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這是生命樹的原液?”天幕失態地大喊。
“對啊。給藥師看著用吧。有什么問題?看著不像?”易函可是把家底都撈出來了,就希望能緩和一點母親的傷勢。
“不是。不,像。也不是,我是說,我沒見過生命原液,認不出來。但聽說過,它很珍貴很神奇,以后別輕易拿出來示人。”天幕簡直不會說話了,磕磕絆絆地說完后,把東西一收,“我先回去了,稍后敘話。”
“哎,還沒說椅子呢”易函喊話不及,天幕人都走了。好在東西都拿了去,就是他不知道,族長他們應該能知道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用吧?
解決完堵家門口的能量精魄,易函又繼續煉體。雖然雙力五級,奈何還有個神馬很玄乎的凝聚神格。誰知道那東西是怎么回事?與其浪費時間胡思亂想,不如多煉煉體。
這天沒再等到天幕來,易函有些失望。看來,她手上這些自認為好的東西,對母親的傷勢并無用處。
又過了一個星期,易函所到的地方越來越接近初生星系中心,也更加危險。她常常躲進空間里很久外面都不能平靜下來。這里就像是煮沸的一鍋水,越到中間翻滾得越厲害。君子不立危墻。五級已過,回去看看有沒有凝聚神格的機緣吧。
回到初生星系外圍,當初到達的地方。現在照例是天幕接她回去。易函失望著,沒有開口問那天的情況。
悄悄地送她回到開元宗的洞府里,天幕卻有些欲言又止。
“母親發生了什么事?還是父親?”易函突然伸手拉住他,一副快說的樣子。
天幕嚇了一跳,微微一掙就掙開了:“沒事沒事。”他也急急回道,生怕易函再做出別的動作來,“夫人得了小姐的藥,傷勢緩和多了。藥師大人正在嘗試看能不能用您的藥把夫人治好,若是這樣,老爺也不用辛苦尋藥了。”
易函原本暗淡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聽完后簡直像是兩簇火苗:“這么說,藥是有用的?”她簡直狂喜起來,握著手不知要往哪里揮,“是生命原液有用吧?夠不夠用?那把椅子也有恢復的作用,我上次沒跟你說。都是你走太急了,沒聽我說完。對了,你當時聽到生命原液就走了,這東西究竟有什么用?”
天幕被她這一串問題砸得頭昏腦脹,不知從何說起。
易函的新問題又來了:“你后來怎么不來說一聲東西有用?害我失望了那么多天”
這個問題天幕聽清了也能答:“是族長不讓我來的。當時族長和藥師看到生命原液后都很激動,后來我說是你給的,他和藥師商量過后就說用完了才能再找你,不讓我私下找你,怕有人打聽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生命原液很稀罕?”易函覺得我東西得來很容易呢。不過她也不想想她空間里原來并未種有生命樹,后來怎么就自己長出來了呢?
“喲,大小姐啊那位給你原液的人真是對你太好了你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得。族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東西了。我之所以知道還是一次看古書時見的。那是多少年前的古書你知道嗎?幾萬年前呢”天幕這段時間血液循環很通暢,無他,刺激太多了。
若是這樣,確實需要保密才好。自己現在實力不高,想保住好東西太難。“除了族長和藥師,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了,一共就三個人知道。”天幕以前是長輩對小輩的嚴格,現在說話中卻帶了幾分恭敬。
易函雖然聽出來了,但她什么情況也不了解,所以也無從斷定這種改變好不好。于是當做沒有察覺。
“對了,凝聚神格要多久?怎樣凝聚?”如果沒有指導,易函覺得自己絕對想不出來。自從知道后一直覺得很玄乎,也覺得離自己太遠,沒仔細問過。
天幕有種面前的女孩不是十五歲,而是五歲的感覺。這些問題在祖宅里根本不用問,耳濡目染之下就知道了。
“雙力五級之后冥想打坐最好在空曠處,這樣是便于那些屬于你的信仰之力和感激之力能夠最快找到你,進入你的靈魂,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生成神格。至于要多久,則是看人品,之前儲存了多少信仰之力多少感激之力,此時都會歸于你。有些人事到臨頭了才想起沒做過一件好事,有些人一直行善,很快就能凝聚得差不多了。所以一般是少則幾月,多則幾十年或更多。神格也是可以晉級的,從初級神、中級神到高級神,后面還有天神。修煉無止境,只要你能堅持下去,天神級以上也不是沒有等級。”
