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似乎有些竭斯底里:“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意思,不就是因為當年我沒理你,你現在來報復了,今天你滿意了,你高興了,你得意了吧!”
張燦本來是要說什么的,但見劉小麗說得起勁,但眼里的淚水卻是嘩啦啦的流出來了,忽然間心里一軟,也就閉了嘴,什么也不說了。
劉小麗淚水盈盈,實在是真的傷心不過,這反差實在是太大,當年追求自己的人,半分兒也沒將他瞧在眼里,而自己追求的人,現在卻是如此的低劣狼狽不堪,而他卻又偏偏好到離譜,一顆心難受得緊!
而最關鍵的又是,偏偏這個男人又成了自己的親妹夫,妹妹幸福,她當然高興,但不可否認,這一顆心里,全是嫉妒,全是難受,本來就傷透的心,這會兒便如被一顆爆竹引爆了,炸裂得粉碎!
劉小麗見張燦什么都不說,反而是更加惱怒,想想看見妹妹那般幸福的樣子,又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更是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得很,而李勇又是那么的不給她爭氣,倘若只是沒錢,那也還好一些,但關鍵是李勇太不爭氣了,明明白白的六萬塊錢,竟然都能貪下四萬,當著張燦的面舍不得那個錢,真是丟人都丟到家了!
此時的劉小麗,覺得在哪個人面前丟人都無所謂,但就是不能在張燦面前丟人,而且張燦現在的女友未婚妻不是她妹妹也還好,卻偏偏又是她的親妹妹,想想就覺得惱心,她瞧不起,不要的人,變成了她的親妹夫,而且無論哪方面的條件都遠超她現在的男友,這不是難堪是什么?
從今天張燦一出現開始,劉小麗就覺得鬧心,諸事不順心,再想想李勇,一直就盯著那六萬塊錢不松眼。
張燦覺得有些無奈,但說實話,他對劉小麗的確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卷念,現在想起以前的事,就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幼稚好笑,換了現在的自己,即使不認識劉小麗,哪怕是再重新認識她,也肯定自己不會就此愛上她,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會把臉蛋作為選擇的標準。
因為劉小麗的追進來,張燦為了不惹起李勇的懷疑,也為了不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裝作沒所謂的樣子說道:“嗯,我妹妹要下班了,讓她和小琴準備做飯吧,嗯……我先問問她們,看是在家自己做還是出去飯店吃!”
借機就走了出去,劉小麗聽張燦說“小琴”這兩個字,說得特別親熱,心里不禁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恨自己的親妹妹還是替妹妹感到幸福,對張燦的感覺,現在的他,自己并不了解,但以前的他,印像還是頗深的,普通,不出眾,悶聲不響,就是張燦讀書時的寫照,不過現在看起來,他似乎并不內向,當然,改變最大的還是他的氣質,對這個,劉小麗全部歸于金錢的結果。
毫無疑問,張燦現在的身家至少超過百萬,看他給父親治病就毫不吃力的掏出五十萬,而且到這邊來,還會有許多其他的開支,費用只會更增,還有張燦再隨手扔給她和李勇遮面子的六萬塊,這些可以說明,張燦的身家不低于百萬。
換了哪一個人,如果他只有一百萬,他也絕不會像這樣大手大腳的亂撒錢!
看著張燦借機溜出去了,劉小麗心里一酸,她到底是個什么命啊?一時傷心之下,貼著玻璃望出去,心里空蕩蕩的,似乎沒有半點兒著落。
張燦溜到客廳后,劉小琴的媽陳會玉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李勇這邊的情況,李勇當然是極盡面子的撒謊,雖然心里極是不爽,也極是生氣,但表面上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與陳會玉瞎扯著,說他也算是不錯,存了一些錢,讓陳會玉盡管用,他還有錢,工作也不錯。
陳會玉倒是真的放心了,只不過老頭子劉東生卻是病體勞累,很有些疲了,斜靠在沙發上半眠著。
張燦出來一看到劉東生那個樣子,趕緊扶著他說道:“您別在沙發上躺,到床上躺一躺吧,小心感冒,最近流感有點厲害!”
劉小琴一愕之下,也覺得自己大意了,紅著臉對張燦說道:“我……我忘了……”
張燦知道她因為見到姐姐劉小麗的事而興奮,只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感覺到她的姐姐對自己的不爽?
