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拜壽完畢之后,便有人尖酸地說道:“君菱,今天一早,宋立豪已經派人將壽禮送了上來,人家可真是大手筆啊。送了一尊金佛、一尊玉觀音,而且還有宋家秘制的丹藥,這才真是大手筆呢。哪像是有些人,就送一支破人參上來,這也不嫌寒磣么。”
“沈晚晴,你給我閉嘴!”沈君菱蹬著那尖酸女子說道。
這女子是沈君菱的堂姐,因我沈君菱一直受沈泰崇溺愛而有些嫉妒。而且,沈晚晴其實早就對宋立豪有想法了,她本以為這一次宋家的好事情會落到她頭上,結果宋立豪沒有看上她,這讓她心頭的嫉妒更勝了。現在,有機會讓沈君菱和隋戈難堪,沈晚晴自然不肯錯過了。
沈晚晴這話雖然刻薄,平時沈家的人也大多站在沈君菱這邊,但是今天因為的出現,更多的人都開始為了家族利益著想,自然不可能給隋戈好臉色。于是,沈家的人紛紛站到了沈晚晴這邊,開始說沈君菱和隋戈的不是。
當然,說這些尖銳話的人都是沈君菱這一代的人,簡言之都是小輩而已。像沈天珀、沈天游這樣的長輩,縱然對隋戈不滿,自然也不可能說這些尖銳刻薄的話,那樣就太失禮了。
“你們也真是的,也許這位小帥哥送的人參、靈芝很特別也說不定呢。”又一個女子說道。
“那是,君菱的眼光一向很高,連宋立豪都看不上眼,這一次千挑萬選的小帥哥,那肯定是個有本事的人。送的東西,那肯定也是寶貝吧。”另外一個人接過話頭道。
“那干脆拆開盒子,讓我們都開開眼界吧。”有人乘機慫恿道。
對于小輩們的斗嘴,沈家的長輩也沒有干涉。
沈泰崇自然不會干涉了。而且,都是他的晚輩,熱熱鬧鬧的也沒什么不好。
況且,赴宴的時間還有一陣,沈泰崇覺得看看這些小輩的笑鬧也挺好的。另外,他對隋戈這小子也有些期待,想看看他究竟如何來應付眼前這個局面。
“既然大家這么興致這么高昂,看看就看看吧。”隋戈呵呵一笑,請旁邊負責禮單的大叔打開了禮盒。
木頭禮盒里面,又裝著兩個盒子。
其中一個盒子打開,果然只是一株人參。
但是看到這一株人參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起來。
就連沈泰崇都不例外。
沈家的人,走的都是跟醫藥有關的生意,就算是沈家不學無術的家伙,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藥理知識。隋戈送來的這一株人參,很顯然是深深地讓這些人震驚了。這株人參,不僅是一株真正的野山參,而是一株約莫有五百年氣候的野山參,成色一流不說,大得更是足以讓市面上許多號稱“山參王”家伙黯然失色。
這樣的野山參,已經不是用錢能夠衡量了。
應該說,有錢你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
當然,傳說中還有千年的參王,但是現如今可能存在么?就算存在,這樣的野山參也不是野山參了,而是妖參,就算沈泰崇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夠降伏。
總之,這一株人參一亮相,之前那些尖銳刻薄的人頓時就傻眼了。
如果這時候跳出來說這株人參是假的之類的話,只會貽笑大方的。
“我還是覺得,宋立豪送過來的金佛、玉觀音價值更高。”沈晚晴又道,“這株山參雖好,折算成價格的話,我看至多也就是一千多萬而已。”
一千多萬?
沒錯,如果是按照人參的重量、成色來承重的話,這一株人參的確只值一千多萬。但是,如果要拿來拍賣的話,這樣“獨一無二”的參王,恐怕就是價格翻幾倍也不一定能夠到手。神州大地,富豪無數,而且許多人都喜歡買最好最貴的。真要把這樣的參王拿去拍賣的話,那價格簡直就難以想象了。
當然,沈家的人暫時都站在沈晚晴這邊,所以也紛紛出言附和。
但是,沈家的長輩卻無不心驚。
五百年氣候的野山參,這幾乎可以當做靈草用了!
若是配以其它藥草的話,以沈家傳承下來的藥方,當可以配置好幾種珍貴的藥物,無論是用來延年益壽,還是用來助長修為,都能夠起到奇效的。
“那靈芝還不知道是什么貨色呢。”又有人說了一句。
當然,就算這人不說,只怕其他人也很好奇,想要一睹為快。既然人參的成色如此不凡,想必這一株靈芝的檔次自然也不會差的。
而沈家的長輩們,心頭卻是多了一份期待。
那位大叔將裝著靈芝的玉石盒子取了出來,剛一打開,盒子當中好像有一團火云噴涌而出。
隨后,一股清新醒腦的藥香味彌漫在大廳當中。
眾人正要看個究竟,忽地大叔手中的玉石盒子卻迅速合上了。
一看,竟然是沈泰崇親自出手,將這玉石盒子關了起來。
沈家的小輩們都露出疑惑之色,而長輩們卻是又驚又喜。
沈泰崇將盒子收了起來,笑道:“開宴吧!”
