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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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四嫂確實猜出了我此來所為何事,卻并沒明白我的心意,”十四阿哥嘆息了一聲,“這也是怪我,以前年少不懂事,只認為四哥對老十三比對我好,卻沒能理解四哥對我是愛之深才責之切,反常與四哥賭氣,弄得兩間倒顯得生分了……”
“十四弟這是說哪兒去了?”訥敏笑著說道,“我們爺和十四弟是一母同胞,哪里有生分?若是生分了,十四弟也就不會上門來了,是不是?”
“是,四嫂說的是,”十四阿哥笑著點點頭,“我和四哥是一母同胞,有事兒,我向著的必然是四哥,更別說此次那個蘇努行事也確實是太過糊涂了,四哥只訓斥他一番,實在是便宜了他。”
“一個蘇努不算,”訥敏依舊微笑著說道,“訓斥他,只是讓人我們不是傻子,這里面的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蘇努不過是個算盤珠子,沒有人撥動,他也行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十四阿哥見四福金把挑開來了,心下倒松了一口氣,雖然四阿哥自進屋后就一直沉默,但他沒阻止四福金,就說明這也是他的意思,舉凡這種怨恨之事,就怕藏在心里隱忍不說,能發泄出來也就有了緩解的余地。
“八哥和九哥這事兒做得是不對,”十四阿哥就著訥敏的話,直接將事兒說得更明,他本就沒想為八阿哥和九阿哥遮掩,“我之前是不,否則斷不會同意如此,事后我也與他們大吵了一通。”
“十四弟既能直言相對,我就再多說兩句,”訥敏收起臉上的微笑,露出了惱意,“雖然汗阿瑪很希望你們能互相和睦,但在皇家之中要做到這樣卻是有些難,象你四哥,這些年已經是處處避讓,除正常辦差外,從不和別人相爭了,八弟和九弟卻還是堅持不肯放過,這回就更甚,手腳居然動到弘暉身上了,十四弟,大家府里都有孩子,若都沒了這個底限,事情只怕就不好看了。”
“四嫂說的是,所以我才說八哥和九哥這事兒做了,太過分了,”十四阿哥再度長嘆一聲,“只可惜我的話,卻并不能太讓他們聽得進去,畢竟我手中無權,人微言自然就輕,就象這回的事兒,我事先居然一點兒都不,唉,可見我之前實在是糊涂,居然聽信了他們的挑唆,總算我現在了,四哥才是真正為我好,為我想的。”
“好了,”訥敏展顏一笑道,“其實我也這事兒跟十四弟并無干系,只是心中氣得狠了,這才對你牢騷幾句,十四弟可別嫌煩才好。”
“哪里?”十四阿哥忙說道,“四嫂當我是自家人,才會在我面前發牢騷呢。”
“你本來就是自家人嘛,”訥敏笑著起了身,“行了,我也不在這兒打擾你們哥倆兒了,十四弟今天來得巧,府里正巧有莊戶們送來的許多新鮮之物,其中就有你最愛吃的幾樣野味,我這就去吩咐他們好生做來,等你們談完了,正好可以好好喝幾盅。”
“如此甚好,”十四阿哥也跟著起了身,“卻是我有口福了。”
“十四弟坐吧,”訥敏讓了十四阿哥一下,又對四阿哥說道,“爺,我去了。”
“嗯。”四阿哥點了點頭,等訥敏離去,十四阿哥也重新坐好之后,這才開口說道,“老十四,現在沒別人了,你可以直接說來意了,我不信老八和老九會讓你來負荊請罪,你也不會為他們如此。”
“好還是四哥痛快,”十四阿哥擊掌叫了一聲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八哥和九哥折騰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出來,說白了,就是為了那將來西北用兵的大將軍之位,我說他們太多余了,總是以已度人,凡事只想著用心機,卻不四哥跟他們不一樣,四哥這些年一直只管用心辦差,其余的事情從不爭鋒,對那大將軍之位也未必就看在眼里,本來可以大大方方來與四哥商量的事兒,讓他們這么一來,卻是弄壞了。”
“大將軍?”四阿哥淡淡的一曬,“前太子往外傳信,為的是大將軍,老八老九撕破了臉對后輩下手,也是為了大將軍,倒是老十四你看得準,我并沒有要爭這個大將軍之心,所以,也犯不著來和我商量。”
“四哥是還有怨吧?無不少字”十四阿哥忙說道,“你雖無心爭這個大將軍,卻是可以保薦的。”
“我不該有怨嗎?”無錯不跳字。四阿哥看著十四阿哥,“如果有人對付弘春弘明他們,其意又是通過對付他們來對付你,老十四你又該如何?”
