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再不給小棠兒東西吃,小棠兒可就要吃你了!”云海棠作勢要咬他的肩頭,逗得云中鶴一陣呵呵大笑之后,又寵溺的捏了捏云海棠嬌嫩的秀臉,心情舒暢的笑道:“好了,好了,小棠兒,哥哥算怕了你了!”
“呃,那我要吃大哥親手所做的佛跳墻。”云海棠被云中鶴扶坐起來后,又嘟著小嘴,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呵呵,小丫頭,你現在才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還不能吃那個,等你身體好了,想吃什么,大哥都給你做。”云中鶴又寵溺的捏了捏她嬌嫩的秀臉,又好脾氣的說道。
“郡…,郡主…”
“呯”的一聲,有杯碗碎裂的聲音,自樓梯口傳來。
“嗚…,嗚…,郡主,你終于醒來了,你可把小蓮給嚇死了!”云海棠還未及反映過來,一道厚實的青色身影,已經向她猛撲了過來,云海棠猝不及防,被她抱個正著,而小蓮抱著她,傷心的放聲大哭,云海棠雪白的睡衣上,立刻沾滿了她的淚水和鼻涕。
“嗚…,嗚…,那個,小蓮,我也很想你啊,嗚…,嗚…,可是,我的肚子,實在是很餓啊!”眼見小蓮抬上來的一碗香濃的燕窩粥,被打翻在地,聞著燕窩粥散發的香氣,一陣陣撲鼻而來,云海棠腹中更是饑餓難耐,也抱著小蓮,放聲大哭道。
而云中鶴含笑立在一旁,看著她們主仆倆人,久別重逢之后,激動人心的相擁大哭。
可是,風中,有一陣極其輕微的竹哨聲傳來,云中鶴的耳朵微微扇動,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云中鶴溫潤的眼眸中,略閃過一絲妖異光芒。
“呃,小蓮,你快別盡顧著哭了,郡主她昏睡了這么久,肚子早就餓了,你快下去給郡主先弄些吃的上來吧!”云中鶴長身玉立,好脾氣的站在一旁等著,待她們主仆倆哭得差不多了,這才溫言說道。
“是,大少爺,啊,郡主,你等等啊,小蓮這就去給你弄好吃的去!”小蓮又望了云海棠一眼,才依依不舍的下樓去了。
“呃,小棠兒,大哥待會有事,要先出去一下,你要乖乖的,吃好東西后,再好好的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晚上,大哥再來陪你啊!”見小蓮下樓去后,云中鶴又輕撫了一下云海棠柔軟的秀發,對她溫言說道。
“嗯,大哥,你有事,就先去吧,小棠兒會乖乖的聽大哥的話的!”云海棠也乖巧的答道。
眼見云中鶴俊逸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云海棠清澈的水眸中,微閃過一絲復雜光芒之后,又涌上一層潮濕霧氣,低下頭,淚水,又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昊哥哥,你并沒有辜負小棠兒,是小棠兒,對不起你…”
午后的陽光,靜靜的灑在青虛山后山的靈虛峰上,山風呼嘯中,數百株蒼松,組成的林海松濤,如波浪般起伏,景色氣象萬千,而山腳下,一道白練般的瀑布,濺起白色的水霧,如煙云般的升起,飄渺朦朧,更使得站立在一道峭立孤仞絕壁上的白衣男子的身影,如嫡仙般俊雅出塵。
“嗖,嗖,嗖”在明亮的日光下,半空中,忽的閃出幾點微弱金光,夾帶著幾不可聞的風聲,慢悠悠的朝著立在山頂絕壁上的那位飄然出塵的白衣男人飛去,而在來到白衣男人的身邊后,才驀地炸開,一團團紅色的濃霧,在瞬間,包圍住了那個俊逸若仙的白衣男人。
“呵呵,果然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血符宮流花公子,一出手,就是如此的陰狠毒辣啊!”可出人意料的,血色濃霧中,傳來白衣男子戲謔的笑音,聲音低沉清越,中氣十足。
“呵呵,咱們彼此,彼此吧,白宮主完全不必過謙,若說到陰狠毒辣,跟白宮主比起來,在下其實是甘拜下風的!”隨著話語聲,從靈虛峰的最高峰下,緩緩飄下另一個身著白衣,臉戴青銅面具的男子。
而他在飄到離之前那個白衣男子站立的峭壁的數丈之處時,忽“嘩”的一聲,張開了一柄巨大的玉色綢扇,只聽得一片“叮叮咚咚”的聲響處,那柄玉色綢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原來扇面上,竟是叮著無數細小的銀針,而細看之下,那些銀針,發射出的光芒,竟是一種略顯詭異的青色冷光。
“呵呵,哪里,哪里,流花公子太抬舉在下了,在下雖不才,多年來,一直蝸居在凌虛宮中,在江湖中,可謂是名不見經傳,可在下卻從來未有一天忘記過,凌虛宮的宗旨,乃是要以匡扶正義,鋤強扶弱為已任,在下又豈能跟流花公子這種,以橫霸江湖,采陰補陽為樂事的血符宮來比陰狠毒辣了?”雖然身處那股詭異紅霧的包圍中,可白寒颯清越的聲音,從紅霧中傳來,聽起來不疾不徐,從容鎮定。
“呵呵,白宮主說得不錯,我血符宮門下的弟子,在江湖中,行事確有不妥之處,可我血符宮,即便是行惡,也行的光明正大,比起凌虛宮這種表面上滿口的仁義道德,道貌岸然,而實際上,內心陰險狡詐,狠毒殘忍,行事不則手段的作風來說,的確是多有不及的!”
后來的那位臉戴面具的白衣男子,‘唰’的一聲,把玉扇扇面上的細小銀針,給悄然抖落之后,又把扇面給翻了過來,遮住了他的臉,之后,也冷笑著嘲諷道。
而隨著倆人的唇槍舌劍,明嘲暗諷聲中,只聽“噗”的一聲,圍繞著先前那位白衣男子的詭異紅霧,被那男子身上散發出的一道淡紫色的真氣給沖破之后,緩緩散去。
只見在緩緩散去的紅霧之中,顯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絕色俊顏,而這張俊臉,正是云海棠以前仰慕的凌虛宮宮主白寒颯的臉,而他在紅霧中,微微一笑,嘴角邊那一顆艷紅如血的胭脂痣,在陽光下,更是紅得耀眼,而后來的白衣男子,只覺眼前詫那間芳華閃現,眼中只有那白衣男子的笑顏,只覺青虛山的美景,都在他的這傾城傾國的一笑面前,變得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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