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

94、陽奉陰違(1/1)

94、陽奉陰違(1/1)

94、陽奉陰違(1/1)

“你既然是嫌這衣服太露,直說不就行了,何必要撕毀呢?要知道這衣裳可是我跟青寧好不容易才叫裁縫給做出來的,費了好多的功夫呢。(就到)”

扶搖嗔怪。

這衣裳的款式,都是她跟青寧一點一點地構思出來,跟裁縫一點一點地商量,換了好多造型和材料,才終于定下來的。裁縫日夜趕工,花了五天時間,才為她們量身定做了兩套衣裳,如今離慶功宴開始只剩下三天,若是撕毀了,可來不及再做新的。

慕容道:“可以不撕毀,但必須改掉。”

扶搖忙點頭道:“好好好,只要不撕毀,你說怎么樣都成。”

慕容這才放她站起來。

扶搖將手中的布料攤開,見是這一套中的上衣,一只袖筒已經被撕得快脫落下來了。

她十分惋惜,瞪一眼慕容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慕容用手指了一下這袖子道:“袖子要加上,腰部也要加長,胸口再添一些料子。”

按照他這指示,原本中袖大領露腰的短裝舞衣就直接變成長袖窄領的普通上衣了。

扶搖嘆氣道:“按你說的改也不是不行,但是這衣裳總歸是表演用的,我總得跟裁縫商量著加什么料子才好吧。若是隨隨便便改了,不是成了四不像。你想讓我在慶功宴上出丑么?”

慕容這才道:“你自去跟裁縫商量,我只看你改后的結果。”

“好”

扶搖無奈地回答,然后又將掉在地上的綠色布料撿起來,這是跟短裝舞衣搭配的一條喇叭口的褲子。

“這個也弄臟了。”扶搖心疼衣服,沒好氣地看了慕容一眼。

她點手叫了阿棋和阿韻過來,吩咐道:“將褲子洗干凈。衣裳就不必管了,反正也是要改的。”

這時候,她是背對著慕容的,說話的同時,沖兩個丫頭眨了眨右眼。

阿棋和阿韻也是福至心靈,面上什么也沒顯露,只回答:“是。”

兩人捧著衣物進了屋。

扶搖回過頭來,見慕容微微蹙眉,左手繞過右肩按住了肩膀后面。

“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扶搖忙跑上去,站到他背后,伸手扒開了他的衣領,褪到了胳膊上,只見他右肩后面那處箭傷真的裂開了,白色的繃帶上滲出了一抹紅色。

“誰讓你跟我搶衣服來著,看看,傷口又裂開了”

她語氣中雖有不滿,臉上卻全是擔心。

“阿棋,快拿藥箱來”

阿棋在屋子里遠遠地應了一聲,提著一個藥箱跑出來。

院子里有一處藤椅秋千,扶搖將慕容按到秋千上坐下,將他上衣褪下來,重新給他上藥包扎。

整個過程中,慕容一聲沒吭。

四周廊下的丫鬟仆婦們,走過時都目不斜視,嘴角卻都忍不住地微微上挑。

重新包扎好,又替他穿回衣服。

“傷口未痊愈之前,切不可再用力了。否則若是再裂一次,便更難愈合。”

扶搖鄭重地囑咐著他。

慕容不說話,淡然地整理著衣領和腰帶,見扶搖一直看著他,只得答道:“知道了。”

扶搖這才放心。

旁邊提著藥箱的阿棋掩嘴偷笑。

慕容咳嗽了一聲道:“你忙吧,我先回了。”

他背著手,繃著一張臉,從容地走出了院子。

阿棋笑道:“也只有大小姐的話,慕容公子才會聽那么一兩句。”

扶搖皺了皺鼻子,看著門外慕容的背影消失在樹蔭后,道:“可不是,這人別扭得很。”

她擺了擺手,像是要把慕容的影像甩掉,轉過頭來便一臉急切。

“我的衣裳呢,你們沒真的洗了吧?”

阿棋失笑道:“哪能呢小姐一個勁地沖我們打眼色,我們還能不知道?那褲子不過沾了一點泥土,拍了兩下便干凈了。(就到)那上衣,阿韻正在補著呢。”

扶搖贊賞地捏了一下她的腮幫子,提著裙擺跑進屋里。

果然阿韻正坐在寬大的羅漢床上,手捏針線縫補著舞衣的袖子,她動作極為麻利,竟然已經快縫補好了。

扶搖看了一下她的手藝,一點兒都看不出撕開線過的痕跡,滿意地點頭道:“阿韻的女紅真是不錯。”

阿韻縫完最后一針,將線絞短,把衣裳抖了抖,綴在衣服上的珠子便嘩啦作響。

“小姐你看看,可有不妥。”

扶搖拎起來左看右看,欣喜道:“好極了,就跟新做的一樣。”

阿韻得意地笑了笑,收拾著床上的針線籃子。

阿棋道:“可是小姐,慕容公子不是要你把這衣裳修改掉么?”

