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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愁”九十八彎,聽這名字,就足以讓好多走過這條路的人心驚膽戰,三十多公里的上下坡,那彎道一個接一個的,納多的村子里就有兩個司機,下到第九十七彎的時候,因為方向盤打得太過,或者是剎車過熱,失去制動作用,直直的就掉萬丈深淵,人們倒是把那摔得七零八碎的司機找了回來,但那車嘛,除了幾個輪胎還算完整,其它的就沒一塊整件兒的了。(愛書)者
納多在天亮之時,又將車子檢查一遍,這才借著晨曦,開始下令人那聞名喪膽的“鬼見愁”,九十八彎,誰知道越是小心越是出鬼,車子剛剛下到第二個彎,天上下起了一陣濛濛細雨,霎時,柏油路上便如同潑了一層潤滑油,滑溜異常。
好幾個地方稍一帶剎車,車子便搖頭擺尾,嚇得張燦和楊浩緊緊的閉著嘴,大氣也不敢出上一陣,抓著扶手一刻也不敢放松,納多更是咬著牙,不停地打著方向盤,輕帶剎車,忙得個不亦樂乎。
多虧納多一早把檔位掛在低速里,但饒是如此,發動機反沖聲音越來越響,車速還是越來越快,能見度也是越來越低,納多的這部車,雖是性能不錯,但終究天氣惡劣,路面濕滑,一時間險象環生。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稍微平穩的地方,納多把車靠到邊上,停下車來,一停車,納多使勁抹了幾大把汗水,口齒不大利索的道:“歇、歇一會兒再、再走,這,太、太嚇人了。”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卻打開車門,“哇啦”一聲,吐出不少的東西來,張燦雖是經歷過不少的生死瞬發的事,但這暈車卻與那些事無關,照樣吐得一塌糊涂,楊浩更是吐得暈頭轉向。
不過楊浩一邊吐,還居然微笑著說道:“這、這太刺激了,這段路,比玩過山車,還刺激。”說著又是“哇”的一聲。
張燦吐了幾口,稍微覺得好一點,這才向悶頭抽煙的納多問道:“納多大哥,這還有多遠啊?”
納多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兩位兄弟,我們這才走了十幾道彎,四分之一的路程吧。”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吐了一陣,覺得舒服了不少,納多有些納悶的問道:“兩位兄弟,別怪我多嘴,我就想問問,你們絕不是缺錢的人,這要說,坐飛機,既快捷又安全,坐火車也挺不錯,干嘛非自己開著車跑這么遠的路,這不是挺遭罪的嗎?”
張燦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多大哥,你別提起,我們過來的時候,也是坐的飛機,好家伙,那架勢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再說,我和我楊兄弟的事,不在那些場合現身還好,一旦要是被人盯上,那危險程度,比這點路,只怕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ishuzhe”
納多點點頭,表示理解,做珠寶、玉器、古玩這一類生意的人,有幾個是干干凈凈的,不去偷,不去搶,不做黑市交易,最起碼也會偷點稅,漏點費什么的,人人心知肚明,平日里也沒人會說,但這就像在刀口上跳舞,一到緊要關頭,平日里的對頭在暗中點水、上眼藥,搞得麻煩一大堆,弄不好,那可是隨時就會將人送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像上次,納多和扎旺結伙做那筆生意,明明穩穩地有好幾十萬元的利潤可賺,偏偏一個沒小心,那批貨物被扣不說,還被罰款罰了個稀里糊涂,人也給關了好幾天,那冤找誰伸去。
張燦和楊浩連連點頭說是,“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在稀有資源上,國家控制得越來越嚴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不嚴加控制,也許用不了多少年,我們的后代就將面對一窮二白。”張燦說出這話,自己也不由暗暗好笑,怎么自己這口吻,就和老黃那么的相似了呢!難道自己的覺悟,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來了。
三個人胡扯海侃一陣,見雨勢漸漸加大,只得又鉆進車里,原本想等能見度稍微好一點再走,但等了這么久,雨霧不僅沒減弱絲毫,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納多鉆進駕駛室,回頭笑道:“兩位兄弟也急著趕路,我們還是慢慢走吧”。愛書者
