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節進入遠古戰場
“為什么不飛過那些山脈？”羅海瓊問道。
雖然肖雨馨一共才煉制了四對閃靈之翼，但她們完全可以將那些矮人、哈比人和精靈抱過去，而且甘道夫自己也是可以飛行的。
“不行。”
甘道夫搖搖頭“這座山是加過神禁的。在山峰的那一邊，是遠古戰場，那里是諸神的戰場，無數強者在那里隕落，成片的土地失去生機。許多強者雖然身死，但他們的殘魂還在那片土地上游蕩，幸存者們也紛紛離開了家園，諸神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用這片山脈隔絕了遠古戰場，并在山脈上布下了神禁，禁止亡靈生物越過，也禁止所有飛行生物或者使用飛行道具越過，只有神才能夠從山上飛過去。”
“那我們能夠過去嗎？”羅海瓊問道。
“當然，這是神留給大陸上所有智慧種族的一個機會，如果人類能夠消滅遠古戰場上的不死生物，說不定就會獲得諸神在那里留下的遺物。”甘道夫說道。
“諸神的遺物？”肖雨馨心中一動。
“是的。諸神和眾生原本都居住在這個大陸，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遠古時代，諸神之間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爭，留下了遠古戰場的遺跡……諸神所居的神域，就在遠古戰場之中。”
“神域？既然有那種地方，為什么平時沒有人去搜尋呢？”肖雨馨又問出一個不解的問題。
“諸神雖然離去，但他們的遺跡哪里是尋常人能夠覬覦的？”
甘道夫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不知道是不是諸神留下的考驗，每當有神域廢墟出現的時候。都會有神跡出現，而大陸上各大種族都是憑藉那個神跡判斷神跡的所屬。”
走上山路，馬車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肖雨馨直接將它收進了儲物空間里。一行人牽著那些不情愿的馬匹向山頂前進。太陽的余暉照在山坡上，映射出炙紅的光芒來，白色的星斗一顆接一顆的跳進漸暗的天空中。
在甘道夫的引導下。她們來到了一條易走的小徑上。滿月從山后升起，蒼白的光芒讓巖石投射出深邃的黑影。很多巖石看起來似乎經過人力的雕鑿，但現在卻都幽怨的橫躺在毫無人煙的荒郊野外。
夜色漸深，在一片突出的山崖下，眾人生起了篝火，將隨身攜帶的食物加熱。
“不是說有很多人進入遠古戰場嗎？”
秦淇打量著四周“我們路上怎么沒有見到？”
“想進入戰場的隊伍彼此都是競爭對手。如果現在見面，恐怕一開始就要打個頭破血流了。”
金霹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抹抹嘴：“通常來說，沒有人愿意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就開戰，所以大家都竭力避開可能的遭遇戰。”
“沒錯。真正的危險是進入戰場之后，越靠近目標危險越大。”甘道夫說道。
正如甘道夫所預料的，當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除了有一頭山豬莫名其妙地闖到她們的營地，成為她們的儲備食物。
第二天一早，眾人繼續上路，她們沿著蜿蜒的小路繼續往山里面走，山勢也越來越高、越來越險峻……到了第三天的早晨，她們已經來到了主峰之下。巨大的山峰頂尖覆蓋著積雪，兩旁卻是裸露陡峭懸崖，在陽光下彷佛沾血似的泛著紅光。
“越過這座山峰就是遠古戰場了。”甘道夫幽幽地說道。
“聽說遠古戰場已經是亡靈的世界，是這樣嗎？”亞玟問道。
“記載中是這樣的。但并非是亡靈橫行，如果我們的運氣夠好，說不定不會遇到它們。”甘道夫捋了捋胡子。
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肖雨馨深表懷疑。在吃完午飯之后。他們繼續前行。道路變得更加陡峭難行，曲折的小道在許多地方都幾乎消失，被眾多巖石給遮擋住了……在暮色的籠罩下，前方愈發的難行，但此時此地，卻不適宜休息，因為在她們身旁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一行人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爬上一個斜坡頂上，為了恢復元氣，決定暫時停下來休息。大片的雪花隨風飄來，甘道夫施展法術，將帳篷固定住，說道：“我能繼續向前走了，天色太黑，萬一不小心踏入深淵里，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獲救的。”
