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給你外公也弄一點過去,老人家應該更喜歡這個調調,還有這邊的這些個沉檀龍麝的,都給老爺子帶一點,這可都是正經東西。這得有幾十箱,光龍涎香就十三箱啊,這夠燒上幾輩子了。”
寧琳瑯心里一陣甜蜜,師兄不但關心我,還因為我也關心我的家人,真是好男人呢。
那些個珍稀的藥材什么的,張辰也沒時間沒精力去細細的清點數目,也就看著是裝多少個箱子,按這個來登記:靈芝四箱,鹿茸五箱,高麗人參四百六十只,虎鞭兩箱,犀角四箱……就這樣也用了不少時間。
再到旁邊的小箱子,張辰打開一只,頓時瑩瑩的柔和光芒四射了出來,箱子里一顆顆圓潤的珍珠,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和迷人的氣息。
“果然是上等東珠,圓潤飽滿,皇家珍品啊。”張辰看著那些珍珠贊嘆了一句,引得寧琳瑯也跑來看,抓起一把珍珠又撒進去,如此的反復著。
這里有兩百多個小箱子,都是一樣的大小,大約六七十個立方分米容積的樣子。
張辰大致數了一下,上等寸圓東珠一箱大約是兩百顆左右,裝了七箱;上等半寸東珠每箱能裝四百顆以上,裝了十箱;中等的東珠大小不一,但是沒有小于三分的,其中也不乏顏色十分飽滿的,一箱能裝差不多六百顆;舊制的一萬三千多兩一共是八十箱;上等寸圓南珠十八箱,上等半寸南珠十五箱,中等南珠九十二箱;那些西域珍珠其實就是各種顏色的珍珠,應該是通過西域的渠道弄來的或者當年進貢的貢品,所以叫做西域珍珠,一共有二十二箱。
這些西域珍珠也是十分的漂亮,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珍珠顏色,白色、銀色、黃色、金色、黑色、紫色、紅色、綠色……真個是萬紫千紅的,還有一些是半球形的珰珠,這種珰珠也是珍珠中的上品。
珍珠分類中,五分至一寸五分的為“大品”,半球形的珰珠是“珍品”,能夠有光澤的珰珠其價值也是一粒千金。
登記好這些珍珠之后,張辰又走向那處凹陷進去的空間,那里堆放的都是大型的木料,多數都是一抱粗的料子,有少數達到兩抱,還有一些是比較小的,另外一些是奇形怪狀好象球形和堆狀的。
張辰看了看清單,這又是不能細細統計的,只好是把單位換算一下,先差不多登記了,這里邊的數量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什么出入的。按著清單上的數字把舊制單位和現今的通用單位換算之后,讓寧琳瑯開始登記:沉潭印度小葉紫檀約三千七百九十方,沉潭交趾黃檀約五千四百九十方,金絲楠木約兩千兩百五十方,海南黃花梨七千一百三十方,印尼柚木五千兩百方,……各類癭木九百零二方。
一抱粗細的應該都是紫檀、酸枝和花梨木這些材料,這都屬于最頂級的好料子,而且還是沉潭的老料子,這么些年頭下來,其價值是越發的暴漲了;尤其是印度小葉紫檀和海南黃花梨,都是明清時期的皇家用料,只要是當時的公務員,遇到好的紫檀或者黃花梨料子都必須想盡辦法搞到手,然后進貢到京城給皇家使用的。
那些兩抱粗細和兩抱以上的應該就是柚木了,柚木因為有極重的油性,有防水、耐腐和不易變形的優點,自古以來就是造船的首選用料;尤其是用來制作船甲板,更是首選,鐵達尼號上的甲板用的就是柚木,陳在水下那么多年都沒有腐爛,可見其品質的超絕。另外柚木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能夠有驅避蛇蟲鼠蟻的奇效;而柚木的切面在拋光之后經過一定時間的氧化作用,日久之下就會變成金黃色,也是制作家俱上等材料,歐洲的很多王室和貴族直至現在都很推崇柚木家俱,并且很多的頂級豪華游艇上,實用的也都是柚木;則兩抱粗細的柚木,非三五百年之上不得成材,更是極為難得的好料子。
