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銀魚傳說和神秘男
白蔡蔡和劉容華趕到的時候,青羅灣邊上已經圍滿了人,勒強邊的紅塑料桶里,有兩尾銀閃閃的魚,約模中指尖到手腕的長度,柳葉的腰,在那桶里游來游去,因為上銀色的魚鱗,再加上中午太陽光的直,感覺那魚忽閃忽閃的。
勒強這時也不釣魚了,而是和紀委書記梁開來坐在那里,聽一邊一個老人在講古。
“大約清雍正年間,那是一個冬天,天氣極冷,三道崗上有一戶梁姓人家,兒子常年在外學生意,家里只有婆婆和媳婦兒以及一個小孫子,那婆婆體本來就不好,家里又窮,又逢大冷的天,這眼看就要熬不過去了,請來的郎中也跟那兒媳婦說了,讓她準備后事,等郎中走后,那媳婦兒一個人在那里偷偷的摸淚兒,她心里想著,婆婆這回怕是不行了,可肚子還餓著呢,總得吃頓飽的吧,于是就問婆婆想吃點啥,最后這一頓總得讓婆婆吃的舒心,婆婆躺在上,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想來想去,便說想吃魚。
兒媳婦一聽婆婆要吃魚,那二話不說,就跑下三崗,到了青羅灣這里,甩了魚網抓魚,可這是在冬天里,魚都沉在水底呢,撈了幾網,網網都是空的,兒媳婦急的沒法子,就坐在灣邊上哭,那眼淚一滴滴的滴到青羅灣的水里,沒多久,那水面上便泛起一片銀光,那兒媳婦抬眼望去,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面前居然是一片銀魚群,于是立刻下網,這一網足足撈上來十幾條。兒媳婦擰著魚回到家里,給婆婆足足熬了一大盆的魚湯,沒想到婆婆喝完了魚湯后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病就大好了。
這魚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柳條銀魚。”老人家侃侃而談道。
邊上人聽的一股子勁。有人大悟道:“難怪這種魚又叫孝魚。”
“不對啊,故事王,我聽說這種魚吃了能升官發財的?”一邊一個半大的小伙沖著那老人道。老人姓王。外號叫故事王,有一肚子講不完的故事。
“半大的小子,盡想著升官發財的事。”那故事王一頓笑罵。隨后道:“這升官發財也是有的。明熹宗年間的大太監魏忠賢知道吧,這事兒,跟他還有點關系。”
邊上的人都奇怪了,怎么也想不出這銀魚跟魏忠賢有啥關系。
故事王繼續道:“當年啊,東梁縣的一個土財主家里有了些錢了,可覺得手中沒權,辦事不行啊,就一門心思的想作官。這土財主學識沒有,可歪門斜道有,總之他多方打聽。探到一個消息后,就抓了幾條柳條銀魚。養在水桶里,然后帶著水桶上京了,等在魏府門口,要獻給魏忠賢,那魏忠賢看著幾尾魚,嗯,好看是好看,可他稀罕的東西見多了,不就幾尾魚,哪看得上眼,就叫人趕那土財主走,土財主不甘心啊,邊走著就邊喊:“這魚有大用處,你只要吃過就定會來找我的。
魏忠賢聽他這話,先是惱怒,之后又好奇,這魚到底有什么用處,能讓這土財主算定他要找他呢,于是,當天晚上,魏忠賢就叫人把這銀魚燉了,吃過后果然大喊神奇,不等第二天,當晚就讓人找來了土財主,之后又請了圣旨,土財主搖一變成了東梁縣令了,這不就是升官發財了。”故事王道,只是那笑容里總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曖昧。
“故事王,你還沒說這銀魚到底有什么效果呢,能讓魏忠賢下這么大的力氣。”邊上人有些奇怪問。
他這一說,邊上幾個老人臉色都有曖昧。其中一個老人忍著笑道:“據說這東西壯陽。”
“壯陽?”一個小伙子一口口水差點嗆道:“魏忠賢不是個太監嗎?”
