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據李得泉回束說,錦軒仍舊的住在鋪子那邊,看樣子倒是尋到了寶一般,整日的呆在屋后,對著那一汪水忙活。李得江跟陳永玉幾個都是聽過二叔公談過錦軒的事情,當時都應承了要幫著,就等著他張口罷了,不然也不知道能做啥,無論如何,他們心里得知錦軒做的事情快要成了,心里自然高興。二叔公近來閑在家里無事,索性的也搬出去住著,就當是幫著看管鋪子里的東西罷了。
二叔公的到來,黑子大哥便跟得河幾個,都是去了后山那邊伐木,趁著這冬日無事,便都是帶足了東西進了后山林子里不出來了,之前走過的地方畫好了圖,便是按著吩咐伐下木回來以待晾干了來年可以派上用場。
為此谷雨還很是憂心,要是以后每個人都是去后山伐木,可是該如何?事實證明這是不用擔心的,并非的是那無度的亂伐,李得泉他們不但想到了以十伐一,還有那些密集的各種都算在內了。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敢進后山,那別的伐木自然不會到他們頭上,等這邊伐完,那邊種上·如此不知道要逐多少年,才能回頭再來,這樣谷雨不由得心生佩服,照著他們的說法,這樣伐木不僅不會破壞原來的林子,就是還能讓林子長得更好,她自然是不好再說什么。
爛皮頭這陣子在鋪子里倒是都抬不起頭來,混混著過日子這么多年,此趟跟著他們一起去,也不能說完全是被逼的,他在這方面倒是還算熟悉,只不過面子上說自己不會,跟著去也做不了什么,有心想展露一下身手免得再被小瞧了去,而別人只是當他要偷懶也管不得那么多,只不過是想讓他吃點苦長點記性而已。
玉娥得知他要進后山的事情之后,又見得河得泉也都進去,雖然想著或許有危險,但是也沒有說什么,似乎那個人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他不在家里玉娥倒是惦記起鎮上的東西來了,又想著在安樂堂好歹能夠賺點銀子,呆在這里根本沒有啥用處,于是帶著一雙兒女仍舊的回家里去住。反正李得江說過,即便他們伐木回來仍舊的是在鋪子那邊幫忙,爛皮頭就算回去過年,想必也是不敢對他們怎么樣。
還有的原因估計玉娥不好說也說不出口,得泉他們這邊自從那天帶著她回來之后,也沒甚理會想必心里還是有氣,小滿見到她也不問一聲,她也不能像以前那般說那些閑話,只能自己受著,過的倒是不那么順意但也實在怪不得誰,反正都是自己做的孽。
如此日子又過的平靜一些,二叔公并沒有去打擾錦軒的意思,就連陳氏幾個出來置辦年貨一類捎帶東西過來,也只是放在外面,生怕打擾了去的。
二叔公就守著這個鋪子,每日在四周晃蕩,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兩匹馬算是有了事情可以做。每天牽著在這河四周晃蕩于是乎,常常便會有路人見過一個精神矍鑠滿面紅光的老者,牽著兩匹高頭大馬,在河四下里走著,偶爾還能聽見笛聲傳來,抑或多出現一個英姿少年,一老一少兩匹馬,有的人認出便指著說是那鋪子里的東家,說不出的羨慕,甚至于有那好事者見那少年模樣又聽聞這鋪子,就又進一步打聽了是否成親一類,各自心里暗嘆一聲,回去尋思去了。
河邊另外的一大片空地,長著野草野菜一類,那么一大坪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看著就有些浪費的嫌疑,而就在這幾日,就著水源,倒是來了一群人。
原先二叔公就聽說這一片地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但是人家一年到頭的都不見蹤影,荒著也真是可惜。哪知道單單的等到這個季節派上用場的。先是來了一群漢子,幾天工夫便是在地上挖一個兩尺深六尺寬三丈長的池子,也有大一些或者長一些的,全都是靠著地形決定。似乎倒是不拘大小。只一點,所有的池子都有一頭是對著那河沿的,挖好之后還墊上一層稻草再鋪上油紙,看著講究得很。
二叔公跟安錦軒呆在外面看著外面的響動,也曾過去看了看,哪知道人家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為望著他們,擺明了就是一副不要靠近的模樣。
他們去了一次就覺得索然無味,反正那邊的人不搭理他們,他們自然的也不招惹人家,不過看架勢倒是像什么大家子家里的奴亻卜一般,都在各-司其職的做事,就是說話也是他們幾個一處,看著這邊的家具鋪子倒是有些打量,但是也沒人過來招呼這鄰居。