劉小琴和張燦一起來扶著她爸到張燦的房間里休息,劉東生確實累了,連眼都睜不開,直想倒下就睡,自然就不推脫,半昏半醒之間就給扶到了臥室里。
在床上躺下后,劉小琴又把薄被蓋上,細心的檢查了一下,覺得沒什么意外后,這才對張燦說道:“你在家陪陪他們,我出去買菜,等會兒妹妹回來又可以給我幫手,我們在家里做飯吃!”
張燦遲疑了一下,又說道:“要不……我們出去吃也好,免得麻煩!”
但他的意思給劉小琴一口就拒絕了:“不,我爸媽和姐姐都不是外人,他們也過慣了老家的生活,有個好住處已經會覺得不錯了,他們也不會見外,你這里的條件已經是很好了,沒有什么不習慣和麻煩的,再說我爸那身體,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適宜出去走,在家里才會覺得安心。”
張燦點點頭,劉小琴說得在理,沒必要要跟著她反著來。
劉小琴出去后,張燦在后面,拉著門要關起來時,看到劉東生那慘白的面容,忽然間心里一動,心想自己那個靈氣對治疲勞傷痛有極強的功效,不知道對劉東生的尿毒癥有沒有一絲好處?
張燦這個念頭一動,頓時便止不住騷動,悄悄的把門反鎖了,然后坐到床邊,又輕輕的叫了叫:“劉叔,劉叔?”
劉東生嘴里連“唔”都沒唔一聲,睡得很沉,主要還是病體勞累,再加上過虛,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張燦叫他時,是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反應更好,張燦要的就是這個反應,想了想,再把手貼在劉東生的腦門上,把靈氣逼出來,從他腦門處鉆了進去,靈氣一進劉東生的身體內,腦子里便顯現出他身體里每一處的情形,靈氣把透視的情形,很清楚的顯示在腦子中。
這個情形,張燦也沒有奇怪吃驚,在之前,靈氣透入任何物體中時,都是這樣的反應,只不過那時候的運用是用眼睛,眼睛透視時,會呈現出黑白兩色的畫面。
這種情況似乎又略有些不同,因為眼睛透視時,張燦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透視能力只能透視和分析物體的年份以及細胸分子的構成,卻是不能改變它們的組成結構。
而現在用手將靈氣觸體而入時,那靈氣分明就像一股白色的涂料一般,滾動到哪里,就會將哪里的物體細胞染成了白色。
而且還有很明顯的感覺,靈氣在將劉東生身體里的病灶分子“哧哧”的吞食著。
劉東生的身體實在太虛了,靈氣一進入他的身體中,還沒到尿毒癥所在的腎臟處便已經進展緩慢,因為每一寸的進入都在消耗他的靈氣,這自然是因為劉東生的身體遍體是病,而靈氣在張燦的蓄意逼進時,靈氣就自然而然的改變病灶,調理身體。
不過劉東生的身體別的病因是長期缺乏治療而引起的身體虛弱,除了尿毒癥是致命的病因外,其它的病癥不是很嚴重,只不過所有的病都集合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不可忽視的大問題了。
張燦呼呼的喘著氣,靈氣的損耗讓他感覺到很是疲累,不過還可以支撐,不像以前,眼睛透視一下就覺得想倒下睡一天的感覺。
汗水加著疲累,張燦很軟,直想倒下就睡,但靈氣堪堪逼進了腎臟處,張燦心里又有些激動,想看看靈氣在侵入腎細胞組織中時,又會是怎么一幅景像,靈氣能不能克制得了尿毒癥?
有了這個念頭,張燦更是鼓足了一口氣,把靈氣聚集起來,盡力把靈氣運往腎臟處。
因為有了把蘇雪那串佛珠子中的靈氣融合在一起的原因,張燦的靈氣能量比之前已經龐大得多,所以現在還能支撐,要是換了以前的靈氣能量,只怕早暈了過去。
張燦的靈氣猛侵入到腎臟上,頓時便如熊熊的烈火遇上了汽油,“噼噼啪啪”的就猛烈燃燒起來,而且越燒越猛,讓張燦都有些手足失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又因為能量損耗巨大,靈氣能量在劇烈的損耗時,張燦一雙手顫抖著,貼在劉東生腦門子上的手臂上全是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到劉東生頭臉上。
而劉東生自己也是臉紅氣粗的,就像在發高燒一般,不過人卻仍然是昏睡著,半點知覺也沒有。
張燦已經無法控制,也無法感覺自己的靈氣,只覺得靈氣就是與腎臟中的病灶細胞糾纏著,再努力了一十幾秒鐘,終于是忍不住,頭一歪,便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