“我知道,那魏忠賢凈沒凈干凈的。”半大的小子口沒摭攔的道。一幫男人聽了都嘻嘻哈哈。
惹得聽故事的女人一頓笑罵,之后看飽了稀奇的人群才散開。
最后總結,這柳條銀魚很牛,在道崗人的心里,它就代表著道崗的氣運,曾經柳條銀魚消失,就意味著道崗的氣運消失了,如今,柳條銀魚再現,道崗的氣運就來了。
“哈,看來勒縣長也要升官發財了。”這時,一個略帶點打趣的聲音傳來。
白蔡蔡望過去,又是蕭雨玫,她邊還站著兩個男子,一個約五十歲左右,鬢角有些發白,人看著精瘦干練,穿著一件普通的棉夾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不過,這只是普通人眼里的看法,而白蔡蔡看來,這男子一運勢極強,還帶著一種迫人氣勢,感覺著這人應該是官場中人。
另外一個男子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著有些內向,沒有言語。只是看他那眼光時不時的落在蕭雨玫上,就能看出這男子的心思,只是目前兩人的姻緣運勢看還沒有什么交集。
而讓白蔡蔡注意這個男子的是因為他的眼神,很靜很智慧的那一種。
“托蕭小姐吉言哪。”勒強倒是大方的回道,這種玩笑話沒必要反駁。
“雨玫,怎么樣?有沒有看中的項目?”這時,一邊的劉容華問道,前段時間,是蕭雨玫送他們過來的,她自然知道蕭雨玫是代替家族來東梁考察的。
“有幾個,正想跟劉阿姨談談,請劉阿姨指教呢。”蕭雨玫道。
“指教就不敢當了,幫你參考一下還是可以的,走,先到家里去坐,這兩位是?”劉容華又指著同行的那兩名男子問。
“我來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投資商,姓儲,儲總。”蕭雨玫指著那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道,隨后才指著邊上那年輕的男子:“這位姓言,叫言棋。”
“儲總,言棋。這轉了半天了吧,到家里去歇歇。”劉容華的邀請。
“那就打攏了。”儲總和言棋兩個也毫不定氣。
“梁書記,走,一起去我家里喝杯茶。”這時,勒強也對梁開來道。
“不用了。我這要回縣里了。”梁開來腕拒道,他的臉上一慣沒有什么笑容。
“那這樣,這兩條銀魚。你帶上一條,這可是今天意外的收獲。”勒強知道梁開來一慣是這種表,自然不在意。將桶里的銀魚分了一條在梁開來的桶里。
“那我就不客氣。也要沾沾這升官發財的氣運。”梁開來就是開玩笑的時候那臉也沒笑意,說完就朝勒強擺了擺手,卻是意味深長的又說了一句:“從老佛爺的事件上可以看出我們許多同志受不了糖衣炮彈的惑了,回去后,我就組織廉政防腐的學習,一些做的不夠的就要讓他脫產學習。”
“嗯,這個政府方面會全力配合。”勒強也很干脆的道。
白蔡蔡在一邊琢磨著,估計這兩人是達成什么協議了。
一邊那個儲總顯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抬眼看了兩人一眼,內斂的眼光中帶著一絲銳利。只是收的很快,勒強和梁開來都沒有發覺。但白蔡蔡卻看到了,對這個儲總的份就更懷疑了。她總覺得,這個儲總不象是投資商那么簡單。
梁開來這時板著臉點頭,然后上了一邊的汽車,就離開道崗了。
勒強這邊也收拾了回家,轉頭看著白蔡蔡在一邊發愣,不由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晃晃:“想什么呢?”
白蔡蔡回過神來,抬抬下巴,沖著前面已經走遠的四人道:“那個儲總從面相上分明是官相,感覺不象是投資商,不知道他這樣改頭換面的來干嘛?”
聽白蔡蔡這么一說,勒強不由的皺了眉頭,好一會兒道:“不管他是官員還是投資商,這個時候來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幾天后的祈福法會。”
“會不會有出問題?”聽勒強這么一說,白蔡蔡有些擔憂的問,之前她還是低估了符庭先這些子在道崗闖出來的名氣,本來只以為專門請外地的名人和商家,名義是祈福法會,實則會是個以祈福法會為嚎頭的一個招商會議。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符庭先名氣的關系,這次祈福法會鬧的大的,這還沒到元旦,整個道崗的人流量就增加了不少,好多明顯一看就是外地人,這還不包括很可能當再趕來的周邊地區的人,到時人流會更大。
這種事一鬧大,外面的傳言就不太好聽了,支持的說這是傳承古老的祈福文化,不支持的則直接說這是搞封建迷信。
“放心,不會有問題,我們一切都經得起查的。”勒強沉穩的道。
果然,回到家里,聊了幾句,那話題就轉到了祈福法會上,那儲總的問題則一個比一個尖銳,好在勒強現在也段練出來了,那外交辭令說的,一點漏洞都沒有。
兩人打了幾句機鋒后,互相都摸不著底,最后是頗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談話就冷場了。
隨后那儲總又讓言棋從上的背包里拿出圍棋,白蔡蔡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言棋是一個圍棋棋手,當然這會兒下棋的卻是勒強和儲總,顯然兩人語言的交鋒上沒有分出勝負,這會兒把交鋒轉移到棋盤上了。
勒強以前常常陪勒老爺子下棋,一手棋道也有相當的火侯,這會兒兩人又是棋鼓相當。
不過再棋鼓相當,對于棋盲的白蔡蔡來說,看著一頭霧水,轉臉看了看一邊的蕭雨玫,同樣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白蔡蔡便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們到外面走走?”
蕭雨玫看了一眼白蔡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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