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千多,差不多不足冬至那兩天的饑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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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吳瑞泰也是緬甸一個大家族的成員,和軍方有著很深關系的一個人,自己有好幾座翡翠礦寶石礦和金礦,這次的公盤就有他的不少毛料和寶石。今天過來交易中心就是因為有一些公盤上的事情要處理,正準備回轉的時候,聽說有人要解那兩塊大號的垃圾毛料,讓他突然之間提起點興趣來,想要看看是什么人買下來那兩塊積壓了很久的垃圾毛料,里邊又能出來什么樣的翡翠。
開始的時候他還站得比較遠,并沒有認出張辰,只是對于這個解石的人比較佩服,能夠從一塊藍寶石原石里解出二十顆高品級的藍寶石,還把兩塊公認的垃圾毛料解得大漲特漲,這樣的人的確值得讓人佩服。后來張辰摘下眼鏡他才看到,原來就是那天那個年輕人,聽旁邊的人說他還解出過黑色妖姬,不由得對張辰的興趣又更加濃了。于是,等張辰和盧俊義解完了兩塊大號毛料之后,他就自告奮勇的要來參與張辰解石。
不管是論關系的親疏遠近,還是論個先來后到,吳瑞泰也只能是做澆水的工作。不過他的目的也只是和張辰拉近關系,而且他也不太相信張辰還能夠再解出什么超級大漲,畢竟已經解出那樣兩塊超級翡翠,如果再有極品的翡翠出來,那這運氣可就有些太妖孽了。
也許他就是有這個命吧,今天要解的毛料都是張辰精挑細選出來的,因為要給琳瑯·艾利娜造勢,張辰挑出來的都是會超級大漲的毛料。今天張辰標下了十塊毛料,除了那兩塊大號毛料,還有兩塊是頂級的鐵龍生和墨翠,剩余的六塊全都是玻璃種,并且還有頂級的顏色和從未見過的顏色。也可以說,張辰、盧俊義和他吳瑞泰從今天就要被寫入翡翠歷史了,以后在翡翠圈子里的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
吳瑞泰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張辰看了看臺子上的毛料,再次戴起眼鏡,架刀就開始切下去。因為要給公司造勢,張辰也就一點也不客氣,每一刀都下得恰到好處,這種嫻熟和膽大細心,讓相熟的盧俊義和一邊的吳瑞泰都在心里暗暗吃驚,這分明就是一個老手嘛,沒有相當的經驗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
盧俊義對張辰的學習能力還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這小子是個怪胎,不能以看常人的眼光來衡量他,還有在騰沖解出黑色妖姬的現實,也讓他對張辰賭石的能力很認同。可吳瑞泰就不一樣了,他和張辰也就只見過一次,也沒有聊過幾句話,可以說對張辰沒有任何了解,現在看著張辰解石,就像一個浸淫此道幾十年的老手一樣,動作標準而且干脆利落,下刀果斷迅速又十分到位。一塊毛料在他手下好像就是完全暴露的一樣,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疑惑的地方,這也讓他想到了一個中國成語“庖丁解牛”。
張辰一共切了七刀,毛料的外皮就已經被全部去掉了,只剩下一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白霧,透出一絲淡淡綠色的翡翠。看著白霧下面那一抹抹綠意,吳瑞泰知道,這塊毛料又漲了,而且漲得很厲害。
圍觀的人群此刻都顧不得議論這綠色會是哪種綠,他們早就給張辰的手法震憾了。沒有一刀是多余的,每一刀都剛剛好地下到了最合適的地方,也沒有破壞掉里邊翡翠的任何一處,這得要多深厚的功底啊。
張辰拿起砂輪,要接著擦掉那層白霧,在砂輪打磨機的“呲呲”聲中,白霧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透亮的綠色。
“玻璃種蘋果綠,張辰,你小子可真行啊,又一塊玻璃種,我都快要嫉妒你了。”盧俊義第一個打破了除砂輪機以外的沉靜。
另一邊的吳瑞泰也一樣沒想到,張辰居然在兩次大漲之后還能解出玻璃種,這也有點太神奇了吧,也許承經大師說的是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佛祖的使者。笑道:“張先生,真是恭喜啊,又一次大漲。您今天所取得這樣的戰績,實在是吳某平生僅見,佩服,佩服。”
張辰把解出來的翡翠交給身后的丁志強,又對寧琳瑯笑了笑,轉回頭和吳瑞泰笑道:“吳先生您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這樣的運氣別人趕上了也一樣能夠做到,甚至會比我做得更好,也許還是您給我帶來的好運呢。”
張辰這樣的謙虛,讓吳瑞泰更加的有好感,果然是有些道行的人,難怪就連大金寺的承經大師都要說他是佛祖的使者呢,還真是不一般啊。
