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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不能打啊!我可是早年進府的老人兒了。啊!哎呀!”
“吵死了!冬繡堵住她的嘴巴!”芷容不耐煩的皺皺眉厲聲道。
冬繡從頭上抓下一根簪子,朝著方嬤嬤的手臂使勁兒的戳去:“不許叫!再亂喊,姑奶奶廢了你的胳膊!”
“哎呀,哎呀,疼死了!哎呦——!”方嬤嬤忍不住嚎叫、用盡全力的撲騰著身體。
她越是叫得厲害,冬繡的簪子越是扎的狠。最后方嬤嬤的手臂上鮮血嘩嘩的直流,嚇得眾人側過頭不敢看。
她們總算是明白了,再窩囊的主子也是主子,再囂張的奴才也還是奴才。更何況的芷容正在轉好運,得罪她的下場會跟方嬤嬤一樣。
“停吧。”約莫一炷香后芷容發了話,方嬤嬤此時已經沒了剛才的氣焰,昏死過去。冬繡探探她的鼻息,還活著。
這個方嬤嬤平時總背地里揩芷容可憐的銀子、衣裳、鞋子。凡是好點的東西統統往回拿。日久天長已經成了習慣。如今遭了懲罰也是活該。
芷容仰起頭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然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乍一看去像是在笑,只看一眼又覺得渾身都冷。
下面的人從沒見過這樣的三姑娘,有人眼睛瞥向地上趴著、連氣息都感覺不到的方嬤嬤,那皺巴巴的臉上、胳膊上全是鮮血,好似惡鬼一樣。幾人嚇得連忙回過頭,再不敢看。
芷容見時機到了便朗聲道:“今兒個招你們過來就是要你們清楚我的院子我做主。你們要想在這院子里做事兒就要真心實意的對我,把我當成真正的主子,以前的事可以全都不追究。若是做不到我可以跟老祖宗說放你們回家去!日后也別想踏進府里半步!你仔細的想想,留下來的站到我這邊來,想走的跟著春華,待會兒直接送你們出府!”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年歲大的一咬牙站到了春華那邊,有幾個痛快的站到了芷容身旁。
芷容暗自點點頭,這幾人平時都是不聲不響的,也不惹事,不欺負人,留在身邊倒是不錯。
人都站好了,只有兩個小丫頭和一個婆子要離開。芷容讓春華把她們的賣身契贖出來,又領她們去賬房領了本月的月錢便都打發出府了。
芷容環視自己的院子,這才像個樣子。雖然日后在白府還要小心行事,但最起碼這個院子是自己的地界兒。
忙完里宅內事便又要忙外面的事兒了。離去繡坊的日子越來越近,府里姑娘們的刺繡也接近于完工,在做最后的修飾。
別人忙的昏天暗地,芷容卻清閑得很,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當然只是表面上的,在白天她還不能明面上用蜀繡針法做女紅,只有晚上挑燈熬油。
春日悄悄的走進了白府,到處皆是嫩嫩的綠色,出生的花苞,歡舞的杜鵑、燕子,跳躍的魚兒。這樣的無限美好的春光里,姑娘們卻要憋在屋子里刺繡,聽著外面的鳥鳴心里出奇的煩悶。
這不,芷容剛洗漱完畢,芷煙便嘻嘻哈哈的進來:“三姐姐!”
芷容正了正發髻驚異道:“這一大早的干嘛來了?”
芷煙彎下腰撲哧一笑:“三姐姐,這都辰時了。”她舉起手中的的風箏:“我來找姐姐去放風箏。這大好的天,悶在屋里怪可惜。”
芷容奇怪的問道:“你的繡品完成了?”
芷煙充滿靈氣的大眼珠鬼鬼的轉了兩圈,身體晃來晃去的在模仿鳥兒的飛翔動作,鶯鶯笑道:“我從來就不關心那個。最討厭的就是圈在屋子里,透不過氣來。”
在這偌大的府宅里,人人帶著假面具,只有芷煙把自己的真性情表露無遺。她就仿若這棟沉悶的老宅子里的一只精靈,明亮的、快樂、豪爽。
然而,芷容卻更為她擔心,她隨性、不喜歡被約束,卻偏生在了一個講究規矩的大家族里。日后也必定要因為利益而被嫁給其他的家族。
到那時,這只精靈是否還能這樣快樂?
“三姐姐?”芷煙見芷容發呆叫道。
芷容回過神:“這天氣風和日麗的哪有風,風箏哪里飛得起來。”
“誰說要在府里放了。”芷煙故作神秘的眨眨眼。
芷容示意春華停下,走到芷煙面前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是要出府?”
芷煙笑吟吟的點頭:“姐姐不想嗎?”
怎么不想,芷容做夢都想出府走走,整天在這院子里她實在是悶得很。
“可是,只有我們兩個出得去嗎?”
