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力挽狂瀾第五十八節緊急召喚
第二特混艦隊遭到重創的那幾艘戰艦在天亮的時候到達了錨泊地。(LXWXW)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海軍工程人員立即登上戰艦,做了簡單的修補(主要就是補好戰艦水線以下部位的漏洞,抽出戰艦內的積水,恢復戰艦的動力與電力)九日傍晚,這幾艘戰艦在八艘受損較輕的驅逐艦的護送下離開了硫黃島錨泊地,啟程返回帝國,準備做大規模的檢修。
郝東覺也在當天返回了“長江”號,在他的幫助下,常薦新給所有陣亡官兵家屬的慰問信上都簽了名,蓋了章(他就是去幫助蓋章的,而且順帶穩定一下常薦新的情緒)第一特混艦隊仍然沒有收到新的命令,還得繼續留在錨泊地。
九日夜,阿納塔漢島上的消息發了回來。第三個陸戰師上岸之后,陸戰隊迅速的擴大了登陸場,并且在下午的戰斗中攻入了島嶼西北角的機場,正在與美軍惡戰。這是整個阿納塔漢島登陸戰的第二次關鍵性戰斗。攻占了這座機場之后,陸戰隊就有了一個穩固的據點,可以通過空運(當時,唐帝國部署在前線的運輸機至少有400架,只不過,這些運輸機的運力有限,所以難以承擔繁重的物資運送任務,只能向前線部隊提供緊急援助,以及運送兵員)向島上增派兵力,運送物資。另外,海航的戰機還可以在這里補充彈藥,燃料,加強出擊強度,為陸戰隊提供及時的支援。
機場的爭奪戰打得異常的激烈,美軍也很清楚這座機場的重要性。這是除塞班島,提尼安島,羅塔島與關島之外,美軍在馬里亞納群島上唯一一座正規軍用機場,有大量的基礎設施,可以支持至少兩百架戰術飛機(擴大后,甚至可以支持350架戰術飛機)就算美軍炸掉了這些基礎設施,唐軍都可以迅速修復。因此。美軍也將機場作為了防御重點。
陸戰隊的激戰并沒有影響到第一特混艦隊。“華盛頓快車”也沒有去“騷擾”陸戰隊。為了加強對陸戰隊的支援,海航甚至出動了夜間戰斗機(掛炸彈,執行轟炸任務)以及夜間轟炸機。而顏國忠更是趕到了前線戰場上去,親自指揮進攻機場的行動。恐怕,也就只有他這個帝國陸戰隊上將才會冒著彈雨到前線指揮戰斗吧!
“照現在這個速度,陸戰隊至少需要三天地時間來攻占機場。”
郝東覺把第三份電報給了談仁皓,每一個小時,陸戰隊就會發回一次戰況進展情況的電報。“如果把第四個師送上去的話。進度應該加快一點。”
“沒這么簡單,顏國忠不會集中投入預備隊的。”
談仁皓也在關注著前方的戰斗,“而且從現在的局面來看,陸戰隊似乎來留了一手。”
“留了一手?”
郝東覺有點不解了,“難道他們不想打下機場?”
“想是肯定想,可要看怎么打!”
談仁皓笑了起來,“阿格里漢島的戰斗你很清楚吧?美軍據險防守,陸戰隊打了多久才打下來?阿納塔漢島的面積大得多,而美軍在島上地據點肯定更多,如果一個個的打下去。恐怕兩三個月都打不完。”
“你的意思是……”
郝東覺遲疑了一下。“陸戰隊準備利用機場做誘餌,把美軍引出來打?”