而那些球形的和堆狀的,則是各種癭木了,癭木又叫做“癭瘤”,是樹木因病變后產生的增生物,產量極小。尤其老癭木,比母樹的木材更加珍稀,多是用來制作一些曉得擺件,很多古典家俱上,癭木只是用作鑲嵌和裝飾,完全由癭木打造的家俱,可以說是難得一見。這里居然有近一千方的癭木,而且還有個頭大如水缸的,還有紫檀木、沉香木,甚至是滿架葡萄的金絲楠木的癭子,這可是要比同等大小的木材價值要高出幾十到上百倍不止啊。
“怪不得后來乾隆要拆了明陵用木料呢,好東西全讓吳三桂從官倉里搶走了,這家伙也識貨,弄來的都是好東西。看看那些珍珠,兩百多箱里沒有一顆是拿不出手的,就那些珍珠,明清時候南北珠場聯合起來也得采個三五年的才能湊出那么些上等珍珠。不過也是,這老小子當了那么多年的官,主政一方也有幾十年,又是世家出身,肯定是懂得不少。”
寧琳瑯咯咯的笑著,說道:“師兄你太搞笑了,把吳三桂說成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了。”
張辰笑道:“戰亂年代都是一個樣,誰都搶東西,皇帝都搶,更別說其他人了。回頭買了自己的房子,咱也弄清一色的上等木料打家具,一處全是紫檀的,一處全是黃花梨的,再一處全是金絲楠木的,擺件是清一色的櫻木雕刻,誰還描金啊,都得是鑲嵌純黃金的,家里的擺設都是真正的古玩,那才叫終極奢華,貼點高級壁紙算什么,一個大柜就夠他貼滿全家了。”
張辰說著還搖搖頭,臉上掛著微笑,滿是得意的神情。寧琳瑯看著他,心里想著,我將來就要和他住在那樣的房子里邊嗎,真的是好奢華,好幸福哦。
清點完這些就剩下那堆大炮和青銅鼎了,張辰過去到大炮邊上,拿著清單拍了拍一門兩米多長的大炮,說道:“這應該就是青銅大炮了,古代打仗全靠冷兵器,這樣的大炮就是戰爭之王,塞一顆開花彈進去,能打到六七百米遠的地方,如果人群密集的話,最少也能干掉二三十人。十八門這樣的大炮,足以保得一座中型城池了,可吳世璠卻把這么多火炮藏起來,國都亡了還要這些火炮做什么。”
又指著尺寸最小,每一門旁邊都有幾個細一點的黑管子的火炮說道:“這就是佛朗機炮了,最初是西班牙或者葡萄牙人帶來的,這種火炮在當時是很先進的,開炮的時候不用清理炮膛,直接更換炮管就可以,射速上要比其他火炮快很多,放在這里真是浪費啊。”
再依次看了其它的威武將軍炮、紅夷炮和碗口銃,笑著說道:“琳瑯,要是在古代,咱們有了這么多火炮,就可以起兵打仗當皇帝了,到時候你就是皇后,嘖嘖嘖,母儀天下啊。不過現在是科技時代,和平年代,如果有人拿著這個去打仗,那他的腦袋一定是給驢踢了。”
寧琳瑯聽了張辰的話,也是笑著說道:“好啊,我要當你的皇后,還要給你生一個太子。”這丫頭不會因為一些話而面紅耳赤,嬌羞難耐,這種坦然面對愛情的態度也是張辰最喜歡的。
“好,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們能夠保證生出兒子嗎。”張辰對于科學生育還是明白的,轉又說道“這些大炮雖然笨重,但在古代卻是不可多得的利器,也是人類歷史文明不可抹去的財富,這里有七十多門保存完好的明清火炮,足以開一個火炮展覽了。”
剩下最后的青銅鼎了,張辰繞過那堆大炮,來到青銅鼎前邊,這里一共有九只青銅鼎,鼎身高大,不算耳都足有一米八左右,和張辰都差不多高了,直徑也達到了兩米以上,可算是青銅器中的巨無霸了,目前存世最大的司母戊鼎離這個可差遠了,這要是爺爺,那司母戊鼎就連孫子都算不上。
張辰走近了去看鼎身上的紋飾和銘文,這座洞室里有上百盞長明燈,把鼎身上的紋飾照的很清楚。張辰細細的看著那些紋飾,這樣的紋飾張辰從來沒有在青銅器上見過。
張辰正在看的這只鼎,鼎口周圍都是回形紋飾間隔動物紋飾,每兩個回形紋飾之間的動物都不相同,下邊是山川河流的圖案,直至鼎的底部,這樣的紋飾占了鼎身周長四分之三的地方,而剩余的四分之一處是銘文,而這些銘文則是張辰看不懂的文字。
張辰雖不能說通曉吧,但是對于已知從古到今的中國文字還是都認識的,這些文字他不認識,那就證明這些文字如果不是已經消亡的少數民族使用的文字,就是比已知的文字更早的古代文明。
