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萬年

415 黃鶴樓(下)

聽到這兩人的話,慧蓮嘆了口氣,微微一福,說道:“三哥,十七弟,好久不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這位是我的夫君。夫君,這兩人是我的族兄族弟,三哥陳廣海,十七弟陳廣華,平時對我也算是頗有照顧。”

“妹夫?”陳廣海有些吃驚地看著陳賢頌:“十三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嫁到了那個叫……凱特王國的國家去,你的丈夫應該是一名蠻夷才對,這位怎么看,都是我們震旦國的人吧,難道是我們收到的消息錯了?”

慧蓮表面上說這兩人對自己頗多照顧,但實際上,這兩人從小到大,都對她不算友好。而且從剛來他們來勢洶洶的氣勢,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是打算來找碴的,但是沒想到,居然碰上了一名士子,這才將他們的小心思壓了下去,轉而變了表情。

陳賢頌也不是瞎子,他也看得出來,慧蓮和這兩人不算對路,聞言便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本來十三是要被嫁到國外去的,但在半路上,被我撞見了,驚為天人,便搶回來做妻子。怎么,你們打算把十三再搶回去不成?那可不行,十三是我的女人了,我可沒打算要放手。”

聽著陳賢頌在這里胡說八道,白芊心用云袖捂嘴輕笑了一下,頓時就讓周圍的雄性神魂顛倒,慧蓮也是輕笑一下,垂下頭。震旦王國的男人,以及士子,都講究一種沉穩和山岳的氣質和性格,平時也是不拘言笑,只有那些紈绔子弟才會像他這般胡說八道。

以前有句俗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越是紈绔子弟。倒是越容易討女子歡心,因為他們舍得下臉面說女人愛聽的甜言蜜語。像陳賢頌這種人長得俊,有才氣,實力的人。再講兩三句犖話。那就不同了,女人是很擅長雙重標準的生物。像他這樣子,在震旦貴族女子圈中,被稱為識情識趣的好男兒,撞見了就要想辦法嫁過去。

陳賢頌胡說八道。但小陳家兩個年青人居然信了。排行第三的陳廣海有些情不自禁,他拍了一下手掌,說道:“搶得好,妹夫,你搶得實在太好了。我們其實也覺得將慧蓮嫁給蠻夷實在是不劃算,那些野人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十三。也只有妹夫這樣的天縱之才,才有資格得到十三這樣才貌雙全的美人啊。”

陳廣華在一旁也是擊掌笑道:“就像三哥說的那樣,妹夫你搶得實在是妙。只是,我們還不知道妹夫你的尊諱呢。”

“和你們一樣。姓陳,名賢頌。”

陳廣海和陳廣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他們又盯著陳賢頌背后那三個護衛,大約半分鐘后,陳廣海說道:“你是……老陳家的士子?”

也不怪他們這番驚訝的表情,老陳家和小陳家,雖然說沒有什么大仇,但因為兩家都姓‘陳’,別人一說到陳家,自然就會將小陳家和老陳家相比,但是比又比不過,久而久之,小陳家就對老陳家有一種敵視的情緒。

“算是吧!”陳賢頌笑了一下,問道:“我這正打算去秀船上看看,兩位去不去?”

他們兩人搖了搖頭,老陳家居然出了個士子,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而且慧蓮居然被老陳家的人給搶走了,這事情惹是傳出去,小陳家多半就要被人笑話。陳廣海臉上帶著幾許懇求:“陳賢頌閣下,你要去秀船上暢談風月也沒有問題,是否可以不要帶上慧蓮,另外,我們還希望你能讓慧蓮回家中暫住天幾,如何?”

聽到這話,慧蓮心中一緊,如果她現在回去,多半以后就出不來了。雖然老陳家沒有與小陳家為敵的念頭,但小陳家一直都將老陳家看作眼中釘,骨中刺,欲撥之而后快。當然,他們沒有明著和老陳家作對,只是在暗暗積蓄著力量,希望能有朝一日可以將老陳家踩在腳下。

陳賢頌只是看了慧蓮一眼,便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對著身后三個護衛說道:“你們護送慧蓮回西院。”

三個護衛一驚,最高大的那人有些為難地說道:“老……閣下,我們的任務是來保護你,如果就這么回去,族長可是會責怪我們的。”

“你們將慧蓮送回西院后,再過來不就行了。”陳賢頌樓著白芊心的纖腰,說道:“況且我還有她保護,不會比你們三人差多少。”

最高大的護衛遲疑了一會,而后點頭答應了。他們也是強者,自然能感覺得出來,白芊心身上有一股殺氣,很深的殺氣,只是被她的外貌和笑容給掩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白芊心可是活了兩千多年的老祖,她的實力,在老陳家早被神化得不像樣了。”