“對,顏國忠肯定就是這么想的。”
談仁皓拍了下搭檔的肩膀。“機場地勢平坦,無險可守,而美軍僅能依靠一些容易遭到轟炸與炮擊的工事,還有大量的投入來與進攻的陸戰隊對抗。到現在,顏國忠派到最前線進攻的兵力才一個團多一點,而他手里至少有六個團,除掉留在后面的,還至少有兩個團可以調動。他為什么不派上去?很簡單,利用機場地重要性,把美軍從地穴里拉出來打。這要比一個個地去清除掉那些美軍的據點更容易。當然,機場的爭奪戰也許會持續幾天,但是只要這里打好了,那么接下來地戰斗就更容易,陸戰隊甚至有可能在半個月之內就完成攻占阿納塔漢島的行動,提前發動進攻塞班島的戰役!”
聽到談仁皓這番解釋,郝東覺也不免連連點頭。
“當然,我不是陸戰方面的專家,也不是陸戰隊的指揮官。顏國忠上將到底有什么打算,我可猜不出來!”
“你小子還裝傻,我看這就是陸戰隊的計劃!”
郝東覺笑著擂了談仁皓一拳,“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羨慕你們這些海軍學院出來的,我在航校里可沒有學過這方面的課程。”
這下輪到談仁皓尷尬了,他在海軍軍官學院里的時候,雖然學習過陸戰隊戰術,但是成績卻不怎么樣,那是輔修課程,而不是必修課程。
就在談仁皓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通信參謀跑了過來。“司令官,司令部的緊急電報!”
談仁皓立即接過了電報,迅速的掃了一眼,神色就沉了下去,接著把電報給了郝東覺。
“讓你回去?”
郝東覺立即叫了起來,“這是什么命令,現在讓你返回海軍司令部,難道我們要放棄南面的戰斗了?”
“不可能,也許有別的任務。”
談仁皓暗嘆了口氣,現在第一特混艦隊還在戰區,是戰區唯一的主力艦隊,此時讓艦隊司令官返回海軍司令部,那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那艦隊怎么辦?”
“當然由你來負責了!”
談仁皓把住了搭檔的肩膀,“你是艦隊參謀長,艦隊的二把手,現在我要回去一趟,自然是由你來指揮艦隊作戰。”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不是一支想超越我嗎?那現在就是個最好不過地機會了。”
談仁皓在鼓勵搭檔,“好好干,我對你有信心的,說不定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可別出什么茬子,盯好艦隊里的官兵!”
郝東覺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還能說什么呢?
“等下幫我聯絡島上的后勤部隊,飛機兩個小時之內準備好。”
談仁皓走出了司令艙,對跟上來的郝東覺說道。“本以為可以等到羅云沖回來好好聊一下的,現在這小子也不在,見到他之后,幫我打個招呼,就說有機會了,我們再好好聚一下!”
“沒問題,他過兩天就應該回來了。”
郝東覺立即答應了下來。到了錨泊地之后,他們就聯系過羅云沖。可羅云沖當時已經去了琉球島,安排部隊調整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就這樣吧。”
談仁皓聽在了自己的居住艙外面,“有什么東西要我帶回去,或者有什么話要我幫你帶回去的嗎?”
郝東覺遲疑了一下,說道:“有封信,你幫我帶回去吧。”
“信?”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就看到郝東覺從上衣內口袋里掏出了一封已經封好了的信。
“本來我想自己寄出去的,可你也知道……”
郝東覺的臉紅了起來。
當談仁皓一看到信封上的那個名字時,立即就笑了起來。
“仁皓。我這次是認真的。其實這事早就應該跟你商量了,只是……”
“沒什么,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談仁皓把著搭檔地肩膀說道,“不過嘛,你小子要是再敢玩感情游戲的話,下次出海,我就把你綁到錨上,一起丟到大海里去!”
郝東覺立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沒事的話,就回去盯著,這幾天我不在,什么事情都壓在你的肩膀上了,這也是考驗你的機會。能不能當上艦隊司令,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能當艦隊司令?”
郝東覺驚訝的看著談仁皓。
“誰說過不能?不過嘛,我不是海軍司令,所以我說了不算。”
郝東覺笑著搖了搖頭,顯得有點失望。
“去忙你的吧,等下我自己去機場就行了。”
談仁皓推開了艙門,然后回頭看了眼搭檔,“有消息了,我會主動跟你聯系的。管好艦隊是你現在地職責,知道嗎?”