第二天，她們繼續趕路，那些馬匹簡直是被她們拽著趕路，沒到山頂，便遇到大雪，能見度大幅降低，一名矮人失手，將一匹馬失手墜入深淵，讓整個隊伍陷入了惶急之中……這山，簡直是太坑爹了。
“我第一次如此討厭下雪。”
羅海瓊嘟囔著：“我喜歡站在窗前看雪景，卻討厭在這種時候翻山越嶺。”
“馬上就要過去了。”甘道夫伸手拂去胡子上的雪花，指著前面一道山崖：“翻過這道山崖，就到了山的另一面，那時就好走多了。”
說時容易行事難，一行人直到黃昏時分才越過了這座險峻雄偉的山峰，踏上遠古戰場的邊緣，連甘道夫在回首時也不禁唏噓。
“嘎……”
十幾只巨大的烏鴉振翼飛起，在空中盤旋，警惕地看著從遠處走來的眾人。在它們的下方，有十幾具被砍成數十段的尸體，從上面的血肉程度來看，應該是剛死不久，空氣中縈繞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些人也太殘忍了，為什么在人死之后還要將尸體剁成碎塊？”秦淇皺著眉頭說道。
“這倒不是他們殘忍，這么做是為了避免這些人死后變成不死的亡靈。”甘道夫解釋道。
“這些食腐的巨形烏鴉是如何生存的？”肖雨馨倒是對天上那些巨大的烏鴉產生了興趣。
“遠古戰場從來就不缺少人跡，經過類似于神跡出現這種事情外，每年都有大量的來自各族的冒險者深入這里尋找寶物。”
甘道夫指了指秦淇手上的長槍“獸人帝國不可能打造出這種武器，通常來說，他們只有可能是從進入遠古戰場的冒險者手中才能得到這種魔法兵器。”
秦淇手中的這桿魔法長槍，名叫‘緋紅之炎”除了本身鋒利帶有破甲的功效之外，還可以每日一次召喚出火精靈，火精靈在一個小時內會自動消散或者被敵人擊潰，而擊潰后的火精靈在冷卻時間過后，依然是可以召喚出來的。
相比之間，羅海瓊的‘擊影’彎刀，更適合她使用，這柄彎刀除了本身的鋒利之外，在輸入能量之后，會激射出一道鋒利無匹的刀氣……以這件武器配合她的瞬移技能，連肖雨馨都會頭痛的。
空中的食腐烏鴉發出不耐煩的聒噪聲，似乎是在抱怨眾人打擾了它們用餐。此時，除了馬車之外，肖雨馨四人也召喚出她們的代步——肖雨馨將那輛地獄機車取出，烏黑發亮、充滿震撼力的車身人甘道夫也感到一股壓迫感，而兩個精靈則毫不掩飾地露出幾仇憎惡，因為地獄火的氣息讓她們深為忌憚。
“我們快走吧，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甘道夫有幾分羨慕地看了看肖雨馨的地獄機車，他理所當然地將它看成是一件煉金制品……從某種程度上倒也不算錯誤，忽然，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有人正在高速向這邊接近，而且從馬蹄聲聽起來，來人為數不少，至少有二、三十騎。
“備戰。”甘道夫言簡意賅，在這種地方，哪怕遇到的同為人族的冒險者，也不能天真的引為同類，在遠古戰場，千萬不要以為會真的存在同盟。
不多時，后面已經出現三十余騎，從騎士的相貌和裝備來看，都是人類無疑。這些人在看到肖雨馨一行之后顯然也是一怔，但他們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倒加快了速度。
“亞玟，給他們一些警告。”肖雨馨見甘道夫沒有出聲，當即接過指揮權，讓亞玟發出警告。對方敵意未顯，當然不便撕破面皮，但也不能讓他們接近。
轟！轟！轟！轟！
四支爆裂箭在兩支隊伍之間爆炸，塵土飛揚中，對方不敢繼續前進，勒住了坐騎，馬上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不過他們也說不出別的，大家都不熟，你冷不丁的離人家如此之近，非奸即盜，那支隊伍的領導者也是一名巫師，悻悻然地看了肖雨馨她們這支隊伍一眼之后，帶著隊伍向側前方急馳而去，與她們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肖雨馨注意至他的斗篷下面有白色的袍服閃過。
“竟然還有一位白袍巫師？”她有幾分驚訝地看著甘道夫。
后者聳聳肩，語氣中很是無奈：“不知道是幸事還是禍事，自從魔多隨著索倫毀滅之后，人族中的白袍巫師數量如同井噴似的涌出來了，雖然說是人類族群興旺了，但與之相應，人類族群的凝聚力也更差了。”
“那又怎么樣？”
梅里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那些人雖然成為白袍巫師，但他們并沒有經歷過與魔王索倫的戰斗，實力遠遠不能和你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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