又是幾天過去,來了一群婦人,熟門熟路的樣在那池子挨著河邊的一頭,每個池子有多多了一個架子,穩當之后中間懸下一根木頭,上面一個鐵鉤。也不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用的。這群婦人倒是不見外,看著鋪子很是新奇過來逛蕩了一圈,說話之間看著那些花樣式樣倒是也不放在眼里,從中透露出一點子瞧不起人的信息,之后仍舊的回去干活。
次日便明白過來他們要做什么,源源不斷的馬車進來,送來一筐筐的塊根,都是手臂粗細,也不知道是什么,長的有小孩腿一般,短的不過巴掌。單單的放在幾塊石板上·漢子們用粗大的棍子砸下,漿汁四炸開,看著嚇人得慌,也虧得這地方離路邊有那么點距離,他們又不讓人近處去瞧,不然真是個看著好笑了,這東西哪里興這樣砸的。
等那些塊狀東西搗碎之后,池子上的木架派上了用場,上面掛著一個大大的紗布袋子,兩個婦人守著一個池子,一個用木桶探身從河里打水沖進去,另一個就伸出壯實的手擰那紗布,一股乳色細流汩汩流入池子。
二叔公看著神情一震,似乎想起了仟么一般,想過去搭腔,無奈那邊看著皆是忙碌的人群,加之人家根本不會理,心里的猜疑又是重了一層,但是想著明日小河莊的人便要過來·他還要回去好生交代一二,只好作罷。河邊的那群人反正看著也一時半會走不了。
李得泉差不多都是兩頭跑,一時呆在家里,一時去后山·后山所需的東西倒是都能運回去,只是那些樹就近放好,單單等晾一陣再拉回來。王氏每每見他進山都是懸著心,陳氏回來之后無事可做,加上李得河也在林子里,兩個人心境倒是差不了多少,況且陳氏這陣子是仟么樣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又是個會說話的,王氏跟她在一起雖然不能說沒有芥蒂,好歹說話起來倒也是熱烈。
二叔公回來之時找不到人,李得江這回跟著李得泉去后邊林子,隨帶的看著該如何處置那些伐下來的木,正好一前一后走了個烏龍。
谷雨見二叔公似乎找爹跟二伯有事,張嘴問了一句,“二叔公,找我爹啥事,不是說小河莊的人明日自然會去鋪子里嗎?怎么這個時候?”
二叔公倒是也不多說,但是擔憂的神色卻是擺在那里,“你陳伯跟著去了?”
“沒。”
“去喚他過來,我有事情交代他。”
陳永玉很快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煙袋,手上拿著一個算盤,這倒不是像莊子里開貨棧的二豆媳婦一般是裝著門面而已,他打得一手好算盤,大家都是知道,趁著這個冬日,他還要把這幾筆生意的賬好好算算,到年底給大家分一分,然后得泉回城,剩下的看著商量一起分了也行。
心底里卻是不舍的,這幾年大家呆在一處也是習慣了,起初得泉就是回去了他仍舊的想著這生意仍舊的算他一份也是說的過去,畢竟還有很多都是谷雨的主意,只是得泉那人卻是不應,他也只好作罷。谷雨說得沒錯,要是要做大做好,這樣的習氣尤其要不得,在這幾家子的關系并不會因為生意分開了而疏離,要是那份能夠做得好,以后都是好的。
當斷則斷,已經不適宜再這么繼續合伙下去,不然鬧得僵的一天更是都不好看。
由于心里有事情落不下,聽二叔公說話的時候,起初陳永玉有些心思不寧,待心里一轉,想到了要緊處,這才恍然;“您······您是說,他們?來那么多人?!”
這又羞又惱的樣子谷雨看在眼里,就有些鬧不明白,“這個··…··人多不是更好嗎?”
陳永玉算盤一晃,菇在地上,算盤珠子朝下,夏至要去撿起來,身子矮,兩手往下撲,一下撐在算盤上,被那珠子帶著滾了幾尺遠,這才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貝一樣,在那劃拉起來。
陳永玉竟然也顧不上理會那寶貝的東西,臉色一變,咬牙恨聲道,“真是不知悔改!要不是見他們那么巴巴的誠意上門,我還想著放過這一件事情,只是供著在那便也就罷了,難不成小河莊的人上回那樣坑我們,我們讓他們就此走了?就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越發的上臉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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