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犀角
重生之恣意生活第一百一十五章犀角
()聽到沐兒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易函心里也酸酸的。但在這陌生的環境里,她不能進空間里去安慰她。于是轉開話題:“如果出去比進來更遠,我想我們這三天時間都要在走路中渡過了。”
這話是有些夸張,但她也只是想把沐兒的注意力轉移掉而已。
“肯定不會”沐兒大叫。
“為什么?”易函竊喜。心思單純的孩子就是好哄。
“一定有傳送陣之類的。”沐兒抹著眼睛,她其實沒有眼淚,無論什么時候眼睛都是濕漉漉的,“前主人的陣法很好的,如果她保有七成的記憶,至少可以用近距離傳送陣。”
“哈這里有封信”易函收起茶具打算去尋找傳送陣,這才發現桌上有字跡,“怎么只有一半?”
她伸手一摸,有字的那邊是熱的—被她煮水的小火爐烘的。于是給整個桌面都加溫,看到了整封信。
“有緣人啟:大陸光明歷五百七十三年,吾等易宇和雅安女神座下八人冒死護送被維莉絲刺傷之女神,終在死亡海域甩掉追兵。然此地之元素之力不可生,晴空小世界之生命源力不繼,女神遂耗盡法力,構筑混沌結界于離島以安置座下臣民。此世界吸收離島臣民之生命源力,十年方可開啟三日,為臣民供應生存所需。女神力竭,在此靜養三月方消散。是有言:混沌力之青年,持犀之光角,于滿月之日收取。此世界可贈,然島上臣民離此界后物質銳減,恐不可久存。故需用此界帶領島上臣民回陸地妥善安置”
“現在離島上是光明歷一萬五百六十三年,已經過去九千九百九十年”易函感嘆著時間的久遠。
“看來你要去找‘犀之光角’,然后才能收取這個小世界。”沐兒可不會像她一樣歪。
“原來他們當初是用這個小世界把人帶來的怪不得那么多修為不高的或是普通人都能通過死亡海域。”易函站起來,看著因溫度降低而慢慢消失的字跡說。
又走到外面的通道里,易函突然停下身。
“有什么發現?”沐兒小聲地問,生怕聲音大了會打擾易函。
“她既然在這里休養,不可能沒有人進出?這傳送陣一定不會離得太遠。去最近的那個叉道口找找看。”易函全速疾走。
“哈哈,你是對的。我感應到了,就在那里”沐兒飛出空間,指著叉道那里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說。
“沐兒你不夠專業哦,我們剛剛才走過你都沒有發現。”易函笑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嘛”沐兒低著頭。
“哎,你要學會開玩笑才行”易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說。
這只寶貝那么活潑好動、愛說愛笑,卻分不清正經話和玩笑話,真是讓人無奈
“真的是開玩笑而不是責怪沐兒?”她歪著頭,大眼睛一閃一閃地。
易函伸手一拉,把她抱里懷里揉了揉:“當然”
安撫完這只寶貝,易函才在她的指點下啟動傳送陣。
“不知道另一端通向哪里?”直到開始傳送后,她們才有些傻眼了。可是,就算是最危險的地方,不也一樣要闖嗎?
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地面上。
易函出現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美景。
“這里應該是森林的邊緣,比較安全。”她一站定,沐兒就掃了一遍。
“根據犀牛生長在草原,以牧草嫩樹或滕條為食的習性,我們應該去平原找。”她說著轉身向森林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是才抬腳,就聽到森林里傳來一聲巨響。
神識一掃,易函笑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仿佛一陣風掠過,原地已沒有她的身影。
余福林徒手發力,枉圖抵擋住巨臂猿猴的全力一擊
他落在森林的中間偏外圍。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是森林中心那些六七級妖獸的敵手,他一路不停地奔向外圍。半路以四級之力打殺了一只五級的疾風狼后,負傷走到這里,沒想到在這外圍還會遇到五級的巨臂猿猴這妖獸智慧不如他,但身體卻比他強橫多了,而且還是越級法力耗盡的他閉目咬牙,把最后的力量都運在左臂上。心里已有慷慨赴死的準備。
誰知,巨臂猿猴的一擊竟遲遲不至
“你不會是睡著了?”易函悄無聲息地接近,精神力化成的利刃射向巨臂猿猴的脖子等她到他們前面時,那只巨臂猿猴已經沒氣了。
精神力的物理攻擊力沒有混沌源力強,但它難以被對手發現,最適合這種偷襲的場合。
“啊?”聽到人聲,心如死灰的余福林竟然意外得愣了一下,“是你?”他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女孩。她晶亮的雙眼滿含笑意。
“對。余福林是我,易函。”他們畢竟是在進密境前才認識的,易函又介紹了自己。
“呵”余福林不自然地曬笑一聲,耳根隱隱泛紅。
“你被嚇傻了嗎?”易函受不了他那么慢的反應,“把這大塊頭收走,我們離開這里。這血腥味不知道會引來什么”
余福林回過神來,很快就把巨臂猿猴收了。易函一拉他,飛快向她來時的方向跑。
幾分鐘后,聽到森林里傳來一聲巨臂猿猴的怒吼,他們反而停了下來。
“事故現場被發現了不過追不到這里。先停下處理你的傷。”易函把他按靠在一棵樹下坐了。
“我自己來”余福林有些惶惶不安。
易函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看得他低下頭,才說:“剛才如果不是我拖著你,你能跑得動?體力法力耗盡還想逞強,你是覺得死得不夠快嗎?”