這讓張辰心里再次忍不住的興奮,這個發現可是比《永樂大典》正本還要讓人欣喜,連忙叫寧琳瑯也趕緊過來看看。不論是少數民族文字還是遠古文明的文字,都將是一個偉大的發現,寧琳瑯必須和他分享這一切。
寧琳瑯也到了這只鼎的旁邊,繞著鼎轉圈,看著上面的紋飾和銘文,說道:“師兄,這些紋飾都很有意思,和其它的青銅器上邊的紋飾不一樣,但是這些山川河流卻要比其它的青銅器上的紋飾精致的多,不過這些銘文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時候,張辰已經展開意念力去觀察過這只鼎了。之前的時候,他認為這些也就是戰國時期的東西,看到紋飾和銘文的時候也認為是少數民族文字的可能性大一點,現在展開意念力觀察過之后,他完全被震憾了,這只鼎居然有一濃六淡七層金色的光芒,這鼎最少是四千零二十年前的東西,那是什么時代,中國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個朝代夏朝剛剛開始啊。
張辰的腦子徹底亂了,想法無比的多,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但是卻沒有確定任何一個。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對寧琳瑯說道:“琳瑯,這些鼎可能是很古老的寶貝,我們每只都看一下。”
說完和寧琳瑯挨個兒把九只鼎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張辰內心雖然更加的震憾了,但是那個最夸張的答案卻是已經定了下來。
張辰經對這九只鼎的比較之后發現,這些鼎除了大小相同之外,每一只的紋飾和銘文都不相同,但是卻又有著一些規律。
鼎口的紋飾都是回形紋飾間隔其它紋飾,而回形紋飾之間的紋飾都是動物、谷物和果物等紋飾;鼎身都是直到鼎底部的山川河流紋飾,沒有相同之處;每只鼎的銘文前十四字都是相同的,而且第六字和第十六字是同一個字。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辰依然不能平靜內心的震憾,但是已經能夠接受了,對寧琳瑯說道:“琳瑯,根據這九只鼎的紋飾和銘文來看,我懷疑這九只鼎就是禹王九鼎。”
寧琳瑯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聽張辰給她講了這九只鼎的相同處,以及一些張辰的看法后,寧琳瑯也覺得這就是禹王九鼎了。
張辰用意念力細細的把這九只鼎觀察了一遍,發現所有的鼎尺寸幾乎完全相同,正負差極小,除非用專業工具測量,否則極難看出來。要不是知道這是四千多年前的物件,張辰真不敢相信,制作工藝居然如此的精細。
張辰把意念力包裹住其中一只鼎,想看看鼎內有什么,會不會也有紋飾,或者是一些銘文。果然,里邊真的有銘文,布滿了整個鼎的內壁,每個銘文都有巴掌大小,怕是要有一千多個字。一千多字的銘文,這是什么概念啊,好像還沒有出土過千字銘文的青銅器吧,這可絕對要算上青銅器之王了,而且還是沒有出現過的文字和紋飾,說是能夠震驚世界也一點不過分。可惜的是張辰認不出這些銘文,不過其他人估計也是認不出吧,張辰就算不能完全明白,但是已經被破解或者已經出現過的文字,基本上他都有些了解,有的甚至還很精通,她沒有見識過的文字,想來真正知道或者見識過的人,不敢說完全絕對的沒有。也應該是極其少的。
張辰也把這些銘文和已經定義了的夏篆相比較,并沒有相同文字,而這些銘文無論從字形和書寫方法上看,與夏篆都是不同的,那這些銘文就確定是一種新的文字無疑了。
張辰繼續觀察其它的鼎,都是一樣,內部有著二百字左右的銘文,但都不是完全相同的文字。在觀察到第五只的時候,張辰發現鼎內有一個匣子,半米左右的長度,二十多公分寬,厚度有十幾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