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手刀就要劈實,卻見這瘦子突然的一個轉身,一手架住了黃永志在必得的一招,緊接著便是一腳后踹,直奔黃永的下腹要害。黃永不得不我一個后躍,險險避了開去。而這瘦子也是借機迅速站起,得以正面迎敵。
兩人也不說話,各自目光一凝,瞬息間便又相互戰到一處,就見兩人拳來腳往、兔起鶻落,斗得非常激烈,短短幾分鐘時間,兩人已經相斗了幾十招。終歸還是黃永技高一籌,一個很是犀利的肘擊,當即咔嚓一聲將他的肋骨擊斷數根,接著瞬間便運用卸骨術將他的雙肩骨卸掉,再朝著這瘦子的膝彎用力一踹,將他的腿骨也卸掉,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將這瘦子制服后,黃永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之前顯然有些低估了這對手。
“小心!”
一聲驚呼,接著一聲槍響。好在黃永當初在戰場上練就的反應神經很是敏銳,而開搶的人,顯然槍法也不是很好,這才讓他躲過一劫,沒有中彈。他就地向前用力一滾,也不回頭,很有些狼狽的急步竄進了旁邊漆黑的樹林里,隱在一棵大樹后。
這什么峰哥的居然有槍,這實在是大出黃永的意料之外。要知道,在國內,對槍支的管理是異常嚴格的,便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剛才聽這槍聲,顯然是五四手槍,這槍的殺傷力很大,若是中彈,可真夠他受的。
“你這臭娘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峰哥惡狠狠的用手槍指著那女人,嚇得她連忙驚叫求饒:“峰哥,求你了,別殺我,別殺我……”
黃永剛才躲過一劫,心中對這名女子心存感激,聽到她的求饒聲,當下也顧不得暴露自己的行藏,大聲喊道:“峰哥,對吧?只要你現在放了這姑娘,和你的朋友一起離開,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姑娘,想必你也一樣,就當今晚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對吧?”
那女子聽到他這么一說,連忙附和:“對對對!峰哥,你就放過我吧。我就當今天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話音剛落,這名女子就被峰哥狠狠的踹了一腳:“去你媽的,放過你們,老子今天是操定你了。林子里的人聽著,你他媽識相的就快點滾蛋,不然,老子就請你吃花生米。”
這時地上的瘦子說話了,呻吟道:“峰哥……你……你可要小心點……他跟我一樣……應該當過兵……很厲害……”
“他再厲害,厲害得過子彈嗎?猴子你他媽的太沒用了,呸,還特種兵呢,幾招就被這農民給撂倒了。他媽的,快點起來,這里是干不成了,我們另找個地方。”
這峰哥還真是精蟲上腦,這會兒還不忘這事,一手提起那名女子,便想往山下走,那瘦子他卻是懶得看一眼。
瘦子見他不顧自己,大驚失色道:“峰哥……別丟下我……”
“你他媽先自己在這呆著,等老子爽完了再來帶你回去。”峰哥頭也沒回,一手扯著女人,一手端著手槍,小心的注意著四周。
剛出樹林,來到山道,正心情一松之時,卻突覺頭頂一陣風聲傳來,剛想抬頭,后腦就嗡的一聲,接著一陣劇痛傳來,他慘叫一聲,當即撲倒在地,渾身抽搐了一會兒,便寂然不動了。
黃永用力甩出地上撿來的石塊,畢竟兩者相距十來米遠,原本他也沒多大的把握,卻沒想到一招即中,他恐有詐,忙出聲向那名呆愣著的女子喊道:“你快把他的手槍給繳了,交給我。”
那女子聞言,這才回過神,顫顫抖抖的彎腰將那峰哥的手槍撿了起來,然后,像受驚的小鹿,跑到了黃永身邊。
黃永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手槍,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幾步上前去察看地上這峰哥的情況。這一察看,他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居然沒有脈搏了。
他連忙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進行心跳急救,好一會兒,卻是依舊沒有讓他恢復心跳。
女人滿臉驚惶的問道:“他……他……不會死了吧。”
黃永心情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以前盡管在戰場上也殺過人,而且這流氓也算是死有余辜,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自己雖說是見義勇為,但搞不好這次也要坐牢。
女人一聽這話,當即身體一軟坐倒在地上,吶吶道:“完了!完了!我們都要完了!”
黃永一皺眉,怒喝道:“殺人的是我,要完也是我完,明天我就去報警,沒有你的事。”
女人卻是苦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們縣公安局副局長的獨生子……”
黃永一驚,旋即鎮定下來,冷聲道:“這就難怪了,原來這槍是警槍。”
“是我害了你!你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女人說著突然站起身來,堅決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
黃永聽她這么說,心中一暖,笑道:“我這次完全是見義勇為,何況他手里拿著槍,先前還朝著我開槍,想殺我,我這也是正當防衛。他爸雖說是公安局長但也得講理不是。”
女人卻是冷笑道:“講理!?這些當官的說你有理你就有理,說你沒理你即使有理也沒理,你殺了他唯一的兒子,他肯定要你償命。搞不好他還會顛倒黑白,說你想強奸我,他兒子見義勇為才不幸被你殺死的。這些當官的,我太了解了。還有,你還不知道,這兩人都是縣里的警察,你……殺了一個警察。”
黃永神情微微一窒,當下心如死灰。民殺警,即使你再有理也變得無理了,警方或者政府部門為了掩蓋這兩個警察是強奸犯的事實,為了遮羞,即使這死的警察他父親不是公安局長,也很有可能將這個案件辦成“鐵案”——鐵一樣的冤案。黃永心中多少有些后悔,但現在人已經被他殺死,一切都太晚了。
女人在黃永面前轉來轉去,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緊皺眉頭,良久,她才停下腳步,站到黃永面前,凝聲道:“大哥,你要是相信我。為了救你,也為了救我自己,你……現在就去把……把里面那人也殺了,然后……毀尸滅跡,就當我們今晚從來沒有見過面……”
黃永大驚失色的看著眼前這女人,她身材玲瓏,面容皎美,不想卻是如此蛇蝎心腸,好一會兒,他才悶聲道:“你先告訴我,你們是誰,還有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微微一愣后,便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經過。原來,她叫謝娟娟,原本是縣里一家國企的普通職工,兩年前國企倒閉,他老公也很不幸的摔斷了腿,全家生活無計之下,她一咬牙就下海當了業務員,專門跟政府、學校等部門打交道,接些警官證、學生證、結婚證等等之類證件封皮的業務,可說是跟縣城里的那些三教九流都打過一些交道的,盡管她在外界的名聲不好,但她一直潔身自愛,對得起他丈夫,而家里的生活,在她的努力下也日漸好轉。這死的人名叫劉頂峰,他是縣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她以前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由他出面仗著他老子的關系,讓她接了不少的業務單子,但該給的回扣她也沒少給的,另外一人叫侯化,雖說也是警察,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劉頂峰的跟班。今天,是劉頂峰主動約的她,說有個大的單子給她,于是在他的建議下,三人一起下鄉吃海鮮,邊吃邊談。誰會想到他蓄謀已久,在東灣鄉(相連玉洋鄉,靠海,以海鮮聞名)吃完海鮮返回縣城的路上,就對她動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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