余福林猛地抬起頭
看出他的矛盾,易函輕笑起來:“不用擔心會拖累我。你把這個吃了,趕緊調息。這些外傷交給我就好,半個時辰后我們就走。”
白玉修長的手掌托著一顆碧綠的圓形藥丸,精致得像是藝術品,看得他忘記伸手去接
易函不耐地一手捏他的下巴,另一手把藥丸丟進他嘴里
“毒不死你”
入口即化一股清涼淌過肺腑。
“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余福林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
“誰愛要你的命?”易函發現自從遇到這人她的脾氣就變得極差,“趕緊調息”
余福林用滿是血絲的眼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才閉上眼,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幾分鐘后易函揮手灑出一把藍色的粉沫。
“碰到你是我倒霉”易函拿出一個箱子打開,拿出剪刀,“救人都救得不痛快”
手下發泄般地把他的黑色緊身衣褲剪開,只剩最里面一條短褲遮住重點部位。快速地處理完傷口,上了藥包扎好,看了一下面前的裸男,確定別扭的他這樣醒來一定會讓她不得安寧,想了想,還是從空間里拿出一套和他之前的衣服完全一樣的黑色緊身衣給他穿上,然后把舊衣毀尸滅跡。
“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力氣夠大,不然真難搬動這個大男人。
“主人你都不臉紅。”沐兒喃喃地說,“脫男人的衣服”
“為什么要臉紅?”易函眼一斜還在調息中的余福林,“他比我大十幾歲呢”
“哦你平時那么老練,我都忘記你還小了”沐兒陪著笑說。
“哼”易函不接話。以前在孤兒院里給那些打架的男生處理傷口經常看到這種場面,早就習慣了
“時間到了嗎?”余福林睜開眼。
竟然提前醒過來了?易函表示對他的恢復力很佩服。
“還有一會。”易函拿出吃的,“先吃點東西?”
現在離太陽正中天還有一小段時間,但兩人都是從昨天的晚餐后就沒吃過東西,這時還真是餓了。
“我也帶有。”余福林翻自己的空間袋。
易函無語了。這個小世界有樹有果有動物,不缺吃的就是把帶來的干糧都吃光也不要緊
休息完站起身時,余福林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里面有包扎了的傷口,外面的衣服卻沒有裂縫
“這不是我的衣服”他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易函沒有出聲,已經向前走出去一段路。
她一路采了很多藥草,大部份并不在雷城主給的清單冊子上。
“那個藥丸,是你自己做的?”余福林看出她對藥材很熟悉。
“是的。”易函路上幾乎沒有和他說話,只在提醒他采藥時才說一兩句。兩人間的氣氛很沉悶。
“你在生氣?”余福林真正想問的,也許是這句,前面那個問題就是做鋪墊的
易函奇怪地看他:“沒有。”
“那你怎么都不說話?”余福林追問道。
“跟你沒話說。”易函很無辜。
余福林閉嘴。
“你的話太傷人了。”沐兒在空間里大笑。
“呃,我開玩笑的。我正在學習藥材辨認,難得見那么多實物,所以才沒顧得上說話。”她忙補救。
“不用解釋。”余福林擺擺手,“我只是想說,如果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
易函突然抱著頭蹲下身來,眼淚狂飆而出
曾經有個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那個在孤兒院里,永遠站在她前面,為她打各種架的男孩,卻再也不能相見了
“主人主人”沐兒在空間里大喊,喚不回易函的理智。
“別哭我有個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也喜歡這樣哭”余福林的聲音里帶著想念,“那一次,她生病了,就再也沒醒過來…”
易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濃重的悲傷把她壓到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