“我當然也怨,”十四阿哥斬釘截鐵的說道,“更是要恨,我比不得四哥,我沒你這養氣的功夫,說不得當場就暴出來了。”
“關乎到弘暉,我的養氣功夫也不行了,”四阿哥淡淡的,卻又堅定的說道,“老十四你既然明白,那就應該,事情到了這地步,我跟老八老九已經是沒可商量的了,這個大將軍,我依舊是不想當的,但是,老八老九也別想,于私,我是不會讓他們如意的,于公,他們也根本不是這塊料。”
“如果是我呢?”十四阿哥馬上接著問道,“如果是我要當這個大將軍,四哥會不會反對?”
“你?”四阿哥打量了一番十四阿哥,“你要當這個大將軍?”
“是,”十四阿哥重重的點了點頭,“哥哥們都去戰場上磨礪過了,我自然也不甘只管享清福,我也是自小學了武藝的,對兵書戰略更是尤為鐘愛,西北動亂,我身為皇室一員,自當要為咱們大清出力。”
“額涅同意嗎?”無錯不跳字。四阿哥微皺著眉說道,“要這上戰場不比出巡,雖不用你沖鋒在前,卻也是有危險的,額涅她老人家能放心讓你去嗎?”無錯不跳字。
“額涅那兒沒事兒,”十四阿哥肯定的說道,“我能有這個志向,她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四哥,你就說你是不是能支持我吧?無不少字”
“這……”四阿哥沒馬上回答。
“四哥,”十四阿哥見狀又馬上說道,“你是怕這樣會遂了老八和老九的意嗎?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只圖一時義氣的沖動年少了,這么些年來,對八哥和九哥,我也已經有了認知,該如何做,我心里明白的。當大將軍的是我,我是不會讓他們多來干預的。”
“如果你能讓額涅同意的話,我自然不會阻你,”四阿哥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然后做了決定,“也罷,你現在力孤,沒有的人,總要有人相幫,只是我從來都沒拉攏過勢力人脈,在這一點上,就不如老八老九了,所以,我不會反對你用他們的人,但你的心里一定要有數。”
“我明白的。”十四阿哥看著四阿哥,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再問道,“只是四哥,你不反對我用八哥和九哥的人,那你的人呢,我可不可以用?”
“只要你能看得上,”四阿哥答應得很爽快,“只管開口。”
十四阿哥能看得上的四阿哥的人,自然首屬年羹堯,四阿哥也是這么認為的,并覺得這是件好事,有個人放在那兒,對消息的掌握總是有好處的。但是四阿哥也有些顧忌,那就是年羹堯這個人并不能讓人很放心,他能力當然是有的,卻也多愛放縱,前次受過教訓雖好了些,本性卻未必能改,對這個主子也未必能全心盡忠。
十四阿哥就沒四阿哥這么多想法了,他從不認為以四阿哥那個在百官中從不討喜的性情,會去對皇位有想法,能用他的人,讓他的人跟著立功,是在還他的舉薦之情,至于年羹堯會不會因為的英明神武,而投效于,就與四阿哥無關了,再者說,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只要得了皇位,連四阿哥都是的臣子,更何況年羹堯了。
不過,十四阿哥現在畢竟還沒得到皇位,所以他雖然早有籠絡年羹堯之心,礙著四阿哥和八阿哥,卻沒做得太過,但互相之間也算是有些熟稔了,年羹堯此時倒還沒被寵得太過放肆,見到十四阿哥在前時,也趕緊率人下馬行禮,“給十四爺請安。”
“哈哈年羹堯,真是你啊”十四阿哥受了禮后,也偏身下了馬,“我就說遠遠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你,你這是,回京述職了?”
“是,”年羹堯笑著回答道,“奴才剛剛進京。”
“剛進京咱們就遇上了,這真是巧了,”十四阿哥爽朗的笑著,“我本是聽說這兒又開了個館子,里面的飯菜味兒很地道,酒也不,正想來嘗嘗,就遇到了你,所謂相請不如偶遇,既遇到了,咱們就一起吧。”
“這……”年羹堯為難的說道,“十四爺,奴才剛進京,許多事兒都還沒料理呢。”
“有好料理的?”十四阿哥滿不在乎的說道,“你這一干手下是吃干飯的?”
“不是,”年羹堯還要分說。
“好了,”十四阿哥攔住年羹堯的話,“有日子不見,你變得婆媽起來?哪那么多的啰嗦,爺我酒蟲上來了,你是陪我不陪?”邊說著,十四阿哥邊半真半假的揪起年羹堯的領子。
“十四爺看得起奴才,奴才自當領命,”年羹堯見狀,推不過了,忙說道,“且容奴才跟下人們交待幾句。”
“這才象話,”十四阿哥松開了手,“你要是再磨磯,爺還當你看不起爺了。”
“奴才哪敢?”年羹堯對十四阿哥行了個禮,這才去吩咐帶的手下,無非就是讓他們讓先送回年家的宅子,其余的等再說。
年羹堯和十四阿哥一起去喝酒,本是無奈之舉,可聽了十四阿哥的話之后,他的心情卻開始起伏,西北有亂,他當然,他雖為文進士,卻也有一身武功,自然有意參與其中得取軍功,此次回京述職,他本也有意要為此運作一番,卻沒想到剛一進京,就已經有了消息。
十四阿哥要當大將軍王,這個話初聽起來有些讓人驚訝,但再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有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支持,再加上四阿哥也同意舉薦,這個事兒應該說已經成了一大半,而更主要的是,十四阿哥還要招攬,能參與到這場戰事中去,自然是如了年羹堯所愿,可問題是,十四阿哥的招攬真的只是為了這場戰事嗎?