三個護衛向陳賢頌抱了一拳,然后護送著慧蓮離開。

陳廣海和陳廣華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被人無視了,兩人臉上都有些憤怒,陳廣海對著陳賢頌說道:“閣下,雖然老陳家實力確實是比我們大,但你公然將我們的族人搶進家中,這與理不合吧,就算你是士子,這事也做得太過份了。”

“我就是這么過份,還真是抱歉了。”陳賢頌笑了下,說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滿,盡管來打我啊。我就站在這里。”

現在陳賢頌越來越護短了,雖然他還沒有和慧蓮發生關系,但是……他早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陳廣德行事不管不顧自家小妹的安危,就已經讓他對小陳家沒有什么好感,而且慧蓮很明顯對這兩人有著抵觸的情緒,他當然不會讓對方的想法如意。

聽到這么囂張的話,陳廣海和陳廣華反而更加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們帶著幾個實力不錯的護過來,而陳賢頌此時身邊只有一個漂亮到極點,卻是很柔軟的胡姬,可他們卻是越發不敢動彈,甚至連話都沒有接。

當街毆打一名士子?就算是找死也不要用這么愚蠢的方法啊。

“如果你們不動手,那我就走了啊。”陳賢頌向兩個小陳家的年輕人揮揮手,然后帶著白芊心鉆進了街道流川不息的人群中。

沿著河邊的街道一直走,白芊心摟著陳賢頌的手臂,笑得很開心:“雖然平時溫和的小頌很可愛,但剛才囂張的小頌也很帥。我家的小頌果然無論變得怎么樣,都是那么地討人喜歡。”

一般人情侶中,都是男人對女方說些情話,但在這里,卻是白芊心喜歡對陳賢頌說情話,至于白敏……她光是待在陳賢頌身邊,就已經開心地芯片都快要停止了。每次陳賢頌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幾乎都是全程緊張地不會動彈。

兩人走著,很快就找到了渡口,一艘高達十多米的三層樓船就停泊在岸邊,雖說街上的行人很多,但是往這里走的人卻很少。普通平民要想找個娼妓,一般都是去最便宜的黑窯子,而像這種大型的秀船,只有富商,在官貴人,以及士子才有資格上去。

陳賢頌天藍色的士子服無論在何時都很顯眼,他剛靠近樓船,便聞到了各種不同的胭脂味從樓船上飄過來,而后便是兩名穿著嚴嚴實實的粉裙少女,提著兩盞燈籠,如同輕風拂柳般地走到陳賢頌的面前,然后輕輕一禮,用嬌脆地聲音說道:“公子安好,這邊請。”

陳賢頌點點頭,跟著兩個女子上了樓船,此時他才發現,這條樓船居然有三條舷道,一條上下人的極多,這群人雖然衣著也是華麗,但身上的商賈味很濃,中間那條舷道比第一條舷道更大些,上上下下的都上些滿臉桀驁的年輕貴人。

至于第三條舷道,就是陳賢頌剛才所過的那條了,不但更寬大,腳底還有紅布毯鋪地,更有兩個少女引路,其它兩條舷道根本沒有女子招待。

連找個皮肉交易,都有這么多講究,陳賢頌嘀咕一聲,然后跟著兩個少女上到了樓船的三樓,而后被引進一間粉紅色布置的房間中,怎么看,這房間都應該是女子所住。

粉色的燈籠外罩,銅境梳妝臺,腳下鋪著不知是什么動物的毛皮,甚是柔軟,而左側角落的大床上,連絲綢蚊帳都是粉色紅色。在震旦王國,在這個時代,絲綢上色很難,重色調相當來說還算簡單,但像粉色,天青色,等等淡色調,要盧弄到絲綢上,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所以粉色的絲綢,賣得很高,而用來做蚊帳的人,想必也是極是富有。

“居然舍得這么下血本,看來這樓船中的女人要價應該不小啊。”陳賢頌嘀咕了一句。

白芊心在一旁聽到了,她微笑道:“這需要下很大的血本,而且賺的其實并不算太大,和鹽鐵的生意比起來,更是差遠了。如果小頌喜歡這樣的環境,晚上我回去就立刻布置一個,再把慧蓮抓過來給你暖床。”

“算了,晚上有你幫我暖床就夠了,十三就不必了。在她沒有真正作好心理準備的時候,我不打算動她。”

“不行啊,小頌。”白芊心拉著他在床邊坐下:“你這樣是不對的,女人嘛,總會有猶豫的時候,這時候男人就要強勢,推她一把,坐成事實,否則女人猶豫猶豫著,說不定就成了別人的東西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身為女人的白芊心居然教導陳賢頌如何對付女人,這時候,外面進來了一個蒙著臉,穿著輕紗的女子,因為是絲綢的關系,陳賢頌看到她里面什么都沒有穿,重要的部位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