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了,連著三塊毛料都是大漲,而且還是超級大漲,這可是極難遇到的事情。剛開始人們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都想看看那兩塊垃圾毛料會解出什么東西來,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解出了兩塊超級翡翠。現在第三塊表現一般的毛料又解出了玻璃種,不論是出材的比率,還是翡翠的成色,都大大地超乎尋常。
電視臺的記者也一直關注著張辰,讓攝像師不要停下來,把這次解石的全過程都統統拍下來,張辰的表現越好,運氣越妖孽,這則新聞的精彩程度就越高,搞不好還能做一期賭石暴漲的專題呢。
那位花襯衫也徹底沒聲音啞火了,他的內心也是郁悶到了極點,每一次提前給出的評價都會讓他大大的掉面子。張辰好像就是專門來給他難堪的,只要他開口,就會被接下來的現實回敬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有了之前的惡語相加,和他對張辰的不滿,又讓他沒臉也不甘心站到贊賞張辰的立場上,只好選擇不再開口說話,改為在心里默默地詛咒張辰接下來倒大霉。
這時候張辰又把一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臺板上,這塊毛料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公斤的樣子,表現一樣不是很起眼。但是沒有人會再小看這塊不起眼的毛料,前面的三次大漲可都是不起眼甚至垃圾表現的毛料,現在人們討論的內容,已經從會漲還是會垮轉移到會漲到什么程度了。
依然是沒有讓大家失望,張辰的第一刀下去之后,切面被吳瑞泰手里的水管一沖,露出了一幕濃濃的綠色來。站在前排的觀眾已經有人看出來了,對后邊的人說道:“又漲了,比剛才的色還好,這回是陽綠啊,我看種好像也不錯,最少也應該是冰種的。”
吳瑞泰和盧俊義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露出來的翡翠,而且還看得很清楚,他們都有點接受不過來了,今天這是怎么了,高級翡翠扎堆兒的往這里跑,還有天理嗎?
十幾分鐘后,張辰再次開始拿起砂輪打磨,翡翠的表面還有一些很薄的白霧,他打磨得也很小心。這次露出來的翡翠帶給盧俊義和吳瑞泰的依然是深深的震憾,雖然他們也是被震撼的不輕,但程度卻也應為前邊的幾次大漲而降低了不少。看著眼前這塊足足有三立方分米大小的熒露玻璃種陽綠翡翠,兩人心里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張辰到底是不是人,為什么他會有這樣非人類的妖孽表現。
人群中的熱議不再細表,且說張辰和盧吳兩人在眾人依然沉浸在熒露玻璃種所帶來的震憾中的時候,把第五快毛料固定在了解石機臺板上,準備再次下刀。
這就是那塊有兩個人競過價的黃黑色水翻沙皮殼毛料,周身密布不少蜿蜒曲折的沙洞,表現太一般,可賭性也不大。
吳瑞泰看著眼前這塊毛料,心里就在想,張辰今天解出來的所有翡翠都是超級大漲,這之中沒有一塊毛料是表現好的,都是一些不起眼或者表現很差的毛料,可偏偏每一塊毛料都有著不俗的內在,他到底是怎樣去判斷一塊毛料的內在的。
吳瑞泰出身于緬甸翡翠世家,也是一個翡翠迷,收藏了不少的翡翠,對于賭石也算得上比較精通了。打小就開始接觸賭石,解石更是家常便飯,平時在礦場遇到表現不錯的毛料,也都會親自去解一下,如果能解出好的翡翠就會收藏起來。他解過的毛料數以萬計,也請教過很多的賭石高手,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張辰這樣的人,看毛料的角度和別人大不相同,并不以大眾通用的經驗為判斷標準,也算是個奇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為判斷標準的,但又不能問人家,這是屬于一個人的機密,正所謂國之利器不可示人,個人的獨門絕技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塊毛料并不大,只有二十來公斤,也就七八個立方分米,第一刀很快就切下來了。吳瑞泰也一直在用手里的水管給刀片降溫,在切掉的皮層落地的同時,切面也就露了出來。
切面上是一層黑霧,還無法看到霧層下面的東西,不過這黑色卻不是太好的兆頭。這也是張辰今天第一次一刀下去沒有見到綠色,哪怕是有白霧也好啊,白霧下面往往就是翡翠,可黑霧下面就很不少說了。
就連在外邊圍觀的花襯衫,見到這片濃黑如墨的霧層之后,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喜色,眼看著這個解石的家伙就要倒霉了,他心里美滋滋的,真是無比的滋潤。讓你再給我難看,一個毛頭小子有什么啊,還不是一樣會垮,終于可以報仇了,風水輪流轉啊,等下非要好好奚落奚落他,出出心里這可惡氣。
盧俊義和吳瑞泰看到這片黑霧,心里都是“咯噔”的一下,暗道:這下要壞啊,這一大片的黑,九成以上是把里邊的綠全都吃掉了。
吳瑞泰雖然也是擔心,卻不好說出什么喪氣的話來;盧俊義和張辰的關系卻沒得說,他們之間可不計較這些,帶著點擔憂道:“老弟,這下怕是不好啊,這么大一片下去,里邊怕是有變化啊。”
張辰笑了笑,又看看吳瑞泰,問道:“吳先生,您接觸的特殊情況一定比我多,您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