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完美福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后悔了

歷史時空

新月說完這幾句話之后,也不顧身上還被綁著,轉身就往外走去,走得抬頭挺胸,腰板也拔得直直的,倒還真有幾分氣勢,只可惜沒走出兩步,就被侍衛們攔住了。

“你們還想樣?我已經把欠的都還了,你們還要樣?”新月猛得回過身來,滿腔悲憤的說道,“我已經認輸了,我被打敗了,我承認我不如雁姬,我一片真心,換來的卻只是他的懊惱后悔,我一腔柔情,成了讓他壯志消磨的罪魁禍首......”說到這兒,新月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卻又突然仰天大叫,“天哪,這是為,為?我為了這一份真情,付出了一切,格格的身份,世人的眼光,甚至連唯一的弟弟都失去了,可為,為到頭來,卻成了笑話一場?蒼天哪,我到底做了,你要如此待我?”

新月實在是傷心極了,痛心極了,她為了愛努達海,做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雖然身份上變得卑賤了,到底也算如愿了,可沒想到生活卻不象所期許的那般美好,她喜歡他塔喇家的和睦歡樂,想融入其中,卻因為雁姬的不能相容,而使得這個家分崩離析,她覺得努達海是的天神,可這個天神卻日漸頹廢衰老,脾氣也愈發暴躁,當初躍馬揚鞭而來時的風采,只能在夢中回味了。

而更讓新月不能忍受的是,她看出來努達海后悔了,新月本以為對努達海愛之情重,努達海也會對呵護備至,剛開始時他也的確如此,因雁姬對的苛待,也是一力相護,可是等到雁姬帶著驥遠和珞琳以及他塔喇家一半的財產離開之后,當他塔喇家被人著意打壓為難之時,當老操持家務勞累不堪最終病逝而去的時候,他就越來越不對了。

努達海以前雖然人到中年,卻另有一種年輕人沒有的成熟風度,長年領軍下來,也自生成一種威武,大男人的情懷又使得他對柔弱之人多有一此憐惜,因此新月才會對他生出情愫,并為了他做出了種種被世人鄙薄的事兒,而他,對也是一樣,為了,他失去了官位,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兒女,失去了家財,雖然貧賤夫妻百事哀,但只要那份真情還在,新月愿意就這么與他相守下去。

可是努達海后悔了,雖然他沒說出來,但他的頹廢,他的暴躁,他的消沉,他的委靡,以前只要柔情一展,他就會全心投入,后來卻開始時常怔怔的走神,在為家務煩勞的時候,又常會他拿著雁姬或是驥遠和珞琳沒帶走的發呆,這一切的種種,都在寓意著,努達海后悔了。

事實上,新月也后悔了,在云娃和莽古泰當著她的面兒被杖斃的時候,在克善對她冷眼相對的時候,她的對做下的事就隱約有些含糊了,只是路已經走到那一步了,她不能回頭了,所指望的,只是努達海的情能讓這一切很值得,可是之后的發展卻不是那樣的,心悅的威武體貼的愛人,不再是以前的模樣,羨慕的和樂家庭,也走的走散的散,各項開支都得東挪西湊。

做為王府出來的格格,新月是學過管家的,只是她學的是掌管豪門望族之家,不是這個已經被削成平民的百姓之家,更何況這個百姓之家也與尋常的不同,因著他們以前的事兒,此時的他塔喇家早沒了前日的風光,處處被人打壓、事事有人相絆、時時遭人白眼的情況下,而她被皇上勒令永不能轉正的侍妾身份,更是讓她的管家之事變得十分的艱難,只能看著家業一點一點的被人吞噬,下人一個一個的離去,努達海也一點一點的起著變化,這也讓新月越來越懷疑,做的這一切是否值得,只是她不敢去深想,怕想得太多了,的一生就變成了笑話一場。

可是命運偏不讓新月繼續裝糊涂下去,在與努達海越發展越烈的一次相吵中,他吼出來的那番“是的,我后悔了,我后悔被情所困,以致壯志消磨,我后悔失去了雁姬,若她還在,這個家絕不至變成如此,她從來都是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沒讓我煩過一點心”的話,讓新月的心徹底變得冰涼,也讓她的頭腦全然失去了神智,好,你既后悔了,那我就將你還給雁姬,雁姬不在京里,那就找她表姐去。

就這樣,新月沖到了烏喇那拉家門口,卻被攔著不得其門而入,而這時候驥遠就那么巧的來了,新月趁人不備,上前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襟不放,直要與他把話說個清楚,再然后就是努達海追來了,而后十阿哥和五格到了,兩人都被綁了進來,見到雁姬,是個意外,卻正好讓她把心里的悲憤發泄出來。

只是新月的這一番傷痛的歇斯底里,卻沒引起屋中之人的半分同情,十阿哥甚至還很夸張的打了個寒顫,“嚇我這一跳,這個女子如此一驚一乍的,怕不是腦子不大好吧?無不少字”

“腦子不好的怕不只一個呢,”訥敏淡淡的看了一眼努達海,“這個女子說她來還人,那么你呢?你又是來做的?”