且不說白府的姑娘平時不隨便出府,現在有是非常時候。她們這樣高高興興的出去了,其他姑娘怎么想。
芷煙看出她的擔憂,立即安慰道:“三姐姐放心,四娘昨個兒便和老祖宗說了這事兒、老祖宗也覺得姐姐身子不好是該出去散散心,也能快些的恢復。”
她這樣一說,芷容便不再亂想。兩人立馬簡單的收拾一下,各自帶上可靠的丫頭,又帶了兩名會些拳腳的小廝,坐上紅木雕花馬車奔著郊外前行。
一路上,芷容不斷的掀開簾子向外看,這是她第二次出府。第一次是上一世嫁人,那時候的身份是新娘,不能掀開蓋頭,只能端端正正的如木偶一樣的坐在那里。
現而今,她盯著目不暇接的商鋪,酒樓、歌舞伎坊,小攤行人。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動。待日后除掉崔氏,奪回自己的東西,為母親報了仇她便可以隨時隨地的出府,欣賞這街上的風光。
“姐姐,我們去酒樓吃酒吧。”芷煙眼中期冀的光芒閃爍,等待芷容點頭。
芷容長這么大還沒去過酒樓呢,心里也很期待。于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帶上春華和芷煙的丫頭俏兒,留下車夫和兩個小廝在外面候著。
兩人進的這家酒樓名為醉仙居,據說這家有是開州唯一能夠和常醉軒起名酒。芷煙顯然是這里的常客,一進門就領著芷容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叫了四盤小菜,和半壺酒。
“你們也坐吧。”芷容對兩個丫頭道:“在外面沒那么多的規矩。”
芷容環視四周,這酒樓還真是各色的人都有。有的是文弱書生,有的是粗獷的漢子,還有算命看相的,搖扇提劍的……
看著氣氛芷容知道她們是不同的。別家的小姐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吃酒的。就算來酒樓也要去雅間。
她又看了看芷煙,那丫頭怡然自得的品著酒,很有一種獨奏天下、快意江湖的感覺。
周圍的人不時的朝她們看過來,春華和俏兒不時的要怒瞪過去。
“姐姐,我叫小二來問問有沒有雅間。”芷煙以往一個人習慣了,卻一時忘了芷容是第一次來,定會不習慣。
“嗯,好。”
讓她們失望的是雅間沒有,偷兒卻有,這偷兒順了春華和俏兒的錢袋,她們出府所帶的銀子可都在里面呢。
芷煙二話不說跳起來便緊追小賊。春華反應快,快速跑到門口。堵住偷兒的去路。
那小賊見門口行不通便噔噔噔跑到樓上,想從樓上的窗戶跳下去。芷煙哪里肯讓他就這么跑了,也跟著上了樓。
芷容擔心芷煙出事,隨即跟了上去。上了樓她卻沒看見兩人的影子。
奇怪了,這兩人跑到哪里去了?
樓上分為兩個方向,房間很多,根本就沒法找。她索性朝著一頭找過去。突然,個房間傳出打斗的聲音。
芷容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芷煙?
她不再多想用盡力氣,猛地推開房門。
在這一瞬間,屋內的打斗聲戛然而止。芷容也如被扔進了冬天的冰水中,身體僵硬的忘了該怎么活動。
她瞪大雙眼直直盯著屋內的景象。這……
屋內兩個面目猙獰的俊朗公子上身赤裸的抱在一起,四道驚詫、狂怒的目光嗖嗖的射過來。
芷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早聽人說過斷袖,卻只以為那是個傳說。根本不會發生在生活中。
其中一個男人推開另外一人,陰沉的臉烏云密布讓人窒息,他瞇起如鷹一樣的銳眸默不作聲的盯著芷容。
“我……我走錯門了。真的……”芷容吞吞吐吐的憋出幾個字,小臉漲得通紅。
“炎兄,這位姑娘是你相好的?還不錯,有點瘦。”另一個男子一邊穿衣服一邊以一種調戲的語氣笑道。
輕佻的語言使得芷容臉漲得更紅,也不再解釋,忙關上門。一股腦兒的下了樓,回到座位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茶,還是心神不寧。天哪,她剛才看到了多么活色生香的一幕!
這又不是客棧,不是妓館,兩個大男人晝日做這種傷風敗俗的勾當也真是不知羞恥!
“姐姐,我找回銀子了!”芷煙歡快的回到座位,見芷容臉色不好又問:“姐姐怎么了?”
春華神色焦慮道:“姑娘說被樓上的人嚇著了。”
芷煙抬眼瞧瞧樓上,看不出什么異樣:“姐姐不喜歡這里,我們就走吧。時候也不早了。”
芷容呼出一口氣,將腦中那幕場景揮去:“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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