張燦點點頭說道:“我和楊兄弟這兩百多斤,就交給納多大哥你了,這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納多大哥,你就不必在意,我們都相信你的技術,你只管開就是,我們放心。”
納多有些感激的點點頭,這個時候,能信任他,放心的讓他駕駛,責任什么的就不必說,就是張燦他們這份坦然,也叫納多有些熱血沸騰。
納多把前后的防霧燈、大燈全部開啟,這才開始緩緩的啟動車子,這個時候,雨雖大了一些,視線又不大好,但反而因為雨水的沖刷,路面沒原來滑溜了,雖說慢了些,卻安全了不少。
張燦看看儀表,見納多把車速始終控制在二十多三十碼,心中更是大定,所謂寧停三分,不爭一秒,自己雖是急著趕路,但這樣的情況下,能一步步的往前挪,也是好的了。
楊浩在這云里霧里,看著外邊模模糊糊的景物,晃得頭暈,干脆就斜躺在后座上,瞇著眼睛養神,張燦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納多閑聊,畢竟這昏天黑地的大霧里,說些話也輕松不少。烽火
納多比剛開始下著鬼見愁的時候也輕松不少,雖是手腳不停,但卻沒先前那樣吃力,足足過了四十多分鐘,納多說就剩最后兩道彎的時候,好歹總算下快到底,過了最后兩道彎,再往前走,就是一馬平川,再也沒有這么嚇人的地方了,正在慶幸,前面的路面上卻突然有些山體上掉落的石頭,大大小小的,起碼有好幾十塊。
張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正準備舉手相慶,卻聽到一聲怪響,那聲音“嗤嗤”的一路響個不停,張燦不由大驚失色。
納多一連踩了好幾腳剎車,制動系統卻沒有一點反應,原本三十多碼的車速,在整個車子劇烈的搖晃搖晃了幾下之后,卻在突然間加快了速度。
張燦在百忙中用透視眼看了一下車底盤的情況,原來,納多剎車不及,車子硬是從那些石塊上疾沖而過,一塊石頭,硬生生的將車子傳動軸發生撞斷,斷掉的十字結,不但把剎車管道打了個粉碎,還不停的抽打著車橋,如此一來,這車除了有方向,其余的剎車、減速,全都沒有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分鐘,這部車就會車破人亡。
納多開車的時間不短,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么樣的事,這個時候他倒是沉穩無比,一邊靈活地打著方向盤,一邊頭也不回的對張燦和楊浩喊道:“我把車門鎖已經打開了,你們自己看好時機,準備跳車。”
張燦雖是嚇得有些失魂落魄,但他還是在納多的耳邊喊道:“不能跳車,你盡量往路邊的邊溝里開。”
納多看了一眼儀表,車子正從三十碼的速度迅速飆升,那多一咬牙,依著張燦的話,將車子斜斜的開進右邊靠山體的公路邊溝,三個人只覺得車子一震,整個車子一偏,車體在邊溝的巖石上掛出一串長長的火花,“噼啪”、“轟隆”的響聲,不絕于耳。
車子在邊溝里,擦著巖石,足足滑行了四五十米,這才在彎道的外邊停了下來,那外邊,一團霧氣,什么也看不見。
納多鼻里口里淌著鮮血,差點暈了過去,張燦卻因為坐在旁邊,倒沒受到什么傷害,楊浩更是一塊皮也沒碰到,張燦和楊浩雖是嚇得三魂七魄,丟了二魂六魄,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將納多從車子里頭拖了出來。
待把納多拖出車子,兩個人才看前面,這一看,兩個人更是直接軟軟的坐到地上去了,這車要是再向前滑動二十公分,便會掉下看不到底的懸崖下去。
張燦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一陣子,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坐飛機吧,飛機爆,坐車吧,車子翻,別說等下走路,還會遭車子撞吧!雖說每次都死里逃生,但這樣的事,要再來上幾次,不死也的將自己逼得發瘋。
楊浩也在生死邊緣打過好幾回滾,在地上坐了十來分鐘之后,便恢復過來,他走到納多面前,去看納多的傷勢,好在納多也只是被幾塊碎玻璃渣在臉上劃了幾條血痕,車子在下溝的時候,頭部在方向盤上撞了一下,鼻子被撞出了些血,其他的倒真沒什么地方傷著。
三個死里逃生的人,慶幸之余,納多又有些不舍的看著已經報廢的皮卡,這車也跟他三四年了,自己開著從沒出過事,怎么說也有些感情,現在就這么報廢了,心里實在是有些不舍。
張燦勉強笑道:“那多大哥,這附近,哪里有賣車的地方,我們還得再去買一輛,要不然,走著到貴陽,那會耽誤不少的時間的。”
納多知道,張燦說買,那也是買來賠給自己,以自己所知道張燦的財力,張燦自然不會虧了自己,只是現在自己剛剛出了車禍,一時之間,只怕再好的車,自己也不敢上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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