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恣意生活第一九五章前奏
易函站在空間草地中間,看著遠處的小湖慢慢放松緊繃的身體。
“真是奇怪。”她自言自語。
“沐兒看不出哪里奇怪”小女孩升到半空中,擠進她遠眺的視線里。
“你們忘記了嗎?五年前他出現在我身旁時,我是不能使用空間的。”易函緊蹙眉心,“但是這幾天卻都可以”
“是他沒做什么動作還是空間更強大了?”沐兒歪著小腦袋,咬著手指。
看著她和人類小孩子越來越像的舉止,易函伸手抱過來:“下次我們就能知道了。”
“為什么要下次?”沐兒問完,繼續咬手指。
“下次。”小黑蛇飛回易函手腕,睜大眼望著。重復著無意義的話語,只為了跟上主人的節拍。
“因為,姐姐惹不起,躲得起”易函眼睛晶亮,“練功去”
話雖如此,她卻把后牙床咬得生疼。
一夜勤加修煉,迎來新的一天。
出空間時房間里沒有人,就像每次自己悄悄進去又悄悄出來般。但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是怎樣進入空間里去的。
是逍遙日子過多了,天怒人怨嗎?
“小函,快起來,要出發了”夏燃在門外大叫。
易函跳起來,快速洗臉刷牙后去主屋。
“就你們兩個啊?師傅出去了?”進了房間,就看到兩人分別占據兩個最遠的位置,幾乎橫跨整個廳。
“師叔天亮就走啦,誰像你那么懶啊,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夏燃看到她準備坐在他和樂道位置中點那個大沙發,忙站起來拉人,“坐這里,擺早餐出來我們吃了再走”
“我是你的侍女嗎?”易函斜了他一眼。
“我是你的侍從,拿出來,我給你擺”夏燃扯住她的衣袖輕搖。
“函,你見過這個嗎?”樂道在那邊翹著腿疊在面前的小幾上,腿上放著些本子。他拿著其中一本問。
“什么,念念看。”易函其實在他一出聲就全身戒備,只是裝作不在意地仍從空間里拿出吃的來。
“還是你來看吧。”樂道又看了兩眼本子。
“我還是先吃早餐吧。”她用手肘撞了撞夏燃,“小侍從,給姐姐拿過來看看。”
“小侍從?”樂道連連擺手,“哈哈,小侍從可不能看這東西”
“是什么我不能看的?”夏燃本來幫著擺碟子,聽到這么說,倒是起了興趣。跑過去想拿那個本子。
拜無令和白茹兩位長老的交情,這些年來他在宗里和樂道見面次數比易函還多上幾次,自是相熟的。
易函勾了勾嘴角,堅定地不過去。
“哎,你還未成年,有些東西不能看。”樂道很自然地背過手,把本子放到夏燃暫時夠不著的另一邊。
“你忘記了嗎?小函比我還小呢”夏燃不服氣。
“可是這個卻是她能看你不能看的。”樂道看著他瞪眼,哈哈大笑。
“夏燃,回來吃東西”易函沉了臉。
那人明明就是想拿人開涮,看東西什么的,分明是借口
“十分鐘,不吃的都清場。”見那邊兩人還想開口,易函拋出一句話,就專心地喝茶吃點心了。
直到出發時樂道也沒有再說想讓她看的本子是什么,她也像是根本沒有這事,自在地接了華令宇,和他們一起往城門會合鄧謙。
樂道只是時不時看著她,面露沉思,卻沒有說什么做什么。
易函越發不肯靠近樂道,只帶著鄧謙和華令宇兩個古武者站在自己的荷葉型飛行器上,一路慢慢晃去。
“函,讓他們到我這邊來吧?”樂道見她的速度慢得和剛筑基才學會駕御飛行器的菜鳥有得一比,于是出聲要求分擔。
夏燃的線條粗,并不代表別人也一樣。這不,鄧謙和華令宇都冷了目光。
“我記得樂道兄應該叫函師妹的吧?”鄧謙人溫和,說出來的話也溫和,冷冷的目光卻一點也不溫和。
“對啊,別突然叫那么奇怪的稱呼,小函會不知道叫的是她的。對吧小函?”華令宇比較聰明,知道找當事人支持。
“唔?說我?”易函一臉迷糊。
“沒事。”荷葉飛行器上的兩名乘客眼神一對,決定不細說。
“函,為什么飛這么慢?”樂道硬湊過來,靠得離荷葉很近。他用的飛劍,閃著幽幽的藍光,似真似幻,異常美麗。
“我們趕時間嗎?”易函看著下面的城市與村莊,道路與農田出神。聽到問,才分了一絲注意力給她。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下面的世界是一樣的,和以前那個一樣
