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看著眼前這一瓶大概有二斤左右的緋紅色的藥酒,眼光閃爍:“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在葉蕭的強勢之下,方邵文深怕葉蕭在作出什么對他身體不利的舉動,所以忍著斷指的痛苦將葉蕭他們帶帶到了三樓,從擺放在客廳一個角落的酒廚中拿出了天地無奇術的解藥酒。
“真的。”方邵文快哭了,你二話不說就斬斷了我的手指,我還敢糊弄你嗎?
“這藥酒我喝過,就是這種了。“刀疤臉認真的看了看酒瓶里的緋紅藥酒,還打開蓋子聞了聞,點頭說道。
看著緋紅色的藥酒,葉蕭心里想道:“卻不知道這些藥酒是用什么草藥泡出來的,竟然能夠活絡天地無奇術被勁力克制的經脈,起到緩解疼痛的作用。”
“一次服用多少?”葉蕭依舊冷冷的問道。
“一次一小杯就可以了。”方邵文捂著流血的左手,聲音有些顫抖。他最怕葉蕭又發瘋,對著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進行摧殘。比如小弟弟,方邵文的睪丸已經被陳思的手下踢爆了,如果連那根棒子都被葉蕭切了,那才叫悲劇。即使現代科技發達,有雄性技術這種不需要蛋蛋就能夠使棒子立起來的玩意,可是棒子沒了,還怎么個立法?
“一次一小杯。”葉蕭心里默默的念著,看了大概二斤左右的藥酒,想到:“一個月一小杯,這瓶藥酒至少夠伊詩琪七八年喝了。七八年之后,或許我已經研究出天地無奇術的破解之法。”
自己的天地無奇術只要一發作,打蛇纏手的時候便會無意間的打出一些另類拳法,這種另類拳法能夠克制天地無奇術,所以只要將這種拳法研究透了,或許能夠徹底解掉天地無奇術也說不定。
只是這種拳法似乎難以記憶。
不過時間還有七八年,葉蕭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研究。
在這一刻,葉蕭終于安心了下來。
方邵文已經毫無用處,為陳思報仇的時刻到了。
將藥酒拿給馬精神抱著,葉蕭死狗一般的將方邵文拉下了樓。
“你還想怎么樣?我都把藥酒給你了。”方邵文從葉蕭眼中的那股殺意感覺到,自己十分危險,此人說不定回立刻殺了自己。方邵文的聲音已經完全顫抖了起來。
“想怎么樣?”葉蕭語氣森寒:“陳思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知道,可是那不關我的事。”方邵文哆哆嗦嗦,失去了剛剛一見面的冷靜,因為他發現,天地無奇術已經威脅不到這個小子。
“不關你的事?”葉蕭聲音冰冷、無情。此時的葉蕭宛若蓋世魔君,殺人不眨眼的蓋世魔君。
“我只是下令鱷魚讓他在陳思身上動一動手腳,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啊。”方邵文終于說了出來。
“果然是你讓鱷魚動了手腳。”葉蕭大怒,如果不是方邵文這么做,怎么會產生誤傷的那一幕。活潑可愛、聲音和人一樣美的陳思怎么會離自己而去。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葉蕭自言自語道:“思兒已經死了,當時你讓鱷魚對她動了什么手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死。”
葉蕭說完,將手里的刀子舉了起來。
不銹鋼西瓜刀在金碧輝煌的燈光下顯得很刺眼。
“你你不能殺我,難道難道你不想解掉你的天地無奇術嗎?”方邵文聲音顫抖,他徹底處于崩潰的邊緣。
“到現在我也不怕實話告訴我,我根本不懼怕天地無奇術,那天我表現的痛苦,都是演出來的。”葉蕭將西瓜刀舉得越發高了。“還有,我已經和思兒的母親約定,三天之內取你項上人頭,現在是第三天,時間不多了。”
“思兒,今天我就為你報仇。”
西瓜刀森寒的刀光閃了閃。
在最后一刻,方邵文連叫都沒來得及叫。
“血腥。”馬精神捂住了眼睛。
“咝”
刀疤臉則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從腳后跟涼到了頭頂。刀疤臉感覺葉蕭此時就是一個邪君,渾身上下散發出邪邪的妖異。
當葉蕭他們從樓房里出來的時候,戰斗在依舊,老武的人和陳旭的人兩面夾擊,將方邵文的逼向了四層樓那棟房子。
此時葉蕭不得不佩服起陳家的實力來,方邵文帶來的人都是精英,方邵文的保鏢兩倍于陳旭的人,但是卻被陳旭的人逼得連連后退。
陳家不愧是陳家!
