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再也不要承受這種痛苦,我不要在做他的禁臠,我要離開,我一定要離開,我要逃走…”云海棠腳下機械的跟隨著靜空及如冰的腳步在移動,可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翻江倒海,腦中轟鳴作響,最后,只凝聚成一句話。
“不行,我要逃走,我一定要逃走…”
“呃,倆位姑娘,看到沒有,只要過了這座鐵索轎,那邊山上的那座紅色的,形如盛開的五瓣蓮般的寺廟,就是靈隱峰的法蓮寺了!”靜空領著如冰及云海棠等人,穿過玉虛殿的側殿,來到了凌虛峰的后山,只見在通往法蓮寺的鐵索轎前,去法蓮寺上香祈福的百姓,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因而,停了下來,吩咐身后跟著的幾個小道童,過去暫時封閉鐵索轎,等云海棠和如冰前去法蓮寺,上香求簽過后,再予以放行,之后,靜空站在山上,用手指著山對面的法蓮寺,對如冰和云海棠介紹道。
“哇,這法蓮寺,果真是形如其名,真是猶如觀音菩薩座下的蓮花臺啊,難怪會聲名響亮,香火鼎盛了!”如冰走在云海棠之前,看著在通往法蓮寺優美的寺廟外形,不禁贊不絕口。
再看到去法蓮寺求簽的人群,男女老少,各色人等絡繹不絕,又張口問道:“靜空小師傅,這法蓮寺的求子簽,只怕也很靈驗吧?”
“嗯,那是自然了,呃,前邊已經清理好了,倆位姑娘,咱們可以過轎了!”靜空眼見鐵索轎邊的百姓,已被數名道童勸退,靜空微微一笑,率先下去。
“靜惠師弟,你先過去打點一下!”靜空踏上鐵索轎后,示意身后跟著的另一個道童,囑他先過去法蓮寺那邊把閑雜人等,清理一下。
“這鐵索轎年久失修,有些木板略有松動,呃,如棠姑娘,你小心一些!”靜空站在鐵索轎邊,看到如冰身手敏捷的輕輕躍上鐵索轎后,她身后的那位身著淺紅色紗衣的美貌姑娘,卻神思恍惚的,怕她有失,不由輕聲提醒她道。
“啊…”靜空的話音剛落,云海棠的腳,就踏上了一塊松動的木板,被嚇得驚叫一聲,靜空忙伸手相扶,云海棠這才回過神來。
“嗯,哼!”云海棠驚魂未定的伸手抓住了靜空的手,靜空一時之間,只覺那只搭在他手臂上的玉手溫香滑膩,柔若無骨,一陣如蘭似麝般清甜的幽香,縈繞過鼻,不由心神一蕩,臉上一紅。
卻只聽得頭頂傳來一聲冷冰冰的嗆咳聲,靜空斜眼一撇,只見跟在云海棠身后的那位面容兇惡,長相丑陋的高個馬臉男人,一雙死魚眼放射出兩道刺骨可怕的寒光,盯著云海棠攙著他的那只手臂,靜空心中一寒,扶穩她后,又不著形跡的避開云海棠的玉手,輕輕說道:“姑娘,只須扶穩兩旁的鐵索,便能安然過轎。”
“哦,謝謝小師傅了!”云海棠此時已經完全從適才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忙用手抓住兩旁的鐵索璉,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細細打量山峰兩邊的景色。
“哇,果然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啊!”扔下滿腹心事,云海棠對著山峰上的美景,發出由衷贊嘆。
只見懸崖峭壁兩邊的青山上,重巒疊嶂,古木參天;峰回路轉,云斷橋連;澗深谷幽,天光一線;而峽谷兩山的絕壁上,有一道瀑布飛瀉而下,另有數道溪流,從河岸邊噴射而出,彎曲紆行,猶如幾條游龍奔涌峽谷,峽谷低處怪石嶙峋。
在這春雨后初晴的早晨,走在峽谷高處的鐵索轎上,山野空氣格外清新,微帶涼意,云海棠居高臨下的往下望去,只見峽谷中瀑布濺起的水霧,在山中,形成一層輕淡如煙的薄霧,呈現出一種虛無飄渺的朦朧美,而山風吹拂她飄飛的衣袂,一時之間,云海棠只以為自己身處仙境,真想振袖飛舞,在羽衣舞動間,飄然出塵飛去。
“如棠姑娘,小心!”就在云海棠松開抓住鐵璉的手,想要在這若隱若現,云霧蒸騰的美景中,振袖而舞之時,只聽得身后靜空發出一聲驚呼聲,云海棠心中一慌,嬌柔的身子一歪,就往鐵索璉上跌去。
“啊…,呀…”說時遲,那時快,云海棠的驚叫聲剛剛想起,纖細的腰肢上,就被一根亮晶晶的冰蠶銀絲給纏裹住后,又穩穩當當的給拉至了鐵索轎的中央。
“如棠,你沒事吧?”如冰也順勢過來扶住了云海棠,而云海棠深吸了一口氣后,才緩緩平復下狂跳的心,抬眼見到如冰溫和清亮的眼神,不由輕吁了口氣答道:“我沒事的,謝謝你,如冰姐!”
“你沒事就好,后邊的這段路程,就由我攙著你過去吧!”如冰又溫柔的說道。
“呃,不用了,如冰姐,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云海棠并不太想多欠如冰的人情,輕聲拒絕道。
“如棠,咱們姐妹之間,何須客氣,姐姐年長,本就應該多照顧你一些的!”如冰也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才是宇文昊真正的未婚妻,可目前主公心中喜愛的人,卻是她…
雖然眼看著他是這樣的盛寵她,如冰的心中也很是嫉妒與難受,可是,就如那日二哥所說的那樣,自己既然舍不下他,那就應該全力的愛他,助他,包容他的一切,其中,也包括接納他喜歡的女人才是。
“那棠兒就謝謝如冰姐了!”云海棠心中,其實也挺同情如冰的,想著若是自己喜歡的美人大哥,當著自己的面,卻對別的女人好的話,自己肯定會受不了的。
“也謝謝你了,魈奴大哥!”云海棠在如冰的攙扶下,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去之時,忽的微微轉頭,對適才用冰蠶絲線,救了她后,又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的魈奴,輕聲的道了一聲謝。
“啊…,啊…,哎…,哎…,如棠姑娘,你叫我什么?”魈奴被她這一聲魈奴大哥給叫得,受寵若驚,有些樂得找不著北了,跟在她們身后,連聲追問道。
“哦…,呵呵…,呵呵…,其實我是叫你無常鬼…,而且是,死無常鬼…”
“你…,你…,這…,壞心眼的小丫頭!”
云海棠捉弄了魈奴之后,轉身拉起如冰便跑,空曠的峽谷中,只聽得她銀鈴般的笑聲,以及魈奴氣急敗壞的追罵聲,響徹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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