然后,沈泰崇又向隋戈說道:“小隋、君菱,你們跟爺爺坐在一起吧。”
沈泰崇如此一說,小輩們無不羨慕嫉妒恨。
在沈家這種大家族當中,有很多規矩和講究的。哪怕只是吃一頓飯,從桌子和坐位,就能夠看出其在家庭當中的地位。能夠跟沈泰崇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在沈家的小輩們看來,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當然,就算是沈家的長輩們,也是以此為榮的。
隋戈輕輕一笑,伸手悄悄地牽住了沈君菱的小手,沖著她咋了咋眼睛,邀功的意思很明顯:“這一次我給你長臉了,你該怎么感謝我呢?”
隋戈顯然是得到了沈泰崇的首肯。
不僅赴宴的時候坐在沈泰崇的旁邊,而且宴會結束之后,沈泰崇竟然邀隋戈跟他一起游覽后山,除了沈君菱陪同之外,其余人都沒有這份殊榮。
沈晚晴等小輩們固然是羨慕嫉妒,就連沈天珀,也有些嫉妒起隋戈來。
這時候,沈天珀正望著隋戈、沈君菱跟著沈泰崇上山。
“二哥,你怎么好像有些羨慕這小子呢?”一旁的沈天游笑道。
“別說,我還真是有些羨慕這小子。”沈天珀神情復雜道,“你說,老爺子對他這個毛腳孫女婿,怎么比對他的兒子還好呢?”
“果然是嫉妒了。”沈天游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會挑選這個小子。之前,老爺子曾對我說,這小子是璞玉,而宋家的宋立豪是瓦礫。二哥你說,這小子真那么好?”
沈天珀沉吟片刻,說道:“老爺子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但是老爺子的眼光,那是不容置疑的。這小子長得雖然一般,但是出手倒是闊錯,尤其是那一朵靈芝——恐怕來歷不凡啊。”
隋戈要是在這里,聽見沈天珀對他評價是“長相一般”的話,恐怕他非要跟沈天珀理論一番不可,哪怕他是沈君菱的父親也不行。隋戈同學,可是很在乎自己的長相的。
一提起那朵靈芝,沈天游也來了精神,說道:“二哥,我有些眼拙,只是看到那靈芝上隱約浮現出一朵火云,卻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呢?”
沈天珀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來頭,但是能夠讓老爺子都心動了,那必然是頂好的東西!若是老爺子的修為能夠更進一步的話,對我們沈家,倒是也莫大的好事情。”
“是啊。都怪我們沒用,幾個兄弟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先天秘境,再這么下去的話,恐怕沈家的前途……暗淡啊!老爺子若是還在,我們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一旦老爺子他——那時候,沈家就成了無根浮萍了!”沈天游滿臉擔憂之色。
“算了,既然老爺子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么宋家那邊,只能婉拒了。”沈天珀旋即又道,“希望那小子真是一塊璞玉,莫要讓我們失望了!”
沈天珀剛說完,這時候妻子蕭卿筠就走了過來。
沈天游似乎對這個二嫂有些忌憚,于是連忙借故閃到了一邊。
沈天珀看了看妻子,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卿筠,你這是干嘛?”
蕭卿筠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說道:“我女婿呢?”
“女婿?”沈天珀真是哭笑不得,“誰是你女婿啊?”
就是那小子啊,叫隋戈來著。”蕭卿筠道,“天珀,我跟你說,其實那小子也不錯。你看看,他長相雖然一般,但是功夫不錯,連老爺子都看得上眼,而且出手也大方,對菱兒也挺好的。照我看,也不用七挑八選了,就把她嫁給這小子得了,我也好早點抱外孫……”
“你怎么就急著把女兒塞出去嗎?”沈天珀悶哼道。
“女大不中留,古話說得沒錯。”蕭卿筠道,“現在看,我們菱兒的確是鮮花一般的姑娘,但是這女人芳華易逝,一轉眼就鮮花就變黃花菜了,到那時候,就成了‘剩女’了,就沒有資格去挑別人了。”
“唉,菱兒年紀還小,你急什么!”沈天珀不悅道,因為跟宋家的聯姻告吹,怎么都覺得看這小子不太爽。不過,沈天珀對妻子倒是很溺愛,所以不忍說什么重話。
但是蕭卿筠顯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對眼了,又道:“什么年齡還小。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還未滿十八歲呢,你怎么不覺得我年齡還小呢?還口口聲聲催我早點嫁過來……”