難忘,怕他受不了劉氏死去的打擊,變得意志消沉,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因此才遲遲沒有要為劉氏發喪的意思,這么一想,馮氏更是覺得煩燥不安,又是氣憤不已,咬牙惡狠狠的道:

“那賤人,死了也不安生!就慣會裝出一副柔弱模樣勾引男人!”馮氏說完,尤自氣憤不已,狠狠罵了好一通,周敏皺了皺眉頭,看著神態激動不已的母親,輕聲安撫道:

“母妃,人都死了,您又何必再說這些?”看馮氏還罵得意猶未盡的樣子,她眉頭又更是皺緊了些,當年馮氏不也是一慣這樣柔弱的模樣的么,如今不過是被人家以牙還牙搶了皇帝的寵愛而已,要知道這風水輪流轉的,就是貴為皇后,不也是生在這宮中,身不由已的么?可是看著自己母親這滿臉激動的神色,周敏心中的這些話卻是說不出來,只是看馮氏還喋喋不休的罵個不停的樣子,她這才捂了捂有些發疼的腦袋,面色有些煩燥的將面前的針線筐子推到了一旁,手腕撐到了小幾上頭,皓腕輕輕托著臉蛋,朝一旁安靜異常的宮女招了招手,吩咐道:

“你們送壺冰鎮酸梅湯來!”

罵了半天,馮氏還覺得有些不過癮,可是看著一旁對自己說的話毫無興趣的女兒,她心里的火一下子沖了起來,看著幾個侍候在自己身邊的宮女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之后,她這才忍不住罵道: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鬼迷了心竅,如今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一點兒辦法也不能幫我想一想,光是會這么氣我!”

對于馮氏的發火,周敏眉頭微微一皺,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來,轉頭看著馮氏道:

“娘親,劉氏死了,您爭這些又有什么用?父皇總歸是會看在兩個哥哥和與您往日的情份上,會好好待您的,那些虛名又有什么用?”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馮氏當即就臉色鐵青,看著周敏的目光里帶了冰冷之色:“我這一輩子為的不就是你們兄妹么?當不了皇后,一輩子就當這么一個妃子,如今還被皇上降份位,你們兄妹的地位更是不比以前,可憐你,今年都十九了,可是皇上早就將咱們母女忘了!”說完馮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周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的母親,忍不住開口問道:“娘親,皇后的位置,對您真的那么重要嗎?”就算當了皇后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空守冷宮,不過是得了一個空名份,可是卻也抵不過自己母親這樣半輩子榮寵,前些年時常被馮氏欺壓甚至好幾次命都丟了,這樣的皇后做著,就算有那個虛名可是卻還不如馮氏風光,這樣的皇后之位,有什么好的?

以前的周敏和馮氏的想法一樣,就算是入了魔一般,對那大周朝傳流下來的字輩排行,簡直是渴望進了骨子里頭,可是如今,等到一切平淡下來,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古怪的夢般,清醒之后才察覺自己以前一直被困在了夢里頭,做著那個其實滋味兒并不好的夢而已,說不準,清醒之后,心里才更輕松。

“不錯!”一聽到女兒這么一問,馮氏目光里就閃過了一絲堅決之意擦著眼淚的手放了下來,眼睛里露出堅定而瘋狂的光彩來:“只要我當了皇后,你二哥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到時周臨淵再有個什么意外,咱們以后就是這大周朝最尊貴的人!而你,也不用再叫周敏,至少,也能叫做周臨敏了!”說到這話時,她眼睛里露出一絲不甘凄楚之意,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明,皺了眉頭道:

“說到你二哥,他是不是已經有兩天沒進宮了?”

以往周臨沂與劉氏打得火熱,基本上是每日都是借著進宮向父母請安的借口要進來一趟,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從未間斷過,可是這兩日以來,他的影子都沒瞧著,馮氏皺了皺眉,只當兒子是有些身體不適或者是忙什么大事兒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眉宇間有些不虞之色,淡淡道:

“你二哥有事要忙,你二嫂也是個擰不清的,難道不知道進宮要向婆婆請安么?”

周敏搖了搖頭,其實二皇子周臨沂已經是三日沒有進宮過后了,自從劉氏死了之后,他就好像是再沒進宮來過,周敏心里微微一稟,好似隱約覺得自己摸到了些什么,可是卻并不敢往深里去猜,下意識的就不敢再往這邊去想,連要提醒馮氏都忘了,只是含糊道:

“我也不知道,您如果擔心,不如下旨讓二嫂進宮一趟就好了嘛。”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關心你二哥…···”

正說話間,外頭已經有人端了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玉壺,壺嘴里還不停的冒著白色的煙,并不是熱煙,反倒像是極寒的冰氣涌出來之后,在空氣中變成的煙霧一樣,還沒等這拿著托盤的人走近,周敏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氣,當下也顧不得再和馮氏多說,連忙就伸了一只手,自個兒拿了上頭倒扣著的金鑲玉杯子,自顧自倒了生杯冰鎮酸梅湯,一口喝了,感覺那股冰涼順著喉嚨涌進肚腹之后,這才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