等到郝東覺走開之后,談仁皓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當他拿起那封信的時候,立即就笑了起來。兩個小時后,談仁皓到了硫黃島西部機場,一架運輸機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運輸機以160節的速度飛了近四個多小時才到了琉球島上空。天蒙蒙亮的時候,飛機降落在了嘉手納機場上,還沒有完全停穩,一輛吉普車就開了過來。談仁皓透過舷窗看到駕駛吉普車的那人時,立即驚訝了起來。
“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培訓這么快就結束了?”
談仁皓把行李遞給了副官杜興。
“沒有,現在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學業,我們有一周的假期,想著沒別的地方去,我就回來了,正好聽說你趕回來,所以我就趕來接你了。”
杜興幫談仁皓拉開了車門。
“學校怎么樣,學習辛苦吧?”
談仁皓跳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這一個多月來,沒有副官的照顧,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動手,談仁皓也深刻的理解到身邊有個副官的重要性。
杜興笑了笑,然后發動了吉普車。“還算勉強,不是最好地,也不是最糟糕的。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大家都是副官,也聊得到一起。”
“那就好,多交幾個朋友,比你整天圍著我轉好讀了。”
談仁皓點了點頭,他對杜興的指望并不高,說白了,副官就是那種一輩子活在別人陰影中的人。
“對了,你知道姜仲民與范佩昆兩人的事嗎?”
談仁皓一愣,杜興又能從哪聽到這兩個人的事情?
“他們的副官本來也參加了培訓班,但是后來就被調走了。”
杜興聳了下肩膀,“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是被突然調走的,聽幾個與他們關系比較好地學員說,姜仲民將軍的副官被調了出去,好像還是去當他的副官,而范佩昆的副官應該是被調到前線部隊去了。”
“前線部隊?”
談仁皓更是驚訝了。在唐帝國海軍中,副官就如同是寄生動物,與他的長官是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如果長官得勢,那么副官也一起得勢,比如聶人鳳元帥的副官,雖然就是個少校,可誰敢去惹他?同樣,如果長官完蛋了,那副官也基本上完蛋了,這類跟著長官完蛋的副官大部分都會被調往前線作戰部隊(如果是在和平時期,則多半會被派往海外)這個人事安排很沒有人性,可卻是帝國海軍的“光榮”傳統。
“我也不能肯定,反正都是聽別人說的。”
“管他的,他們兩人受到什么樣的懲罰都是活該!”
談仁皓說的是姜仲民與范佩昆,而不是他們的副官。
杜興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副官在私下討論各自的長官是海軍里的一道風氣,實際上這也是海軍軍官相互了解,獲取別的軍官消息的一條重要渠道。可問題是,副官不應該在自己的長官面前過多的說別的軍官的壞話,特別是在那些正直的長官面前,更不能對別的軍官妄加評論。
談仁皓也沒有多問,畢竟副官能夠了解到的就是外面的傳聞。就算傳聞在很多時候并不是空穴來風,但總歸是傳聞。他對范佩昆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巴不得那個混蛋早日完蛋,可問題是,他不能依靠傳聞來判斷一個人,更不能表現出來。這么說吧,如果人被狗咬了,那是不可能去咬回來的吧。打狗,也不會用嘴,而是用棍子!
吉普車很快就開到了軍官休息區,等了半個小時,一名機場的軍官趕了過來,送談仁皓回舟山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兩人沒有耽擱,立即再次趕回了跑道,登上了那架運輸機。從琉球島到舟山島,飛機只飛了三個多小時,到達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談仁皓沒有立即去找甘永興,而是先讓杜興送他回家,準備下午再去司令部。
回到家的時候,談仁皓突然感到輕松了很多,好像壓在肩頭的千斤重擔突然消失了一樣,家的感覺是在戰艦上永遠都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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