“他來丟人唄,”五格嘲諷的說道,“人活到他這個份兒上,也虧得他還有臉站在人前?我們不與他們理論也罷了,他們倒不知死的找上門來了,只是來容易,卻走不得了。”

努達海沒理會其他人說,只怔怔的看著曾經與結縭二十年、現在卻已經和離了的妻子,“雁姬,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無錯不跳字。

努達海是后悔了,他不當初是迷了心,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學起毛頭小子談起情來,為了這個情,還行出了那等不忠不孝不慈不義的事兒來,每當回首往事,努達海都異常的期望這只是惡夢一場,那時候是了?為了一個新月,居然就能把一向效忠的皇上,一向孝敬的額涅,一向相親的妻子,一向疼愛的兒女,全都被拋在腦后,那還是嗎?而現在的,又還是當初那個威風凜凜、所向披靡的“馬鷂子”嗎?

努達海后悔了,但他只能這樣繼續下去,因為他,失去的已經回不來了,而新月,她也一樣為了失去了一切,已經失去雁姬了,不能再連新月也失去。可是當他看到本已經在安享晚年的額涅,卻要重持管家之事,以致勞累病倒最終逝去,看到新月接手,卻讓一切變得更加無序,就不由得想起雁姬在時,家中的一片安寧和樂。

想起了雁姬,她以前的好,也全都浮現在了努達海的腦子里,雁姬的溫婉,雁姬的善良,雁姬的體貼,雁姬對額涅的孝順有加,雁姬對兒女的疼愛呵護,還有雁姬拿著靶子任由蒙著眼睛射箭,聽說并沒害過傷寒,就直接沖進望月小筑里時蒼白的面色,與新月有私情時的傷痛瘋狂,以及她說“寧可讓驥遠恨,也不愿意讓他恨你”時的神情,再想到雁姬提出與義絕時的冰冷,努達海就覺得的心如刀割一般,為一定要等到失去,才會她是那么的美好。

努達海不只懷念雁姬,更懷念以前那個溫馨和睦的家,懷念額涅對的慈愛,懷念兒女們對的仰慕,懷念他們一切都是以為中心,那時候就是家里的頂梁柱,是他們的主心骨,可是卻辜負了他們,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新月,努達海一直告訴,這條路是選的,新月也是為了愛,不能怪她,可越不想怪她,心底里的那些情緒就總要往上冒,終于在一個爭吵之下,壓抑不住的宣泄了出來。

說出那番話之后,努達海就后悔了,看到新月一臉絕望的向外沖,他也隨后追了上去,只是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有著使不完勁兒的將軍了,他的腿也容不得跑太快,好不容易追到烏喇那拉家門口,就見新月正被一個男人拉扯著往外推,險險就要被推倒在地上,努達海縱是再認為她不懂事,也還是趕緊上前去將那個人推擋開,卻不料一個照面就被打倒了,等抬頭細看時,才那個人居然是的。

看到幾年不見的突然站在眼前,記憶中還很青澀的模樣,現在卻變成了軒昂的男子,努達海一時不禁愣住了,新月則是在一旁高聲叫了起來,“驥遠,你能打他?你可以打他?他是你的阿瑪啊”

聽到新月的叫聲,努達海不禁暗生責怪,被打了,是好事嗎?要她這般當眾高聲宣揚,而隨后驥遠的話又將了他一軍,“我沒有阿瑪,他哪里配做我阿瑪?”

饒是努達海已經后悔了,也不能容忍對這般忤逆,自然要上前加以教訓,可是驥遠雖沒再對他動手,卻也閃躲著,沒讓他打到一下,正當努達海為的英武不再而心生悲涼,又為的長成暗自竊喜的時候,就被十阿哥他們綁進來了,而進來之后,卻了雁姬也在,一各種情緒全都紛紛涌上心頭,化出來的,卻只是一句平常的問候。

看著那兩個只當屋里其他人不存在,新月只顧著對天長呼,努達海只顧著一臉懷念的看向雁姬,訥敏突然覺得的著惱好生沒意思,跟兩個這么不知所謂的人置氣,實在是太浪費感情,搭理他們,就是在瞎耽誤工夫,這兩個人從來就看不清情勢,跟他們,絕對是吃飽了撐的。

正當訥敏要吩咐人將他們兩個送到步軍統領衙門時,雁姬卻出聲了,“福金,既然他們是來找奴才的,那就讓奴才跟他們把話說清楚吧。”