“是什么?”易函饒有興趣地問。
天幕的臉抽了抽:“族里都這么說。不過我們都沒有見過天神級以上的人物。那句話的主要意思是鼓勵我們好好修煉下去。”
“哦。”易函覺得自己真的很小白,“你也清楚我這幾年的事,照你的推斷我要多久才能凝聚成功?”易函歪著頭,俏皮地問。讓你一直據說、一般人的籠統而言非把你逼得給出個數來不可。就算不準,也是個參照。
天幕沒想到這些,他認真地研究起來:“你在這地球,做的事并不算多,基金會算一個,其他似乎沒有太大影響力。在其他星球上的歷練里倒是做過幾次比較得人心的事,像救人這類的。受眾最廣的是在神臨大陸,你的護衛們的家鄉。如果那里的人都感激你,估計光這些就夠了。初級神格要求不高。”他最后總結,“若是我算的沒錯,大概一個月就差不多了。”然后他自己大聲起來,“天啊,一個月?我要回去報告族長去”他轉身就想走。
“冷靜冷靜”易函及時出聲,“你也說了是可能。別急。”
不過也沒有其他事了,易函又擺擺手,“慢點走,有消息再來。”
天幕也不管她,見她放人,馬上原地消失了。
“那我要把在地球上的事理一理了。不知道走了之后還能不能回來。若是能回,是多久之后?”易函瞇著眼盤算起來。
天幕好像說生命原液很有用,回族問問藥師,如果能改善體質,就給些易歸揚。這幾年沒少得他的指點。他是個很合格的傾訴伙伴,總是默默地聽自己嘮叨。撇開修為說,自己從他那里了解了很多本族和其他族的事,甚至是其他星系的事,只要他知道的都會說給自己聽。盡管他大多數都是聽來的,做不得準。但這已經足夠讓她在心里描繪出未知世界的樣子了。回到那里,她也知道要如何應對。這些,都是她感激的地方。若是他這輩子都只能窩在這里,她會很傷心的。
她回到時是凌晨,坐著坐著天就亮了。起身走出洞府,面東的門前一片朝陽。
“又是新的一天呢”心里念著,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回去洗漱換了一身煉器房的灰袍。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從踏上去煉器房大殿的路上行人就多起來,幾乎見到她的都呆了,然后在她走過去了之后邊回頭看邊指指點點。
心里有事的易函沒有感覺到惡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
來在大殿的進門大廳里,正要轉向白茹的辦事處,就見幾個人從工房里走出來。一見到她,愣過之后帶頭的那個還行了禮,恭敬地揖下之后才站直身來。
易函驚詫莫明,卻面無表情地回了一禮,口里道聲早安,就轉身走了。問白茹去。她走后那群人明顯地興奮起來,邊看她邊議論。如果易函現在還沒發現異常,那她的線條就太粗了。
一到白茹的辦公室,見到坐在里面辦公桌后的人,易函見過禮,站起來就問:“師傅,我閉關時發生了什么大事?怎么大家見到我好像都很熱情?”
白茹抬頭看她時,眼里閃過明亮的光彩。直到易函自顧自地走去倒了兩杯茶拿回辦公桌,放了一杯在白茹手邊,自己喝上茶等她回答時才回過神來說話:“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易函斜斜靠在辦公桌邊喝著茶邊等著白茹解說。雖然自己用精神力也能了解眾人在討論什么,但那些是要整理分析才能得到有用信息的,哪有直接聽人從頭說起省力?見白茹竟然吟起詩來,奇怪地睜大眼問:“這是《落shen賦》,你不說話吟這個干什么?”
白茹笑瞇瞇地看她,也不說話。
易函理了理頭發,抬手間面前出現一把水鏡,看了之后,很無辜地說:“我臉上干凈得很,你干嘛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白茹還是笑瞇瞇地,卻終于開口了:“這首《落shen賦》是從丹霞山傳回來的。”
易函哦了一聲,話沒過腦子就問:“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跟你這樣看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