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的關系發展得挺快的嘛!”雷少卿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談仁皓身后,把談仁皓嚇了一跳。他拿出了一張小紙條,在談仁皓面前晃了晃:“四川妹子,已經約我互通消息了,你收到了嗎?”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他可沒有雷少卿那么張揚。
“看樣子,你也算是開竅了,要是你今天晚上還不邁出男人的第一步的話,我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某個器官出了問題,或者是性取向有問題了!”
談仁皓一拳頭就打了過去,雷少卿則立即躲開了。
“怎么,被我說中要害了?現在惱羞成怒,準備殺人滅口嗎?”
“你給我站住,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的拳頭硬,誰是老大!”
兩人在校園里追逐了起來,最后雷少卿終于不敵被談仁皓給抓住,然后按在了地上。
“現在你還敢說什么了嗎?”
“大哥,我求饒,我錯了!”
談仁皓松開了雷少卿,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十二年前,兩個少年就是在打過一次架之后認識的,當然,那次雷少卿也是挨打的一方。
雷少卿把煙拿了出來,先給談仁皓點上了一根,然后自己才點上了。“我真是想不通,明明我就比你更壯一些,怎么我就打不過你呢?十幾年來,你每次都占上風,看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談仁皓笑了起來,然后拍了拍雷少卿的肩膀,“不過,今后我們靠的不是拳頭,而是腦子。”
雷少卿也笑了起來,他比談仁皓還要高一點,而且身材更魁梧,可每次打架,談仁皓都比他厲害,包括年少時跟其他的人打架。
兩人在草地上坐了一陣,氣緩過來后,雷少卿站起來說道:“舞會快要結束了,我們要回去嗎?”
“算了,回去也沒有什么意思,說不定碰到范佩昆,還惹出麻煩來!”談仁皓也站了起來,“我們出去找見飯館,好好聊聊吧,明天我們就要各自上路了,說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次一起喝酒了!”
雷少卿神色稍微黯然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來。“你決定了去向?”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朝著校門外走去。如果是在畢業之前的話,他們平時是無法離開校園的,不過現在卻例外,因為他們明天就將離開這個生活,學習了三年的地方,三年中,他們第一天可以在夜間自由外出,只需要在天亮之前到門亭那里簽到就行了。而校門外外的街道上有幾十家餐館,是專門為他們這些學員服務的,這也是寧波北倫港區有名的小吃一條街。
兩人的家境都不錯,特別是雷少卿家里,是溫州有名的大戶,因此兩人并不缺錢。一出校門,兩人就直接朝著最好的那家飯店走去。不過,剛進門,談仁皓就有點后悔了,為什么就偏偏要挑這家飯店呢?
“談仁皓少尉,真是恭喜你了!”
談仁皓一把拉住了神色突然暗下來的雷少卿,然后朝著一身酒氣的范佩昆迎了上去。“范佩昆少尉,我也恭喜你了!”
范佩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跟他一起喝酒的另外三個人也走了過來,他們都是范佩昆的室友,也是酒肉朋友,不過,這三個人都有著不薄的背景。
“各位,沒有想到吧,我們的談仁皓稍微因禍得福,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月,竟然搭上了護士,而且還是個實習護士!”范佩昆大笑了起來,然后靠近了談仁皓,低聲說道,“不過,你要知道,這枚勛章你是佩不上的,同時,你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范佩昆最后半句話說得特別大聲,雷少卿立即就要沖上去給他一拳,談仁皓馬上攔在了他的前面,然后看了眼范佩昆胸前的那枚綴金海獅勛章。“范佩昆少尉,佩不佩得上,這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另外,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傳出去會丟了我們海軍軍人的臉吧?”
范佩昆一愣,突然打了個酒嗝,一股腥臭的酒氣立即就撲到了談仁皓的臉上。看樣子,他已經罪得不輕了。
談仁皓再次拉住了雷少卿,然后笑著說道:“這里好臭,少卿,我們換個地方吧!”
“呸!”雷少卿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然后冷笑著跟著談仁皓朝飯店外走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你這是跟……”
談仁皓突然轉過了身來,如劍一般的目光一落到那名囂張的軍官身上時,那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邱少尉,我們都是同級軍官,難道你就應該這么跟同級軍官談話嗎?如果你想發號施令的話,那你還得在我之前成為中尉軍官,不然,你就應該懂得禮貌!”
那名范佩昆的室友愣了一下,有點不甘的退了回去。談仁皓這話說得不清不重,不過這些年輕軍官都很清楚,如果把話說死了,今后見面都會有困難。
“少卿,我們走吧,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談仁皓掃了另外兩個很不服氣的少尉軍官,“一群狗屁!”
這話一出,其他兩人就要動怒,不過他們立即被范佩昆給攔住了。帝國軍隊中打架斗毆的事情并不少見,不過受到的懲罰是極為嚴厲的。范佩昆還沒有失去理智,在他看來,談仁皓只是個普通貨色。就算打上一架,談仁皓被掃地出門,而他們幾個可以利用父母或者是其他親屬的影響力,只在服役紀錄上添上一筆而已,這也是件很不劃算的事情。
“為什么開始要攔住我?”雷少卿還是有點不服氣,本來他的脾氣就不小。
“有必要跟一群流氓打架嗎?”談仁皓更沒有把范佩昆放在眼里,“而且,跟他們打架,我們明顯吃虧,我可不想因為幾個流氓餓日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難道你認為這么做值得?”
雷少卿一愣,明白了談仁皓的意思后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