“行啊,你說吧。”訥敏其實覺得雁姬根本就沒必要跟這兩個人說話,他們要是但凡能聽進去些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了,只是雁姬相求了,也不想駁她的面子。

雁姬并沒動地方,只是站在那里,神情和目光都是淡淡的看著那兩個人,那兩個曾經讓她喜愛而后又痛恨的人,“其實我跟你們真是沒話的,只是你們居然擾鬧到人家的地方,我也只好再把話說清楚。”

“新月,”雁姬先看向新月,“你不用這般委屈,也不用這般不平,你做了,其實你心里的很清楚,沒有人待你,事情都是你做出來的,你失去的那些都是作的。可是我呢?我辛苦經營了二十年的和睦家庭被你生生的毀了,我的為了你變得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我的兒女因為你不得不遠離家鄉,相較于你而言,我何其無辜?我還沒說對天長問呢,你倒在這里呼天搶地起來,豈不是可笑之至?如果換成是前些年還存有不甘的我,只怕還會說,不一個天雷劈死你,可是自我提出義絕的那時候起,我就已經將執念放下了,所以,你不用把努達海還給我,因為他是我早就不要了的。”

新月被雁姬的一番話,打擊得腳步向后退了兩下,面色也更加蒼白,“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報應,我活該失去一切,我活該眾叛親離,是我看了人,是我愛了人,我活該得報應。可是你呢?”

新月怒目瞪向雁姬,“你難道就沒有?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為你就非容不下我?我又不想跟你爭,我說過了,我只是想融入你們的家,我只是想成為你們家中的一份子,可是你卻一定要排斥我,一定要將事情鬧大,然后又帶著他塔喇家的一半家產離去,留下惡果由我們來承受,這還不算,你敢說,這些年來我們受到的打壓和磨難,不是由你讓烏喇那拉家指使的?說不定四福金也從中做了,現在你倒來裝無辜,裝得大義凜然了。不,你成功了,你讓努達海后悔了,讓我們之間的情沒經受得住考驗,你的報復成功了。”

“新月,你閉嘴”努達海這時候倒是反應新月的話不對了。

訥敏則不氣反樂了,“原來這里還有我的事兒呢,”又看向十阿哥說道,“估計再說一會兒,你也要被扯進來了,誰讓我是嫂子呢?”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十阿哥斜著眼看向新月,“就你們?夠不夠我一手指頭捻的?還烏喇那拉家指使,你們以為是?不過四嫂,”說完這番話,十阿哥又轉而對訥敏說道,“我把他們帶進來也算對了,我就覺得跟他們沾上的事兒,就一定有戲看,果然就是如此,瞧這拿不是當理說的歪派勁兒,可不是荒謬的招人樂嘛。”

“你也是,”訥敏輕瞪了十阿哥一眼,“想看戲,京里多少個戲班子不夠你請的。”

“那些我都看熟了,”十阿哥一揮手,“難得有人不用花銀子演來看,咱們當然要笑納了。”

“雁姬,”新月也在四福金和十阿哥面前,沒張揚的份兒,所以依然還是沖著雁姬去,“你只管報復吧,只管污辱我們吧,當初的那些對你不起,現在就算是還了。”

“你還不清,”雁姬冷冷的說道,“你欠誰的都還不清,你想圖個心安,可是你的心真的能安嗎?想想你為國殉難的父母親人,想想因你受累的克善,還有許多因為你們的自私而受到牽連的人,你有臉去仰問蒼天?有臉到這里來胡說八道的擾鬧?還是老老實實的過你們的日子去吧,以相守在一起,不是你們想要的嗎?總比你們當初害了我兒女的將來,又讓我守活寡的強。”

“雁姬,”努達海插進話來,“我承認,我們是做了,但你又何必把話說得這么尖刻?”

“哼,”雁姬冷笑一聲,“你們總是這樣,總是說,我們了,我們承認了,可是了,承認了,卻總是堅決不改,而且還不讓人說,說了就是不大度,不寬厚,不善良,罷了,你跟你還說這么多做,咱們早已經沒關系了,所以,你不用問我過得好不好,我過得好與不好,都與你無關。”

“好,”十阿哥擊節叫了聲好,“這才是好樣的呢,咱們滿人的兒女就該這么有擔當才是。”

雁姬對十阿哥行了個禮,又向訥敏彎腰說道,“福金,我跟他們的話,已經說完了。”

“雁姬,”努達海卻還是叫著,“珞琳樣了?還有驥遠,驥遠,你回京了?應的是差?”

驥遠一直低頭默默的站在一旁,聽到努達海提起,抬起頭來,面色一片淡漠,“我額涅說了,她與你無關,我自然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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