“得手了?”陳旭老遠便見到葉蕭一行人出來,最顯眼的是葉蕭手里用布裹著的一團圓圓的東西。
“得手了,撤吧。”
兄弟們,得手了,撤吧。”陳旭和老武招呼起了眾人。
“不打了?”馬精神有些郁悶道:“好不容易能夠背著軍人用的九五來,一彈未發就要走人了?”如果不是因為輕舞揚的生在軍人家庭,想碰到九五還真是件容易的事。
在陳旭招呼下,眾人從正面退卻,刀疤臉給了葉蕭一個示意的眼神,留了下來。除了他們之外,誰也不知道是刀疤臉將方邵文引出來的。方邵文死,方家的人一定會徹查到底,刀疤臉和他三個兄弟不能突然消失,不然更引起方家的懷疑,所以留了下來。
方邵文請來的保鏢追了他們一陣,便退卻了,錢是重要,但是命更重要,他們不至于為了方家的一點錢連命都不要。
七八分鐘之后,眾人回到了停車的位置,這一仗大獲全勝。
陳旭的人死了三個,傷了五個。怎么安撫他們的家屬,那就是陳家是事情了。至于葉蕭,他只知道,方邵文死了,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這是葉蕭第一次殺人,可是葉蕭心里沒有絲毫的不忍。
對惡人,葉蕭從來不心慈手軟,你害死了我的思兒,那我就要你死。
方邵文的腦袋是葉蕭割下一塊窗簾包起來的,陳旭打開,看到了臨死之前面目猙獰的方邵文。大大的叫了一聲,似乎在發泄心中的暢快。
方邵文死了!
在陳旭的引領之下,葉蕭他們沒有回韻舞酒吧,而是直接到了陳家。
陳旭原本是準備偷偷飛幫助葉蕭殺方邵文的,可是在即將要出門的一顆被季榮月發現。陳旭很意外,母親竟然沒有阻止,卻說:“思兒是我陳家的人,報仇也該有我們的份。”
所以,陳旭直接帶著葉蕭他們過來。因為陳旭知道,家里人一直在等消息。
經過一番廝殺,回到安寧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當葉蕭再一次來到東苑路盤江小區時,陳家的私宅內燈火通明,和其余的私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今天是為陳思報仇的日子,陳家的人誰也沒睡。
將車子泊好,葉蕭提著還在滴血的人頭走下了車子,陳旭的引領之下,來到了陳家的大廳之中。
陳家的大廳充滿羅馬式風情,古典優雅。
葉蕭再一次見到季榮月,見到季榮月,葉蕭仿佛又見到了陳思。沒辦法,季榮月和陳思的模樣極其神似,一舉一動都相似到了極點。
女兒像母親。
站在季榮月身邊的,是一個年齡在五十多歲中年漢子和一個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
中年漢子相貌平凡,和陳旭一樣,但是有一股雍容、和穩重。
而立之年的男子相貌頗為英俊,當然也不能和李行云獨孤柳這一類俊美異常的比。
葉蕭猜測,這兩位應該就是陳思的父親陳迪生和大哥陳杰。
季榮月面無表情,但仔細看來,可以發現她美眸中閃現出一股激動。看著眾人進來之后,瞥了一眼葉蕭手里提著的血淋淋被包裹的東西,道:“殺了?”
“殺了。”葉蕭沒多說話,將血布打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頓時滾了出來,方邵文的面部已經被血染得看通紅,不過眼睛卻染過,可以見到方邵文臨死前猙獰驚悚的表情。
“啊!”
“啊!”
連續幾聲交換,侍女們嚇得花容失色,就連陳思的父親陳迪生和大哥陳杰的身體都動了動,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人頭嚇到了。
相反,季榮月顯得很鎮靜。
“好。”季榮月淡淡的說道。看了葉蕭一眼,“如今方邵文以死,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我陳家能夠做到,決不食言。”
“決不食言。”
“這小子發達了。”
“陳家的勢力多大?這小子說要陳家一半的家產,陳家都會給吧。”
在場的眾人議論紛紛。
“我沒什么要求。”葉蕭淡淡的說道:“我記得當初你答應我安葬思兒由我做主。”
“不錯。”季榮月回答。
“當初思兒和我說過,如果她老了死了,她要讓她的子女將骨灰撒在相思湖中,永遠能夠安息在相思湖。”葉蕭說道。
季榮月點點頭。
“方邵文死,思兒可以安息了。明天早上十點,在焚化廠焚化思兒,然后去相思湖,滿足她的心愿。”
葉蕭點點頭,一會之后,從陳家的私宅里出來。
“榮月,你怎么這么看中這這小子?”
“是啊,媽媽,我也不懂。”
季榮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長大之后絕非池中之物,思兒當初有眼光,不愧是我季榮月的女兒。可憐我的思兒,如果不遭到這樣的意外,她以后可就有福了。”
說道這里,季榮月輕聲哭了起來。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