扶搖不以為然道:“他那脾氣,我若是不順著他答應,他能這么輕易放過我的衣裳么?左右先哄走了他,我就說這衣裳修改得好幾天,不叫他看見,等到表演的時候再拿出來穿上,到時候他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阿棋和阿韻都贊道:“好主意。”

扶搖又檢查了一下舞衣,拿過褲子來,一起用一個包袱皮包了,抱在手里,道:“走咱們去三小姐那邊。”

阿棋和阿韻都答應了。

三人一起出了松雪齋,一路到了聽濤閣。

丁芷蘭帶著丫鬟們出去遛彎了,她聽大夫的建議,為了生產的時候能順利,每日都要在花園里散步一會兒。

扶搖三人是聽濤閣的常客,不需要特意通報,看門的婆子只叫一聲大小姐來了,便歡歡喜喜地請她們進去。

青寧剛描完一幅畫,洗了手,拿了一塊手巾擦著,從屋里走出來,笑道:“大姐來了”

扶搖拾階而上,道:“你不知道,今兒差點就來不了了。”

她把慕容撕衣的事兒簡單一說,青寧忍俊不禁。

“這位慕容公子,對大姐倒是真的上心呢,這是大姐的福分呀。”

扶搖擺手道:“福分到這種程度,實在無福消受。”

大家都知道她是在說笑,只取笑兩句罷了。

一面說,幾人一面就穿過院子,進了另一間屋子。

這屋子原本是個廂房,不過聽濤閣也難得有客人入住,自然是長年閑置,因扶搖和青寧要排練節目,便將屋子里的家具都搬了出去,只留了一張軟榻,幾張春凳,還有古箏、琵琶等幾樣樂器,散落地放在四周。

屋子中間空空蕩蕩。

“昨日大姐哼了那曲子,我又做了一些潤色,昨兒晚上總算是有了些模樣,我彈了來,大姐聽聽?”

扶搖點頭道:“好。”

青寧抱起一把琵琶,坐在春凳上,便嘈嘈切切地彈了起來。

扶搖聽得極為認真,一面聽一面還暗暗地記著。

等到青寧彈完,她才露出笑臉,鼓掌道:“我不過是哼了幾遍,你卻將整首曲子都譜了出來,真是太有才了。”

青寧見自己的曲子得到認可,也是十分歡喜。

扶搖又指出了其中一個小小的錯誤,青寧調整了一下,又彈了一遍。扶搖聽得仔細,這遍彈完,便跟她記憶中的原曲一模一樣了。

“曲子有了,舞蹈我們也都學了,如今只差熟練。多練幾遍,便可以登臺表演咯。”

扶搖很是開心。

青寧也笑著贊同。

“阿棋,阿韻,去叫人來彈奏。”

阿棋和阿韻忙轉身出門。

扶搖和青寧便關了屋門,換起衣裳來。

“你飽讀詩書,又會作畫,又會樂理,又談吐不俗。四夫人將你教導得真好,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呢。”

扶搖對青寧不無羨慕地稱贊。

青寧靦腆地笑著。

“四夫人出自書香門第,雖然家族并不見得有林家那么旺盛,但從她本人的學識修養,也推斷得出,丁氏原來一定是正經的高門大戶。”

這一點,青寧倒很是認同,點頭道:“我外太祖原本的確也是望族,只不過聽說族里因故出了分歧,鬧得分成了兩支,勢力削弱之后,家族境況便漸漸落寞了。到我娘這一輩,也就勉強只能算一個書香門第。”

在扶搖的印象中,丁芷蘭的娘家丁氏只不過是個小士族,她來到桐城之后也從來沒見過丁家人來做客。聽說丁氏一族并不居住在桐城,而是在離嘉臨城很近的一個縣城里。

這時候,門上輕響,是阿棋阿韻等人回來了。

青寧不僅自己會譜曲奏樂,這聽濤閣里還有幾個丫鬟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丁芷蘭教授青寧樂理時,這幾人也總在身邊聆聽,久而久之,便也各自學了一樣樂器。

這時候進了屋子,古箏、琵琶、鼓、磬,每人一樣樂器,各自選定。

顯然青寧已經將這首曲子都教授給她們了,此時只說了剛才所作的一個變化,四個丫鬟試奏了一遍,便已經十分妥帖。

“對了,大姐,這曲子叫什么名兒?”青寧忽然想起這茬來。

扶搖一時被問住,這曲子不過是舞蹈的配樂,她倒是不知道名字的,但想了一想這舞蹈的來由,便道:“就叫《敦煌》吧。”

青寧應了。

于是四個奏樂的丫鬟各自做好彈奏的準備,阿棋和阿韻則站到了門口。

扶搖和青寧,各自拿了一把琵琶,舒展雙臂,一手托底,一手扶頸,置于腦后。兩人背對而站,重心均放在左腳,左腿微曲,右腳點地,立腰翹臀,螓首微低,下巴微抬,睫毛微斂,目光垂地,做好了舞蹈的起勢。

(今天參加一個趣味運動會,有個游戲居然要劈叉。陶蘇一個劈叉下去,起來之后,一條腿膝蓋磕青了,一條腿韌帶拉傷了,那個慘。唉,果然是太久沒運動的結果。所以真心地建議大家,雖然有益身心,但平時也不要忘了鍛煉身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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