鄧謙和華令宇都以為易函是因為帶了他們兩個才飛得這么慢,此時看到她盯著下面的景色發呆,才知道她的心都用在了別處。
夏燃卻一直以為她力有不繼,多次邀鄧謙他們去他的飛行器,卻被拒絕。
“小函”夏燃終于不耐煩起來,“如果你靈力不夠,就不要勉強,走一段歇一段也好”
“嗯?”易函茫然地抬起頭來,才回到現實里,“哦,你也嫌我慢了是吧?”她轉向身后搭乘的兩人,“扶好,加速了”
話音末落,就像一陣風吹過,眨眼沖出幾里遠。
“哈,等等我”夏燃笑起來,興奮地加速,倒把剛才的擔心煩躁都丟在身后。
樂道寵溺地笑笑,也加速飛去。
只不過半個小時,一馬當先的易函就停下來了。
“走一段歇一段,下去休息,明天再走”她說著便壓下飛行器。
“這都還還沒到中午呢,休息一會吃過午飯再走就行,用得著等明天嗎?”經過剛才那番狂奔,夏燃的靈力已經有所不繼,看易函一臉興奮,就知道她還好好的,比自己厲害多了。這次休息都是為了他考慮。
“我們又不著急,用不著那趕著投胎的速度”易函笑瞇瞇地回道。
樂道一直跟在兩架飛行器后面,看著微笑著,不發一言。
陸續降落在一個不顯眼的小巷子里,易函突然慢了兩步,和后面跟上來的樂道并肩:“知不知道你有時候沉默得像個大叔?”
甚至有時候,還像個怪蜀黍
她輕笑著說完,又快了兩步跟上鄧謙他們。
幾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原本從京城飛行到南海只要十幾個小時,卻硬是讓他們走了五天
他們終于在南海海面的一個小礁島停下來。
“哇,好藍好美啊”易函看著眼前很多年沒見的海景贊嘆著。
礁島岸邊有一處細沙灘,這正是他們選擇降落在這里的原因。鄧謙、夏燃和華令宇此時已經從海灘游出去。
京城處在北邊,深秋的溫度不算低,也需要穿兩件衣服,但這里卻是艷陽高照,氣溫足有三十度,完全是夏天的光景,把他們幾個被拘在京城很久的世家子弟狂喜不已,任務還沒開始做,就要先玩一下午
“你喜歡這海藍色,還是喜歡星空藍?”樂道走近易函,在她身后半步停住,潮水海浪聲里,他湊近她耳邊說話,口中呼出的熱氣掃過她嬌嫩的耳廊。
易函往邊上讓了讓,使耳朵回到正常溫度下,才側過頭來斜了他一眼:“自然是各有千秋了。”
“可我倒覺得這海藍好看,星空藍太有深度,還是海藍干凈”樂道也不以為意,依然笑得溫文。
“那是,比起星空里的無數星球,這海的深度,甚至不到一個。”易函回了一句。
“你真兩個都喜歡嗎?”樂道不滿足于易函的敷衍,追問著,說話的速度卻和之前一樣,不多半點急迫。
敷衍嗎?她看著眼前,藍得讓她心醉的海面。
現在精神力的番涌,就像是這漲潮時的海浪一樣,一陣一陣的,她總以為哪一陣擊過來,就能夠拍打出晉級的旋律。卻不料守著潮候著浪,大半年過去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些浪本來就是海里的水,只是因為某些不穩因素,才形成浪罷了。
某些不穩因素?
“哈哈”易函開心地笑起來,“嗨”她大聲地喊。純粹的嗓音被淹沒在海浪里。于是她又大喊了幾聲,然后一個人笑得開懷。
直到她靜下來,樂道才笑著問:“有什么開心的事?說出來分享一下?”
易函看他眼里的不安份,不由得想起那話:“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心里一咽,激蕩的心情竟慢慢平復下來。
“你有什么事忙嗎?”易函問,臉上還帶著剛剛沒來得及平息下來的笑意。
他被她的笑晃了下眼,竟很是規矩地答:“沒事。”
“那好,幫我護法吧。”易函一個響指,極瀟灑地原地轉了半圈,尋到一個背風處坐下,開始冥想起來。
這丫頭,在這里冥想?
樂道很不贊同地看著易函席地就坐,下面是碎碎的石粒鋪開,背后一塊并不高大的礁石。
這地方,太不舒服也太寒磣了
易函卻是一閉上眼,就進入了海天人一境,連點過渡都沒有。
直到太陽下山,鄧謙、夏燃和華令宇回來看到時,面面相覷起來。
“小函怎么了?”他們都以為她出了什么問題,畢竟如果是不那么迫切的,都可以找個稍微好一點舒服一點的地方再冥想。
樂道直直看著遠處的天空。見他們問,便抬了抬下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