年羹堯雖不在京任職,京里的動向他卻是很關注的,隨著皇上年紀一天天的增多,每個近臣、重臣,對儲位之事都有的盤算,年羹堯自然也不例外,他的是四阿哥的側福金,可無奈四阿哥卻似乎并沒有奪嫡之意,白白可惜了那些優勢,不過,話又說了,四阿哥那個性情,也不適合做一個帝王,勉強去爭,最終只怕也會落得個失敗的結果,倒不如象現在這樣去支持十四阿哥,不管說,他們總是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登基,對他總比別人會多幾分香火情。
既是四阿哥已經有支持十四阿哥的苗頭了,年羹堯覺得也該好好的想一想,而想下來之后,他也覺得就現在來看,十四阿哥應該說還是最有希望的,前太子因為對外傳信的事兒,最后一絲翻身的可能已經沒有了,而五阿哥的漢文、七阿哥的腿、十二阿哥是由蘇麻喇姑撫養大的情況,注定了這三位阿哥與大位應該沒緣分,剩下的三阿哥與清流交好,卻只是一個人,倒是十四阿哥,本來就有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支持,若是再加上四阿哥,和他帶去的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大事基本就可成了。
不過,畢竟事關體大,年羹堯并不會輕易就做決定,對十四阿哥也只是對軍前之事做了承諾,說如果被調麾下,一定會盡心竭力,為國效命等等,其余的則一概不加提及。
十四阿哥也沒指望一說,年羹堯立時就能進身,他之所以會來截人,一是為了先一步告訴年羹堯,要在西北戰事時重用于他,也省得四阿哥白做人情,二則是看看能不能因此讓四阿哥和年羹堯之間起一些小嫌隙,他們越離心,年羹堯投效的可能也就越大。
雖然各有心思,但十四阿哥和年羹堯的這頓酒喝得也算不,賓主盡歡談不上了,卻也是談笑宴宴,回到家中之后,見行李和各項物品已經歸攏得當,年羹堯也很是滿意,對來奉上醒酒湯的妻子也展開了笑容,“這一路折騰下來,你也辛苦了。”
“我一直坐車里,哪里稱得上辛苦?”年氏的妻子笑著說道,“倒是爺多在騎馬,受了許多風霜。”
“我其實也可算是個武人,騎點馬又算得上風霜?”年羹堯笑了笑,“若不是為了,本也不必讓你跟著的。”
“應當的,”年氏的妻子輕皺起眉,“嫁到雍親王府,爺就得了外放,老爺他們也回老家去了,只剩下她獨自一個在京,生產時也沒個親人陪在身邊,趁著爺回京述職,我這個當嫂子的,也要探望,心里才能安穩。”
“你問過了嗎?”無錯不跳字。年羹堯收起笑容問道。
“問過了,”年氏的妻子年羹堯指的是,“只是她們的都不多,只說是咱們生來胎里帶弱,懷身子時比別人也艱難些,也因此才會早產,又因為生產時氣力不夠,這才導致小格格閉氣夭折。”
“這都是明面上的話,”年羹堯沉著臉說道,“我身子是不壯,卻也不致如此,她從小到大看過的大夫也有幾個,也沒見誰說她懷身子會有礙,到了雍親王府就這也艱難,那又氣力不夠了?這種話哄別人行,咱們家的人又能去信?”
“我也這里面有蹊蹺,”年氏的妻子順著年羹堯的話說道,“只是雍親王府消息防得嚴,咱們家留在此的只是些看門的下人,消息時又有些晚了,很難再打聽出來。”
“還是小妹太過大意了,”年羹堯搖了搖頭說道,“我再三叮囑她要,要謹慎,她卻還是著了人家的道,白白被拖延了許多時候讓人抹平線索,卻還讓人得了個寬厚仁慈的名聲。”
“這也怪不得小妹,”年氏的妻子幫著年氏,“她生孩子累得七暈八素的,哪里還能顧得上這許多,還是她身邊的人不得力,這才會著了算計。還是爺想到了,找了水兒來,既懂醫又懂藥的,有她陪著,咱們也能放心一些。”
“我早就跟說過,要給她找這么個人了,”年羹堯輕嘆著說道,“只是合適的人難選,先前送去的,不過只學了點皮毛,真有事也頂不上,否則這回也不會出事了,好在這些年來訓練出個水兒,等明兒個咱們就帶她一同去雍親王府。就說是在老家用慣了的人,父母關心,讓咱們帶了去送給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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